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激烈沖突!
成南一大早睜開眼,發現床頭又多了部手機。
他猛然想起,上一個已經沉入水底了。
寒晟來過,他暗想。
和上一次一樣,寒晟已經在手機里存好了號碼,成南直接翻開通訊錄撥了過去,寒晟接得很快。
“醒了?”電話那頭兒聲音沉沉的。
“嗯,”成南閉著眼,手臂擋住額頭,低聲道,“你來過我房間?怎么不叫醒我?”
寒晟輕輕一笑,“叫了。叫不醒。”
“……”
有點尷尬。
成南睜開眼翻個身趴在床上,趕緊轉移話題,“你在哪,靶場嗎?”
“沒有,我出門辦點事。到時我安排司機直接送你去靶場。辛苦成老大,守好家當。”
成南傻樂兩聲道:“不辛苦不辛苦,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就,忙你的,其他的,交給我。”
寒晟那邊莫名沉默了幾秒,才傳過來一聲輕輕的疑問:“一家人?”
“怎么,不對?”成南反問。
寒晟勾起唇角,無聲笑笑,“沒有,我很榮幸和成老大,成為一家人。”
成南穿好衣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由地猛然一驚,他伸出手把自己上揚的嘴角慢慢抻平,忍不住蹙起眉罵自己:“傻樂啥呢?那么沒營養的電話粥,又不是雯姐打的。”
想起楚雯,成南倒是想起來,該送什么禮物給她好呢?
想來還有好幾天,不用太著急,慢慢想吧。
成南打了一個響指,出了房間。
來到娛/樂/城一樓,四十來號人早已經排成排等著他。
最前排最中間,最矮的木蛋,咧著嘴笑得合不上,臉上容光煥發。
見成南走過來,他手一舉,高喊一聲:“叫!”
霎時間,整個大廳響起齊刷刷一聲:“成哥好!”
成南:“……”
顯然,寒晟走之前,該交代的都交代好了。
“咳!”
成南這輩子沒有過這種待遇,說不得意,那太假。
他咳嗽一聲,以防止自己控制不住當場滾兩圈兒。
“就……該干什么,干什么吧。”他一擺手,喊聲停下來,繼續道,“有什么事處理不了,跟木蛋說一聲就好,散了吧。”
木蛋面露驚喜,成南轉身離開,便聽得他煞為嚴肅地帶領那一眾小弟,對寒老大,成老大開始無比虔誠地宣誓,聽得成南直咂舌……
成南今天才有機會一層層參觀下這座娛/樂/城。
還真是大,他樓上樓下繞來繞去,竟然繞得有些蒙。
此刻環顧下四周,也不知道身在第幾層,整層樓只有一個房間,門前有四個黑衣墨鏡男把守。
“大人物?”成南猜測。
他并不打算過去,但是突然聽得房間里傳來一聲東西打翻的聲音。
成南一愣,幾步便上前問道:“需要幫助嗎?”
沒想到把守的其中一人馬上攔住他,厲聲道:“不用!”
“沒禮貌!”成南暗罵,但面上輕微一笑,“好。”
成南轉身后,那道門被打開一條縫隙,一雙略顯風情狹長的眼,饒有興趣地盯著他看,直到他消失到拐角。
成南找到電梯,直接下到一樓,來到前臺馬上問道:“七樓誰在住?”
前臺員工竟沒有在電腦里查詢,立刻告知他:“成哥,那是寒總的朋友,住了有一陣子了,沒有登記,其他的我們并不清楚。”
寒晟的朋友?成南總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的感覺。
他和寒晟,兩人之間似乎總有道墻,成南自己有秘密不能對寒晟坦誠,他自然不奢求寒晟能把什么都告訴他。
成南心底一瞬間升起一股來得太快的失落,但來不及去找原因,木蛋火急火燎跑過來,竟一臉焦急。
“大哥!歌廳包房有人鬧事,鐵蛋被打了!”
鐵蛋是木蛋那一伙人其中之一。
“慢慢說,怎么回事?”成南整理下領帶,邊走邊問。
“我打聽過了,包房那人,外面都稱他常三爺,好像是這兒的vip,那人要找歪二陪酒,鐵蛋找不來就挨了揍。現在那人正吵吵著要找寒老大出來。”
成南明白了。
歪二的死,只有成南和木蛋知曉,寒晟對下宣稱的是,歪二犯了事兒被辭退了。
有人找歪二,除非下地府親自去找。
成南拍拍被打得鼻青臉腫,倒在包房門口的鐵蛋肩膀,示意木蛋帶他去上藥。
他眼里晦澀不明,但打開包房那一瞬間,還是忍下一口氣,換上笑臉。
他不能對不起寒晟的這份信任,能和平解決,他不想動手。
“呦!這兒還有這等貨色?”
成南一進來,包間里一派烏煙瘴氣人聲吵雜的景象立刻被打斷,他并沒有注意到是誰嚷嚷了這么一句。
直到那聲音的主人,站起身來到他面前,挑起他的下巴,那雙小眼睛,生怕人看不不出里面猥瑣的精光:“我常三,還真沒見過這么漂亮的男人。”
常三……就是他打了鐵蛋,成南微仰著頭掃視了他一眼。
不到四十歲,肥頭大耳,看著想吐,成南心下冷哼一聲。
他壓下心里的惡心,偏頭離開那只肥碩骯臟的手,直接開門見山:“常三爺,我是這兒的負責人。剛剛的事兒我聽說了,歪二犯了事兒惹了我們寒總,已經被辭退。我們寒總現在不在,這杯酒,就由我成南來喝,當是賠罪。”
成南徑直走到方桌前,端起一杯酒,無視投在他身上的,各種意味不明的目光,仰頭即喝下。
“好!”身后的常三拍著巴掌走過來,竟然摟上成南肩膀,拿起酒瓶又給他手里的酒杯倒滿。
“成南是嗎,名字不錯,這杯喝了,以后我常三的酒,就沒有歪二的事兒!這些,以后都是你的。”常三從懷里掏出一沓鈔票,笑瞇著那雙老鼠眼,塞進成南的衣兜。
成南把酒杯放下,把肩膀上的爪子扒拉開,嗤笑一聲,“常三爺,您好像誤會了什么。我和歪二,可不一樣。”
他把那沓錢掏出來往桌上一甩,忍住脾氣道,“希望常三爺搞清楚,我成南,不陪酒!”
沙發上立刻起來倆人怒目盯著成南,常三倒是頗為大度一揮手,阻止那兩人,笑道:“我懂。”
成南正暗罵你懂個屁,便見常三又掏出一摞大鈔。
“不就是嫌少嗎?你們寒總弄來這樣的貨色,不就是用來勾引這兒的客人,想多賺點?”常三似是很不屑,把成南放下的酒杯再遞到他眼前時,面上陡然冷了下來,“識相點,喝了,以后老子就遂你們寒總的愿,包了你。”
“……”
腦補精?成南異常無語,戲也太他媽多了!
他突然想到,明明是本言情書,作者卻已經寫了兩個取向是男人的男角色,作者是不是有病?
環視下顯然沒把他放在眼里的眾人,成南接過酒杯,卻突然傾斜下手指,酒水全數澆在那兩摞大鈔上。
“臭小子!”
常三瞬間怒氣橫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手一揮,沙發上的幾人立刻起身,一個個沖著他摩拳擦掌。
媽的,憋死老子了!成南扯松領帶,暗道寒老大,對不起了,等老子出了這口氣再說,你最好少扣點工資,老子手頭很緊的。
算上常三,包間里一共七個男人,成南不是神仙,身上的傷口都還沒有痊愈,他抄起酒瓶,能把其中四個揍得慘不忍睹,腦袋瓜子差點開瓢已經到了極限。
“啪”得一聲,常三一巴掌落下來,成南嘴角瞬間流過一道血跡。
“你大爺!”成南被另兩人按住肩膀動不了,咬牙“呸”了一聲,口水吐在常三臉上。
毫不意外,成南胸口被常三又踹了一腳。
常三狠狠捏住成南下巴,喝道:“早就聽說這兒的寒總,生得一副好皮囊,老子幾次過來他都端著架子不肯露面。小子,你今天乖點識相點,伺候老子舒服了,你們寒總那兒我大可以不計較。”
成南背在身后的手,握得咯吱咯吱響,一點血絲滲進嘴里,他朝著那張肥碩的臉,又“呸”一口,“臭豬一樣!見你豈不是污了我們寒總的眼!”
“媽的!”常三又一巴掌落在成南另一邊臉上,成南的頭被硬生生又抬高了點,嘴巴被捏開,常三直接拿起新開的一瓶酒,獰笑著舉起來要倒進成南的嘴里。
可半空中,他的手腕突然被生生攥住,竟動彈不得。
成南也愣了一下,滿是怒火的雙眼漸漸平靜下來,“寒晟……”他喃喃一聲,驚詫他怎么回來了,他不是說直接去靶場么……
常三回過頭,那到了嘴邊的罵罵咧咧竟憋了回去,一時間愣在原地。
但只幾秒,他便松開成南的嘴巴,直起身上下打量起來突然出現的人。
“我常三今天走了什么運!”
他的視線在成南和寒晟的身上來回轉換,似是不知該看哪個好。
手腕還被寒晟攥著,常三卻不在意,竟然撫摸著那只骨節分明的手,色瞇瞇道:“這么迫不及待?”
寒晟的視線一直落在成南嘴角,那道鮮明的血跡上。
成南很白,那道血跡鮮紅的太刺眼。
只聽得“嘎嘣”一聲,常三突然慘烈地悶哼起來,寒晟盯著成南,將常三的手腕,直接掰得脫臼。
按著成南的人馬上將目標轉到寒晟身上,成南得以趁機掙脫開,他起身急忙走到寒晟身側低喊了一聲:“寒晟!”
常三猛然一瞪眼,忍疼發問:“寒晟?你就是這兒的寒晟?”
寒晟臉上布滿一層陰云,他指尖有些輕顫,伸向成南的嘴角把那道血跡擦干凈,終于轉頭正眼看向常三。
“你打的成南?”他沒回答常三,卻是眼里迸射出兩道凌厲的火花直直地盯著他,反問他。
常三竟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他身后那幾人瞬間上前護住他,并包圍了寒晟和成南。
“幾條狗,還挺衷心!”成南和寒晟背靠著背,捂著胸口嘀咕一句。
“寒晟!”常三一直懸空著手腕,臉部有些抽搐,不知是氣得還是疼得,“你可以不把我常三放在眼里,但得罪常五爺,你別吃不了兜著走!你別忘了,你這兒的產業,五爺一聲令下,你馬上就能去睡大街!”
成南聞言,猛然止住將要揮出去的拳頭。
他不覺得這種時候常三是在危言聳聽,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因為背后寒晟身型一頓,他真切地感到了。
成南第一次,為自己的沖動有些后悔,自責。
寒晟卻沒有發現身后的成南,分了神。
他臉上的陰云越來越重,整個人身上籠罩了一層恐怖的氣息。
常三話落,他即刻傾身上前,揪住他的衣領,異常快速從后腰里翻出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將槍口頂上他的腦袋。
“你敢——”
“啪!”
槍響和常三未說完的話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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