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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chapter 80


方卡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廚房里傳來響動。

        他隨便扯了一件襯衫搭在身上,邊扣扣子邊走到廚房。

        權言還穿著昨天那套臟衣服,不過臉上倒是洗干凈了,溫馴得像只雄鹿,卻隱隱透著不屈服的氣勢,他此刻正在往鍋里下著面。

        余光瞥見地板上白玉般的腳趾,他立馬轉身,有些忐忑不安,“您醒了?”

        方卡看了他一會兒,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你吃了就走吧。”他說著轉身要回房間。

        權言緩緩低下頭,神色晦暗不明,“好的。”

        k酒吧,權言和室友在一起,現在不太忙,他們組長和他們是同齡人,只不過因為早早沒上學了便出來打工,經驗要比他們多上許多,人也好相處,不忙的時候他們偷偷懶,組長也不會說什么。

        “你昨天,和那人走了?”陳林樂低聲問道,還說,“本來昨天頭兒要去幫你說說好話的,但是那幾個人頭兒也惹不起,沒辦法,只能讓他出氣了,有什么辦法呢,誰讓咱們窮呢,你說是吧?”

        權言低頭慢條斯理地用布條擦著酒杯,一言不發地聽陳林樂在耳畔叨叨。

        “幸好當時那個男生來了,他看著好像比我們還小一點。”

        說到權言都沒資格知道名字的那個人身上,他才有了點反應,不過也只是點點頭。

        陳林樂早就習慣了權言的沉默寡言,“但是不是哦,頭兒說了,他叫方卡,比咱倆大兩歲,國外醫學碩士,看不出來吧,我看他那騷樣還以為是......”陳林樂的話音在權言冰冷的眼神下突然戛然而止,他感覺到權言的不悅了,嘀咕道:“本來就是嘛,頭兒也說了,他很能玩兒的,讓你離他遠點兒,這不是個好人。”

        “不是,好人?”權言把這幾個字重復了一遍。

        “對啊,”陳林樂托著下巴,“都是昨天你跟著他走后頭兒告訴我的,他讓我倆不要以貌取人,方卡是方成省的私生子,后來被周三帶走了,方卡高中就出了國,直到前段時間碩士畢業才回來,他可能還得讀書,頭兒說學醫的不能只讀個研,不夠。”

        這不是頭兒主要想說的,k酒吧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貴,要求他們對每個會員的喜好性格都要熟記,方卡顯然是生客,所以頭兒才會交待這么多給他們。

        果然,陳林樂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

        “寧惹周三,不惹方卡,因為周三懶得跟人計較,一般你也見不著他,他也不會搭理你,可方卡不一樣,頭兒說他特別情緒化,打人是常事,動不動一腳,動不動一酒瓶子,跟著他得頭鐵命硬才行,因為你不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突然不開心甩你一耳光。”

        陳林樂說到這里,眼神四處看了看,很小聲地和權言說:“你跟我說說,你昨天和他走,你們干嘛了?”

        干嘛了?

        干。

        “沒做什么。”權言淡淡道,將杯子倒扣在桌子上,走向另一邊去擦杯子了。

        潛意識里,他不想告訴別人他和方卡做了什么,這在對方眼里不過只是打發乞丐般的一個晚上,卻在權言的心里留下了重重的一道痕跡。

        話里的青年皮膚雪白細膩,叫聲婉轉動聽,他疼得臉色發白,都能將自己往前送,以便權言更加深入,這是個瘋子。

        陳林樂的話沒錯,可權言還想再見他。

        于是本來權言一周只去酒吧打三天工,從那天晚上過后,他每天晚上都會去,頭兒很快就發現了端倪,因為權言不是一個多愛錢的人,每周三次夠他用了,他其實更愛學習。

        再之后看見權言經常看著門口發呆,他立馬就明白了。

        這初出茅廬的小孩子,碰上方卡那種滿肚子壞水的妖精,能不栽嗎?

        他本來想找個時間好好和權言說道說道來著,但當天晚上他還沒找到空,他就見著方卡跟在楊家那狗老二后頭走進來了。

        楊上臣還好,平頭,黑衣服,面無表情地模樣很能唬人,沒人敢對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方卡不一樣,他明顯感覺到方卡一進來,酒吧里的氣氛都快跟著變了。

        方卡穿著寬松的淺藍色襯衫,扣子上邊兩顆沒扣,微緊的牛仔褲勾勒出線條筆直漂亮的兩條腿,纖細的腿之間的間隙令人遐想。

        他端著酒杯鉆井舞池,纖細的腰在薄薄的衣料底下若隱若現,他高舉著杯子,衣袖順著手臂往下滑到臂彎,一截藕白似的小手臂在舞池上方昏暗的光線底下像柔軟的攝人心魄的藤條。

        他平坦的腹部,柔軟的腰肢肆意扭動著,半耷著眸子,宛如一朵半開的頹靡艷麗的花。

        直到他一耳光扇在了企圖伸手攬住他的一個男人的臉上。

        那個人陡然被扇了一巴掌,再對上方卡死氣沉沉的目光,像是一桶冷水被從頭上澆了下來,遍體生涼。

        “他摸我!”方卡在地上煩躁地跺了一腳,漂亮的眸子全是委屈。

        正欲上前的權言和陳林樂對視一眼,不知道方卡著這突然變臉是為了什么。

        很莫名其妙。

        委屈?方卡會委屈?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走廊盡頭連接的是后門,那里過來一個青年,戴著口罩和帽子,壓根看不清面容,但是方卡直接就朝人奔過去,直接撲在了對方懷里,還在對方臉上吧唧了一口。

        “軻軻寶貝,有人打我主意!”他用臉去蹭青年的頸窩,雖然不知道對方現在的表情如何,但能夠感覺到,對方是慣著順著方卡的。

        “嗯,那就去坐著。”

        陳林樂茫然地看了一眼權言,用眼神問對方:這就完了?方卡竟然沒把房頂給掀了?

        權言沒和他眼神來眼神去,扣上了袖扣,轉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過了會兒空下來之后,頭兒才抓著兩人說,戴口罩的是周三,他出道之后就很少在公眾場合露臉了,你們不認識,但他化成了灰方卡都認識。

        “他們經常罵楊二是周三的狗,其實方卡才是,楊上臣至少還分得清是非,方卡不分,他喜周三所喜,厭周三所厭,千萬千萬別在他面前說周三的不好,搞不好他真的會扒了你的皮。”

        “他才是周三的狗。”

        頭兒說著話的時候,方卡正伏在周三的膝蓋上,無比溫順的模樣。

        哪里還像那個動輒甩人耳光的瘋子方卡。

        “找個人,去給他們那桌送瓶酒,拿我上周帶回來的那幾瓶,說是老板請的。”他手里拿著煙,隨便指了指,也沒說讓誰去。

        權言主動說去。

        沒給別人反應的機會,權言就端著酒過去了。

        或許是權言的外表太出眾了,方卡看見他的時候,視線難得多停留了幾秒鐘,不過也就幾秒鐘而已。

        短短幾天,他就已經把那天晚上那個他自己喊著說很喜歡的男生給忘到了腦后。

        “開了。”方卡伸出手指將酒瓶慢慢推過去。

        權言從口袋里摸出啟瓶器,垂著眼,一言不發地把酒開了。

        燈光太暗,光只照在了男生的鼻梁上,窄挺的鼻梁襯得他五官立體深邃,他手指很長,骨節分明,開酒瓶的動作流暢利落。

        方卡看著看著出了神,他趴在桌子上,伸出手輕輕勾住權言的手指,“你的手,真好看。”

        權言低著頭,目光被方卡就盡數收走。

        “謝謝。”

        方卡忘記了,權言自然也不能再記得。

        青年圓潤又漂亮的指尖從權言的手背上慢慢滑了下來,他身上那股與昨天晚上相似的勾人氣息收斂了許多,他現在只是像極了一直饜足的貓咪。

        因為周時軻在他身邊,他的表情難得出現了一絲柔順的安寧。

        權言以為方卡會是那種目中無人無法無天的小瘋子,現在看來也不盡然是,至少在周時軻身邊,他是溫順且滿足的。

        權言從他小而精致的臉上收回視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隔著些許遠的距離,方卡臉上籠罩著一層薄膜似的光,權言看得有些出神。

        “別看了。”陳林樂在他前頭揮揮手,“該干活了,咱們跟人家可不是一個世界的。”

        他們還在為下周的生活費發愁,而人家那種天之驕子,錢在他們眼里只是一個一連串的數字。

        今天是周末,忙得出奇。

        快十二點的時候還有兩桌客人打了起來,隔空扔酒瓶,砸得一地玻璃碎片和酒水,保安不夠用,侍應生也去攔,權言身高優秀,首當其沖,拉扯間還被人手里的半截酒瓶扎到了手背,鮮血淋漓,頗為駭人。

        頭兒瞧見了,讓他休息好了再來上班,工資照發,他一直都很體諒這些勤工儉學的窮學生。

        權言在洗手間沖洗手上的傷口,有些很碎的玻璃渣子甚至掉落進了口子里。

        他擰大了水流,水壓加強,傷口里剩余的玻璃渣被沖出來,余下一股麻麻的鈍痛傳遍全身。

        “這樣會感染哦。”軟又好奇的聲音出現在背后。

        權言猛地轉身,看見了方卡。

        他呼吸一頓,靠在水池上,垂眼看著對方,不言不語。

        方卡笑了笑,伸手越過他,關了水龍頭,他仰著頭望向權言,那樣專注的眼神,甚至讓權言以為對方還記著自己,他是專門來找他的。

        “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方卡歪了歪頭,天真又殘忍地出聲問道。

        權言:“......”

        “沒有,”權言沒擦干手,甩掉了手上的水珠,傷口似乎也被甩得發痛,他直接繞開方卡,“我們沒有見過。”他聲音帶著不甘心的倔強和命運的心如死灰。

        他是玩具,對于方卡這種熱衷于追求新鮮感和刺激感的人而言,一個廉價的玩具是不能引起他第二次感興趣的。

        “明明見過!”隨著話音落地,權言被身后的人猛地撲過來抱住。

        方卡鉆到權言的前邊來,仰著頭,笑瞇瞇地問,“生氣啦?”

        權言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我早就認出來你了,在你開酒的時候,”方卡踮起腳,舔了一口權言的眼睛,他慢慢將舌尖收了回去,“臟孩子生氣啦?”

        “求我,我帶你回家。”方卡看著權言微微笑著,他一眼便看出了權言眼底翻涌的不甘和陰鷙,他的指尖顫抖起來。

        是的,這就是他要的感覺,都不需要動作,就隱隱感覺脖子被人掐住的,窒息的,也是被在乎的感覺。

        權言的雙手垂在身側,他的目光平靜無比。

        被水沾濕的碎發不羈地落在眉前,半掩住了他的神情。

        他知道一旦開口,他就屬于眼前這個青年了,他會受他的掣肘,會承受對方莫名其妙的情緒,這些富二代,把人不當人。

        就算是此刻,方卡也只是把他當路邊的貓貓狗狗,順手將他撿了回去。

        “求你,帶我回家。”權言輕聲說道,“我想一直跟著您。”他還要求了更多。

        對于權言的聽話,方卡感到很滿意,可對方接下來的話,令他有些微怔,“一直?”

        “沒有這個先例。”

        “我的字典里沒有一直這兩個字。”

        “現在有了。”權言有些著急地說道,看見方卡神色陡然一冷,他音量降下來,仍是不肯收回,“現在.....有了。”

        方卡靠得離權言近了些,他鼻息間的酒精味道撲進權言的懷里。

        在權言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方卡一腳踹在權言的膝彎上,力道很大,權言立刻半跪在了地上,方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命令我?”

        權言平視著方卡的腰部,他的背挺得很直,不卑不亢,“您允許嗎?”

        “允許。”

        方卡笑著說道,他說完,伸手一把拉著權言的頭發往后扯,迫使權言抬起頭,他的視線一寸寸地掠過權言的臉,即使都這樣了,對方的神情還能這么淡定。

        他俯身咬住權言,舌尖朝里探去,在權言閉上眼睛試圖回應的時候,方卡又立馬退了出來,“你饑渴還是我饑渴?”

        權言溫順地回答,“我。”

        方卡看著他,看了幾秒鐘,輕輕拍了對方的臉兩下,“你什么?”

        “我饑渴。”權言平靜地回答。

        為什么會是方卡呢?權言自己也感覺到很奇怪,他的腰從未向別人彎過,他的膝蓋從未向別人跪過,可如果是眼前這個人,他感覺怎么都可以。

        他一直念著這個人,喜歡他單薄的背,凸起的線條漂亮的脊柱,柔軟的腰肢,說話時狡黠又極具惡意的神色,喜歡他不遮掩的情緒,即使他情緒變幻無常。

        方卡忽地笑了。

        他慢慢蹲下來,蹲下來視線不與權言在同一水平,他略低于權言,但那沒什么關系,方卡抓著權言的衣領讓他低下頭。

        沒有他的允許,權言不能回應。

        沒有權言的回應,方卡自己親得很累,氣喘吁吁,眸子里有些許煩躁。

        他退開來,靜靜地看著權言,過了會兒,他站起來,理了理衣領,不輕不重地踹了權言一腳,“走了,回家。”

        權言緩緩站了起來,一張鋪天蓋地的網從他身后展開,灑向如野貓一般不馴的青年。

        方卡,其實也很好說服呢。

        作者有話要說:卡卡寶貝在做什么?

        卡卡:訓狗

        權言小天使在做什么?

        權言:訓貓

        明天休息一天哈,有點事,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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