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聯(lián)手
蘇星河突然起來,讓王小石和葉申嚇了一身冷汗,手忙腳亂的樣子像是被驚嚇的麋鹿般。
尤其是葉申,眼睛瞪的溜圓直勾勾的盯著蘇星河。
“你?你怎么醒了?”忐忑的心情讓葉申十分緊張。
蘇星河用手捏了捏脖子,隨后說道:“我早就醒了,在那間民宿中就是等周天回來,不知怎的,又暈過去了?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已經(jīng)聽見了,我之所以神志不清,的確是因?yàn)榭苄g(shù)長時間壓制在心底所產(chǎn)生的不良反應(yīng),但都是一陣,一陣過后便無大礙,至于浩天閣,只要他們不出現(xiàn)在我身邊,就會安然無事,這點(diǎn)請二位放心。”
葉申松了口氣,看著王小石隆重的介紹道:“看見沒,這位也是書院的弟子,更是周天的二哥,那修為,那境界簡直和周天不相上下,我告訴你……”
葉申的吹噓,雖然王小石能忍,但蘇星河著實(shí)忍不下去了,立即打斷道:“好了好了,莫要再為我吹噓了,周天在哪?”
王小石看面前此人樣貌慈善,并非惡徒,于是相信了他,對蘇星河說道:“周天應(yīng)該是在去處理玄天宗一事的路上,快回來了!”
蘇星河有些好奇,當(dāng)時周天走的時候就說要處理玄天宗之事,為何現(xiàn)在還是如此,隨后簡單的問了下。
經(jīng)過王小石和葉申的仔細(xì)闡述,蘇星河了解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心底犯起了嘀咕:如果周天真的把周處機(jī)說服,那么是否可以讓整個西渙的玄天宗回歸北陌?這西渙之地向來是浩天閣的地盤,玄天宗卷入其中,一旦被浩天閣攻殺,那么周天的本宗不就又消失了一脈。
他把想法告訴了葉申和王小石,王小石深思后對蘇星河說道:“周處機(jī)此人功法修為境界都很高,雖然不知此人品行如何,但周天想去幫忙,應(yīng)該與浩天閣也有莫大的仇恨,你讓他們上百個弟子遷到北陌,心意是好的,可他們是否同意還不知道。”
“還是等周天回來再說吧!”
葉申也是這個意思,蘇星河身上本無硬傷,可這傀儡術(shù),讓他很是折磨,想幫忙又幫不上,渾身的力氣和想法沒有任何用武之地,他搖著頭低頭嘆氣:“如若不是這傀儡術(shù),我怎么也要助周天一臂之力,而如今卻像個廢人,什么也做不了。”
看著蘇星河這般愁苦的樣子,葉申勸慰道:“這又能怨得了誰,傀儡術(shù)碰見浩天閣的人就會起作用,為了避免給周天徒增麻煩,我和王小石也在這耐心等著,蘇大哥,你就放心在這里待著,我們并不是廢人,而是時時刻刻擔(dān)心周天的有心人!”
“呵呵,你這廝,還真是能說會道,呵呵。”王小石聽見他這么說,沒憋住笑了出來,蘇星河也跟著微微笑了笑。
葉申看他們二人如今笑容滿面,內(nèi)心總算松了口氣。
可在魃之城的城主府內(nèi),一片嘈雜聲,此起彼伏,兩位長老站在兩側(cè),數(shù)多女子將領(lǐng)站在兩邊,中間站著一女子,仔細(xì)一看,原來是何脂焉,她被城主放了出來,聽從了周天的建議,可何脂焉的神態(tài)并沒有半點(diǎn)原諒的意思,目光凄冷,面無表情的站在中間,頤指氣使的看著二位長老厲聲說道:“二位長老,居然能讓周天跑了。”
“放肆!”
城主從主位上站了起來,破口大罵:“二位長老,尤其是二長老對你平日恩愛有加,如今你卻如此蠻不講理,當(dāng)真不怕傷了二長老的心!”
而此時二位長老的眼中,更多的是失望,尤其是二長老,沒想到小郡主會因?yàn)橥馊藖碇苯迂?zé)備自己,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心中莫名隱隱作痛。
大長老嘆了口氣,隨后歪過頭對二長老輕聲說道:“看吧,女子不如男子,你是捂不熱的,早就讓你不要離小郡主太近,你就是不聽。”
可小郡主根本沒有把她娘的話放在眼里,她側(cè)過身與兩邊站著的將軍士卒厲聲說道:“咱們魃之城如今危機(jī)四伏,浩天閣的浩天老祖即將回歸西渙,倘若天劍宗沒有辦法匹敵浩天閣,那么下一個就是咱們魃之城。”
“咱們魃之城上百年基業(yè),難道就要?dú)в谝坏俊?br />
“山高皇帝遠(yuǎn),就算殤帝能及時救助,估計也是愛莫能助,所以我千辛萬苦,把書院的周天留在城主府內(nèi),全天下人都知道,周天是浩天老祖最想要得到之人,如果把周天交出去,才是唯一避免這場戰(zhàn)亂的解決之法。”
隨著何脂焉的一番說辭后,很多將軍和謀士都在互相探討,最后紛紛點(diǎn)頭說道:“是啊,浩天老祖的修為境界無人知曉,就連書院的夫子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既然有辦法避免這場禍?zhǔn)拢】ぶ鞯脑挷粺o道理。”
說話的是魃之城的一位謀士,平日里也是小郡主的幕僚,因?yàn)樵诔侵谐侵鞑o子嗣,只有小郡主這么一個女兒,將來城主之位非她莫屬,所以便早早的站好了隊,小郡主不論說什么話,他都第一時間跳出來贊同。
這點(diǎn)在大長老眼里看的十分透徹,也十分討厭,魃之城眾所周知,大部分都是女子掌管一切,就連現(xiàn)在城主府內(nèi)這些將軍謀士一般也都是女子,只有這個人是男子,平日對城主陽奉陰違,實(shí)則不是什么善類。
大長老聽后站了出來,豎眉怒斥道:“什么狗屁邏輯,你知道現(xiàn)在浩天閣和天劍宗互相虎視眈眈,為何要讓我們魃之城主動交人,為何不想盡一切辦法讓天劍宗與我魃之城合作?如今西渙之地,除了浩天閣一家獨(dú)大,就剩下天劍宗了。”
“城主,倘若可以讓天劍宗與我們魃之城聯(lián)手,肯定會打個浩天閣措手不及。”
大長老轉(zhuǎn)身對城主誠懇的說著,此時二長老扭過身,也對城主說道:“大長老說的沒錯,眼下浩天老祖還未回來,咱們魃之城唯一的機(jī)會就是與天劍宗聯(lián)手,還請城主三思!”
二長老突然轉(zhuǎn)身站在大長老一邊,讓何脂焉猝不及防,心中暗想:二長老,我只是埋怨一句罷了,怎么說反水就反水。
站在小郡主身邊的謀士,眼珠子提溜轉(zhuǎn)個不停,看情況有些不對,又回撤到隊列之中,默默觀察。
這時,一名身穿重甲的女將軍,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城主,二位長老所言非虛,周天此人我是知道的,是他寫了討伐檄文,讓天下所有人都鼓足了勇氣和浩天閣一戰(zhàn),這種人在我們魃之城非但不能交出去,還要善加利用,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就是要想想如何面對浩天閣的沖擊,而與天劍宗聯(lián)手,不乏是個很好的建議。”
“天劍宗地勢復(fù)雜,將不才,前些年征戰(zhàn)的時候,有幸知道去往天劍宗的捷徑,就讓末將前去說服天劍宗與我們魃之城聯(lián)手,末將定不負(fù)眾望!”
說罷,女將軍單膝跪在了地上,一臉正氣的樣子,讓二位長老瞬間心生敬畏。
城主聽了他們的話,仔細(xì)想了想,最后從臺階上慢慢走了下來,走到了小郡主的身前,并語重心長的說道:“凌將軍,是咱們魃之城的老將,如今已經(jīng)四十有二,沒有夫君,沒有子嗣,一生都在為咱們魃之城守家護(hù)航,如今有難,人家凌將軍仍要主動請纓,這種態(tài)度才是你要學(xué)習(xí)的,不要整日被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恩小仇蒙蔽了雙眼。”
說罷,滿面愁容的來到那個將軍面前,慢慢把她扶了起來:“凌將軍,如今咱們魃之城的將軍眾多,你讓她們?nèi)ゾ秃茫趾伪厥率率卤毓H呢?天劍宗那些人囂張跋扈,你一個女子去了,我多少有些不放心,還是讓大長老去吧。”
城主緊緊抓著凌將軍的手,十分不情愿的說著。
可凌將軍卻十分堅定的回應(yīng)道:“二位長老乃是咱們魃之城的左膀右臂,又是這魃之城修為境界數(shù)一數(shù)二之人,讓他們?nèi)ィ坏┯龅搅耸裁次kU,該如何是好,這些年輕的女將,雖然功法底子還不錯,但畢竟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戰(zhàn)亂,讓她們?nèi)ィ沁不如讓我這個老將前去,城主放心,我一定會注意自己的安全,也一定會把此事辦成。”
城主和凌將軍互相說著話,可在一旁的小郡主卻一臉的嫌棄。
嘴中還小聲嘀咕著:“切,這么老的將軍,還想立功,真是自不量力。”何脂焉嘀咕的聲音很小,凌將軍根本沒有聽見,身邊的眾將士都未曾聽到她在說什么,可城主卻聽得一清二楚,回頭就是一巴掌,扇在了何脂焉的臉上,并憤怒的說道:“前些日打了你三個巴掌,或許是娘做的有些過分,但這一巴掌,你當(dāng)真是猖狂至極,凌將軍身為女子,在你沒出生時,就與我等拼殺至今,她立下的功勞比你歲數(shù)都要多,你居然如此說話,你這豎子,不忠不孝之人,我留你還有何用?”
說罷,抽出了凌將軍腰間佩戴的彎刀,想直接把小郡主給殺了。
這時,凌將軍急忙把彎刀奪了回去,并雙膝跪在地上大聲說道:“城主!末將定會不負(fù)眾望,把此事辦好,莫要因?yàn)槲叶屝】ぶ麟y堪!”
城主低下頭看了看凌將軍,馬上扶了起來。
可這時的二位長老卻紋絲不動,互相嘀咕著:“哼,好一個收服人心的法子。”
過后,城主府的人都悉數(shù)散去,就只剩下小郡主一人。
二長老多少也是心疼她的,慢慢走到她的身邊,看她目光呆滯的樣子,嘆了口氣:“你娘打你,是你應(yīng)該受到的責(zé)罰,難道你還讓你娘把你關(guān)進(jìn)鐵牢關(guān)不成?”
“再說你小聲辱罵凌將軍,你真的以為你娘會饒了你?這么做,已經(jīng)很不錯了,就不要在這自怨自艾了。”
說罷,二長老也要離去,卻被何脂焉一把拉住:“二長老,我不是因?yàn)槲夷飫偛糯蛭叶粲艄褮g,我只是有些不甘心那個周天,居然這么容易放過他,屬實(shí)覺得委屈。”
二長老側(cè)臉看了看小郡主,把她的手撇開后說道:“周天此人絕對是個能人,他對你的小把戲根本沒放在心上,這次你能從鐵牢關(guān)內(nèi)出來,也是周天親自對城主求的情,此人重情重義,莫要再想那些歪主意加害于他,也莫要在我面前說這些事,還請小郡主自重!”
話音剛落,就急匆匆的走出了議事廳。
“你!哼!”
小郡主沒想到二長老變臉如此之快,這么快就站在了周天那邊。
與此同時,周天已經(jīng)來來到秘羽林的入口處,看見榮白還在此地,上前簡單問候了下:“呵呵,又見面了!”
榮白沒多說什么,只是問了一句:“這次來是?”
周天搖了搖頭指了指林子深處,榮白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禮貌的笑了笑:“好,什么時候去天劍宗,隨時恭候!”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周天順利來到了秘羽林的出口,也順利的踏上了一塊漂浮的石塊。
當(dāng)跳到玄天宗門那座大山前時,那個守門人依然在原位,看見是周天,急忙跑了過來。
“怎么樣了?我們宗主時時刻刻在等你回來!”
周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便開了大門走了進(jìn)去。
他四處望了望,和之前離開的時并沒有什么變化。
“你回來了?”
玄天宗雖然很大,但來了一個陌生人,多少會引人注意的,周天順著聲音一瞧,還真的是周處機(jī)。
“宗主!”
周天禮貌的鞠了個躬,于是走到周處機(jī)的面前說道:“你要我辦的事情,我已經(jīng)辦妥,接下來該怎么做?”
周天還沒說話完,周處機(jī)身旁的那個中年人又出現(xiàn)了,吹胡子瞪眼的看著周天:“你這廝,擅自闖入魃之城的鐵牢關(guān),差點(diǎn)把那名重犯給放出來,你知道這件事的后果有多嚴(yán)重嗎!”
周天聽到這,氣不打一處來,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上前就要動手,被周處機(jī)生生拉開。
并言語非常緩和的對周天說道:“這不怨他,那名重犯,對于整個西渙都是一個大問題,尤其對于魃之城!”
周天自從離開鐵牢關(guān)后,并未曾聽到有人提及此事,有些糊涂的問道:“宗主,你們所說的那名重犯可是牢房中最后一間關(guān)押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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