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9章
只是,現在不談的話,對于侯定波來講,比現在就談肯定要好一些,這樣他會多一些準備時間。
在心里松一口氣的同時,侯定波對張文定的話題掌握力度也是佩服不已。
短短幾句對話的工夫,自己已經完全處于下風了,主動權完全到了張文定手里了,而自己竟然還要承他的情——不現在就開始談人事問題,那就是留足了時間,也就代表著給足了面子啊!
想著這個,侯定波一時之間,心情真是復雜無比了。
這個張文定,能夠年紀輕輕就當了縣里的一把手,看來不僅僅只是依靠武賢齊以前的照顧,他本身也是很厲害的啊!
想到前不久有人告訴自己,武賢齊已經調離了石盤省,張文定在石盤,已經沒了靠山,自己完全可以強力出手,把縣里的實權奪過來。可現在看來,就算張文定在省里沒了靠山,自己要從他手里虎口奪食,也并不容易啊!
“那就再等等吧。”侯定波點點頭,不讓那些不舒服的想法再在腦子里紛亂浮現,直接說出了自己要說的事情,“班長,我最近一直在琢磨一個事情啊。”
張文定就看著侯定波,問:“什么事?”
侯定波先是皺了皺眉,然后又歪了歪腦袋,最后才直視著張文定,一臉憂心忡忡地說道:“木灣出了這個事情吧,我認真想了想,也和同志們問了問,感覺咱們縣里啊,這個鄉鎮工作,這個農村工作,還是要大力加強。”
張文定還不太能確定他到底想說什么,只是點點頭:“各鄉鎮包村干部的工作制度,還要進一步總結經驗,繼續完善。”
反正不管侯定波想說什么,張文定先就把鄉鎮農村方面的工作給細化到了鄉鎮的包村干部這個具體的事情上。
先糾結于細節,那要再扯回更大的工作問題時,就需要更費一些力了。
張文定用這一招來對付侯定波那空洞的泛泛之談,倒真是直接有效。
侯定波真的想跳起來罵人了,我說的是鄉鎮工作,不是單指包村干部,而且,我也沒準備和你討論包村的問題,你說你身為班長,說話怎么這么喜歡堵人呢?你這樣子,還怎么帶領整個班子,帶領同志們把燃翼縣的工作干好?
“不止是包村工作,鄉鎮的很多實際工作,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困難。”侯定波不想順著張文定的思路往下說,只能自己強行把話題扯到自己想要說的方向上,“對于鄉鎮的實際困難,縣里是不是考慮出一個什么樣的幫扶措施,從這方面專門研究一下,想想辦法?”
這樣也能讓你把話題給扯出來,有點功夫啊!張文定看了看侯定波,然后目光游離著,道:“鄉鎮的困難,縣里肯定是要幫的,這是必須的。不管怎么說,縣里的發展,都必須要帶上鄉鎮一起。工商是發展騰飛的翅膀,農業是立身之本啊!鄉鎮經濟要發展,尤其是鄉鎮的農業經濟,更要發展,要在保護好現有耕地的前提下,科學地發展我們的農業經濟,搞生態農村。”
說到鄉鎮發展,很多人覺得就是各個鄉鎮集市所在區域的發展,其實不然,鄉鎮發展的大頭,還是農村的發展,鄉鎮的基本,還是下面的各個行政村。
當然了,鄉鎮本身,當然也是需要發展的。
畢竟,各鄉鎮,基本上就是鄉鎮下面各個行政村的中心。
這方面的道理,侯定波自然是明白的,并不需要張文定來給他普及知識。
“耕地保護方面,我聽國土局和水利局還有林業局的同志都說起過,現在主要有這幾個方面的問題。”侯定波知道自己如果不按張文定的節奏走,今天的對話可能會談得很困難,只能先順著張文定的話討論具體事情了,“一個是農村建房子的問題,很多都是直接占用的耕地,甚至有不少是直接占用的水田!”
燃翼這邊的耕地,有兩種,一種是種紅薯小麥玉米等作物的山地,一種是專門用來種水稻的水田。
畢竟,這邊山多,水田少,所以在鄉里說的時候,不說耕地,只說田和地,農民們在村里分到手的土地有三種:田、地、山。
田就是水田,在山谷或者平緩的山坡上,水源充足,這是最少的;地一般在山坡或者山頂上,基本上沒什么水源,只能種耐旱的作物,平時靠老天爺下雨補充水分,以前地里是不種樹的,但現在,也有些地里是種了經濟林的,大部分以果樹為主;山,這個就是山林了,里面全是樹木和野草,不需要管理,山里的樹也都是農民自己的財產,但要砍樹來賣的話,就必須要到林業部門辦理砍伐證了。
當然了,如果自己家里要建個房子砍幾根樹,是沒人會去辦砍伐證的,村里也不可能阻止或者舉報。
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干不出這種事情啊!甚至,就連建房子的時候占了地,村里也沒辦法管。
這個情況,不單單只是燃翼縣里存在。
張文定知道這一點,點點頭,道:“這個情況確實要重視,國土局那邊,還是要盡快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下到各鄉鎮各村各組,劃線打樁,確定基本耕地保護的紅線。這方面的工作,要跟各鄉鎮講清楚,要作為農村三大主干的考核成績,不然止不住他們這個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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