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取命
武文天寵溺的刮了刮心沅的小鼻子,邊安慰著,邊幫她撫平那幾根剛剛被子卿嚇得炸起來的頭發。
“不怕了心兒,他不笑了!心兒可莫要誤會了,其實這子卿是個男子,這畫舫和莫憂閣都是子卿一手創建的。還有,心兒不是一直贊嘆我的府園設計別具一格嗎?那也是出自子卿之手!”
“真的嗎?子卿你也未免太厲害了,不但是古代的李玉剛,更是設計師的始祖!最主要的你長得也忒好看啦!有你在,女人都應該下崗了………咦?我悄悄打聽一下哈,你這畫舫里的那些舞女歌女都是男滴還是女滴?”
子卿看著心沅壓低了聲音單手捂在嘴巴的搞怪模樣,不禁感到十分好笑。也順手打開一把紙扇虛掩在唇邊,同樣放低了聲音,一副悄悄的樣子在心沅的耳邊道。
“他們和奴家的身體構造都是一樣的,妹妹你猜一猜他們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心沅聽后不住點頭,又抬眼看向那些舞………呃,應該是舞男歌男們。
“他們………他們肯定是子卿你一手培訓出來的吧?要我看,你們不但要開這畫舫,更應該嘗試一下模特走秀事業,更應該去參加世界小姐選美大賽,哎呀不對,應該是參加人妖選美大賽才對!”
看見子卿聽得一愣一愣的,武文天只好笑著拉回緊挨著子卿嘀嘀咕咕的心沅。
“好啦心兒,不要鬧了!”
“表哥怎么會有個這么特別的好朋友?嘿嘿,那個,那什么,你們不會是好基友好朋友吧?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快告訴我,我很好奇哦!”
“好基友?什么好基友?就是指好朋友嗎心兒?”
“呃?是………是好朋友,好朋友………”
將茶杯遞至心沅的唇邊,武文天這才微笑著開口。
“父親曾收養了五名義子,其中就包括子卿和裴琪。裴琪你已經是認識了的,他一直跟在我身邊,而子卿則是被安排來經營這畫舫和莫憂閣。”
聽武文天說完,心沅眼珠轉了轉,又神秘兮兮的湊到子卿身邊。
“子卿啊,那個我問你哦,你開的這畫舫和莫憂閣是不是為了搜集各路情報?或者是幫助傳話和通信的?”
聽到心沅的問話,武文天、子卿、還包括站在心沅身后的裴琪皆是身子一震,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心兒莫要胡說!你是怎么想到這些的?”
武文天急忙拉過心沅問她,心沅歪著個腦袋無辜道。
“怎么啦你們?干嘛都這么緊張?我問錯什么了嗎?可是小說上面明明都是這么寫的呀!”
“沒事,好了心兒,你記住,以后切莫要再說那句話了知道了嗎?走吧,咱們去莫憂閣里轉轉!”
拉起心沅,在子卿的陪同下,他們一起出了畫舫登上了莫憂閣。
繞過大廳走了好一會,才看到一個蜿蜒曲折的長廊,長廊兩旁奇花盆景飄香,一派繁榮景象。
心沅緩步細細打量著長廊內橫欄之上畫盡大江南北風景,各色奇花異草,珍禽稀獸,幾百米的畫廊上融匯了上千幅畫,且各不相同,可見子卿的別出心裁!
還未進入莫憂閣,便已聽到陣陣的絲竹之聲,閣內還不時傳來贊嘆和叫好之聲。
華美得好像不真實的閣樓,流光溢彩的琉璃燈飾,紋理分明的玉石桌椅,琳瑯滿目的酒水果品。最引人注目的,還屬墻上掛著的一幅巨著,一巨大的莫憂二字被寫于一張足有三米高的大紙上,字體寫得蒼勁有力,氣勢滂沱!
“子卿啊!那個大字是你寫的嗎?功底也太深厚了吧!”
心沅看著大字不住嘖嘖出聲,贊嘆不已。
子卿用紙扇掩唇一笑,接著又攀上武文天的肩膀,沖著他的脖頸吹了口氣后,調笑道。
“奴家可沒有這個功底!那個字可是我家武郎親筆寫的呦!我家武郎才是真的厲害呢!”
白了一眼子卿那嫵媚的假笑,心沅懷疑他已經接近人格分裂。
不再理會他們,心沅開始環顧起四周。
莫憂閣內人來人往,有的人在伏案奮筆疾書,有的人在細細欣賞那一幅幅掛于墻上的詩詞歌賦,也有的人聚在一起吟詩作對。
這其間還穿梭著脂粉成行的鶯聲燕語,空氣中滿是淡淡的墨香。
絲竹之聲柔柔縈繞耳畔,滿閣隨意瀟灑。
心沅也開始興致勃勃的欣賞起那一幅幅的墨華瑰寶,細細的品味那些好詩好詞。
“心兒,這送給你,送給吾未來的妻,吾永生之愛!”
心沅顫抖的接過武文天遞過來的紙張,那剛勁有力的字體她終生不忘!
“執心之手,愿陪心兒癡狂千生!深吻心眸,愿伴心兒萬世輪回!執心之手,共與心兒一世風霜!深吻心眸,贈與心兒一世深情!”
看向武文天那充滿真摯愛憐的眼睛,心沅忽然感覺自己的眼中涌出星星點點。這一刻心沅的心徹底淪陷!這一刻,哪怕是上古頑石亦會化作溪流,獨醉在這天地間的絲竹柔情中!
“表哥………謝謝你!”
武文天緊緊握住心沅的手,不容她再有絲毫顫抖。
“心兒,真要感謝我就永遠和我在一起,答應我,我們今生今世永不分離!”
一股香粉的氣息竄入武文天與心沅的鼻息,子卿手中抓著一張紙,努力擠到他們中間,抖著手中墨跡還未完全干透的創作,輕輕的靠向武文天的肩頭。
“武郎,有了未婚妻就不理奴家了,真壞!呵呵心兒妹妹,快來看看奴家寫的如何,是不是比武郎更勝一籌!”
“酒醒只在花間坐,酒醉還在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復日,花開花落年復年!”
“嗯………子卿啊,你寫的不錯,馬馬虎虎,一般一般吧!”
心沅毫不客氣的對子卿潑著冷水,氣得子卿杏眼圓睜,呼呼的喘氣。
武文天好笑的揉了揉眉心,重又拉過心沅。
“心兒就別再逗子卿了,不如心兒也寫一幅如何?”
看著子卿,心沅突然眼珠一轉,立時就有了主意。
“子卿你可別不服氣,我來寫一幅,如果你能看懂或者參透其意,我就崇拜你,對你頂禮膜拜,并且拜你為師如何?”
子卿聽罷一下子來了興致,就憑他這么多年來的學識和功底還能難倒他?
“一言為定,放馬過來!”
心沅神秘一笑,挽了挽衣袖,揮袖提筆,在大紙上流暢的寫下串串的………
Whereisyourheart?hidingsomethingyounevermention。
Howtosaylovewillbeforever?Ijustfeelsomuchhappnessandsadness!
Wenyouthinkofmenaturally,andneverdoutme。
Youwillknowthedeepthoflove。
Youwillfeelthesweetoflove。
心沅落筆,子卿傻了,武文天傻了,連那些圍過來湊熱鬧觀看的文人墨客們也跟著傻了!莫非這女子寫的是一幅天書不成?
在別人還不住的驚詫中時,心沅得意洋洋的將她所寫的作品掛到了墻上,轉而她又拍了拍呆愣的看著她作品的子卿的肩膀。
“子卿姐姐啊,你可是看明白了妹妹我寫的這些?是什么意思啊?”
子卿憋紅了一張臉,過了半天的時間才吱唔道。
“這個………這是………這些都是鬼畫符!心兒妹妹在調皮,你寫的根本不是文字,哪里會有人識得呢!”
心沅不服氣,撅著嘴看著子卿。
“告訴你,我寫的這是英文,英國的文字,怎么不會有人識得?鋒芒就認識啊!”
咦?鋒芒?鋒芒是誰?她為何會這么自然的說出這個名字?
“鋒芒………”
再一次念出這個名字,心沅忽然感覺她的胸口一陣抽痛,有無數模糊的片段在她的腦海中閃過,卻又一個也抓不住。
這時心沅的手腕猛的一陣灼痛,一個趔趄跌入武文天的懷中,被他緊緊地抱住。
武文天的聲音就吐在心沅的耳畔,但卻微顫,身體也隨之有些顫抖。
“心兒………心兒我們………我們回去!”
原來,還有一種心痛叫做嫉妒,武文天恨不得心沅只認識自己,不認識其他的男人!他不允許她回憶,不允許她回憶起那些她不該回憶起的人!
匆忙帶著心沅離開莫憂閣,坐上了馬車,武文天還在止不住的害怕,害怕心沅會一直回憶下去,直到回憶起所有的事情。
不,他決不允許!
心里又是一陣難受,看著心沅用不明所以的眼神望著自己,武文天靠近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那雙流動瑩瑩光華的眸子,只是深深的看著,一直到看清楚她的瞳孔之中只映著他的身影,這才吁出了口氣,平復了顫抖的恐懼,那一顆心才重又開始熱烈的跳動起來。
“心兒,答應我,不要再去想那些你想不起來的事和人,只要記得武文天一直會在你的身邊就好!”
用一只手蓋住心沅的眼睛,武文天接著便吻了下去。
淡淡的香氣在他們的舌尖纏繞,心沅的頭自然的往后仰著,武文天在她腰間的另一只手箍得更緊,卻抬開了蓋在她眼睛上的那只手。
瞧著她長長的睫毛驚閃著撲飛,酡紅染上了她的面頰,武文天輕輕的放開心沅看了許久,復又將她緊緊揉進懷里。
“心兒………心兒………記住啊,你永遠只能是我武文天心兒!”
心沅為武驚雷策劃的酒樓整改方案全部被采納,除了葡萄酒還未釀造成功之外,其他的項目全部都已經步入了正軌。
沒有想到的是,在試營業期間客人就已經絡繹不絕,夜驚雷的銀子也是賺得盆滿缽滿,當然了,這收入里也包括了心沅的那三分之一股東分紅。
看著生意興隆的場景,夜驚雷與婉萍只感覺到幸福又甜蜜,這幾天來沒日沒夜的忙活,上百位工人的趕工都沒有白費!
酒樓重新舉辦開業典禮,收到了邀請,心沅自是會同武文天一起前來捧場。
他們剛在酒樓內坐定,外面的節目就開始了。
高臺上鑼鼓齊響,一隊數十人的雜耍團在熱烈的掌聲中和喝彩聲中登上了高臺,有十余人首先開始進行疊羅漢的表演。
心沅興奮的伸著脖子向外看著,只見最上面是一名女童,身若無骨,倒撐在一名男子的手中,做著各式各樣的驚險動作。她看得興起,沖到了外面,忍不住隨著眾人一起鼓掌叫好。
疊羅漢的節目演完之后,臺上的節目更是精彩紛呈,有滾繡球的,有吐祥火的,還有橫空過軟鎖和耍柘板的。
一輪大雜耍演罷,先前的那名女童又再度登臺表演。
換了裝扮,梳起了兩個童丫髻,額間一點紅痣,面如粉團兒,十分惹人喜愛!
這一次女童倒翻上了數條架起來的板凳,板凳顯然有些搖晃,心沅也隨著那搖搖晃晃的板凳不免替女童擔心起來。
卻見那女童身如柳葉,柔弱蠶絲一般牢牢的粘在了最上面的一條板凳之上。心沅看及此才微微的松了口氣。
臺前出現了一位大漢,只見大漢不停的將瓷碗拋向那名女童,女童單手倒撐,雙足和另一只手不停的接過拋上來的瓷碗,并且將那些瓷碗一個個摞成了一疊。
隨著女童接住的瓷碗越來越多,臺前的喝彩聲也是越來越響。
可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只聽“鐺啷”一聲響起,女童有一只瓷碗未能接穩,搖晃之際,她的身子也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小女童慘叫一聲跌落于地。
原先被女童摞起來的那些個瓷碗滾落滿高臺,眾多看熱鬧的人發出一片惋惜之聲。
臺前的大漢見狀面色一變,怒氣沖沖的沖上了高臺,狠狠的踢了那女童數腳,仍舊是喝令她重新登上凳梯。
小女童眼中淚光瑩瑩,不住的抽噎著重新登上臺,再度去接那名大漢拋過來的瓷碗。
心沅見那女童也就是不過六七歲的年齡,練功能練到這等水平可以想象得到她小小年紀就吃了不少的苦頭。那位大漢剛剛踢她的數腳極為用力,其中有一腳還踹在了她的面部,隱隱可見女童的右臉頰開始高高的腫起,心沅不由得憐惜之心大盛。
忽然感覺到一陣勁風吹過,板凳又是一陣搖晃,眾人皆是驚呼出聲,那女童也似是受到了驚嚇,身子一斜,再度跌落于地………
眼見著那大漢又罵罵咧咧的著沖了上去,對女童又是一陣狠狠的拳打腳踢,女童無助的哭嚎著在臺上滾來滾去,表情十分痛苦。
心沅實在忍不住了,她幾步就沖上了高臺,將那可憐的女童護于自己身后,向那大漢怒目而視道。
“你住手,不準再打她了!”
大漢一愣,眼見沖過來的女子身著華麗,肯定是得罪不起的人,便尷尬的笑著轉身退了下去。
心沅反身牽住了那女童的小手,見她滿臉的驚惶之色,忍不住柔柔的微笑道。
“小妹妹別怕啊!我不會讓那個壞蛋再打你的!走吧,我帶你離開這兒!”
武文天笑看著心沅牽著那女童的手走回酒樓。
“就知道攔不住你,你呀,總是這么善良!”
正在里里外外忙活著的武驚雷和婉萍則是抽空過來調笑了幾句,又接著去忙乎的照顧生意了。
心沅從桌子上端起一碟糕點,拈了一小塊兒送至女童的嘴邊,柔聲道。
“小妹妹是乖孩子哦,來,快吃吧!”
女童張口吃下那塊兒糕點,沖著心沅甜甜一笑,又低下了頭去。
心沅心中高興,轉身又要去拿桌子上擺著的菜肴。
就在這時,女童卻突然間抬起頭來,眼睛中竟是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
右手一翻,女童手中已經赫然出現一把匕首,那一把匕首寒氣凜冽,帶著森森的殺意,直直的刺向正在俯身想要端起碟子的心沅!
心沅正俯身想要拿那桌子上的磁碟,忽然間被武文天大力一拉,撲倒在他的膝上。
女童見狀面色一變,緊接著右腕猛然一轉,再度向心沅刺下,武文天抱住心沅向后一倒,右腳迅疾踢出,女童的匕首又在空中轉向,擲向心沅的背后。
這時裴琪迅速反應過來,一腳踢向了女童的手腕,右手用力彈向空中的匕首,只聽“鐺”的一聲響起,那把匕首如同閃電一般飛向了橫梁,深深的沒入木梁之中,猶自的勁顫不絕。
女童身軀一擰避過裴琪的攻擊,眼見不能再取心沅的性命,急向著樓外飛去。
這時其他暗衛們從樓外涌入,將那名女童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與此同時,那踢打女童的大漢長笑了一聲,手中擲出軟鎖拋向樓內,
“哈哈哈哈,算你們今日走運了,不跟你們玩啦!好好看住她的性命………我們不一定什么時候再回來取………”
女童迅速伸手接住了軟鎖,二人一扯一帶間卷上了路邊的垂柳,幾個騰縱,便已經消失不見。
武文天大怒,急忙抱起心沅大步走出酒樓,暗衛們急急跟上。
“速速查明!我要將他們碎尸萬段!去!”
“是!”
沒有和弟弟告別,武文天說完便抱著心沅躍上了馬車,急馳回府………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突然,武驚雷夫婦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怎么一回事,等他們追出門外想找大哥時發現武文天的馬車已經跑遠,消失不見。
看著臉色被嚇得蒼白的心沅,武文天忙將她緊摟進懷里,輕輕的撫拍著她的后背。
“沒事了,沒事了心兒,心兒不要害怕,文天在呢!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怕!”
回到少將軍府安頓好心沅,看著她沉沉的睡著之后,武文天便來到了書房,聽著趕回來的暗衛細細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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