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完結(二)
(四)上官南
上官南早已與張余年分道揚鑣。她聽說,張余年去了成州,她偶爾還會想起他的溫柔,還有他的默默付出。
上官南只在東郡書院做了一年的女夫子,沒做女夫子后,嫁入羅府,羅家是霽城中數一數二的富貴人家,她嫁進去算是高攀。
夫君對她也算百般呵護,只是她夫君好賭,輸光后,常常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家。
那年盛夏之日,她夫君又輸光所有錢財,甚至將一處宅子都抵押出去了,她氣憤不已,與他冷戰許久,二人都不敢向爹娘坦白。
后來,實在瞞不住,債主找上門,他爹平了賬,又將她夫君狠狠責罵了一頓,這事兒才算過去。
她很想要個孩子,可是懷了兩次,都不幸小產。百里南說她祖母會抓一些草藥,問她需不需要,百里南還說她祖母幫助過許多不孕的女子懷上了孩子,她想可以試試。
正當她準備給百里南回信時,卻又查出有孕,十月懷胎,生下一對雙生子。
百里南后來聽曾瑤說上官南嫁的那個男子是個花花公子,經常流連于煙花柳巷,不過上官南嫁過去后她就不知道了。
百里南在上官南出嫁的那日見過那男子,那男子看起來似女子一般,她想,人真不可貌相。
(五)王蘊
百里南又來信了,王蘊依舊忙碌,她給百里南寫信說京州不遠,回來看看吧,百里南回信說,自己也很忙,暫時沒時間。
信中大多交代的是百里姝的事情,百里南寫道:娘,過幾年姝兒估計就要來癸水了,你得教教她,別像我一樣,來癸水時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王蘊卻回信說她真是不知羞。
京州來人報喪,王蘊不可置信地癱坐在地上,接過喪報后,關掉鋪子,晃蕩著往回走,一路上被人撞了許多次,她也只是木訥地道歉。
憶起那年,百里南說若是自己不去藏書閣了怎么辦?自己是這樣回她的:“女兒呀,你可知,若是你沒錢,沒能力,爹娘都是會嫌棄你的。”
百里南只是對她笑了一笑。
回到家后,王蘊邊哭邊回憶起百里南兒時的情景,那時的她還那么小小一個,將她背上山做事兒,只需把在背簍中的她掛在樹上,給她折一張樹葉,她便可以玩上一日,也不哭也不鬧。
后來,自己去蘇城,甚少回家,第一次回家時她已經可以跑了,在院內看見自己的那刻她不認識自己,上前叫她,她嚇得前去找張氏。
張氏也常夸她聽話,說每每帶她上山做事,只需將她放在一方巖石上,隔段時間叫她一下,便會聽到她用那軟軟的聲音回應自己。待做完事兒前去看時,只見她自己在那里穿鞋、脫鞋,就那樣可以玩上一整日。
王蘊與百里玄鬧僵,她本欲和離,清算好財物,直奔縣衙。都已經走到縣衙門口了,可百里玄卻快她一步,攔在縣衙門口,嬉皮笑臉地說:“你忍心看著南兒還那么小,就失去爹爹的關愛嗎?”
她的心瞬間就軟了,心中勸自己道是為了女兒。
于是,她又隨著百里玄回了家,盡管他日后依舊不好,但每當她想起百里南的可愛模樣,都會勸自己再忍一忍。
王蘊依舊忙得不可開交,根本無暇顧及那一對兒女的情緒。百里姝十多歲時,就已經學會跟她對打了,百里長風雖沒那么過分,但看著姐姐的所作所為,也有樣學樣。
(六)百里玄
王蘊又要去蘇城,她每次走時都是半夜,害怕女兒醒來會哭鬧。
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女兒在王蘊剛走時卻醒來。醒來的她沒見到娘親,霎時哇哇大哭,我抱起她,為她裹上一張小毯子,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她。
可她依舊哭泣,哭得撕心裂肺,甚至于都喘不上氣了,我只能抱著她,哄騙她說帶她去找她娘,哄了許久都沒用,抱起她沿路假裝追著王蘊。追上一個時辰,她終于停止了哭泣。
那年第一次將女兒接來蘇城游玩,回程時將她送上馬車后,我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默默流著淚。
夜里驚醒,王蘊說我呼喊著女兒,哭醒了,問我是不是想女兒了,我笑著點了點頭。
女兒長大了,我知道要避她遠一些,自此我們父女之間好似隔了一層紗。
她越長大,我看她越煩,她極其愛哭,動不動就哭,我很煩。
我覺得姝兒更像我,她從小就不用人抱,從來就不愛哭。
那年,我們都以為她死了,我哭了好半宿,想起她從小到大的樣子,我好悔恨。
再次見到她,那種欣喜的感覺無以言表。
她再哭時,我倒是覺得有趣,每次她一哭,我便捏著眼皮做鬼臉逗她,看著她帶著眼淚被我逗笑的樣子,我這個老父親甚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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