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最終，黃老師還是幫了。
黃老師一說是肖贊打柄潘的時候，王一啵就緊緊抓著肖贊的手，低著頭淚流不止。柄潘也有點愣，打他的并不是肖贊啊，為什么說是肖贊。但是兩個人他都不喜歡，說誰也一樣。
肖贊將王一啵拉到身后，讓他在自己身后，不讓老爺看到他哭。
老爺沉著怒氣聽黃老師娓娓道來。其實老爺心里也有底，他知道不是肖贊動手的。平常連發現螞蟻，都會教王一啵繞道走的肖贊，又怎么可能下得去手。老爺更生氣的是，自己的兒子做錯事，不負責任，還將責任推給肖贊。
“所以就是書包將我兒子的臉砸成這樣？老師你在開我玩笑嗎？書包？有可能嗎？”林總有點不滿，他一來看見自己的兒子皮青臉腫的，都心疼死了。
“對，我可以拿給您檢查”黃老師將王一啵的書包拿了過來。老爺看見那個書包，就更知道就是王一啵做的了。
黃老師打開書包讓林總檢查。
其實黃老師已經把錘頭和扳手先一步藏起來了。雖然帶來了是錯的，可是小孩本性不壞，也是為了幫哥哥，別人也不知道這件事。為了不加大事情的走向，黃老師選擇隱瞞，只希望肖贊和王一啵能夠反省，下次不要再犯錯。
“王總，你家仆人挺有力的嘛？一個書包可以把人的臉打成這樣�！绷挚傤H為不爽，陰陽怪氣道。
王一啵聽到，直接就氣的直發抖。肖贊趕忙順著他背后安撫他，蹲下來在他耳邊低語“啵啵，不要聽他說話好不好，乖乖的，你答應哥哥不可以沖動了的”
無奈，王一啵還是氣的直發抖。肖贊擔心他太過壓抑憋壞自己就有些著急了“啵啵，你聽到哥哥說話嗎？乖乖好不好？不生氣的，哥哥回去給你啵啵好嘛？乖，你不要這樣，哥哥很心疼�！�
王一啵頭低低的，劉海蓋過了他的眼睛，看不到他表情，但兩個拳頭緊緊握著，人也微微顫抖著。
“啵啵…”肖贊撫上王一啵握緊的小拳頭，讓他攤開手心�？赏跻秽＞拖駴]自覺沒反應版持續著這個動作。
“切”在一旁的柄潘發出了聲音。王一啵立馬就抬頭瞪著他。
不可否認，柄潘被王一啵充滿淚水怒紅的雙眼給嚇到了。
肖贊抬起手蓋著王一啵的眼睛，擋掉了王一啵的視線“啵�！锤绺纭�
王一啵才回過頭對上肖贊。眼睛一對上肖贊，立馬就委屈地開始掉著密密麻麻的珍珠。
“乖啵啵，別哭了好不好啊，你答應哥哥了。這樣，你不哭，回去給你兩個啵啵好不好？”肖贊溫柔地幫肖贊拭去眼淚，大拇指輕輕揉了揉王一啵紅紅的眼角。
柄潘其實對他們的兄弟情很是嫉妒，因為他是獨生子，家人雖然疼他，卻總是沒時間陪他，他內心挺孤獨的。在得知肖贊不是王一啵的親生哥哥，卻待王一啵這么好，柄潘的內心瞬間就不平衡了，才開始處心積慮針對肖贊。柄潘看著一臉心疼的肖贊幫委屈巴巴的王一啵擦眼淚，耐心哄著王一啵，心里就一陣憋屈，明明受傷最嚴重的是他啊。
“怎么可能！他書包有硬硬的東西，書本怎么可能把臉打得流鼻血�。俊北松鷼夂暗�。
“什么？還流鼻血了？來我看看”林總急忙起身走去查看柄潘的鼻子。
在林總的手碰上柄潘練的那刻，柄潘偏過頭了。
林總也有些尷尬。
“柄潘同學，書包里面只有書本，你碰到的東西就是書本而已。”都已經開始謊言了，只能夠編下去。
“書本會把我打成這樣嗎？不然讓我用書本打回去看看？！”柄潘完全不信，他明明聽到和感受到金屬敲擊的聲音。
肖贊聽到柄潘說要打回去，趕忙一臉警惕地將王一啵護在身后。
“柄潘同學，你剛剛已經把人家的后背打得全是傷，嚴重一點，可能就傷到脊椎，半身不遂。難道現在一點反省也沒有，還要使用暴力對人暴嗎？”黃老師很是生氣柄潘的不禮貌。
“我…這不是他先動手的嗎！”柄潘也不過是個13歲的小屁孩，聽到自己傷到人可能害人半身不遂，心理就有些慌了，聲音也高了幾分。
“據我說知，是柄潘同學先挑釁的對吧？怎么可以把人當狗呢？”黃老師送肖贊去醫護室后，也有回到班上抓幾個同學將事實說出來。
“什…什么當狗？我沒有！”柄潘嘴硬著。
“有！他們欺負哥哥！他們撒粉筆末給哥哥！還說幫我□□小狗！哥哥才不是狗！”王一啵一聽到關鍵，就立馬激動說道，眼神還奶兇奶兇的。
肖贊怕王一啵情緒激動，就蹲在王一啵旁邊緊攬著王一啵，安撫著王一啵的情緒。
“你…你別胡說！”柄潘慌了，本來不覺得自己有錯，現在聽到別人這么說，才發現好像都是自己惹禍在先的。
“小弟弟飯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說，我們家柄潘多乖，怎么可能做這些事！”林總還是無條件站在自家兒子這里的。
“飯也不可以亂吃！”王一啵不服輸地喊道。這是老爺教他的。
在一旁的老爺聽到微微點頭，雖然兩人闖禍讓他很是生氣，但是看到肖贊護著王一啵，王一啵也是因為肖贊被欺負才出頭的，他是有點欣慰的。
“林…總，對吧？”老爺終于發聲了。老爺一發聲，肖贊就抖了下，他剛剛一直在照顧王一啵的情緒，忘了老爺還在。他現在很是擔心老爺會體罰王一啵，因為老爺不喜歡王一啵大喊大叫對長輩沒禮貌的。
“你家的孩子是寶？我家的孩子就是狗了？隨便可以欺負？隨便可以誣賴？”老爺抿了一口校長砌的茶，語氣淡淡地說道。雖然語氣很淡，聽不出喜怒，但是威嚴滿滿，讓在場的人都顫了下，除了王一啵。
“爸爸！”王一啵聽老爺說的話，明白了老爺是幫他們的。
王一啵牽著肖贊，往老爺大步去去，他還記得肖贊后背有傷，不能跑。
他走到老爺身旁。然后，讓老爺低下頭聽他說話。
王一啵在老爺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后老爺鄭重其色地點點頭。
“林總，不用那么嚴肅，小孩子打鬧而已，小事，來喝茶”老爺將對方已經涼了倒了，重新幫林總砌了一杯茶。
因為老爺的放低，林總瞬間有點膨脹，他是聽過老爺的，也知道老爺的行事風格是非常強勢和霸道的。所以看到老爺的身份微微放低，林總就不由自主心里生了一股氣。
“我也不是不講理，只不過很明顯啊，你看我兒子的臉，都成什么樣了？我自然情緒激動點�！绷挚傋趯γ�，拿出多年商談的架勢出來。
“我哥哥背后也受傷了！”王一啵盤著手氣呼呼說到。
“小博，大人說話，小孩子不可以插嘴的”老爺雖然說著訓著王一啵的話，但是從老爺的語氣一點也聽不教訓的意思。
“小孩子不懂事，從小寵壞了，林總不用介意啊”老爺笑笑說道。
“你孩子寵壞了就可以這么放任他動手打人嗎？”
“噢，我以為你們家的情況跟我們是一樣的，寵壞了就可以對他人進行語言羞辱和霸凌。”老爺的眼神一改，滿是冷冽。
“我…我兒子都說沒有欺負了。”
“噢，是這樣啊。我記得我兒子也說了書包里只有書本，你們又怎么不信？”
“你…”林總啞口無言。
“怎么？是要我們賠醫藥費嘛”
“你們至少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好，那么走司法程序吧。麻煩校長幫我打給人民警察，讓他們解決吧，這樣也公平�！崩蠣敽韧曜詈笠豢诓�，老神在在的。
肖贊一聽到老爺要打給警察，就很是擔憂，他害怕王一啵帶錘頭和扳手的事情被爆出。
另一邊的柄潘聽到讓警察處理整個人就慌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柄潘在怕什么。這下林總也是明白起因一定是來自己的兒子。
“爸爸…不要打給警察”終究還是個小屁孩，遇到人民警察還是會怕。
“別怕，別怕，沒事。”林總安慰著急的快哭了的柄潘。
“還需要走司法程序嗎？我們王家挺愿意配合的�！崩蠣斶�故意氣著說道。
“算你們狠！我們回家”林總帶著兒子就想逃。
“誒誒誒，等等。我給你們一個交代了，是你們自己不要收。那么輪到你們給我們一個交代了吧？林總都是生意人，有些規矩不需要我多講吧？”老爺給自己砌著第二杯茶，云淡風輕地說道。
這下肖贊看老爺的眼神是滿滿地贊賞。只是幾句話，老爺就將所有利益都歸到了自己身上，讓對方進退兩難。
“我這人吧。粗人一個，什么也不會，但是卻有個與林總非常相似的特征。就是護短�！�
“但吧，護短在先我也是有條件的，首先我確保孩子足夠的教養，才有底氣護短。”這兩句話就是在拐著彎罵對方沒教養、不明事理、還護短。
“不知王總這么大發慈悲的？仆人也可以當孩子疼？”林總被懟的心氣不順，就轉個話題拿肖贊開刀。
王一啵還來不及反應，倒是肖贊先反應過來。肖贊的手臂從王一啵身后快速蓋住了王一啵的眼睛，并順著姿勢將王一啵壓在自己的左肩膀安撫著。王一啵只好靠著肖贊，盤著手，鼓著奶膘，生悶氣。
“唉，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誰說小戰是仆人了？他的監護人那欄填的是我的名字。需要我讓助理發你資料驗證嗎？”老爺的眼神銳利地看著林總。
黑暗中的王一啵，感覺遮著自己的手一頓。他好奇微微拉下肖贊遮著他眼睛的手，從一半的視角去觀察肖贊的神情。他發現肖贊有些愣愣地看著老爺，眼睛還有點亮晶晶的。
王一啵用著毛茸茸的腦袋往肖贊懷里蹭。肖贊立馬就回過神來寵溺地摸了摸王一啵的腦袋。
黃老師對于肖贊疼王一啵她是知道的，可這是她第一次看兩人相處。黃老師不懂怎么的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的感覺？
“切。”林總不服。
“校長。”老爺看林總就是個刁蠻人，也不打算跟他說再多，沒有意義。
“哎，王總”
“跟著校規處理吧。誰錯在先，望校長明察�！�
“是是是，絕對會明察�！�
“對了，也請您明察是誰欺負小戰。小戰這小孩什么都往自己心里吞，昨天哭也是因為這件事吧？”老爺望向坐在旁邊抱在一起的兩小只。王一啵還朝他肯定地用力點點頭。
“小戰也應該不是第一次被欺負了吧？”此刻的老爺有些慈祥，肖贊有些不適應，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不回答，那就是了。這孩子什么是都不說，怕成為別人的負擔，只會委屈自己。但我們家的孩子，沒有平白無故就必須接受人家欺負的道理。這也算霸凌事件了吧？這件事，我要走司法程序�！崩蠣斏铄涞乜戳肆挚偤驮谝慌陨袂榉浅；艔埖谋艘谎�，就放下茶杯，起身準備告辭了。
“那就麻煩校長和黃老師了，這兩孩子，我先帶回家教育了�！崩蠣斢卸Y說道。
“好好好，我會盡快給你們一個交代的。”校長摸了一把汗說道。老爺的氣勢太強大了，老爺淡淡的幾句話，他聽得都直發毛。
“不好意思，王爸爸，我希望你不要體罰他們，他們一直都是很乖的學生的�！秉S老師剛剛聽到肖贊被欺負就有些震驚。肖贊重來沒有跟他說過，而且每次都是嘻嘻哈哈的，根本看不出心理憋著這么大的委屈，就連昨天他們午休的時候，還一起愉快地探討一幅畫的色調。
“謝謝黃老師的關心，但是做錯事就要被罰。誰也沒有逃過一劫的道理，望老師理解。我也會拿捏分寸的”老爺禮貌地回道，說這話的時候，還望向林總他們的方向。
“肖贊背后有傷，請王爸爸多照顧�！崩蠣斣挾颊f到如此，黃老師也不好繼續再幫肖贊和王一啵講話了，只能夠最后加上這句，希望老爺能夠下手輕點。
老爺沒回答，只是微微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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