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運命惟所遇,循環不可尋
玄祀大義凜然的說辭,讓關七七想繼續問也問不下去了,這件事還是讓周天來解決的好,他轉頭看向桌子旁暈著的葉幽幽,皺了下眉。
“還是盡快把這姑娘送回書院的好,十三估計很想見到她!”
于是,他讓客棧出了一輛馬車,向書院而去。
東楚分為三個方位,皇城則在正中心,而書院在偏南,如果沒有玄天無量尺的加持,關七七靠著駕車而行,估計再怎么快也要一天的路程。
他駕著馬車走到皇城守衛處,停了下來,問了一下兩名守衛:“兩位小哥,可知如果駕車而行去往書院,哪條路比較近些?”
在皇城,尤其是官兵守衛,對書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兩名守衛聽見他這么問,連忙謙恭起來。
“您是書院的?”
“哦,我是書院關七七!”
兩名守衛一聽,更是謙卑不少,紛紛鞠躬而行禮:“都說關七七和張慢慢是天下無雙,沒曾想今日卻碰見了,這書院和皇城的距離,當然要走十里長坡,那個小村莊徑直而行,便是書院山下,是最近的路,怎么?您這是?”
雖然兩名守衛對書院的人很是客套,對關七七的威名也很敬佩,但他突然駕著馬車,不免有些懷疑,余光瞥了一下他身后的馬車皺了皺眉。
“哦,車中之人是書院的客人,有些病癥,不然我也不用駕車而行,還是要多謝二位小哥!”
關七七說話十分和藹,兩名守衛一想既然是書院的關七七,也不用多疑,便點了點頭笑呵呵的看著他出了城門。
五月末的天氣,越發感覺到炎熱,從來沒有駕車而行的關七七,心里多少有些埋怨,看著城外周邊放牧的孩童和老人,心中卻多了一絲的安詳,正當他穿過城外一片叢林時,一個女子出現了在他的面前。
此人的面龐有些奇怪,黑紗遮面,頭戴白色斗笠,手提短刀,褶群搖曳。
關七七把韁繩繃起,隨后下了馬車:“不知姑娘何人,為何攔住去路?”
女子將短刀換了手,隨后慢慢向前走了一步。
“宗門比武,書院的能耐我已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有些問題想問個清楚,不知書院的老二關七七有沒有時間?”
女子說話溫柔而不具有攻擊性,關七七稍微放下戒備,走近看了看,定神一瞧,心中一怔:“脊背刀?你是?”
這女子應該是白霜殿的宗主,為何會出現在這?
正當關七七深思時,該女子又繼續問道:“書院的井中到底是何人?不知身為書院的二師兄,是否知道?”
關七七聽見她問井中人的事,心中一驚,挑眉看了一眼:“書院的井中人是書院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們白霜殿來過問吧,你是白霜殿的宗主,難道對書院的事情也這么好奇?”
“不知宗主想知道書院的井中人,意欲何為?”
關七七逐漸催動自身氣海,認為這個宗主問起井中人肯定不是好事,雖然井中人他不知道此女子到底何人,但這是書院的秘密,自從宗門比武前期到結束,這井中人倒是成為所有宗門談論的話題。
女子看見關七七好像有所防備,索性將短刀收回,將黑紗和斗笠也摘了下去笑道:“你不用這么緊張,我的修為頂多和你打個平手,我也斷然不會與書院的人起任何沖突!”
女子將黑紗和斗笠摘下后,那面容簡直可以稱得上絕世佳麗,白皙的面龐在烈日的照射下分外亮眼,身段纖細,打眼望去根本不像是修氣之人。
關七七不經意的放松了肩膀,并說道:“這井中人是當年傷害我書院弟子的兇手,被夫子囚禁,至于是何人,我不說你也應該聽過,就是浩天閣的創始者。”
關七七說完后,女子笑了笑,并搖了搖頭。
“你說的都是表面上的,都是夫子想讓所有人知道的,而夫子不想讓人知道的,恐怕連你也不清楚,本以為你會了解一二,看來是我想多了。”
“既然如此,改日我會親自登門拜訪,后會有期!”
說罷,女子縱身一躍,便從叢林中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地上卻掉落了女子的黑紗。
關七七將黑紗撿了起來,那芳香依然還停留在上面,他將黑紗放在了衣袖中,心中暗想:自從夫子讓我去幫助大師兄,回來時,就覺得不對勁,難道這井中人另有故事?
關七七看了看身后的馬車,想不了那么多,到了書院一切便會知曉。
而另一邊,夫子急忙回到書院,在書院山下仔細一瞧,結界已破,心中越發感覺到焦慮。
這結界能破的,在世間除了自己,并無他人,為何突然會如此。
夫子眉頭擰成麻花狀,臉色暗沉,從未有過的驚慌感,讓夫子心中很不淡定,疾步向山上跑去。
在去往書院的這一路,大大小小無數的結界都被人破壞,夫子心中不免起了很大的疑惑。
“難道是浩天老祖所為?”
“夫子?”
蘇星河看見夫子匆忙的從山下而來,急忙喊道。
“老八?你怎么在這?”
夫子認真觀察了一番,蘇星河的身體并無大礙,如果真的是浩天老祖來了,為什么他會安然無事?那煙花又是怎么回事?
蘇星河神情有些緊張,臉色也很蒼白,說話有些結巴的說道:“夫子,他,他出來了!”
夫子不知道他在說什么,看他扭捏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有什么事說清楚,什么他出來了?無名水榭中的煙花是誰放的?究竟發生了什么?那山下的結界又是怎么回事!”
面對夫子的質問,蘇星河一時語塞,側過身右手指著后方。
“夫子,那個井中人出來了,是他放的煙花…..!”
“什么?出來了?”
夫子聽后,臉色煞白,似乎比浩天閣的浩天老祖來了還要驚恐。
一個閃回,直接從蘇星河的身邊掠過。
蘇星河兩眼發直,喘著粗氣,一直盯著山下,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并讓他膽戰心驚。
夫子快速來到書院后山的井中,縱身跳了下去,果然井中的人不見了,而且井中的四條鏈鎖被人破壞。
“夫子!”
宋暖暖剛剛看見夫子跳了下去,急忙趴在井口大聲喊了起來。
夫子從井中跳出來后,看見宋暖暖焦急的表情,問道:“發生了什么?你在這干什么?”
宋暖暖說話還算利索,并不像蘇星河那樣遇到一些大事就失去了分寸。
“夫子,在您去皇城的時候,那井中人突然像中了邪一樣,到處亂喊亂叫,于是大師兄跳了下去,不知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大師兄再出來時,井中便安靜了。”
“可沒等多大一會,這井內突然一陣巨響,那井中人無端就跑了出來!”
夫子聽宋暖暖的講述后,后悔沒有當初帶著張慢慢出來,他那種沖動的性格遇到這種事,肯定會擅自做主。
“那他人呢?張慢慢人呢?”
夫子對自家的弟子很是疼惜,第一時間并沒有直接問井中人的去處,而是問張慢慢是否安好。
“回夫子的話,大師兄現在在瀟湘水榭內休息,應該沒事,其他弟子也在陪著他。”
聽宋暖暖的話,讓夫子一驚。
“其他弟子都在陪著?那井中人呢?井中人在何處?”
夫子看著宋暖暖,一臉的驚愕。
“那井中人打傷大師兄后,就打破了夫子的結界,不見了,我們其他人看見大師兄受傷后,第一時間并沒有注意到井中人,而是去照顧大師兄,還請夫子恕罪!”
說罷,宋暖暖雙膝下跪,并將頭埋下。
夫子并沒有責怪宋暖暖的意思,只是井中人無故消失,讓他有些錯愕。
周天此時也趕到了書院,并落在了書院內的習武場。
突然發現習武場的正中間,有一個深坑,像是經過激烈打斗而產生的,他不假思索的跑到了無名水榭,看見并無其他人,本來想找到夫子,可空無一人。
此時不遠處,蘇星河耷拉著腦袋走了過來。
“老蘇?”
周天看見是他,跑到了他的身前,雙手按著他的雙肩著急的問道:“你怎么自己在這?夫子他人呢?”
不管周天怎么跟他說話,蘇星河像是著了魔一樣一句話不說,兩眼發直。
“老蘇?老蘇?”
經過不停的搖晃,蘇星河目光攢動,不經意的自己晃了下腦袋:“嗯?十三?你,你回來了?”
周天不想問其他的,自從夫子說書院有事,他就一直擔心書院的安危:“看沒看見夫子,夫子他人呢?”
蘇星河聲音突然變得很大聲:“十三,快!快去找夫子,他此時應該咋說瀟湘水榭,大師兄!大師兄危在旦夕!”
蘇星河語無倫次的說著周天聽不懂的話。
“什么?什么危在旦夕!”
周天感覺蘇星河有點不正常,沒管太多,直奔瀟湘水榭而去。
“夫子?咳咳!”
張慢慢臥床不起,臉部發燙,臉色發白沒有了血色,看見夫子回來,想起身,卻用力過猛,造成了自己一陣咳嗽,嘴角都咳出了鮮血。
“好好躺著!”
夫子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胸前,神情黯然的嘆了口氣:“早知道就帶著你去皇城了,讓我來看看!”
說罷,夫子將張慢慢的手腕抬起,把了把脈,隨后吐了口氣:“還好,沒有傷到心脈,那井中人想必你們也看見他的樣子了!”
“如果他稍加用力,你這命怕是早已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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