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正式表白
距離上次嘔吐事件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何誘至今還耿耿于懷。
她在顧言眼里的形象面目全非,不想出現在他面前。事情的發展也比較合她心意,高二結束,高三開學一個月,她也沒怎么見過顧言。
顧言似乎忙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僅有的幾次見面,他都在打電話。
高三的生活匆忙又無趣,何誘每天都要學到凌晨一點,才堪堪保住年紀前三的名次。課間也不能休息,除了上廁所就是學習,偶爾累了,拿著寫滿英文單詞的書站在窗口,吹著風背單詞。
每當學到心力交瘁,她分外地想見見顧言。其實何誘知道的,顧言根本不在意上次發生的意外,所以她下定決心想找他聊聊天,可是兩個月過去了,何誘也沒在學校看到過顧言一次。
“你說顧言啊,他好像是要出國留學了吧?”
何誘忍不住想知道些對方的消息,厚著臉皮去問他所在班級的同學。
另一個同學和顧言走的比較近,他也點點頭:“是啊,他要直接出國。”
這消息像一道晴天霹靂,刺入何誘的心臟。
但日子還要過下去。幾個月考結束,一模過去了,二模也即將到來。何誘拿到過最好的成績是713,這個成績本是可以讓人高枕無憂,可是何誘還在拼命地學,想再多爭上那么幾分。
二模很快結束。顧言在這之后神秘地重返校園,聽說打算要走高考了。
不管是哪一項,因為顧言的成績名列前茅,走高考也可以上一個名牌大學。
他們在一個雨天重逢。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天氣,熟悉的傘和人影。何誘都要感概一句這逆天的巧合。
四月的天氣總是涼爽又炎熱。
顧言收起傘走上禮堂臺階,站在何誘的身邊。
他還沒來得及問一句“要不要一起走”,何誘就撲到他的懷里,用力抱著他,傳來一聲啜泣。
“你回來了。”她悶聲說。
“嗯。”
他馬上回抱。白傘被丟到地上。
兩個人在雨幕的祝福下相擁,淅瀝的雨聲似乎暫停了時間。
他們在那天沒有說任何話,也不需要說,只需要一個眼神,對方就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學生會的事情需要處理,何誘忙于交接工作,顧言就陪在自己身邊。在一次忙里偷閑時,顧言告訴她自己一直在處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何誘聽后立馬坐起來,神色驚訝。
她壓低了聲,怕隔墻有耳:“校長把毒品藏在大禮堂下面?!”
顧言的臉色凝重:“去年我就和警察聯系上了,苦于沒有證據,所以拿校長一點辦法也沒有。
“出國也是家人的主意,他們希望我去國外避避風頭。校長在警局有人,已經懷疑是學生報的案了。”
何誘很擔心顧言被校長報復,她打算從五月二十號停課那天開始,一步不離顧言。
“也用不著這么夸張,”顧言揉揉何誘的頭發,“那天我有話想對你說。”
何誘疑惑:“不可以現在說嗎?”
搞的神神秘秘的,要知道離那天還有一個月呢。
他搖搖頭:“只能在那天說。”
“好吧。”
聞道一中算是一座不錯的私立學校,不論是學校環境,還是教師資源,在地獄里都是數一數二。
在今年,校方決定為畢業生舉辦一次假面舞會,高一高二也能參加,時間是六月二號至四號,每晚九點到十一點。參加者需要佩戴面具,穿好禮服。但要謹記一點:不可以摘下面具。
三模在五月二十號前結束,何誘考到了在高三生活中最高的分數——722。顧言比她少十來分,位居年級第五。五月二十號那天,兩個人收拾好東西,站在校門口等著各家的司機。
“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何誘突然想起這一茬。
在她直白的注視下,顧言的臉染上一層可疑的紅。
“是啊。”他掩飾著緊張,來到何誘的面前,“接下來我要說的,你要聽好了。”
顧言的嗓音總是溫溫柔柔的,沒有磁性,但是干凈。
他彎下腰,靠近何誘。
何誘遲鈍的大腦似乎終于反應過來。
“我愛你。”
下一秒,成功告白的顧大校草坐上車,落荒而逃。
……顧家的司機什么時候來的!
她還沒說要不要答應呢!
時間過的很快,何誘抓不住它的影子。在家自習了一段時間后,日歷上的五月被撕下,六月的日歷上位。
假面舞會就要來了。
何誘發現兩人成為情侶之后和之前沒什么兩樣,除了呼喚對方的稱號多出幾個,比如女朋友,男朋友。
細細想來,兩人之間都沒怎么說過很肉麻的情話。520那天顧言說了一次,而何誘干脆沒說過。
那,趁著次假面舞會說吧,反正她戴著面具。再加上一個她一直想告訴顧言的秘密,而且正好六月三號是顧言的生日。
就這么決定了!
舞會的面具是何誘挑的,禮服交給顧言。六月三號晚上八點,兩人約好在校門口見面。
到了時間,顧言牽著何誘的手進了大禮堂。
何誘穿著的白色長裙吸引了人群的視線,顧言說是他親手設計。
“真厲害。”何誘給他比個大拇指。
假面舞會待久了也沒什么意思,何誘坐在沙發上吃了點東西,跟著領舞和顧言跳了一支舞。
“沒意思,”何誘悄悄和顧言說,“我們私奔吧!”
于是兩人真的偷悄悄離開了。
兩個人跑到禮堂外面,顧言笑著總結一句:“私奔成功。”
六月三號,顧言的生日。
“今天的天氣看著不好,”顧言在電話里的聲音悶悶的,“好像是要下雨,你把傘帶上吧,以防萬一。”
何誘答應,走出電話亭,準備回家拿把傘再去學校。
顧言這邊進了禮堂等何誘。他坐的位置正好對著落地窗,盛夏八點的天色還是有點光亮的,在昏暗中,一個黑影閃過。
如果他沒看錯,那是校長?
知道是校長后,他總有股不詳的預感。
九點了,何誘還沒到。可能是堵車吧,沒關系。
他耐心等待著。
舒緩的音樂響起,人群跟隨領舞跳舞,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火苗。
等顧言看到,已經晚了。
“快救火!”他大聲喊。
顧言跑到門口,想把大門打開先讓人們離開,可是禮堂大門好像被鎖住了,怎么也拉不開。
他們出不去了。
顧言找到安全栓,它卻上著鎖,并且里面也沒有滅火器。
人們扯下面具扔到地上,瘋一樣地撲著大門,大門紋絲不動,沒有要開的跡象。
他們開始放肆尖叫哭泣,疏解心中的恐懼。
大禮堂的地板是木制,藏在下面的毒品焚燒,釋放出一種氣體,可以使人昏迷。有些體質差的人昏倒在地上,從此一睡不醒。
顧言也有些累了。
“轟隆——”
原本即將閉上的眼睛緩緩睜開。
要下雨了。
小雨淅瀝地下起來。
可是這只是杯水車薪,火勢太大了,這么一點雨是撲滅不了大火的。
淅瀝小雨變成傾盆大雨。
來不及了,他還想跟她說一個秘密的。可惜沒時間了。
他倒在落地窗前,最后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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