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又四處查看一番，依舊沒有找到痕跡。
  再次躺倒床上，睡眼朦朧中，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再次襲來。
  那雙眸子就如同能夠看穿衣服、被子一般，甚至能夠化為實質，在撥動他的頭發。
  真煩人！
  秦空猛地跳起，一把抓向感覺到的位置。
  可惜抓了一空，那黑影又逃走了！
  “要玩是吧，我就陪你玩！”
  秦空將躲在柜子旁，靜靜地等著那個黑影再次出現。
  一分鐘……十分鐘……半小時，那個黑影一直沒有出現。
  “莫非能夠感知我睡覺？”
  “還是說她能看見我？”
  “亦或者是某種規則？”
  秦空想得頭疼，閉上眼睛，靠在柜子旁假裝睡覺，柜子中一直沒有動靜。
  就在他真快睡覺的時候，那種幾乎凝為實質的目光再次出現。
  秦空睜眼，看向窗戶，一只猩紅的眼睛透過玻璃與窗簾的縫隙正偷偷觀察他。
  見被發現，那眼睛也不躲，反而露出戲謔的神色。
  秦空走過去，一把拉開窗簾，一個披頭散發、渾身破爛的女子出現，滿臉的爛瘡，傻笑著，露出一口發黃的爛牙。
  隔著玻璃，他都隱隱聞到一股餿味。
  “被你發現了，一起玩捉迷藏嗎？”女人問。
  “玩啊！”秦空一拳轟出，玻璃瞬間破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轟在女人的頭顱上，白的、紅的混合一起，無比的惡心。
  他毫不在意，推開窗戶往下看，地面什么都沒有。
  再低頭，連手上的血污也消失了。
  似乎剛剛的一切只是夢一般。
  不過玻璃上的洞還在，手上也隱隱有一種腐臭的感覺。
  “靠武力不能解決么？”
  關窗，洗手，秦空再次躺到床上，睡覺。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
  被偷窺的感覺再次傳來。
  秦空睜眼，女人再次出現在窗邊，猩紅的眼眸透過玻璃上的破洞觀察他。
  “陰魂不散！”
  秦空走到窗邊，故技重施，在徹底拉開窗簾的時候一拳轟出，直接將她的腦袋打爆。
  能不能打死之后再考慮，目前先爽了再說。
  和上次不一樣，女子身子墜落，摔在地上發出“啪嘰”一聲響。
  秦空探出腦袋查看，殷紅的血液圍著尸體從四周擴散，已經形成的一個小血泊。
  “死了？”
  “不對，血泊中似乎有什么東西。”
  秦空定睛查看，發現一個色小黑點從血泊中鉆出。
  那些黑點越變越大，很快就變成一個個的小人從里面跳出來。
  富姜的能力？
  秦空皺眉，看向一旁墻壁上的斑斑血跡，正扭動著身體，重新長成女人的模樣。
  “這么好？”
  他驚喜地將墻上的數十個小人全部抓過來，放進透明的盒子中，以免逃跑了。
  然后又從冰箱中取出一大塊肉丟進去。
  “快吃，然后快快長大！”
  小人們：“……”
  她們抬頭看著秦空，眼神中全是茫然和困惑。
  這個時候你不該感到害怕嗎？不該抱著腦袋痛哭流涕、跟我懺悔嗎？怎么這劇本和我腦補的有些不一樣？
  窗外傳出異響，秦空扭頭，發現玻璃框圍了一圈的腦袋，全是女人的模樣。
  她們的身體擺成各種姿勢，特意圍成一圈，望著里面。
  “這么快就長成成年人模樣了？”
  秦空低頭，發現盒子中的小人也瞬間長成了大人的模樣。
  鬼手！
  隨便朝著一人伸手，偷到一根發絲。
  系統沒有絲毫反應。
  壞了？
  不能吧。
  秦空臉色難看。
  嘿嘿嘿。被你發現了，我們一起捉迷藏吧！”女人們見此，陰笑著建議。
  “捉你妹的迷藏！”
  “沒有價值的廢物！”
  秦空提起拳頭就打。
  一點盜竊值都不能貢獻，還陰笑？
  誰賦予你的權利？
  誰給蓋的章？
  通通死去吧！
  隙間女們還想反抗，不一會兒就全部化為肉泥。
  不盡興的秦空又打開窗戶，抓住那些隙間女的頭顱，將她們紛紛抓進屋里，一一捶死。
  “為什么？”
  “為什么要殺我？”
  血泊中，隙間女的頭扭動著鉆出來。
  一眼看去，密密麻麻全是頭顱。
  秦空待在一旁，默默地等她們全部鉆出來。
  “桀桀桀，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帥。”
  “吸溜，太帥了，我口水都流出來了。”
  “我報名，我要臉，摸著一定很舒服！”
  “我要胳膊，被他抱著一定很幸福。”
  “我要腿。太性感了。”
  “我要……”
  隙間女們越說越下流，本就滿臉膿包的臉，還開始唾液橫飛。
  更惡心了！
  不忍再聽的秦空再度動手。
  一遍又一遍。
  三遍之后。
  整間屋子都是隙間女的身影，秦空連落腳的地方都沒了。
  他摸出手機，開始撥打治安官的電話。
  這么多的尸體，總得讓櫻花國的治安官過來洗地吧。

  一陣鈴聲之后，對面傳來客服小姐姐的聲音。
  “您好。這里是靜港治安中心服務臺，444號接警員。”
  “你好，我這里很多尸體，麻煩你們過來處理一下。”
  “您……您是兇手？”小姐姐慌了。
  “不是。我是熱心市民。”秦空平靜回答。
  “請問您的名字？你現在在什么位置？”
  “我叫秦空，秦是大秦的秦，空是今晚有空的空，目前住在靜港幸福公寓……”
  “秦空。”小姐姐重復了一遍，聲音突然變得詭異起來，“原來你叫秦空啊，果然是大帥哥，不僅長得帥，連名字都那么好聽。”
  這聲音有些耳熟啊！
  秦空低頭抓住一個剛復活的隙間女：“來，說一句話聽聽。”
  “說什么？我愛你嗎？”隙間女完全沒有死亡多次的恐懼，反而陰惻惻地說。
  “果然是你的聲音！”秦空一拳將她的頭顱打爆。
  打開窗戶。
  城市中一個人都沒有，似乎死了一般。
  “既然沒人，那就沒有高空拋物的危險。”
  “既然沒有危險，那就沒有高空拋物罪。”
  “沒罪，我丟幾具尸體下去，不影響我當好人吧？”
  秦空抓起隙間女的尸體往外面丟，直到丟到一半時停了下來，等著她們復活。
  “你是真不怕啊！”那些尸體消失，出現一個詭異的中年男人。
  禿頭，眉毛又粗又濃，嘴唇下抿，穿著一身黑西裝，紅領帶，動作看著有些僵硬怪異。
  秦空想起，櫻花國中流傳的夢男怪談。
  眼前的一切只是夢。
  “既然如此，我的法力應該回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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