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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chapter 84


因為有了行李箱的威懾,方卡變得聽話了許多,連和楊上臣他們出去喝酒的次數都一下子少了下來。

        周時軻和楊上臣沒少拿這事兒笑他。

        笑他被權言管得死死的,沒人幫他出頭,方卡需要權言這么一個人管束著。

        周時軻和傅斯冕和好沒多久之后,權言迎來畢業,方卡一邊要忙著在背后說傅斯冕壞話,一邊要去參加權言的畢業典禮。

        作為周時軻的小尾巴,方卡比周時軻全家還要擔心傅斯冕犯老毛病,他倒是覺得,別和好最好,讓軻軻下半輩子和他過。

        “要是權言也像傅斯冕那么對你呢?”楊上臣在畢業典禮前夕這樣問方卡,他就是見著方卡被寵壞了。

        雖然小時候過得挺辛苦,但自后來碰見周時軻后,周時軻慣著,現在有了權言,權言也慣著,方卡是眼見著是越來越天真了。

        天真在某些時候,也意味著殘忍和冷酷。

        “權言不會。”方卡趴在周時軻的腿上,讓周時軻給他順頭發,眼神很堅定,“權小狗不一樣。”

        楊上臣翹著二郎腿用瓜子丟他,“人家好好的一個權家繼承人,還是唯一的,你叫人家小狗?”

        “你不懂。”方卡用手去勾周時軻的下巴,“你這種沒人愛的不懂。”他伸長脖子想去親周時軻,被無情地推了回去。

        周時軻順著方卡的頭發,笑道:“他有宋安年。”

        “宋安年沒勁,上次楊上臣帶他和我們一起喝酒,他在旁邊寫論文。”方卡看了眼時間,“我家權言要來接我了。”

        “十點?”楊上臣見時針剛好指向十點整,他說完之后,外頭就有人不輕不重地敲了兩聲門,楊上臣扭頭嘖了一聲,“還真準時。”

        方卡手腳并用從周時軻旁邊爬起來,慌忙地把茶幾上的糖往嘴里塞了幾顆,從周時軻哈了口氣,“聞得見酒味嗎?”

        “一點。”周時軻說道。

        方卡把糖含在嘴里飛快滾了幾圈,這時候權言正好進來,他手里還拎著幾杯咖啡。

        權言視線落在方卡身上,短袖的領口歪到一邊,頭發亂糟糟的,方卡搶在權言開口說話之前跑過去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仰頭用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權言。

        “我好想你。”方卡踮腳親了權言下巴一下,“你也想我嗎?”

        周時軻和楊上臣對視一眼,楊上臣翻了個白眼,看都懶得看。

        做作。

        “吃飯了嗎?”周時軻把果盤朝權言的方向推過去,“沒吃飯我讓阿姨做兩個菜。”

        權言點點頭,“在學校吃過了。”

        權言和周時軻他們不熟,寒暄了幾句,就帶著方卡走了。

        外頭一陣熱浪襲來,畢業季正值盛夏,晚上的空氣也是熱浪沸騰的。

        方卡一走出去就喊熱,權言遞了杯加冰的甜奶茶給他,“喝酒了?”

        “......”

        方卡想自己剛剛也沒和權言說什么話,暗自又聞了聞自己身上,是有一點點,知道被發現之后,方卡抱著權言的手臂晃了晃,“我的小狗鼻子真靈。”

        權言舍不得說他。

        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

        -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方卡就被權言叫醒,方卡眼睛都沒睜開,含含糊糊應了幾聲,過了會兒,身邊床面往下陷了進去,權言俯身下來,“還和我一起去學校嗎?”

        去學校?

        方卡本來下意識要說不去的,但后知后覺想起來今天是權言的畢業典禮,權言還專門給他留了前排的位置,他瞬間就清醒了,從被子里鉆出去,“去的去的。”

        “我抱你去刷牙?”

        方卡伸出手,“好。”

        權言是權家的兒子,在學校里已經不是秘密了,他作為優秀畢業生要上臺發表畢業感言,但沒人想到他把方卡也帶來了。

        方卡比畢業生還要大上兩歲,但看著卻比他們要小上好幾歲。

        他頭發又軟,臉和脖子白得晃眼,穿一件雪白的半袖,坐在下頭,身板挺得筆直,舉著手機拍上面的權言,權言穿著學士服,戴著帽子,是最帥的,他比當年方卡把他從酒吧里撿回來的時候要帥氣許多,眉眼舒展開來全是冷淡的傲氣。

        想到這樣的人每天抱著自己一口一個“您”,方卡就激動得不行。

        坐在方卡旁邊的就是陳林樂,他也還記得以前為數不多的那幾次和方卡的見面。

        本來在他的印象里,方卡只是一個腦子不太正常的人,但是現在近距離地看,方卡的眼睛很圓很亮,鼻頭瑩潤,看著是個沒什么煩惱的漂亮青年。

        “看什么看?小心你的眼珠子。”方卡扭過頭來,瞇著眼睛,冷不丁地對陳林樂冒出這么一句話。

        陳林樂:“......”怪他,總是被漂亮的蘑菇迷惑雙眼。

        畢業典禮一直進行到了中午,到了下午,權言還要去參加班上的聚餐,可是方卡下午要去醫院上班。

        “記得吃飯。”權言囑咐他。

        方卡拉著權言的手,“知道。”

        說完,權言身后走過來一群跟他年紀相仿的男男女女,他們之中有一部分是知道權言有對象的,看見兩人這么黏糊的時候紛紛露出促狹的笑。

        “班長,介紹介紹啊。”

        “就是,這么帥的對象怎么從來不帶出來給我們看看。”

        權言摸了一把方卡的頭發,“他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接觸。”

        方卡并不愿意搭理這些人。

        他對這些人不感興趣。

        他今天是自己開車的,他拽拽權言,“那我走了。”

        “您下班,我會在家的。”權言不是會當中表露情感的人,此時此刻卻當著來來往往的人,俯身在方卡的額頭輕輕吻了下去。

        陳林樂在旁邊捂住下巴,怕下巴就這么掉下來了。

        他和權言認識這么幾年,權言有多冷淡他最清楚不過了,可對著方卡,他眼神簡直化成了水一樣軟。

        這是在其他地方絕對不可能看見的權言。

        他看出來方卡有些心不在焉。

        方卡以前就挺介意年齡的事情,現在處于這樣的場合,他可能又會多想。

        所以權言不動聲色地安慰了他一下。

        今天是周五,晚上急診收了不少和朋友聚餐喝嗨了喝到醫院里來醒酒的,還有一群打架打得頭破血流的,滿地的血和衛生紙,呼啦啦擠進來一群又哭又嚎的家屬,阿姨杵著拖把在門口嘰里咕嚕地罵。

        方卡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吃,即使醫院內有冷氣,他也還是忙得滿頭大汗。

        最后交班的同事來了,他還得把記錄寫完才能下班,能走的時候已經快凌晨兩點了。

        方卡支撐著最后的氣力回到家里,在口袋里慢吞吞地找鑰匙,鑰匙還沒找到,門就被拉開了,屋里開著昏黃的壁燈,權言穿著睡衣出現在眼前。

        方卡愣了一下,隨即就往權言懷里撲,權言順勢接住他。

        “我好累。”方卡在權言耳邊咕噥了一句,眼皮就快要耷下來了。

        方卡很輕,權言直接打橫將他抱了起來,浴缸里的水是放好了的,溫度正好,權言把沐浴露擠到手里,眉眼溫情地給方卡洗澡,蓬松的白色泡沫涂抹了全身,在水里泡了會兒,權言把人撈出來擦干。

        整個過程方卡都顯得很配合,叫抬手就抬手,叫抬腿就抬腿。

        也是第一次,方卡沒在這種時候鬧著要做。

        急診的晚夜班是最多的,方卡眼底出現了淡淡的青色,平時行事再如何不著調,方卡的工作態度是很認真嚴謹的。

        等被放在床上的時候,方卡疲倦地眨了幾下眼睛,“親一下。”

        權言蹲在床邊,傾身過去從方卡的眼睛親到嘴唇,他的舌尖頂了一塊冰涼的東西進方卡的口腔,方卡愣了一下,隨即推開權言,把嘴里的東西吐了出來。

        “戒指!”方卡驚喜地瞪大眼睛,“好大的鉆石!”

        “您愿意和我結婚嗎?讓我一直照顧您。”權言的蹲姿換成了單膝下跪,他頭發還有些亂,壁燈柔軟了他冷峻的眉眼,方卡在他眸子里看見自己清晰的倒映。

        “權言......”方卡把左手從被子里拿出來,放到了權言的膝蓋上搭著,“小狗會一直愛我嗎?”

        權言彎起嘴角,將戒指緩緩套上方卡的手指,聲音有些顫抖,但他克制著,“權言會一直愛您。”

        聽見他的話,方卡從被子里鉆出來抱住權言,他眼睫被眼淚沾濕,像是終于找到避難所,“我也是,我也會永遠愛你。”

        其實,他們的相遇源于方卡的一時興起,戀愛也是方卡的一時興起,看似在掌控全局的方卡,其實從故事最開始就落了網。

        在除了周時軻和楊上臣之后,方卡擁有了第一個只愛他一個人的權言,權言和別人不一樣,權言只愛他,僅愛他。

        方卡小瘋子x權言

        完

        -

        楊上臣和宋安年算不上發小,宋安年是初中的時候轉學到他們初中的。

        第一次月考以年級第一并甩年級第二五十分轟動全校,第二次在七校書法繪畫聯賽上取得特等獎,第三次是在運動會上表演擊劍,帥氣利落的身影把楊上臣這一群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按在地上摩擦。

        楊上臣不和他比,沒得比,平時也沒什么交際。

        宋安年再厲害又怎么樣,他雞兒沒自己大,這是偶然一次在廁所的時候楊上臣看見的。

        男人,就是要大!這是十五歲的楊上臣的認知。

        讓楊上臣徹底開始注意上宋安年是因為他之前喜歡的一個女生對宋安年表白了,對于那個女生,楊上臣也談不上喜歡,只不過和一群還不知道美丑的人相比,這個女生簡直鶴立雞群美得冒泡,楊上臣只是和她主動說了那么幾次話,班上就有人傳她愛那女生愛得死去活來了。

        有了宋安年之后,班上又開始傳他們三角戀相愛相殺楊上臣愛而不得宋安年橫刀奪愛等等幾個系列的八卦。

        實際上,楊上臣都個把月沒和那姑娘說話了。

        但在八卦里輸給宋安年,他不允許。

        楊上臣在放學后把宋安年堵住了,宋安年現在還沒近視,穿著校服,皮膚白凈,眼睛是狹長的丹鳳眼,不言不語的時候頗有點清高。

        “我不和成績差的人交往,抱歉。”

        這是宋安年對楊上臣說的第一句話,說完之后就驕傲地離去的,他同樣驕傲的背影在年紀尚且不大的楊上臣心里留下了重重地一道傷痕。

        周末,他和周時軻在校門口吃炸串配啤酒。

        周時軻向來不主動找話題,唐旗他們幾個熱熱鬧鬧地聊了起來,只有楊上臣沉默不語。

        周時軻用酒瓶子抵了他一下,“怎么了?”

        “別提了。”楊上臣把那天的事情說了。

        他以為眾人會和他一起同仇敵愾,一起痛罵宋安年。

        結果沒有。

        唐旗咬著竹簽子,想了想,說道:“宋家在城西,和我們這幾家來往甚少,他家只有老大是做生意的,并且家里也只允許一個人做生意,其余都是從文或者從政,哦,他小姨還參與了一種抗啥病藥物的研究,宋家和咱們不一樣,人家是正兒八經書香門第,教授律師啥的,而且宋家家教嚴得一批,你看宋安年那樣,像是跟咱們一樣嘛。”

        “他瞧不起你也正常,宋家就沒一個成績差的。”

        楊上臣想到宋安年那雙眼睛里的輕蔑,“嘁。”

        “不說了不說了,這種人就是事精,一點都不快樂,嘖嘖,自找苦吃。”唐旗說道。

        楊上臣也深以為然。

        不過他沒想到他那么快就和宋安年再次面對面了。

        楊蕭帶他去城西朋友家里玩兒,沒想到是和宋家一塊地兒,路過一棟別墅的大門口的時候,趴在車窗上的楊上臣突然看見了從那里頭低著頭走出來的宋安年。

        他視力不錯,隔著老遠都看見宋安年眼睛紅著,快要哭了。

        !

        !!

        !!!

        “楊蕭,我要下車!”楊上臣拍著車門,宋安年哭了!這種熱鬧怎么能不去看?

        楊蕭把車速慢下來,漫不經心說道:“我不停車,你自己跳下去。”

        楊上臣:“......”

        在楊上臣跳下車后,楊蕭提起車速,一溜煙就跑了。

        宋安年看見楊上臣也愣住了。

        他呆呆地看著楊上臣,在看見楊上臣一臉的幸災樂禍之后,掉頭就要走。

        楊上臣見狀立馬大聲叫他。

        “哎,宋安年,你跑什么啊?”

        “你等等我,都是同學你跑什么跑?請我去你家坐坐唄。”

        他犯了青春期男生嘴賤的毛病,追上宋安年之后繞著他轉圈,宋安年沒他高,他就低著頭使勁想要瞧清楚宋安年此刻有沒有哭。

        “你哭了?你怎么哭了?年級第一還哭?”

        “給我看看你是不是真哭了,給我看看。”

        “你是不是,有病?”宋安年就沒見過這種人,他放下擋臉的手臂,氣憤地瞪著楊上臣,平時清冷的眸子染上怒色,令楊上臣看了之后愣了愣,為什么他竟然覺得宋安年此刻有點,漂亮?

        宋安年也是真哭了。

        他喪氣地一屁股在花壇邊上坐下來,沒好氣地對楊上臣說道:“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你現在可以回去和別人說我的丑事了。”

        楊上臣此時此刻才覺得有些尷尬,也覺得自己有些幼稚。

        “什么丑事?”他問道。

        “我哭了。”宋安年朝楊上臣翻了個白眼,分明是又開始嫌棄起楊上臣的智商。

        “你為什么哭?”

        “因為字沒寫好,”宋安年伸出手,他手心通紅,“爺爺打了我手板。”

        楊上臣又長見識了,宋家這么嚴的嗎?還打手板,這是啥傳統家庭啊?

        想到學校里的人在背后各種對宋安年酸里酸氣,說他假清高瞧不起人,說他不合群搞個人主義,可當看見宋安年眼睛通紅地坐在家門口的時候,楊上臣忽然推翻了一切自己以前對宋安年的認知。

        不是宋安年不合群,而是宋安年早就走在了他們前頭。

        經過這件事情過后,楊上臣主動地和宋安年交好起來,宋安年也不記仇,性子單純,楊上臣對他好,他也就對楊上臣好。

        而楊上臣,也是第一次正兒八經接觸到這么單純的人。

        “你喜歡男生還是女生?”

        面對這個問題,宋安年很是認真地想了想,“男生。”

        楊上臣反倒不解,“為什么?”

        “不知道,”宋安年搖搖頭,“我對男生比較有好感。”

        聽到這句話,楊上臣心里莫名地覺得有些不舒服,“你喜歡過人?”

        “沒有,只是我自己覺得而已,我對女生沒有感覺。”宋安年回答得很理智冷靜。

        楊上臣湊近他,低聲問,“什么感覺?”

        老天爺作證,楊上臣本來真的只是隨口一問,但他接著就看見宋安年的耳朵慢慢紅了,他還在疑惑的時候,宋安年扭過頭來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流氓。”

        “?”

        宋安年眸子狹長,嬌嗔在目光里流盼,白玉般的臉龐出現薄薄的一層桃色,他本身清冷如暗夜傾瀉的月光,此刻月光都變得纏綿動人起來。

        楊上臣還在好奇那種感覺,而當宋安年這樣一個眼神掃過來的時候,他耳朵嗡嗡作響,心跳聲被放大了無數倍,他忽然就明白了,那是種什么感覺。

        完了。

        他竟然對宋安年這操蛋玩意兒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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