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一席話說完，成都大堂之上的眾人都議論起來。

“拿劉備之子入成都以為質(zhì)子？”

“這也真是敢想！”

“若真能是如此，那益州必安也！”

“看來，法孝直此去乃故意讓劉備放下戒備，實則算計劉備也！”

“可即便如此……這劉備能同意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是啊，劉備現(xiàn)在正風光的時候，瞧未必瞧得上咱們，怎肯送來一個兒子來此為質(zhì)？”

“乃法孝直異想天開也！”

劉巴總結(jié)了大家的看法：“孝直兄，你說使劉備送來一子，在成都為質(zhì)子？”

法正點點頭：“正是！”

劉巴冷笑：“那劉備于漢中先敗張魯，后退夏侯淵，再招降馬超，實力正勁，如日中天，他如何肯將兒子送來我們成都為質(zhì)？”

劉璋捋著胡子點點頭：“子初說的是啊，我若是那劉備，也不肯送子前去啊！”

法正笑了笑：“直言讓其送子為質(zhì)，劉備必然不肯，可記得前番子初兄可曾扣留糜芳馬良二人一段時間？”

劉巴說道：“乃怕戰(zhàn)亂傷及二人，現(xiàn)已放行。”

法正又問：“可子初兄后又拆除益州北部路標行驛？”

劉巴說道：“正是！乃為防范劉備忽然揮兵南下，于我益州至少有個緩沖。”

“嗯……”

法正點點頭：“也正因如此，那糜芳馬良二人不識道路，走錯方向，現(xiàn)已被我扣下。”

黃權(quán)說道：“你扣下糜芳馬良二人，那劉備沒有因此作難？”

法正笑了笑：“既沒了路標，便說是他們不識路，自己走丟了，他劉備又能如何？”

黃權(quán)點了點頭：“可這和質(zhì)子有什么關(guān)系？”

法正朝劉璋一拱手，說道：“主公，我已向劉備建議，讓劉封南下接二人回去，便使楊懷高沛一人助劉封南下引路。那劉封一但南下，便身不由己，必為我軍所挾。到時便可請他來成都，委以閑職，實則控制。再放糜芳馬良回去，許以糧草，以示友好。到那時劉備便再拿我們無法也！”

法正一說完，劉璋當即大叫：“妙計也！”

但隨即皺皺眉：“如此奪人子為質(zhì)，吾有些于心不忍啊。”

黃權(quán)耿直的一抱拳：“主公，為保益州之安，當摒棄婦人之仁，我倒覺得此計可行也！”

李恢也點點頭，但總覺得此計過于陰損。

但若想防著劉備，也沒別的辦法。

劉巴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一時間又難以想到。

劉璋想了想，點點頭：“那便依計如此。”

法正又道：“主公，我們還當撤下二公子，讓其速回成都。”

二公子指的是劉璋二子劉闡，現(xiàn)正于白水關(guān)駐兵，俯瞰葭萌關(guān)，原本以監(jiān)視劉備，防止劉備突然反叛，劉闡隨時可壓制進攻。

然而現(xiàn)在，人家劉備直接把漢中奪了，留一蔣琬帶余部守著葭萌關(guān)，你再在這里守著好像也沒啥太大意義了。

然而，莊嚴持重的董和卻說道：“有二公子在，好歹能擋一擋那劉備啊。”

“噗……”

一句話給法正逗樂了：“擋劉備？早知如此，何必引劉備入川抵御張魯？著二公子去就好了。”

董和皺眉：“你……”

說著，法正一拱手：“主公，非我不信二公子之才能！只是現(xiàn)今劉備麾下有臥龍有鳳雛，有關(guān)張黃趙皆萬人敵之猛將，現(xiàn)在又多了個馬超。還有魏延、龐德、馬岱、閻圃等皆為當世名將。一旦忽然南下，二公子縱然勇武無雙，安能是他們敵手？”

這不說不要緊，一說才知道劉備麾下現(xiàn)在真可謂猛將如云，謀士如雨。

幾個名字念出來就讓劉璋感覺頭暈?zāi)垦！?br />
還記得幾年前，劉備蝸居新野，文不過孔明，武不過關(guān)張趙，怎曾想這短短幾年的功夫竟然撲騰出這么大一股勢力。

這劉闡不是劉封！

讓他領(lǐng)著楊懷高沛抵御張飛黃忠馬超魏延，莫非是怕他死得不夠壯烈？

法正繼續(xù)說道：“主公，一旦二公子被人家生擒，劉備便可以提出交換質(zhì)子，到那時，我們就失去先機了啊！”

劉璋聞言大驚：“對對，快快擬信，招我兒回成都！”

而到此時，成都大堂的文臣武將也大多相信了法正的話。

……

另外一邊，劉封和法正定計成功，法正回成都辦事，劉封則在漢中一邊“養(yǎng)病”一邊等消息。

難得有幾天清閑日子，老婆們卻不在身邊，想找“小圣女”張琪瑛玩耍，卻又總被孫乾絮叨，要以身體為重。

生怕自己不遵醫(yī)囑，又損傷了陽元。

可他忘了一件事，人家小圣女的圣水可是包治百病的。

人家作為妾室來了，特意做了米餅給劉封送來不過分吧。

劉封也是非常感激，吃了半個覺得有點海鮮味，就不吃了。

要不然，玩點什么吧。

反正在自己的院里，別人也不方便進來，那孫乾會不會偷聽？

無妨！

小圣女早已練就了一身不出聲的本事。

一個上午，三輪陽壽加滿，兩人都感覺十分滿足，也不能總干這個吧！

劉封便問張琪瑛：“你想去哪玩？”

張琪瑛想了想：“我雖然生在漢中，但從未出過門，我也不知道哪里好玩。”

劉封心想，這小圣女身份固然尊貴，但也根本沒有自己的自由，連打撲克都要讓別人幫助，人生也是夠枯燥的。

他想了想：“外面好玩的東西挺多的，在野外可以打獵，燒烤，在湖邊可以釣魚，捉青蛙，去鎮(zhèn)里可以買一些小玩意，去茶樓還能聽先生說書唱曲！”

張琪瑛興奮壞了：“那你帶我去好不好？”

“你是圣女，大家都認識你！”

“我一直都戴面紗的！”

“那也不能這般去，要不這樣，你換個衣服……”

“好啊……”

劉封在系統(tǒng)中翻出一套男性漢服，給張琪瑛穿上，又妝點了眉眼，一番操作下來，看起來真像一個長相極為標致的小公子。

劉封也換了一套衣服。

把自己打扮成一個紈绔的公子哥。

兩人身高差距挺大，但都很“英俊好看”走到一起倒也沒那么違和。

張琪瑛照照鏡子，抿嘴一笑，然后笨笨拙拙朝劉封施一拱手禮。

劉封笑了笑，也回一禮。

二人就這樣，去了南鄭城最熱鬧的一條大街。

這里不像往常那樣熱鬧，但人還是很多，時不時的有一隊巡邏官兵走過，提醒百姓有細作當及時上報。

劉封帶她去了茶樓，聽了小曲，又趕了集市。

小丫頭興奮壞了，見什么都很好奇。

這不是，前面有個挺漂亮的小樓，上面寫著“清月樓”，樓頂幾個衣著光鮮的女子輕撫手帕，招徠著來往的客人。

張琪瑛拉著劉封的手，非要進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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