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殤帝
“是你?”
白清河似乎看見了熟悉的身影,不由自主的張嘴說了句。
“哼,氣帝境的白清河,居然也會遭到如此重創,看來殤帝讓我過來幫忙還真是高瞻遠矚。”
此人便是劍十一,門外的兩個隨從依舊跟在身后。
白清河聽他如此嘲諷,有些相形見絀的埋下了頭。
而此時徐慶年和胡三海命懸一線,被劍十一叫住,屬實讓這個年輕人喪氣的很。
“你又是誰?怎么這么多人?浩天老祖只讓我處理他們二人,其余的人都可以活,你若想活命趕緊離去,否則我心情不好把你也殺了可別怪我!”
年親人根本不認得此人,或許劍十一常年在西渙,不曾回來過,回來也只是一直待在皇宮內,不曾露面,所以不認得也算正常。
劍十一吐了一口氣說道:“前幾日殤帝讓白清河與徐慶年做宮殿護衛,我就一直納悶,有我劍十一在,又有何害怕的。可今日一瞧,原來浩天閣的人還真的是如此囂張,區區一個暗探就可以將氣王境,氣帝境的書院高手全部打傷,真是讓人唑舌難忘!”
劍十一一邊說著話,一邊向門外招了招手,兩個隨從跟了上來,并把劍與劍鞘放在了劍十一的手中。
年輕人瞧他默默叨叨個沒完沒了,很是煩躁,上前就想教訓一番,可誰知劍十一根本不以為然,用劍鞘直接打個年輕人措手不及,竟把年輕人的左臂大脫臼了。
劍十一笑了笑:“伸縮的功法我倒是聽說過,只是這種功法太過邪性,以至于每次運用此功法都要休息上幾日,才能再用!你現在這個樣子又如何能打得過我?”
年輕人一驚,他沒想到此人的境界和修為也如此之高,但他已經無法再變身,托著已經脫臼的胳膊怪里怪氣的說道:“不管你是什么人,阻擋浩天閣辦事的,沒有什么好下場!”
說罷,化作一團烏鴉不見了。
而空空蕩蕩的刑天宗內突然也變了樣子,一片如同灰燼的場面,地面上也忽然呈現出不同的尸體有老有少,多達上百具。
瞬間腐爛的腥臭味傳到了他們的鼻中。
徐慶年沒想到,原本的邢天宗竟是這個樣子,宗門內一個活口都沒留,而剛剛的景象就是在誘騙他們入局,直到浩天閣的人走后,才逐漸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徐慶年不忍直視眼前的景象,捂著胸口緩慢站了起來。
這時天空卻烏云密布下起大雨,大雨和地上的尸體交融在一起,味道愈發的難聞,令人作嘔。
劍十一看了看徐慶年他們說道:“殤帝那邊我還要做個交代,就此告辭!”
說罷就將手中的劍與劍鞘分別交給了身后隨從,轉身走出了大門。
“慢!”
白清河的身體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如今雖然全身疼痛難忍,但還能忍耐。
他叫住了劍十一并繼續問道:“既然你是殤帝派出來幫助我們的,那你可知道華北北如今怎樣了?還有皇城內的浩天閣余孽可曾知曉?”
劍十一慢慢轉過頭,眼神變的異常冷清:“華北北是書院的叛徒,肯定是要交由書院夫子處理,但如今夫子出門未歸,殤帝的意思是如果抓住華北北,就將他押金大牢盤問他是否還知道有關浩天閣其他的事情。”
“你們放心,華北北再如何也是你們書院的弟子,殤帝是不會動用酷刑的,不會讓他受到皮肉之苦,至于夫子:如何處置,那是你們書院內部的事,與殤帝無關!”
“至于皇城的浩天閣欲孽,殤帝雖然不知,但依我看不在少數,既然邢天宗已經被屠殺殆盡,那么皇城內的其他宗門或許也不可避免。”
說罷,便揚長而去。
剩下徐慶年他們,傷的傷,暈的暈,互相看了幾眼后,徐慶年和胡三海走到白清河的面前嘆了口氣:“現在咱們這個樣子根本不能再做什么,況且幕蒼蒼還在昏迷,還是先在皇城內找一家客棧歇歇吧,”
于是他們幾人踉蹌的走出胡同,剛走出來就把皇城的百姓給嚇到了,互相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徐慶年搖著頭嘆氣道:“自從回到書院,這還是第一次受到如此重創,真是有辱書院威名!”
白清河看見徐慶年如此感慨,苦笑道:“這修氣者的世界,又有什么事情可以猜測得到呢?高手比比皆是,更何況深不可測的浩天閣,他們到底有何目的咱們現在根本不知道。”
而與此同時在皇宮內,黃宗書一刻不停地將華北北帶到了皇宮內。
護衛自始至終在黃宗書的背后隱隱跟隨,看見黃宗書已經把事情辦妥,高興地不得了。
到了皇宮內,黃宗書將華北北帶到了大殿的門前,并大聲說道:“黃宗書拜見殤帝!”
殿外的守衛一見是黃宗書,紛紛嚇的連頭都不敢抬。
“黃大人,你?你怎么來了?”
黃宗書眼睛雖小,但英氣十足,如若第一眼望去,不管是誰都會心生畏懼:“殤帝讓我辦的事情已經辦妥,這個人就是書院的叛徒。”
“進來吧!”
這時,殿內傳來殤帝的聲音,黃宗書二話不說直接推門而入,行過禮之后,一把將華北北扔在了殤帝腳下。
殤帝眼睛微微瞇起:“有勞黃宗書了,下去吧!還是老樣子,盡量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
黃宗書行禮之后只是隨便應了一句:“好,在下告退!”
黃宗書退下后,殤帝慢慢蹲身看了一眼雙膝跪在地上的華北北,輕聲問道:“書院夫子何曾虧待過你,為何出賣書院,出賣夫子?”
華北北使勁掙脫困在背后的繩子,不服氣的抬頭不屑的說道:“書院?夫子?哼!不就是你們殤國的棋子?我曾經跟夫子說過,以書院的能力完全可以自立,完全可以稱霸整個修氣者大陸,可夫子他卻冥頑不靈,非說什么殤國,殤帝才是修氣者的根本,書院作為殤國的最后一道防線,決不能做出任何對殤國不利的事情。”
“當時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曾想卻被夫子直接強行降了一境!而浩天閣卻是以人為本,根本不在乎什么殤國,更不在乎你!他們更在乎的是自由,是對人性的向往!”
“與其為你們殤國賣命,不如為自己,為將來著想,當然要選擇浩天閣了!”
華北北的一席話,讓殤帝很是痛心,他坐在龍椅上,看著華北北氣憤不已。
“修氣者大陸如果沒有殤國的庇佑,如何像現在這般平和?如若不是浩天閣從中作梗,又哪來那么多的殺戮?浩天閣的浩天老祖不過是為一己私欲,想要寡人的位置,更想得到這個天下,難道浩天老祖坐上這個位置,就能像你所說,每個人都會自由自在的為自己而活?難道真的像你所說,一切都是心之向往?”
“未免太過兒戲,這種狂妄之詞,你身為書院排行前五的弟子居然也會信,真是為夫子感到不幸,更是為書院感到蒙羞!”
華北北顯然不想聽他教誨,一個錯步站了起來,并冷冷笑道:“殤帝,我雖然被反捆,但我至少還是個氣王境,你真的以為區區一個條繩子,就能阻礙我?”
殤帝看著他那得意的笑容,不免有些失望,他來到華北北身前不到一指的位置,表情異常嚴肅的說道:“既然你對自己這么有信心,你想做什么,做便是。”
華北北目光一直盯著殤帝不放,突然一個轉身,懷中的長鞭飛了出來,直接向殤帝的臉上抽去。
殤帝不慌不忙將長鞭握在手中,并一眼不眨的看著華北北:“都說華北北的神鞭刀割不碎,火燒不斷,寡人倒是想瞧瞧。”
說罷,殤帝只是單純的用兩指稍微用力捏了一下,只見那神鞭啪的一聲分成了兩截,掉到了地上。
華北北看見散落在地上的長鞭,一臉的驚愕:“怎么?怎么可能?你!你到底什么境界!”
殤帝語重心長的說道:“夫子沒跟你們說過?我是修氣者大陸唯一一個萬歲之人,更是突破境界的第一人,當初如若不是入書院得到夫子的傳教,估計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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