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偶遇
張慢慢踏劍而行,千里轉(zhuǎn)眼一瞬,便來到了北陌大陸。
隨后直接去了天塹鎮(zhèn),由于是第一次來,很多地方不熟悉,張慢慢東走西逛不停詢問,最后來到了洛陽鎮(zhèn)。
張慢慢走在小鎮(zhèn)的街道上,但一路走來,竟連一個修氣者都沒看見過,相反看到的大部分都是平民,這讓他不由有些苦惱。
“這北陌大陸還真是只有玄天宗一個宗門,可究竟怎么才能找到周天的家?”
他小聲嘀咕著,看見前方有一群人擁擠在一起,很好奇的上前看了看。
“你這小姑娘,怎么如此蠻橫?吃了酒肉不給錢,還打我!”
原來是白靈兒在與一個酒館的店家爭吵,引來了很多圍觀的群眾,張慢慢本來無心去管這些瑣事,剛要離開,冷眼一瞧,那酒館的店家渾身散發(fā)的氣息并不像普通人,定神一瞧,是淺淺的黑色氣體。
張慢慢側(cè)身一步來到人群外側(cè),認(rèn)真端詳起來。
“店家,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如今被我識破,還敢在這耀武揚(yáng)威,別說這酒肉錢我不會給,今日你的命我也要了!”
說罷,就要出拳,可圍觀的群眾見狀卻紛紛議論起來,而且議論聲還很大。
“這個丫頭還真是不知廉恥,長的細(xì)皮嫩肉居然還做這種骯臟之事,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
“是啊,這光天化日的,居然吃飯不給錢,還要?dú)⒘巳思业昙,真是喪盡天良,沒了人性!”
一堆人在指著白靈兒罵個沒完,著實讓她有些不耐煩。
當(dāng)眾厲聲吼道:“你們有完沒完,不知道真實情況,就不要亂作評價,亂嚼舌根子,也不怕閃了舌頭!”
白靈兒得理不饒人,看來她是看到了什么貓膩,而無法向這些普通百姓解釋。
店家看她在和百姓理論,想趁機(jī)逃跑,一個箭步就要從人群中逃走,白靈兒見狀已經(jīng)來不及,不曾想?yún)s被張慢慢一把拽住了脖領(lǐng)。
“什么人!”
店家眉眼有些凄厲,抬頭一瞧,此人渾身散發(fā)的氣息很是強(qiáng)大,自己好像根本不是對手,于是大聲疾呼。
“哎呦,這日子沒法過了,剛剛一個婆娘找茬,現(xiàn)在又來一個壯年,我這怎么活!”
店家想用輿論讓自己可以順利逃跑,可張慢慢身為書院的人,不怕這些,大聲笑道:“哼,你喊,你喊破喉嚨,我也不會放手,別說這些百姓求情,就算他們罵死我,你今日也別想走!”
店家被他拽的無法動身,身體左晃又晃得打著趔趄。
“你到底什么人?看你根本不像北陌大陸的人,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這個店家低聲細(xì)語的在張慢慢的耳邊說著,似乎很緊張也很害怕。
張慢慢小聲回答他說道:“你一個浩天閣的暗探,在這里作甚?讓我碰見,也是你倒霉,你們臨坐前些日闖我書院,難道你不知道?”
原來這個店家還真的是浩天閣的人,一聽是書院的,立馬額頭開始往外鉆汗,全身不停地抖動。
“你抓我也沒什么用啊,如今浩天臨坐已經(jīng)遍布整個北陌大陸,我一個暗探也掀不起多大風(fēng)浪,你放了我算了!”
他不停地向張慢慢求饒,可張慢慢對于浩天閣的人根本不會手下留情,眼神逐漸變得清冷肅殺起來。
剛要將身上的劍拔出,白靈兒卻急忙阻止。
“這位兄臺,這個人是我先看到的,還請交給我處置!”
暗探轉(zhuǎn)念一想:交給這個姑娘手中,總比被這個書院的人當(dāng)場殺了好,于是慢慢的想掙脫開。
“姑娘,這些百姓對你的做法有些不認(rèn)同,所以一些事還是由我來處理吧,以免濺了姑娘一身的血!
白靈兒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玄天宗的人怎么可能讓你一個外人摻和其中,區(qū)區(qū)一個暗探而已,交給我綽綽有余!”
張慢慢一聽是玄天宗的人,隨即一把扔了過去,白靈兒順勢就是一拳,直接將這個店家打的吐血不止,隨后化作一團(tuán)黑霧不見了。
人群中看見這種情景,紛紛嚇的不敢作聲,瞬間跑散。
“姑娘是玄天宗的人?”
張慢慢喜出望外,沒想到他找不到的人,如此輕易就碰到了。
白靈兒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問道:“難道你是來特意找玄天宗的?你是?”
張慢慢稍微往前邁了一步,才發(fā)現(xiàn),這個姑娘可愛得很,兩撮小馬尾,一身輕盈可愛的裝扮,眼睛還特別的大。
“哦,我是書院的人,這次來北陌大陸就是為了完成我?guī)煹芎头蜃油懈兜氖隆!?br />
白靈兒一聽是書院的人,目光中散發(fā)出異樣的光芒。
“你是書院的?是皇城書院?”
有些不敢相信的白靈兒也慢慢地向前移動了下。
“不錯,我叫張慢慢,不知姑娘叫什么?”
白靈兒聽到這個名字,似乎不怎么吃驚:“張慢慢,我父親倒是提及過這個名字,看來你真是書院的,我叫白靈兒,你來北陌大陸到底要做什么?沒準(zhǔn)我可以幫你!”
白靈兒這么說,讓張慢慢高興不已,他湊近后輕聲說道:“這次來主要是為了我十三師弟找一個姑娘,不知你可知道?”
“姑娘?你的十三師弟難道也是北陌大陸的人?”
白靈兒越聽越玄乎,一臉不解的看著張慢慢,因為據(jù)他所知,在洛陽鎮(zhèn)這個地方,沒有任何人與書院有關(guān)。
張慢慢笑了笑:“可能你有所不知,我這個十三師弟正是玄天宗的周天,這次我來也是為了調(diào)查他父親死因的!
“你是否知道玄天宗周府怎么走,還有你可知道葉幽幽這個姑娘?”
白靈兒一驚,原來他是來找玄天宗周家的,于是想了想便將所有事告訴了他,張慢慢得知后,雙拳緊握,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軒轅卿這個叛徒殺了。
白靈兒看他的反應(yīng),言語放緩的說道:“不用這么激動,軒轅卿和浩天閣偷偷聯(lián)系的罪證,我還沒有集齊,一旦我將所有事情搞明白后,玄天宗內(nèi)部會自行解決!
“這里是洛陽鎮(zhèn),你要找的地方是天塹鎮(zhèn),距離這里也不怎么遠(yuǎn),我現(xiàn)在就帶你過去!”
白靈兒說罷,就轉(zhuǎn)頭向身后走去,張慢慢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暗想:這個姑娘倒是很痛快,看來這次可以很快的回書院復(fù)命了。
“敢問,姑娘,那葉幽幽又是何人?”
張慢慢隨后一問,白靈兒卻偷偷笑了笑。
“她可是你十三師弟的青梅竹馬,難道你不知道?他讓你來打聽,你難道沒問清楚嗎?”
張慢慢聽到她這么說,有些驚訝,自言自語道:“青梅竹馬?那夏書凝又是怎么回事?難道十三師弟腳踏兩只船,這怎么可能?”
白靈兒聽見了他說的話,回頭皺著眉頭說道:“你可不要瞎說,周天可不是那種人,雖然我跟他不怎么熟悉,但周天為人全天塹鎮(zhèn)的人都清楚,如果讓天塹鎮(zhèn)的人聽到你這么說,可能會引來很多麻煩的。”
張慢慢緩慢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跟著白靈兒走去。
出了洛陽鎮(zhèn),來到了與天塹鎮(zhèn)相接的小路上,白靈兒一路走,并沒有和張慢慢有什么交集。
而此時的張慢慢突然想到,剛剛白靈兒說她的父親知道自己的名字,但自己的名字除了書院的人,其他人怎么可能知道?
“白姑娘,剛才你說你父親知道我?敢問你父親是?”
白靈兒就知道他早晚會問自己,于是轉(zhuǎn)身在他面前眨了眨眼。
“難道夫子沒有提及過一個人的名字?他叫白清河。”
白靈兒突然說出的這個名字,讓張慢慢不由緊張了起來,似乎這個名字對于他來說很熟悉,又很陌生,他渾身不由顫抖了下,隨后一眼不眨的看著白靈兒,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靈兒,白清河,難怪,原來你是白清河,白前輩的女兒,那你為什么不來書院,夫子這么多年一直在找尋白前輩女兒的下落,可就是無法找到!
張慢慢這么說,讓白靈兒晦澀的笑了笑:“你回頭幫我轉(zhuǎn)告夫子,我父親的死,并不是書院所害,再說我父親現(xiàn)在到底是生是死,也未可知,還有一些事,等著我去辦,我做完該做的,自然而然會去書院找你們的。”
原來,白靈兒的人父親叫白清河,早年也是夫子的弟子,和徐慶年是同一時期的,只不過有一日遭到了莫名攻擊,一個人闖入書院,而那時夫子并不在書院內(nèi),隨后展開了大戰(zhàn),白清河身負(fù)重傷。
日后等夫子趕回來時,白清河已經(jīng)死了,而白靈兒和她娘也不見了蹤跡。
據(jù)說那日闖入書院的人就是浩天老祖本人,只不過除了白清河,書院當(dāng)時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也是書院內(nèi)鮮為人知的不解之謎,就連夫子也不愿提及此事。
張慢慢知道這些后,不免有些傷感,因為他是這一輩中書院的大師兄,所以書院的一些事,他還是知道一些,當(dāng)時聽聞這件事后,他也很震驚。
書院號稱天下至強(qiáng),哪怕皇室都懼怕三分,但就是這么強(qiáng)大的書院,居然在數(shù)十年前被一個人攻破,還讓一個弟子白白犧牲,這不僅是夫子的痛,也是書院的遺憾。
張慢慢想到這,心里有些難受,不經(jīng)意間說了句:“既然白姑娘知道這一切,難道就沒憎恨過書院,就沒埋怨過夫子嗎?”
白靈兒瞥了瞥嘴:“埋怨、記恨有用嗎?當(dāng)年闖入書院的人到底是不是浩天老祖,還未可知,我父親到底死沒死也不知道,等一切搞清楚時,自然會水落石出,你就不用操心了,前方便是天塹鎮(zhèn),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不早,還是快些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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