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修羅場,少年揚名(二)
夫子的話剛說完,目光便放到了此人身上。
對于這世間的修氣者,夫子了解的八九不離十,但他唯獨不了解白霜殿,都說白霜殿的弟子包括他們的宗主都是女子,但從未有過來往。
而那頭戴斗笠之人,看身段看穿著明顯就是一名女子。
她緩慢穿過人群,而正在看熱鬧的白霜殿弟子看見此人后連忙紛紛行禮,并讓開了一條小路。
其他百姓見狀后,也仔細看了看,卻看不到斗笠之下此人的面龐。
徐慶年雙手環抱與胸前,仔細端量了許久,看不出什么門道。
“夫子,那個人是?”
“看她的刀,應該是白霜殿的宗主。”
“脊背刀?”徐慶年聽夫子說后,心頭一怔。
夫子余光瞄了一眼徐慶年,表情突然嚴肅了很多。
“這世間劍法高超的數不勝數,但至高至強的還是屬天劍宗,可這刀法….”
夫子說了一半便不繼續說了,而徐慶年卻深知夫子之意,修氣者自古以來用劍往往能用出自身最大威力,而用刀的不是沒有,可刀法并沒有劍法來的快,更沒有劍法來的多變,自然而然用的人少了些。
此人來到擂臺前,漸漸抬起了頭,看著擂臺上春風得意的周天許久。
周天也注意到了此人,他仔細看了一眼,此人白色蓮花裙,兩個手腕分別帶著黑白絲帶,尤其她那手中的刀,其刀柄卻很特別,正常的刀柄是直的,可她的刀柄卻是月牙彎的。
擂臺上的太監此時環顧四周,并沒有再上擂臺討教的人,欲想宣布最終的冠軍當屬周天時,此女子突然向前邁了一步。
可讓夫子和其他人意想不到的是,擂臺上突然再次盤旋一大群烏鴉,看上去似乎是浩天閣的暗探,可烏鴉的形狀卻完全不同。
古一的吊墜此時突然發燙,差點把他大腿燙傷。
嘶!
古一倒吸一口涼氣,急忙看了一眼自己的吊墜,顏色暗紅。
于是連忙跑到夫子的身邊。
“夫子,您看這?”
夫子看了看他的吊墜,心中一沉,眉宇間的英氣突然有所變化。
“你這吊墜是剛剛發生的變化?”
古一不停地點著頭,夫子神色突變,猛地看向擂臺,徐慶年看夫子的神態有些不同問道:“夫子?怎么了?”
夫子一邊注視著那群烏鴉,一邊說道:“吊墜的反應加上烏鴉成群的形狀,很像當年的浩天老祖,可仔細觀察又不太一樣…”
徐慶年聽罷,心里莫名的緊張起來,想提醒周天,疾步跑到了擂臺邊緣,大聲疾呼,叫著周天的名字,可周天卻一動不動,整個人如同陷進去一樣傻站著。
徐慶年回頭看向夫子,夫子搖了搖頭:“不對,此人并不是浩天老祖,但也算得上浩天閣的高手!
徐慶年聽見夫子這么說,愈發感到恐慌,想讓夫子上臺把周天喚回來,可夫子卻擺了擺手:“徐慶年,你不用緊張,這群烏鴉到現在還沒現出真身,代表此人根本不想讓大家知道他的樣子,十三應該沒有危險!
“可,可夫子!現在少爺根本無動于衷,好像對外界根本沒有感知!”
徐慶年越來越著急,他與周天的感情早已超脫任何人的情誼,他很擔心周天會因此受到什么不測。
而此時在擂臺上的周天,的確被什么東西所吸引,看著這群烏鴉突然一動不能動,兩耳分明能聽見徐慶年的叫喚,可自己就是無法回應。
“周天?咱們終于見面了,聽說你體內有我浩天閣所需要的氣體,不如今日就奉還給我們吧!”
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入到了周天的腦中,周天像是被人操縱一樣,雙手慢慢抬了起來,在外界看來,似乎他又要用出雷之意念,可在夫子眼中卻看出了貓膩。
“所有弟子聽令!”
夫子大聲喊道,讓懸浮在半空中的殤帝也為之驚了一下。
此時那個頭戴斗笠手拿脊背刀的女子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擂臺下攢動的人群突然有些驚愕,不知所以然的互相面面相覷。
“各位朋友!很抱歉讓你們受到驚嚇,如今書院要處理一些事,這比武今年就到這里,為了你們不受到傷害,還請各自離去,有不周到之初,還請諒解!”
徐慶年突然站在擂臺的前側,大聲說著,夫子也隨聲附和了幾句:“此事事關所有宗門的安危,還請各位見諒,依次散去!”
他們二人擅自做主想要勸退所有觀看比武之人和其他宗門之人,著實讓殤帝有些坐立難安,命他身邊的關七七落到了地面之上。
殤帝豎眉冷對的看著夫子:“夫子,您這是何意?”
夫子看見是殤帝,連忙作揖行禮,并用手指指著擂臺之上那群烏鴉輕聲說道:“陛下,請恕罪,我也不得已而為之,看那群烏鴉,很明顯是浩天閣的高手,如果我猜得不假,此人不是浩天老祖便是浩天閣的副手,此人功法了得,如果等會發生什么,必定會連累這些觀看者和其他宗門的人。”
“所以,我擅自做主,先讓他們離開!也請陛下速速移駕!”
面對夫子這么堅定的說辭,殤帝也開始緊張了起來,他側頭看了一眼那群烏鴉,點了點頭:“那好吧,這次冠軍就是你們書院的十三小兄弟,此事過后他便揚名于天下,那寡人先走一步!”
說罷,急忙讓人群后方的守衛軍前來護駕,可他喊了半天,卻不見一人,王然然跑到疏散的人群之后,嚇了一跳。
“夫子!這些人….這些人都已經死了!”
殤帝聽后并沒有覺得驚慌,身為一國之君,世間之主,遇到這種事情稀松平常,早在殤國成立之初,殤帝遇到的危險比這還要多。
“呵呵,無妨,不就是區區幾名浩天閣的臨坐!并不在寡人的眼中。”
“既然如此,我還真是好奇,那擂臺之上的烏鴉群到底是何人?”
殤帝的嗓音高亢而明亮,聽上去十分鼓舞人心。
夫子聽罷,還是有些不安,身為殤帝的最后守護者,殤國的守衛者,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而且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陛下,既然您的守衛已經犧牲,那就讓關七七送陛下回皇宮吧!”
沒等殤帝答應,關七七再次召出玄天無量尺,眨眼間便將殤帝帶走。
與此同時,在擂臺上的周天,已經將雙手放在了腦頂,并且手勢成虎爪狀,徐慶年看罷,立即跳到了臺子上,想阻止周天的行為,可不管怎么喊,怎么拉扯,周天如同是扎進地底數十米的樹根一樣,紋絲不動!
夫子看后,也跳上了臺子,催動全身氣海去拉扯周天的身子,可剛要用力,就聽見那清脆的骨頭碰撞之聲。
“不行,我不能用力,我再用力拖拽,恐怕十三的身子就讓我扯碎了!”
夫子不能插手,換成蘇星河和其他人,更是不行,眼睜睜的看著周天如此行徑,夫子一時間也想不出任何辦法!
正在焦急之時,夫子突然想到周天的夢中幻境還有一人,或許可以幫忙。
可現在的情景,周天根本聽不到身邊的說話聲,又如何才能進入幻境!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我的身體不聽自己的使喚!”
周天在烏鴉群的包圍之下,想張口說話,可就是說不出來,但又十分清晰的聽見有人在跟他對話。
“周天!盡管你是書院的弟子,我浩天閣也不會怕,是我們的東西,早晚是我們的,趕快交出來吧,越反抗,到時候受到的傷害就越重!這又是何必呢?”
周天被此人控制的全身酸痛,兩雙手漸漸的已經不聽自己的使喚,正當他萬分痛苦之際,他想到了那根短香。
于是他拼了命用最后一分力氣將衣服中的還魂符文掏了出來,并將其打開,瞬間短香被點燃。而此時的夫子和其他書院弟子正在對付那些浩天閣的弟子,也就是那群浩天閣臨坐。
互相打了起來,雖然書院以絕對優勢力壓這群浩天閣的臨坐,但也費了不少力氣,就在雙方打的熱火朝天之時,遠方突然涌來一群人,其他街道上的百姓見狀,分別跑回了自家房中,不敢在街上逗留半刻。
五月末的天氣,這雨說下就下,那群來意不明的人,蜂擁而至。
二話沒說,不管是書院的人還是浩天閣的臨坐,上去就是一頓打,根本不聽雙方在說什么。
“屬下拜見少主,少主有難,我們來遲了!”
還是那個聲音,還是一群頭戴斗笠的神秘人,雖然周天知道他們不會傷害自己,但其他人并不知道,尤其是書院的人,更是覺得有些異常。
“王師兄,是時候看看你的棋盤有多厲害了!”蘇星河大聲吼道,一掌打去,可那群頭戴斗笠之人卻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王然然席地而坐,將棋盤打開,只見棋盤上的黑白棋子變成了黑白骷髏的模樣,向四處散去,只見浩天閣的暗探紛紛被他們幾人打的變成了黑霧不見了蹤跡。
可這群頭戴斗笠之人卻一點沒事。
“你們到底是何人?”
夫子厲聲問道,任憑雨水在他的身上拍打。
而帶頭說話的那個人,將頭漸漸抬起并回答道:“我們并不屬于任何人,我們只是來奉命守護少主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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