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敵人8
李昱白立刻起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對朱季川說:“我不留你,你且回家照顧家中親眷,但今日你帶來的人都留在我這里。”
“禁衛(wèi)軍那?是不是讓學(xué)生以父親的名義說一聲?”朱季川也立刻起身跟上來。
“不,”李昱白說,“我會親自和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說。”
在跨出書房時,李昱白回頭和緩地說道:“我向你保證,朱家的結(jié)果只會以真相定論。”
朱季川立刻停步,真誠的一揖到地:“多謝先生。”
李昱白便讓人送他出去,將其他人等安排好,請了嬤嬤去陪梅大小姐,安排府衛(wèi)帶人去沿著金明池的事發(fā)地找……
最后,他再次去到棺材邊,取下了白面無須男的靴子。
林武伸手去接,卻見他表情復(fù)雜的將這雙靴子拎在手里有一會,才放在林武手里。
這才出府上馬快速往提刑司趕去。
他聲音低沉,臉上終于帶出了慍怒:“說。”
林武:“一切如大人所料,于家親眷作亂時,有人趁機迷暈鄭副使后剝光了他的衣服喬裝成他,被我們抓了活的。誰知道……”
本來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也在掌握之中,直到陳南山將于知意帶回署衙里。
于家三個堂兄弟老早就被李昱白安排人秘密的轉(zhuǎn)移到他在署衙的屋子里,三個人被綁了嘴以防咬舌自盡,又被反綁了手腳固定在不同的柱子上,想自救、互救或自盡、互殺都沒有可能。
喬裝的人被抓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再加上于家家眷離開了署衙,便各自將亂糟糟的場地打掃得干凈。
陳南山帶人回來后,于知意由太后指派的女官陪著,又按照李昱白的安排,請來了書院的秦夫子對于知意進(jìn)行了檢查,確認(rèn)她身上沒有利器、香囊等任何可疑的物事,在女官的見證下,甚至連頭頂?shù)拟O環(huán)都卸了。
“那兩位女官說,官家后日束發(fā),這是大事。于家敲了登聞鼓,官家需得親審,所以最好是在今日提刑司有個結(jié)果,明日官家親審時才不至于出錯。更不至于影響后日的大禮。”
“那位于知意說,她無不可對人說之事,只是內(nèi)宅女眷,不好宣之于口。”
“于是陳大人便安排了女吏,各方面都妥妥當(dāng)當(dāng)了之后,將制香鋪子的金娘子帶了上來。”
制香鋪子低價購入香料,又高價將成品賣給四海商行和八方商行,每年都有近四十萬的利潤。
這大額的利潤,卻找不到銀錢,因為金娘子每年都向于知意購買制香秘方,一張方子價值十萬兩銀子,每年根據(jù)不同的時節(jié)都會購買三到四張方子,用這種法子成功的將大筆的銀錢轉(zhuǎn)到了于知意的手里。
這便是李昱白和陳南山在兩浙路找不到的被貪污的又被轉(zhuǎn)移了的官銀。
經(jīng)過四海商行、八方商行、制香鋪子、于知意這四方這么一轉(zhuǎn),就成功的洗香了。
但于知意拒不承認(rèn),并給出了其他的說法。
她確實有賣制香秘方給金掌柜,可每張不過千兩銀子,她從未見過金娘子所說的三四十萬銀錢。
金掌柜出示了加蓋于知意私章的契約單子。
林武說:“這于知意見到有自己私章的契約單子后,臉色蒼白,大受打擊,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屬下見她并不像是做戲。”
當(dāng)時在堂上,于知意解釋說,自己的這枚私章早在多年前便已經(jīng)丟失,這些年她主持內(nèi)宅,管理朱府進(jìn)出內(nèi)賬、管理自己的奩產(chǎn)等,種種營商早就用了另一枚私章,并配了對牌,請?zhí)嵝趟静閷鼛啄甑馁~目。
于知意還說,這一張方子價值十萬兩,十萬兩可不是小數(shù)目,如果用現(xiàn)銀,那得好幾輛馬車才能拉走,如果是銀票,那必然有交易的票號,而不管是現(xiàn)銀還是銀票子,都沒有經(jīng)過自己的手,請金娘子一一講出是什么時間由誰接的現(xiàn)銀、或是誰接的銀票子,又是誰去兌的銀票子。
金娘子指認(rèn)出了于知意的陪嫁乳母和于家老二。
“那于知意便慘笑起來,臉上的神情讓人……”林武解釋說,“大人,我說不好,就是讓人覺得,會不會真的是有人陷害了她。”
“于是女官便問陳大人,是不是可以讓于家老二、乳母和于知意對質(zhì)。”
“陳大人覺得并無不妥,于是便從您屋子里將于家老二提了出來,又派人去提于知意的乳母。”
于家老二進(jìn)來時,視線一直避著,不敢看于知意的眼睛,但斬釘截鐵的指認(rèn)于知意。
乳母進(jìn)來后,也是同樣指認(rèn)于知意,并還說出了細(xì)節(jié),比如哪年哪月哪日,收現(xiàn)銀是什么情景……
于知意只哽咽著說了句“我竟百口莫辯”,之后便不再說話。
任憑陳南山怎么追問銀兩的下落都不做聲。
“于是陳大人便說起了朱季川朱大少爺?shù)目瓶肌!?br /> 陳南山當(dāng)時說:“可惜了朱季川朱大少爺,辛辛苦苦早起貪黑筆耕不輟的學(xué)了這些年,只怕連進(jìn)場的資格都沒有了。”
他說完這句話后,于知意雙眼一閉,落下眼淚來,她正要說話,誰知道意外陡發(fā)。
光著身子的鄭副使被人解了綁,大發(fā)雷霆地出來,竟闖進(jìn)了李昱白的房間,一刀殺了于管事。他再想殺于家老大時,被拿下了。
陳南山立刻將于家老大提到堂下,本想著那里絕對安全,結(jié)果不知為何,這兩兄弟先后開始流鼻血,秦夫子查探后,說是中毒。
于家老大臨死前指著于知意,嘴里喊著:“小妹,你好……”
還沒說完就死了。
于家老二恐懼的抹著鼻血,大聲哀嚎,喊著:“小妹救我,我不想的……”
沒過一會就暈了。
李昱白問:“哪來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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