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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魔女大人


距關城十公里遠的山林里,一處懸崖外的平臺上,空間裂縫在此處撕裂,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從裂縫中掉了出來,猛地摔在地上。
  “啊!好痛啊!”
  摔落的疼痛讓封巧義忍不住大喊,但身上隨后就被另一個重物踩踏,兩聲清脆的落地聲后,那位少女也落地了。
  封巧義痛的無法起身,身上重傷,剛才還被踩了,雖然對方似乎刻意避開了自己的傷口,只踩在了后肩上。
  “真重……啊,干嘛打我?”
  吐槽的話剛說出來,封巧義的腦袋就被迎頭痛擊,捂著腦袋起不來。
  “評價一位淑女的體重,可是一件非常失禮的行為。”
  少女戴上一頂深藍色斜帽,收回在封巧義頭上的雨傘,拿出一盒小膏藥,脫下自己的蕾絲手套和腕帶。
  她打開膏藥,抹在封巧義身上的傷口上,像是為了報復剛才封巧義的話似的,絲毫沒有溫柔可言。
  “啊!”
  慘叫聲傳遍整片森林,封巧義全身不停地顫抖,可手腳腰部,都被手套和腕帶死死按在地上,根本沒法亂動。
  少女面無表情,那半睜的眼睛沒有任何波動,默默地把藥抹了上去。
  從背部,到手臂,再到小腿,全部抹完后,少女緩緩起身,看了眼自己還剩下四分之三的膏藥,眼中露出心疼之色。
  絲帶和手套松開束縛,封巧義猛地站起,卻不敢動傷口,只能在一邊干疼著。
  “藥已經融進去了,拿著這套衣服,山洞里有泉水,去洗干凈換身衣服再出來。”
  少女丟出一套男士武服,是那種很老式的古樸武服,封巧義慌忙接住衣服,身上的疼痛還沒緩過來,看了眼少女,低頭道了聲謝。
  封巧義進了山洞,發現山洞里居然還真有個泉水,他用水簡單清洗了一下,順便還碰了下傷口,這才發現,傷口居然都愈合了。
  雖然還有點隱隱作痛,但傷勢已無大礙。
  換上新的衣服后,封巧義終于放松了一點,當他看到自己舊衣服里的名單時,悲傷又涌上心頭。
  不過他很快調整好情緒,把名單放好,走出山洞。
  少女端莊地坐在山洞旁的石頭上,悠然地喝著咖啡。
  少女斜視,打量著封巧義,最后給出評價:“人模人樣,長得雖然不是很英俊,但還過得去。”
  “我姑且當夸獎收下了,那請問姑娘姓名?”
  “詢問別人姓名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姓名。”
  “我叫封巧義,請問姑娘姓名?”
  “對淑女要用小姐。”
  “請問小姐姓名?”
  “按照傳統,應該是芳名。”
  “……請問小姐芳名?”
  見封巧義額頭青筋暴起,少女也不再戲弄,認真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名。
  “賽提爾·黛琳娜·柯婭,來自西方世界的星之魔女。”
  “魔女?”
  聽到這個詞,原身的記憶中,有一些關于魔女的知識涌現出來。
  魔女,存在于西方世界的神秘存在,她們天賦異稟,天生擁有強大的力量,但自身卻是災難的象征,帶來了無窮無盡的災難。
  被西方世界的官方勢力,異端審判所通緝兩百年,審判過上千名魔女,如今已近乎絕跡。
  “怎么樣?封巧義,來自西方的邪惡魔女,邀請你成為魔女的使徒與守護者,獻上忠誠與靈魂,化作我的利劍,只為我揮劍。”
  柯婭伸出手,等待著封巧義的回答。
  “當然,我該怎么做?”
  “什,什么?你答應了?”
  “當然,為什么不呢?您救了我的命,理當一命還一命。”
  “你們老師沒教過你們,魔女是什么存在嗎?”
  “教了,強大,邪惡,災難般的存在。”
  “那你還答應我?”
  “我一無是處,力量,天賦,樣貌,我一樣不占,也未曾見你嫌棄我。”
  “……哼,老師說的果然沒錯。”
  黛琳娜忍住自己做出有失儀態的動作,小聲笑著,盡管用手捂住了,但她的高興是掩蓋不住的。
  嬉笑后,黛琳娜回到了優雅端莊的狀態,繼續將手伸著,并說:
  “吻我的手,然后單膝跪地,手叩心臟,用你最虔誠的語言,像我宣誓效忠。”
  封巧義仔細聽完后,向前一步,輕輕握住黛琳娜的小手,輕吻了一下,隨后后退一步,單膝跪下,手叩心臟。
  要說誓言,他可不知道該說什么,只看過一些中二病說過
  “我封巧義,在天地前,向魔女大人宣誓,我將獻上自己的忠誠,奉出自己的靈魂,為您悲而悲,為您喜而喜,成為您忠實的利刃,掃清擋在您面前的一切障礙,直至生命終結。”
  言罷,周圍沒有任何動靜,但這個誓言,在封巧義心中偷偷定下了。
  封巧義依舊半跪在地上,等著對方的反應。
  “嗯嗯,還有呢還有呢?”聽起來還有點意猶未盡。
  “這是誓言,又不是故事,我的宣誓結束了,您放心,我遵守誓言。”
  “嗯嗯,我相信你的為人。”

  黛琳娜從巖石上跳下來,將手放在封巧義的頭頂,頗有趣味地說:
  “你們有句古言,我改編了一下,叫作魔女撫你頂,結發受機緣。”
  話音剛落,封巧義突然身處一個神秘空間,這里滿天星辰,呼應閃爍,應接不暇。
  封巧義疑惑時,腦海里響起一道聲音:“選擇與你相應的星辰,那將是你的命運與未來。”
  “黛琳娜?”
  “要叫魔女大人哦,小義。”
  “是……”
  聲音消失了,封巧義將目光放在你那漫天星辰,他們各有特色,光輝不定,那哪一顆是屬于他的?
  他沒什么特點,硬要說特點,大概就是沒什么特點。
  那也應該選擇一顆,沒什么特點的星辰。
  按照這一點,他很快鎖定了三顆星辰,那三顆星辰是最普通的,散發著最普通,毫無色彩的光。
  “那就隨便選一個吧,動腦這件事太麻煩了。”
  他選了個離自己最近的星辰,然而很快,這顆星辰就散發出白色的光芒,并化作一團白色光暈,來到封巧義面前。
  封巧義伸出雙手,捧著這團白光,看著白光逐漸消散,變成一本充滿力量的書籍。
  傳承圖錄,這是書籍的名字,自拿到之時,自動與封巧義綁定。
  書皮上,寫著‘傳承’二字,而當封巧義翻開書本想一探究竟,看到的卻只有一張褐色的圖片,在另一面上也是。
  不過能從第一面的褐色圖中的輪廓,簡單判斷出,這是一名拿著長劍,戴著斗笠英姿颯爽的劍客。
  第二面則是一個,周身漂浮神秘符篆的術士,身上的長袍自動漂浮,靈氣環繞。
  “這還真是讓人看不懂。”
  他翻了好幾頁,后面的圖畫都是無色的,點了下也沒有任何反應,他嘗試把指頭咬破,滴在圖上,結果依舊毫無反應。
  “這東西到底是怎么用的?”
  封巧義本想再試試,身體和意識就突然被拉了回去,等他回去的時候,身體是站著的,手中的還多了本書。
  黛琳娜驚訝地點了點書本,她驚訝地說:“哇,你怎么會選這件命定星武?雖然里面的畫是獨一無二的,但三百年我都沒鉆研出這本畫冊集的用途。”
  “三,三百年?魔女大人,您多少歲……哎呦!”
  收回雨傘,黛琳娜淡定的說:“問淑女年齡,也是相當失禮的行為。”
  “哦……”
  封巧義捂著有些疼的腦袋,默默在心里想到:三百歲的合法蘿莉,脾氣怎么這么大?
  “哎呦!干嘛又打我?”
  “總感覺你在想什么失禮的事,還有,要加敬語,要叫我魔女大人,知道嗎?”
  “是,知道了。”
  黛琳娜滿意的點點頭,隨后轉過身用傘指著前方,說:“接下來,我們要前往西大陸,伊多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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