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變故
黑衣人說完,周天一把將他推開,隨后黑衣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天從房梁上跳下后,在場所有人都瞪著眼睛看著他,歐陽倉廩神情慌張的問道:“宗主,這浩天閣明日真的會攻打天劍宗嗎?我怎么感覺怪怪的。”
“是啊,宗主!這浩天閣如果真的要攻打天劍宗,為何要提前通知您,這里面怕是有什么陰謀?”
弟子們互相疑惑的看著,周天卻面不改色的笑了笑:“有什么好擔心的,天劍宗數(shù)千名弟子,難道還怕他浩天閣有什么陰謀,明日我會帶著一些人親自去一趟天劍宗,具體什么事情到時候自然知曉,來!繼續(xù)操練。”
看著周天像沒事人一樣,弟子們都感覺十分詫異。
“宗主,此事還是跟古長老商量商量吧,畢竟是要聯(lián)手對付浩天閣,還是要以安全為主。”
歐陽倉廩還是不放心,拉著周天就往耶律古那邊跑。
到了耶律古的房間后,歐陽倉廩剛要敲門,周天抓住了他的手:“古長老一向多疑,而且品性直來直去,你這么告訴他,萬一死活不讓咱們?nèi)ィ坏┖铺扉w真的攻打天劍宗,后果什么樣,你應(yīng)該很清楚。”
歐陽倉廩聽后,把手縮了回去,站在古長老的門口徘徊不定:“可宗主….”
還沒等說話,大門意外的被打開,耶律古從里面走了出來。
“你們兩人的話我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至于宗主所說也未必不對,我認為,為了不讓咱們玄天宗的弟子出現(xiàn)損失,明日我與宗主二人前去天劍宗便可。”
周天沒想到耶律古的話正合自己的意,大笑道:“古長老說的沒錯,剛剛來的時候我早已想好,與其帶一些人,不如就我和古長老去便可,剛才我也說過了,天劍宗上千名弟子還有馬榮成坐鎮(zhèn),如果真的是寡不敵眾,再叫上你們也不遲。”
周天一邊說著,耶律古一邊點著頭,可歐陽倉廩卻不同意,上前焦急的說道:“宗主!古長老!浩天閣一直以陰暗詭計著稱,但凡出了事,我們這些玄天宗的弟子怎能即使響應(yīng),我還是帶一些弟子跟著你們一同前往吧!”
周天擺了擺手:“玄天宗現(xiàn)在只剩下這些人,北陌雖然也有一些,但都是名存實亡,我不能讓你們再次冒險,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周處機讓我做這個宗主,我就要有宗主的樣子,這樣才能對得起他還有我父親,更是為了我的母親。”
“明日一早,我就會與古長老前去天劍宗一探究竟。”
周天說罷,便揚長而去,歐陽倉廩想再勸勸古長老,可古長老看見周天走后,也把門關(guān)了上,并在房間內(nèi)輕聲說道:“倉廩,不用擔心,你把玄天宗的弟子們管好就可,宗主他剛剛擊敗浩天老祖,浩天閣也在魃之城圍困那日損失殆盡,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放心吧….”
歐陽倉廩沒辦法,只能低著頭向身后走去,可他腦海里總認為這件事太過蹊蹺,仍是不放心。
與此同時,在溶洞深處的浩天老祖汪炳武卻慢條斯理的看著書籍。
一個黑衣人,正是在玄天宗出現(xiàn)的那人,踉蹌的向溶洞深處走去。
由于汪直龍被派去保護夏書凝的安全,溶洞深處并沒有人把守,黑衣人直接來到了汪炳武的面前。
“稟告老祖!”
汪炳武抬頭看了看:“怎么?事情辦妥了。”
黑衣人全身顫抖不止,汪炳武仔細看了看笑道:“你脖子上的傷痕應(yīng)該是周天所賜吧?呵呵,他能饒你一命,算你命大。”
黑衣人連忙雙膝下跪埋頭不起:“還請老祖懲罰,那周天太過厲害,如若不跑,恐怕連給您匯報的機會都沒了。”
汪炳武想了片刻,慢吞吞的站了起來,走到黑衣人的面前:“你能活著回來,已經(jīng)很不容易,我為何還要懲罰與你,我汪炳武難道在你們眼中也是如此喪心病狂之人?”
黑衣人急忙磕起頭來:“請老祖恕罪,在下口無遮攔,惹怒了老祖,惹怒了老祖!”
黑衣人被嚇的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但汪炳武知道,他能回來,定是那周天信以為真,于是揮了揮袖子說道:“你也辛苦了,下去吧。”
汪炳武轉(zhuǎn)身看著桌椅上的書籍,自言自語的說道:“周天,魃之城的事情,還有我女兒的事情,還有你與我的事情,總算可以當面解決了,明日就是你的大限!”
而在溶洞內(nèi)右側(cè)的一個房間中,由于十月初的天氣很是寒冷,再加上是在溶洞內(nèi),潮濕更是一天比一天嚴重,許多房間都長滿了苔蘚,夏書凝的房間亦是如此,她蜷縮在床上蓋著被子,平日沒事的時候她就一直躺在床上。
如今還有汪直龍在屋外守候,更是讓她無言以對。
“我說你天天在我一個女孩子門外,你不覺得別扭嗎?浩天老祖讓你保護我,也不用日日夜夜站在門口吧?”夏書凝有些不耐煩,埋怨的罵著。
可汪直龍卻不動神色的回應(yīng)道:“老祖有規(guī)定,只要天劍宗一日不除,小姐的安全就一日不得保證,小姐還是安心在屋內(nèi)待著吧,如今天氣較冷,如果需要烤盆,及時跟小的說。”
夏書凝聽后,氣的直踹被子,嘴里碎碎念叨著:“什么火盆,氣死我了,我現(xiàn)在本身就是一個火盆!哼!”
汪直龍也屬實沒有辦法,汪炳武讓他這么做,就是為了不讓她擅自走出溶洞。
而溶洞內(nèi)的所有浩天閣弟子卻十分的興奮,聽說明日就要再次大展身手,各自都憋足了勁,自從經(jīng)歷了上次魃之城的事情后,他們一直想予以報復(fù)。
一名暗探在溶洞內(nèi)的操練場中不忿的與另外一名暗探說道:“這次攻打天劍宗,不知道能不能一舉將其殲滅。”
“這有什么難的,你難道不知道那個馬榮成,他的修為根本沒有完全恢復(fù)?只憑他的功法,哪是咱們老祖的對手,退一萬步來講,就算馬榮成徹底恢復(fù),沒有周處機在,咱們的老祖對付他們也是綽綽有余!”
聽著他的話,那名暗探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可還有那個周天啊,那個周天是天下宗門比武之冠,而且還有咱們浩天閣的噬魂之氣傍于身,難道就不是什么變數(shù)?”
暗探笑了笑:“這點估計老祖早已有了解決辦法,咱們就等著明日看結(jié)果吧,老祖對明日攻打天劍宗,定會有十足把握,無需你我胡亂猜測。”
浩天閣雖然一切準備就緒,但天劍宗如今卻渾然不知,馬榮成就此事也跟長老們商討了很久,可總是落得不是很滿意的結(jié)果,馬榮成抑郁不得志的心態(tài)愈發(fā)嚴重,他左思右想還是決定答應(yīng)了那日夏書凝所說的建議。
當晚夜深人靜之時,馬榮成總覺的有些不安,他獨自來到天劍宗的大門前,看見洪七仍在不眨眼的守護著大門,于是微微笑了笑:“這夜風(fēng)這么大,真是辛苦你了。”
洪七看見是宗主,連忙行禮躬身回應(yīng):“宗主這是哪里話,守護天劍宗的大門是何等榮幸,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相反宗主為何半夜不睡覺,來到這大門外?可是有什么心事?”
洪七雖然在看守大門,但修為境界遠不輸于其他弟子,只是他為人喜歡冷清安靜,所以很愿意守護大門。
馬榮成點了點頭:“是啊,這夜黑風(fēng)高的,我總感覺這心很不安穩(wěn),總認為有什么事要發(fā)生,卻說不上來,就出來走走。”
洪七緩慢抬起頭說道:“宗主莫要太過操勞,浩天閣想要攻打咱們天劍宗,也要掂量掂量,即使他們現(xiàn)在比我們強大,但有宗主在,就算浩天老祖親自過來與您切磋比試,也未必是您的對手。”
洪七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就連他自己也不信,畢竟魃之城那日,浩天老祖已經(jīng)展現(xiàn)了他的實力,明眼人都能看出馬榮成并不是他的對手,但那又能怎么辦?又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fēng),況且宗主如今十分低落,如若不再好好勸導(dǎo),那天劍宗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馬榮成聽后,斜著眼睛聳著肩膀?qū)λΦ溃骸澳氵@安慰人的說辭,倒還真是可以,你我都知道我真正的實力,但我還是希望如你所說,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他們二人互相說了很多,看著月光逐漸暗淡,洪七雙手抱拳說道:“還請宗主及時回去休息吧,看這時辰也到了后半夜。”
馬榮成本不想睡,哪知困意卻不斷涌來,于是搖了搖頭:“罷了罷了。”
隨后便要轉(zhuǎn)身回去,這時就在不遠處,一把飛刃朝著馬榮成急速飛來,就連洪七都沒有覺察到,可馬榮成卻十分機警,隨手一掐就接到了飛刃,定神一瞧:“浩天閣的人!”
洪七一驚,整個人立馬抖擻了起來,主動站在了馬榮成的前面:“來者何人?”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甲胄的人慢慢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野中,洪七絲毫沒有任何懼怕,上前就要與其拼殺,卻被馬榮成一把抓住。
“你去大門內(nèi)側(cè)把大門關(guān)上,這里不需要你!”
洪七聽后,沒說二話,急忙將大門從里往外關(guān)了上,并用身體依靠在大門內(nèi)側(cè),以防萬一。
馬榮成向前半步,嘴角略微抬起:“怎么是你?不是說好三日之后,你家小姐為何不親自過來!”
黑衣人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家小姐最近有其他事情纏身,不方便過來,再說當初說的是三日之內(nèi),不知馬宗主想的如何?”
馬榮成尋思了片刻后,點了點頭:“我答應(yīng)你們的要求,可過后真的能保我天劍宗一時平安?”
黑衣人看了看身后和周邊說道:“那是自然,如果真的如老祖所想,做的很成功,別說一時,就算是一世,老祖也能做到。”
聽到這,馬榮成松了口氣,并在他那本應(yīng)大義凜然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絲的陰暗。
隨后馬榮成就要離開,而那個黑衣人卻小聲說道:“既然馬宗主已經(jīng)答應(yīng),那明日就照辦吧。”
“明日一早,估計周天就會帶著玄天宗的人來與你們天劍宗匯合,到那時你該怎么做,你應(yīng)該很清楚!”
“老祖已經(jīng)把話傳了出去,明日就會攻打你們天劍宗,周天已經(jīng)得知….”
說完話人就不見了。
“什么?”
馬榮成聽到明日周天就會來,一時驚訝的喊出了聲,回頭一瞧黑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而此時的洪七聽到宗主的喊叫,馬上把門打開,看見宗主一人站在大門前,擔心的問道:“怎么了宗主?”ωωw.cascoo.net
馬榮成目光攢動,連忙抓住洪七的手臂輕聲說道:“你現(xiàn)在就悄悄的把喬木冉和榮白給我叫出來,我有急事與他們商量。”
洪七沒多想,聽后急忙向大門內(nèi)跑去。
因為事發(fā)突然,馬榮成得知消息太晚,他只能先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不到半刻功夫,喬木冉、榮白,還有洪七便跑了過來。
榮白看見宗主一臉的驚訝:“怎么了宗主,剛剛聽聞洪七所講,有一個浩天閣的人來找過您,可是有什么急事?”
喬木冉也十分焦急,雙眼直勾勾看著宗主。
馬榮成眼珠子提溜轉(zhuǎn)了一圈,隨后拍了拍榮白和喬木冉的肩膀:“剛剛的確有一個浩天閣的人來找我,說是明日浩天老祖就會帶領(lǐng)浩天閣的所有人來攻打咱們天劍宗,讓咱們準備領(lǐng)死!”
“事發(fā)突然,我不想驚動長老,于是就讓洪七先把你們叫來了,你們可有什么辦法?”
榮白聽后,立即把長槍拿了出來,并橫在半空中:“沒事,宗主,我這就去找周天,既然玄天宗與天劍宗聯(lián)手,我告訴他們便是。”
馬榮成沒吱聲,只見榮白踏上長槍后,懸掛半空中,剛要離開,馬榮成突然發(fā)動自身氣海,一陣狂風(fēng)刮過,數(shù)道劍影劃過,直逼榮白。
隨之伴隨一聲慘叫,榮白竟墜下長槍掉入懸崖深處。
馬榮成的舉動,讓洪七和喬木冉大吃一驚,喬木冉剛要掏出身后長劍,就被馬榮成一把抓住了喉嚨。
喬木冉不明白的問道:“為什么!為什么宗主要這么做?”
馬榮成皺起眉頭,咬著牙說道:“不要怪我,我這也是為了咱們天劍宗日后考慮,你就當為了天劍宗犧牲自己吧!”
說罷,咔嚓!一聲,喬木冉的脖子被馬榮成直接擰斷,命喪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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