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李存善途徑萬家堡
殤帝斜了一眼孫國丈,對于殤帝自身而言,此人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
坐在門檻上的他,看見譚中和似乎也很著急,于是乎,讓那些小太監(jiān)和侍衛(wèi)先行退下:“譚中和,怎么看你臉色不是太好?怎么,也需要讓太醫(yī)給你瞧瞧?”
譚中和聽后,急忙雙膝下跪,并輕聲說道:“還請陛下恕罪,奴才屬實不應該擅自做主外出去尋找什么醫(yī)師,給陛下帶來了困擾。”
殤帝見狀笑了笑,站了起來,看著譚中和說道:“這養(yǎng)心殿如今這般,跟朕去大殿,有什么事在那說。”
殤帝說完話,便背著手向皇殿走去,因為皇殿是議事和上朝的地方,所以譚中和愈發(fā)感覺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于是慢慢跟在身后,心情很是復雜。
到了大殿后,殤帝命幾個巡邏的侍衛(wèi)暫時把守大殿兩側,隨后進殿后對譚中和說道:“說說吧,那個阮文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他有這種治萬病的能耐,來頭肯定不小,剛剛在養(yǎng)心殿朕沒多問,是因為人比較多,現(xiàn)在就剩你一個,告訴朕吧!”
譚中和沒想到殤帝的觀察如此敏銳,再次下跪,雙腿發(fā)軟的說道:“陛下英明,沒想到陛下早就看出了端倪,奴才真是愚鈍!”
殤帝緩緩坐在龍椅之上笑了笑:“譚中和,你在朕的身邊已經(jīng)很久了,難道你的一言一行,朕會看不出?說吧。”
譚中和聽后,抬頭雙手作禮后把譚中和的事情全說了一遍,就連每一個動作,每個表情譚中和都說了出來,絲毫不差。
殤帝聽后,嘴角上揚笑了笑,皺起眉頭說道:“既然如是,這個阮文還真是沒有惡意,那這樣吧,等會你就告訴阮文,只要他能順利治好朕的頭疾,什么事都可以答應,至于太醫(yī)院首席之位,朕也可以承諾他,只要現(xiàn)在的院長過世或是退位,這位置非他莫屬。”
“還有,讓他明日就來給朕治療,他不是說那顆藥丸三日后就沒了作用?朕做事都是事先做好準備,朕可不想到了第三日,疼痛難忍之時再讓他來。”
譚中和聽了殤帝的話后,心中無比喜悅,這樣一來他對阮文作出的承諾也全部實現(xiàn),殤帝這么做既能治好自己的頭疾,又能讓自己的話落地有聲,譚中和興奮的很,急忙俯首叩拜。
“好了下去吧!我待會要去趟皇后那里。”
殤帝說起皇后,譚中和卻有話要說,于是弓身說道:“陛下,去找皇后,可是因為國丈大人?”
譚中和知道這么說是在揣摩陛下心思,所謂臣子擅自揣摩皇上心思,輕則罰幾年俸祿,重則便會處以極刑。
譚中和問出這一句話時,就已經(jīng)后悔了。
而殤帝卻抿嘴笑了笑:“譚中和,做人不用太聰明,尤其是在帝王世家,你什么樣的人朕很清楚,但換做他人,你現(xiàn)在的小命早就沒了!”
譚中和知錯,急忙俯首輕聲說道:“奴才該死,請陛下降罪!”
殤帝擺了擺手,并接著說道:“你也知道朕,活了這么久,只有這一個皇后,而且還是在朕剛滿千歲時娶的,皇后對朕的情誼很深,并不像世人說的那樣,是因為皇后無能才不會生出龍子,其實原因在于朕,至于是什么原因就不說了。朕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想告訴你,孫國丈身為皇后的親身父親,只要他不作出任何狂妄之事,什么參與浩天閣,這些朕都可以不管,以后你就不要在朕的耳邊說這些話了。”
“知道了嗎?”
殤帝的話語很清晰,并且語調(diào)很嚴肅,譚中和聽后連忙點頭,隨后便退下了。
轉眼間,到了深夜。
李存善出宮已經(jīng)很久,在街道上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已經(jīng)好久沒有外出的李存善對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很是別扭,加上自己是個符文師,對世間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感興趣,他不知去向的到處逛著,不知不覺已經(jīng)逛了一天,有些疲累的他看見一家酒館,于是便走了進去。
來到酒館后,只是隨便要了幾瓶上好的春蠶釀,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陛下也真是,這么放心讓我自己出來,也不派個人跟著我,唉。”
他喝了一會兒,有些困意時,發(fā)現(xiàn)酒館內(nèi)的客人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于是他也要走,可就當他要離開時,一個穿著黑色甲胄的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進來。
渾身撒發(fā)著冰冷的寒意,而且黑色面具之下聲音異常低沉。
“店家!我要的東西呢?”
店家一瞧,突然臉色變得煞白,雙手也不由得開始抖起來,看著這個黑衣人似乎看到了瘟神一般。
“我.....我...!”
面對店家的結巴,黑衣人很是不耐煩,又向前走了幾步,側頭看見李存善就站在自己身邊,異常兇狠的對他說道:“這家酒館已經(jīng)打烊了,你出去吧!酒錢不用給了。”
黑衣人的話讓李存善有些不解,上前半步,兩人距離僅僅只有半指:“我說這位兄臺,店家還沒有說不要我酒錢,您就說了,難道您才是這家酒館掌柜的?”
“有眼不識泰山,是不是打擾了你們休息?”
很顯然李存善不勝酒力,似乎醉了,黑衣人不耐煩的用手把他支開隨口說道:“浩天閣做事,勸你趕快離開,一個酒鬼還敢擋浩天閣的路!”
說罷,黑衣人繼續(xù)向店家逼近,而此時的李存善聽到浩天閣三個字后,瞬間清醒不少,回身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肩膀:“你說你是浩天閣的?”
“不錯,浩天閣辦事,你一個普通人還不快滾!”
黑衣人說話毫不客氣,因為他已經(jīng)觀察了李存善,全身沒有半點氣海加持,更談不上是個修氣者,所以他才敢如此蠻橫。
李存善笑了笑,本來這次出宮,就想和浩天閣的人交交手,沒曾想?yún)s在這遇到。
黑衣人想把李存善的手撇開,可還沒等動手,一股強大的波動從他的身后傳來,黑衣人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被李存善崩飛到酒館之外。
李存善走出了酒館,并讓店家把門關好,燭火也熄滅了。
黑衣人躺在地上,由于夜已深,街道上往來的百姓很是稀少,但巡邏的士兵倒是很多。
“前面好像出事了,過去看看!”
幾名巡夜侍衛(wèi)提著燈籠跑了過來,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的正是浩天閣的弟子。
“快!是浩天閣的弟子!”
黑衣人見狀,有些不妙,想立馬起身逃走,卻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上空突然出現(xiàn)一道非常刺眼的符文,上面刻著金燦燦的‘困’字。
黑衣人踉蹌的走了幾步看著不遠處的李存善,全身氣的直發(fā)抖,并大聲喊著:“你到底是誰?浩天閣的事你也敢多管!喂!”
雖然他被這個巨大的符文罩住,但依舊不害怕的叫囂著。
過后,侍衛(wèi)又叫來幾個人,把黑衣人壓了回去。
李存善在暗中觀察許久,心中暗想;這浩天閣突然行動,看來皇城要出事。
于是他并沒有休息,而是盤腿而坐閉目眼神了會兒,便急忙向皇城外跑去。
到了皇城邊,看見守城的侍衛(wèi)還是很多的,而自己又常年未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如果想出城應該很難。
可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于是硬著頭皮來到了城門口,卻讓他尷尬的是,城門口并沒有侍衛(wèi)去詢問他,他反而好奇的問道:“幾位小哥!為何我這么晚出城,你們是不管的,難道不怕日后出現(xiàn)什么問題?”
侍衛(wèi)見他如此說搖了搖頭笑道:“這是陛下的直接意思,我們作為士卒根本不知道。”
李存善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于是點了點頭問道:“那請問,羅羽城怎么走?”
侍衛(wèi)聽后,想了片刻說道:“你是說皇城之外那個城池?據(jù)我所知,羅羽城之前還有個萬家堡,之后才是羅羽城,不過這兩個小城池一個是之前商貿(mào)來往的中心,一個是之前很出名的宗門,至于這兩個,都是咱們皇城的管轄范圍,你要去的羅羽城距這里也就有個百余里,直走然后右拐,徑直而去便是。”
李存善雖然不確定這個侍衛(wèi)說的是否是對的,但也好比漫無目的的強。
隨后,他急忙向前奔去。
而此時的侍衛(wèi)看見李存善走遠后小聲嘀咕起來:“都說萬家堡是個是非多的地方,你怎么告訴他沒事呢?這不是在害他?”
“嗐,這有什么害不害的,剛剛那個人只是個普通的百姓,又不是什么修氣者,沒事的,趕緊守夜吧,七嘴八舌的,等會被將軍看見又要被罵了。”
隨著侍衛(wèi)們的互相打趣,李存善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了很遠,過了大約幾個時辰,李存善依靠自身的符文術,讓自己暫時忘卻了困倦。cascoo.net
而所謂符文術,根據(jù)表面文字來說,就是幾道符文拼湊而已,文字的不同展現(xiàn)出的符文也就不同,符文師與其他修氣者不同,他們自身并沒有氣海,而是寄托于神識,在多年前,神識越高的人,他的能力就越強,操控的符文就越多。
而他們所修煉的便是境上鏡,李存善是當今為數(shù)不多的符文師,修為則是境上七重,這個境界完全可以打過兩個氣帝加起來。
而最讓世人所奇怪的是,符文師從來不用任何武器,初級符文師用的是筆,而中級以上乃至高級,則什么也不用,大手一揮便是一道符文。
據(jù)傳聞,符文師終極境界,境上十重,就連符文都不用畫,心中有什么便會呈現(xiàn)出什么,可怕至極,但直到現(xiàn)在境上十重的符文師也未曾露面過,一旦露面,別說是夫子,恐怕兩個夫子加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一開始李存善懷疑當今的殤帝也許就是這個隱匿已久的終極符文師,但經(jīng)過考察過后,他得出一個結論,當今殤帝無非就是一個既懂得氣海修煉,又懂得化符的高手罷了,于符文師都不沾邊。
李存善走著走著,不知走了多遠,突然有幾個人出現(xiàn)圍在了他的身邊。
李存善輕易不會動手,于是雙手擺了擺:“不知你們是誰?我只是路過想找個地方而已。”
他不知道的是,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身處萬家堡之中,而這些圍在他身邊的人,正是來自萬家堡。
“別!別出去,咱們剛離開萬家堡,不要多管閑事。”
說話的是胡三海和徐慶年。
“可這個人應該是皇城出來的,咱們不應該幫一幫?”
徐慶年有些猶豫,可胡三海卻非常堅決。
“老徐,這一路你都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還是如此?就算他是皇城的人,那又不是陛下和書院的人。再說!這黑燈瞎火的,如果是什么善人,會出現(xiàn)在這里嗎?”
雖然胡三海說的話不為過,但徐慶年還是想再觀察觀察。
圍堵李存善的人看見此人如此膽小,于是問了問:“路過?想找個地方?那你倒是說說,你想找什么地方?沒準我們可以幫你。”
李存善根本毫無畏懼,在他眼中,無非就是一些修為境界很低的修氣者,于是笑了笑:“哦,我是來找萬家堡的,想通過萬家堡去羅羽城,不知幾位認不認得路!”
李存善說完,這些圍堵之人大笑了幾聲,隨后大聲說道:“就憑你,還想去萬家堡,現(xiàn)在不知是什么情況,這些人都怎么了,誰都敢去萬家堡!”
“來人,把他給我殺了!”
徐慶年看見此人有危險,剛想沖上去,胡三海一把拉住輕聲附耳說道:“老徐,都說你觀察入微,難道你看不出來此人并不怕他們嗎?再看看,再看看!”
李存善看見周圍的人分別拿著各式各樣的家伙事,向自己逼近。
“我說各位,你們不用如此對待我,我只是想找到萬家堡,最終目的是羅羽城,你們又為何非要為難我?”
不管李存善如何解釋,如何說,這些人就是不聽,眼看就要拿著武器砍向李存善時,又是一道金燦燦的的‘奪’字騰空出現(xiàn),瞬間把這些圍堵之人手中兵器吸附在這個大字之上,眨眼功夫不僅大字不見了,就連武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些人見后,嚇得紛紛四處逃竄,嘴里還分別喊著:“鬼!是鬼!快跑....”
李存善看見他們四處逃竄的身影,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并搖著頭繼續(xù)向前走。
可沒走幾米,身后再次傳來聲音:“喂!”
李存善有些不耐煩,皺著眉頭轉過身,很不耐煩的說道:“你們有完沒完!”
“您?可是符文師.....”
說話的正是徐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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