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西渙界碑
黃宗書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剛想上前沖一步趁機把百殺拿下,可誰知剛要動手,百殺來了句:“想抓我?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本事!”
話音一落,整個人瞬間不見了蹤跡,而地上只留了一團零星的黑霧,隨后輕輕飄散。
黃宗書見后表情凝重搖頭嘆了口氣:“這么一走,不知何時才能碰到,抓他實屬不易。”
而在后方徐慶年他們卻傻傻的站在原地,對黃宗書的實力再一次有了新的認識。
徐慶年慢慢走向門邊,把酒館的大門打開后說道:“掌柜的,如今百殺已走,是否可以把東西拿出來瞧瞧了?”
而此時的黃宗書對東西毫無興趣,側身眨眼間便走出了酒館,一句話也沒說,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白清河不忿的嘀咕著:“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會一些旁門左道。”
胡三海抹了抹鼻子看了看白清河說道:“人家可不是什么旁門左道,他剛剛用出的可是斷層結界另一種形式,只是有些隱晦,一般人根本看不出。”
胡三海說罷,徐慶年也聽到了,扭過頭整個人一驚:“什么?斷層結界?怪不得如此輕易的就將攻擊結界給破了。”
“防御結界可以用攻擊結界破之,攻擊結界可以用斷層結界破之,世上最強大的三個結界,居然在短短數日全部展現出來,此次出來算是長了眼界。”
徐慶年一邊感慨,白清河卻不怎么吃驚。
“老徐,當初你可是也會結界的,只是你不愿學罷了,難道當年的事情你忘在腦后了?現如今看見別人用結界,你倒是羨慕起來了,好一個馬后炮,我看你老徐竟干這些事。”
徐慶年聽白清河無端發起牢騷,愛答不理的撇嘴說道:“當年的事不提也罷,算了!掌柜的,快去把東西拿出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要耽誤時間!”
掌柜的被剛剛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弄的整個人都麻木了,一直蹲在原地一動不動,徐慶年連續兩聲叫他,他都沒做任何反應。
胡三海越看他越來氣,一把薅住他的衣領給拽了起來,怒斥道:“跟你說話,現在裝什么啞巴?你看看在你酒館內死去的百姓,如若不是因為你為了什么酒館興隆,為了一己私欲,哪有今日這番下場?你再不說,小心我一掌斃了你!”
胡三海雙眼冒火似的看著他,徐慶年卻嘆了口氣:“哎,這胡先生,當時和我還有少爺在千靈塔時都沒有這番性急,看來幕蒼蒼的事情,讓他多少性情大變了。”
掌柜的被他這么一吼,身體一哆嗦,回過了神,連忙雙手亂舞著。
“你,你要干什么?放我,放我下來!”
胡三海看他說話了,一把將他甩到一邊,掌柜的一個趔趄撞到了柜臺外側。
“我,我這就給你們拿過來!”
隨后,急忙向酒館的地窖走去,在地窖門口發現小二的尸身,嚇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又連滾帶爬的跑了下去。
“哼,貪生怕死的東西,這世間如果人人都不怕死,他浩天閣又怎能成就今天這般勢力。”
白清河揮了揮手,無奈的說道:“不怕死的人?呵,除非犯了什么事,橫豎都是死,要不就是正義凜然之士,再就是咱們書院了,其他人都是百姓,就連殤帝他估計也怕死,你就莫要追求太多了。”
胡三海聽白清河的話點了點頭看著那地窖的入口自言自語:“修氣者的大陸,看來真的需要大換血了,如此這般,就算沒有浩天閣的存在,估計也會有其他潛在危險。”
過了片刻,那掌柜的拿著一個黑木箱子,跌跌撞撞的從地窖跑了上來。
“這,這,這便是他們要取的東西。”
胡三海看他呼哧帶喘的,一把將箱子奪了過來,卻沒曾想剛拿到箱子,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白清河見狀捧腹笑了起來:“哈哈,我說胡先生,你還真是可以啊!人家一個普通百姓都可以把箱子抱在懷中,你這么大力氣居然連拿都拿不動,哈哈。”
胡三海眉頭凝成麻花狀,滋了一聲,隨后蹲下身想重新抱起來,可那箱子就像鑲嵌在地上一樣,不管自己怎么用力,就是拿不起來,就算催動氣海,那箱子都無動于衷。
“這?這什么情況?”
徐慶年仔細瞅了瞅有些納悶的跟了過去。
隨后也蹲下身:“讓我試試!”
可奇怪的是,徐慶年也無法將其拿起,隨后白清河也試了下,他們三人竟都無法拿起。
胡三海側頭看了看身邊的掌柜的,以為是他做的什么手腳,剛要再去教訓他一番,徐慶年一把將他拉住:“胡先生,別急,先聽聽他怎么說。”
“掌柜的,我問你!這黑木箱子可是有什么說道?為何你能輕易抱著它出來,而我們卻不行!”
掌柜的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一直擺手回應:“這,這不賴我啊,我已經把東西拿出來了,你們,你們拿不起來,這,這又管我何事?”
“你!”
胡三海感覺他在瞧不起自己,怒氣沖沖的想一拳打過去。
白清河站了起來讓胡三海不要那么大火氣,來到掌柜的面前輕聲說道:“掌柜的,你好好想想,如若沒有什么解釋,你認為我們三人能輕易放了你離開嗎?”
掌柜的哆哆嗦嗦點了點頭,回撤到柜臺的里側,努力回想著。
突然他支吾的說了句:“我,我想起來了!當時死霧跟我說過,這個黒木箱子就連他也無法抱動,說什么,說什么這個黑木箱子只對平常人起作用,就連修氣者的人都沒有辦法抱動或是打開。”
“還說放在我這最安全….之類的話,只是一些碎片的話語,我也只能想這么多了。”
徐慶年看他應該是說出了詳情,沉思一會兒說道:“我應該明白了,看來這黒木箱子只能浩天閣的人在他身邊,然后告訴他怎么打開,才能發揮作用。哎,這東西就在咱們面前,卻無法打開,就連拿起來都費勁,真是浪費時間,瞎折騰。”
胡三海聽罷,垂頭喪氣的走出了酒館門口,回頭說道:“那怎么辦?走吧!還在這待著做什么?”
徐慶年想了片刻,隨后說道:“老白,這個東西對于浩天閣肯定非常重要,咱們就這么走了,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你看你偽裝一下待在這酒館如何?百殺現在消失不見,但死霧應該還會來,你在這等著便是。”
徐慶年說完,白清河起初是不愿意的,可轉念一想,這東西的確很重要,如果就這么走了,一旦被浩天閣的人再次拿到,不知又要遭到什么危害,想了想如果讓胡三海待在這,憑他現在這股沖動勁,肯定會壞了大事,而讓老徐待在這,自己又無法控制胡三海,思來想去,還真是自己最合適。
最后,白清河答應了徐慶年,偽裝成酒館的小二,一直守在酒館內。
之后,徐慶年與胡三海便再次踏上了尋找浩天閣余孽的道路,而接下來他們便要出皇城….
與此同時,周天與他大哥蘇莫寒正在馬不停蹄的向不日林外奔去。
跑了很久,他們才出去。
周天站在不日林的外側,看著里面心中隱隱作痛。
“不知那個老婆婆如今怎樣了?”
蘇莫寒看著周天凝重的表情嘆了口氣:“周天,我知道蘇老的事情讓你很難受,那個老婆婆或許沒事,但你也不想想那個暗探連蘇星河的事都能騙,更何況那個老頭?”
“如你所說,紫蘇在你的幻境中已經煙消云散,那就已然不復存在,又何故多了個老頭真身?一切已經過去,就不要想著之前的事了。”
周天聽著蘇莫寒的話,心里也很清楚,更明白暗探說的話根本不可信,可蘇老的事情一直是他內心的痛處。
“大哥,走吧!這傷心地我不想多留片刻,就是便宜了浩天閣的人,火鳳一旦重生不知又有多少劫難頻出。”
蘇莫寒甩了下韁繩,隨著白馬的嘶鳴聲,他大聲說道:“所以,咱們現在必須要趕快去西渙之地,前方就是西渙界碑,走吧!”
隨后,周天揚了揚頭,跟著蘇莫寒一起向西渙界碑奔去。
眨眼的功夫,周天與蘇莫寒就來到了西渙界碑處,讓周天驚訝的是,這西渙界碑矮小的很,如同一根短淺的樹樁,如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這西渙之地還真是敷衍,就連界碑都如此不堪入目。”周天打趣說著,看了看界碑之后神情逐漸凝重了起來。
兩匹馬白互相啪嗒啪嗒的跺著腳,馬背上的蘇莫寒看了看周天非常嚴肅的問道:“周天,你真的想好了?這里可是西渙,對于你來說,完全是一個陌生大陸,而且西渙跟北陌還有南熾,東楚不同,這里魚龍混雜,什么宗門都有,但惟獨天劍宗和浩天閣是最難對付的。”
周天原本就沒在怕的,只是這里還有自己的同門玄天宗,也不知是真是假。
“大哥,放心吧,這次來西渙就是為了探查清楚浩天老祖的下落,還有玄天宗的虛假,沒準還能碰到二哥。”
蘇莫寒聽到這點了點頭:“是啊,星河現在不知如何了?既然是西渙,想必應該就在這附近,事不宜遲,天色已晚,咱們還是快走吧!”
于是他們揚起馬鞭一步跨過了西渙的界碑。
界碑之下是一坐緩坡,他們在界碑之外看不到緩坡之下的情景,兩匹白馬剛剛垮了過去,沒想到卻碰到絆馬索。
周天和蘇莫寒一個跟頭載了下去,措手不及滾下了緩坡。
兩匹白馬的馬蹄被絆馬索弄傷,再也無法站起,嘶吼的聲音讓人心碎。
周天一個錯身,直接跳了起來,隨后緊接著壓低腰身向四周望去,看了看身邊的蘇莫寒小聲說道:“這里怎么還有絆馬索?難道周圍有人!”
蘇莫寒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并沒有感覺異常:“也許是打獵的獵戶吧?這西渙之前號稱一片荒蕪,其中很多奇珍異獸出沒,倒也不足為奇,只是….”
蘇莫寒一邊說著,一邊向兩匹白馬那邊望去。
“只是什么?”周天連忙問道。
“這絆馬索有問題,絆馬索顧名思義,會直接將馬匹的四肢斬斷,可你看咱們的馬匹,只是前足輕微的劃傷,根本沒斷,應該事先有人做了改動!”
周天聽后,皺了皺眉:“改動?這是為何?既然是改動何不干脆把絆馬索撤去,為何還要留著?”
正當周天疑惑時,他們身后走來一人:“皇城蘇家果然觀察細致入微,呵呵。”
周天一怔,猛回頭,雙手頓時握拳以自守。
“你是誰?”
此人身高應該只有八尺半,身形魁梧,面目清冷。蘇莫寒左腿后撤一步,兩眼死死盯著此人,看著他一舉一動,生怕會遭到攻擊。
“我是誰并不主要,重要的是,你們是否是來查浩天閣的?”
此人說話低沉沙啞,但是開門見山的性格,倒是讓蘇莫寒聽著蠻舒服。
于是他漸漸放松了警惕,定神仔細又看了看此人的打扮:“既然你問起,我和三弟也沒什么好隱瞞的,身為修氣者當然是為了鏟除浩天閣的人,況且我三弟的討伐檄文已出,根本不用藏著躲著?”
“你問這個作甚?你到底是何人?”
周天看見大哥這么問,應該不會發生沖突,于是也漸漸直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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