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秦空露出鱸魚的經典表情：“我不信！”
  兩個廚師鬼聞言面色大變，顧不得暴露隱私，轉身就逃。
  秦空隨手一劍斬出，犀利的劍氣將兩鬼斬成碎末。
  然而瞬間他就后悔了。
  飄了。
  明明還能再掙一筆的。
  墻上的血字劇烈抖動，原本強行忍住的憤怒，在看見秦空的遺憾臉后徹底破防。
  血字化為一只大手，朝著秦空抓去。
  “還能這么玩？”
  秦空不驚反喜，雷霄劍快速斬出三劍，化為劍網將血手包裹。
  血手左沖右突，不僅沒有鉆出劍網的防御，反倒是被更多的劍氣束縛。
  眼看技巧弄不過，血手直接選擇橫沖直撞硬拼。
  呲呲呲……
  血手與劍氣對沖消耗，好不容易突出重圍，就被新的一劍徹底剿滅。
  “你還有什么手段，通通使出來瞧瞧。”
  食堂中空空蕩蕩，沒有回應。
  秦空低頭看向洗碗池，躲在水中的許愿池鬼一個激靈，知道躲不過去了，立刻出聲：“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如我賠償你的損失如何？”
  “好！”秦空點頭，“我也不是蠻橫不講理的人，你準備好2000許愿鋼镚吧！”
  “啊？”許愿池鬼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特么還不叫蠻不講理？
  在你那蠻不講理是天怒人怨的近義詞？
  別說現在，就是最闊綽的時候，他也沒擁有過2000許愿鋼镚。
  他選擇直接擺爛：“那你弄死我吧。”
  “也行。”
  眼見秦空真要拔劍，許愿池鬼急忙道：“我賠！”
  幾番討價還價，許愿池鬼跟秦空簽訂了“人鬼友好相處合約”。
  合約規定：許愿池鬼為了賠償給秦空帶來的經濟和心理雙重重大損失，自愿在一年內幫助秦空三次。三次之后，或者一年之后，人鬼恩怨了結，雙方不得再尋麻煩。
  秦空滿意地揮手告別：“明晚老地方見。”
  “好的！”許愿池鬼強忍淚水。
  做鬼做到這份上，還有天理嗎？
  ……
  秦空回到教室已經晚自習第二節課。
  龔漢東捧著花名冊走上來：“秦空，不是哥不幫你，你遲到了，我也很為難啊！”
  不等秦空回應，天花板上一只血手突然出現，直接將龔漢東帶走。
  末了還在花名冊上點了兩下，才將它輕放到秦空的桌子上。
  秦空瞄了一眼，自己的名字背后備注了班長的職務，還標注了“特權”而字。
  別的什么也沒寫，但就單單這兩個字，已經讓教室一片嘩然。
  什么時候，人類也能引得校長親自出手，還這么客氣？
  所有人都好奇地用余光瞥，不敢正視。
  昨晚原本打秦空主意的上鋪鬼更是嚇得瑟瑟發抖。
  這人類不宜得罪。
  因為這個插曲，原本準備課堂表演點“節目”的鬼們都壓下了心中沖動。
  秦空本人不以為意，放出神識追蹤，朝著校長辦公室沖去。
  剛到門口，門已經打開了。
  校長是一張國字臉的中年男人，看上去頗有幾分正氣。
  不過第一眼秦空就確定這只是一個化身。
  他身上的白光強度，甚至比不上許愿池鬼，最多也就是二階巔峰，一個指頭就能碾死的存在。
  “你過來干嘛？”校長鬼單刀直入主題。
  秦空氣笑了：“你搶了我的獵物，還問我來干嘛？當然是索賠！”
  校長鬼臉色陰沉，直接抓了10個人過來，全是秦空班上的。
  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他在教室里感覺到無邊的孤獨。
  還沒發話，在那些人的懵比中，秦空鬼手摸過，全部變成了一份份印記。
  一籮筐道理沒說，拉過來的10個人全沒了。
  校長的臉黑得可以滴水，許久他才憋出一句：“夠嗎？不夠我再換一批。”
  “可以嗎？好啊！”秦空雙眼放光。
  校長緊咬牙關，默念：“弄不過他，弄不過他，小不忍則亂大謀。小小的犧牲，是為了更多的活著。”
  手再度一揮，又是秦空班上的十人，懵比用，化為秦空的盜竊值。
  “夠了……吧！你可以回去上課了！”
  校長及時住嘴，生怕詢問之后，秦空直接又來一句“可以嗎”將他氣噴血。
  “行吧！”秦空戀戀不舍離開。
  校長確認秦空遠去之后，一拳轟在辦公桌上，一個砂鍋大的洞出現。
  “看你回教室后，面對稀疏的八個同學，會生出怎么樣的孤寂懊悔。”
  “嗯，不是去教室嗎？怎么往宿舍方向走？”
  “菠菜頭，死了啊，那就蘑菇頭，鎖門，用最大的鐵鏈子，多捆幾根！”
  秦空回到宿舍，看到大門上喪心病狂地捆著九根小指頭粗的鐵鏈，面沉如水。
  “想死還是想活？”
  沒說想死怎么做，但躲在里面的蘑菇頭知道，不開門就是想死。
  但校長的命令他不得不聽。
  當初怎么被豬油蒙了心，被幾條人命和庇護安全打動，毫不猶豫加入這里。

  開始一段時間混得還很滋潤，可規矩多，被那些鬼學生摸清規矩后，他就很少能吃肉了。
  最近三天餓九頓不說，還得天天查寢，滿宿舍全是鬼，查個鬼毛啊？
  這種破地方再也不待了！
  我要造反！
  我要去開門！
  與威脅虛幻，就是這里待遇太差，想跳槽了。
  蘑菇頭急忙摸出鑰匙，將鎖打開，鐵鏈解開后丟在地上。
  秦空點頭：“你很不錯，撿起來？”
  “啊？”
  蘑菇頭忐忑撿起九根鐵鏈，正要詢問，就聽到新的問題：
  “你來這里多久了？”
  剛開始掰指頭，就感覺身上一輕，渾身涼颼颼的。
  不由暗自咋舌大佬的威壓就是強，明明對他沒殺意，可他還是感覺遍體寒意。
  “行了！看上去不怎么聰明的樣子。有條件多吃點雞，喝點枸杞，說不定還能二次發育。”
  ？？？
  蘑菇頭看著秦空的背影遠去，隱隱感覺自己被侮辱了，又沒覺察出來。
  感覺渾身越發的涼，才發現不僅剛撿的鐵鏈，就連鑰匙，渾身的衣服，甚至底褲都被扒光了。
  “天殺的，你比黃老爺還狠啊！”
  作為小鬼，當然是只能在心里罵，這點素養還是有的。
  正要回值班室，一行血字憑空浮現。
  [你違約了]
  “什么？”
  蘑菇頭預感不妙，急忙辯解，卻發現周圍空氣瘋狂擠壓，要將他擠成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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