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冬末春初
夜色已深,初春的風依舊料峭刺骨,刮的喧囂。不受寒冷侵蝕的少年裹著單薄的披風, 為庭院飄來的暗香駐足片刻, 一雙幽深的黑瞳沉溺在黑暗中, 雋秀的眉微蹙著,暗罵一聲明明只用了一點, 而且可以保證已經完全沖刷干凈了, 現在只短短幾步路而已, 怎么又會潮濕成這樣757350363
他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天邊的雨云,陰 冗沉的裹滿了水汽,厚重且濕潤, 或許在輕微的震撞間就會抖落一片粘膩的雨水,叫人渾身不舒坦。可惡,簡直犯規。少年舔了舔自己鋒利的虎牙,從披風內蒸騰出的甜味逐漸蓋過滿庭怒放的梅, 雙瞳有一瞬被獸化成豎線, 但他很快調整回來。
這里不行遲喬上粘甜的氣味, 這種所謂的信息素參雜在他的體液、血肉、 甚至是骨骼里,會隨著汗液或是別的什么不斷分泌而越來越濃郁。當氣味濃郁到一定的程度,就會自主觸發 [信息素誘導劑 的隱藏技能。
他暴躁的將粘濕的頭發攏了攏, 努力忽略掉軀體的不適,埋頭朝著寢宮趕去, 留下一路糾纏著桃香的清甜氣味。距離子時還有不到半個時辰。遲喬在湯池宮耗費了太多時間, 久到陸玖幾乎疑心他腳滑摔進浴池里出什么事了, 撥通的通訊打斷了他的疑慮, 不過從那頭傳來 的參雜著水聲與輕喘的應答, 卻讓他面紅耳赤的渾身燥熱了起來。 門被猛地推開,比少年更先一步闖進來的, 是屬于貓咪的熟悉的清甜氣味, 不過沒有以往那樣捉摸不定的飄渺, 氣味濃郁誘人,甜得發膩,感覺渾身都要被氣味浸透融化。陸玖瞳孔微縮, 看到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進來的貓咪, 將胸口澎湃的情緒遏止, 倒了杯溫熱的梅子甜湯遞上,將人按在軟榻上,用早就備好的干毛巾給他擦拭頭發。
“我不冷,”遲喬抿了口酸酸甜甜的梅子湯, 卻總覺得自己在喝白桃茶, 桃子的香味彌散在室內,蓋過了原本的氣味:刻鐘。”陸玖給他擦拭頭發的手一頓,喉頭攢動, 低啞的‘嗯’了一聲。 遲喬捧著梅子茶,懶散的靠在軟榻上, 他能感覺到座下的寢衣被沾濕了, 但已經回到了內殿,也就沒什么所謂。
他仰著腦袋,看他的崽,莫名笑了一聲,問他: “緊張嗎 陸玖悉心擦拭著他的發尾, 被輕柔的揉搓后的發絲變得有些蓬亂, 在暖爐的烘烤下很快就恢復了干燥順滑。
“也許吧,”陸玖放下毛巾,支著軟榻的椅背, 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一點。”
遲喬凝望著他深邃的黑瞳,喃喃著:他也是一樣。輕柔的吻一觸即分,陸玖拿來梳子, 給貓咪將頭發梳順, 甚至很有閑情逸致的編了個松松垮垮的發辮。
“做什么”遲喬摸了一下, 有許多短一些的發絲根本沒被帶上去, 隨意的散落在他身側。
“可能會被壓到,”陸玖捧著他的頭發, 用小皮筋把發尾扎好,欣賞自己的杰作, 看神情應該是很滿意的:編發松散,慵懶隨意,凌亂又草率, 全靠遲喬的顏值撐起來。 顯然,無所不能的皇帝陛下, 對編理發辮這門手藝并不太熟悉, 就給貓咪編的這兩下, 還是圍觀母妃束發學會的。好看個錘子,遲喬翻了個不太講究的白眼, 惹來陸玖的一聲輕笑。 遲喬翻了個身,張開手要他抱, 陸玖便俯身將他抱起,一派輕松的模樣。 貓叔雙腿圈在他腰側,樹袋熊一樣扒著他, 一身玄色寢衣貼著他的胸口, 隱隱滲出點濕潤來。陸玖疑惑的摸了摸他的脊背: “嬌嬌身上的水沒擦干“
遲喬隨意哼哼了兩聲,豈止是沒擦干, 里邊的襯衫濕得快什么都遮不住了好吧 陸玖無奈,想給他換一身衣裳, 卻遭到了類似于‘你做什么你為什么要扒貓貓的衣裳你個登徒子臭表臉"" 的殊死反抗。陸玖:
“不準提前拆禮物!”貓咪理直氣壯: “我又不怕冷,更不會感冒著涼,才不要換。” 提前拆禮物輕嘆口氣,明明距離子時也不差多久了, 好嚴謹的小貓咪。
他托著貓咪的腿往上顛了顛,動作猛地一頓, 緩緩將手抽出來,感覺有些濕潤滑膩過頭了, 不像是沐浴后沒擦干的水。
這是什么陸玖湊近嗅了嗅, 帶著一股貓咪特有的清甜氣味。
遲喬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只下意識側頭一看,呼吸一窒,老臉一紅, 一巴掌糊他臉上:陸玖:陸玖給貓爪糊了一臉,還是愣愣的, 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了就被被罵‘流氓’。 而且些委屈, 明明再過不久就能跟貓咪就能更進一步了, 同床伴侶的事,怎么能算是耍流氓遲喬氣哼哼的從他懷里蹦出來, 吧嗒吧嗒跳上了床,簾子一拉, 探出張小臉來:陸玖哭笑不得的應了聲好, 不明覺厲的輕捻了下手上的未知水漬, 還是很困惑。這到底是什么★兩刻鐘幾乎在轉瞬間流逝, 遲喬聽著686毫無感情的報時,放下了手 上從枕頭底下搜出來的古代版本子, 慢吞吞解開身上的玄色寢衣,露出內里仍帶著水汽的白襯衣, 稍稍理了理,搓搓臉頰, 彈軟的耳朵便從發絲間探出來。同時勾勾搭搭冒出來的還有絨軟的尾巴, 絲絲細軟的毛發蓬松得快要炸開, 末端沾著一點可疑的晶瑩。貓叔張了張口,想了想又扯開兩道扣子, 衣裳往下扒拉扒拉,潤白透粉的香肩半露。 !這不得把崽崽迷死!遲喬凹一個無辜中帶著點清純, 清純間參雜著誘惑的姿勢,輕咳一聲, 撥開簾子。
“崽崽!生辰快-
遲喬的絕美姿勢被近在咫尺的崽嚇崩了。原以為坐在軟榻上矜持又禁欲的崽, 不知道什么時候蹲在了簾子外,好大一只, 望眼欲穿的扒著簾子,怪嚇人的。陸玖也被他嚇了一跳, 但驚愕的情緒沒能持續太久, 在目光落到貓崽身上的瞬間, 更自主散了個干凈。遲喬一直是很白的,明明是一只小黑貓, 人形卻白得好像能發光, 一身微濕的古怪襯衣, 應當是來自地球的產物,不過可能質量不太過關,有些過于薄透了, 大片大片的白夾帶著零星的灼目的粉, 像是寒冬皎月下的紅梅, 傲雪孤挺卻不改嬌媚。如瀑的黑發間,絨軟的耳朵因為受驚壓得很低, 輕顫一下,連著耳尖的絨毛一起彈顫, 像是掃在心尖上一般,柔軟綿癢。。陸玖拽著簾子,眼尾染上一抹血色的紅, 目光不敢再下移。 貓咪緩過神來,在被子里軟軟的滾了一圈, 毛茸茸的大尾巴遮住了衣裳蓋不住的地方, 尾尖輕佻的朝沐著光的戀人勾了勾,再下一秒,漂亮的小腦袋也跟著探過來, 夾帶著一聲輕軟的嘆息。
“生辰快樂,”貓崽拽著他的寢衣,跪坐起來, 仰起頭給了他一個香甜的吻: "拆禮物的時候到了。”陸玖緊握著簾子的手終于松開, 他將貓咪壓至榻上,一手拽上厚密的床簾, 一手顫抖著去摸索枕邊的玉盒。
床簾悠然落下,掩去了大半的光暈,昏暗中, 粘甜的氣味在瞬間炸散開來, 熏得人暈暈乎乎,踩在云端般飄然欲仙。悉悉索索的聲音夾帶著偶爾泄出來的低吟, 淹沒在一室的昏暗中, 在緩慢而堅定的探索過程中, 陸玖終于意識到那困擾了他半晌的水漬到底從何而來。冬天已經走了大半,春意卻遲遲未來, 這令受了整個寒冬的京城百姓分外苦惱。 但陛下生辰這夜,風停云散, 冬末春初的第一場雨悠然落下,綿密清冷, 喚醒了深藏于大地深處的嫩芽草葉。第一場雨必然不會淺嘗輒止的來, 以連綿細雨宣告來意的初雨, 在瞬息之間傾盆涌下, 方才舒展的嫩芽冷不丁被驟雨砸得弓起了腰,嬌嫩的葉片自保式的蜷縮著, 卻又在連綿不斷的雨點下搖擺著脆弱的軀干, 無力反抗。雨下了整夜,直至黎明將至才堪堪止住。第二天是要早起的。貓叔知道,因為他今天要在萬人面前裝x,
但有些事不是他知道就能避免的。貓咪趴在床上, 玄色從床鋪上癱著軟白的一只貓貓餅, 原本白潤光潔的身上落了不少花瓣似的區麗色彩, 脖頸胸口內臂,密密麻 麻的到處都是,腿間更是重災區。神清氣爽的皇帝陛下跪坐在床邊, 任勞任怨的給他捏腰, 嘴角還噙著一抹溫柔的笑。。貓叔暈暈乎乎的,尾巴狠狠拍打的床鋪, 以示不滿。 這就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嗎可惡!貓叔這老胳膊老腿的根本招架不住!雖說確實比想象中的體驗感還要好啦, 感覺有點上癮19! 一頓就管飽的貓叔真的遭不住四五六七頓的主餐一起上好吧!真的好可惡!根本沒有力氣起床了! 可是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貓叔尾巴一甩,吧嗒抽在了陸玫的胳膊上, 力道不小。
“都怪你!貓咪的聲音沙啞,帶著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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