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席道易,你個叛賊
東邱。
沉池居中,紀寒天與孟涼正站在寒潭前的小道。
“師父,假面他啟賦了第二元神,擁有的也該是玄冰與傀器兩個元神,并非是幽暗,為何他能用幽暗法器施出幽暗靈力呢?”孟涼望著手杖疑惑道。
“因為假面是靠著這手杖施出的幽暗靈力!奔o寒天說著凝聚起一道靈力在掌心,伸手向著手杖打去。
手杖立即從寒石上飛起,懸浮在了空中,杖上的骷髏口中更是騰出了一絲黑煙,漫延起一個幽暗結界抵擋住了紀寒天的攻擊。
“這骷髏之中竟然蘊藏著幽暗靈力!”孟涼頓感不可思議。
“手杖上的骷髏絕非凡物,不僅僅只是蘊藏了幽暗靈力,更有一股神秘之力藏于其中。”紀寒天說著收起了靈力。
隨著靈力隱去,骷髏口中的煙絲消失,幽暗結界即刻消散。
“神秘之力?”孟涼不解。
“對,一股我駕馭不了的神秘之力。”紀寒天以靈力將手杖放回了寒石,又使寒石沉入了潭底。
他轉身面向孟涼,又道:“孟涼,阿貍是幽暗元神,祖上又是幽暗虞族,他也許知道這手杖上的骷髏究竟是何物。”
“好,那我即刻傳訊南疆,問問阿貍公子是否知曉!泵蠜龇魇肿饕荆焖匐x開了沉池居。
“骷髏手杖是幽暗之物,卻是從假面手中而來。假面當初屠盡了幽暗虞族,難道僅僅是為了融面一事嗎?會不會與這手杖有關?”紀寒天獨站在寒潭邊,望著深幽的潭水陷入了沉思……
*
天苑浮山,柳樊音與葵木正在涼亭休憩。
葵木把剛采摘下的兩籃明花推到了柳樊音面前,瞇起眼睛意味深長地說:“美人師姐,今日還是杭不凡值守沉池居,所以這明花就交給你嘍!”
“好!绷翩倘灰恍Γ廊淮饝。
柳樊音如今已經徹底纏上了杭不凡,不管杭不凡在何處,她都要去糾纏一番,一是想要向眾人證明自己心儀著杭不凡,二是妄想以自己的美貌與柔情讓杭不凡傾心自己。
于是,她打理了一番衣飾發髻,提起明花籃便去找杭不凡了。
“美人師姐與洛汐月一樣傻,都放著深愛自己的人不要,簡直愚蠢!”葵木望著柳樊音的背影抱怨。
想到洛汐月,葵木又想起了同心花一事,噘著嘴喃念:“洛汐月,你可不要怪我給你食用了同心花漿,你若不背叛夜師兄,那就不必受心痛之苦,你若心痛,那就算我替瀾離晴前輩懲罰你了!”
葵木說著站起了身,正義凜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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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樊音來到水苑道場,卻沒有見到杭不凡的影子,只有鄭齊山與巴沃兩人在此,疑惑地問:“今日不是杭師兄值守沉池居嗎,他人呢?”
巴沃與鄭齊山怔怔一笑,都沒回話,因為杭不凡特意與巴沃作了交換,換到了夜間值守,更交代了他們不能告訴柳樊音。
見兩人不語,柳樊音心中不滿,但也猜到了幾分,她怨怨地放下明花籃,憤憤離去。
巴沃撫著下巴笑道:“也不知柳師妹為何突然就中意了不凡兄,她近日這架勢,怕是非不凡兄不嫁了。”
“她可不是突然中意的,我很早之前就聽聞過了!编嶟R山悠悠地說。
“哈,原來是早有預謀啊。”巴沃笑著拿起了提籃,“如此說來,我們的二師兄這是情緣大開,喜從天降了!
想到杭不凡天天想著法躲著柳樊音的急躁模樣,鄭齊山忍不住笑,“非也,對不凡兄而言,這怕是災禍而不是心喜,我看他近日可是愁得連眉頭都變沉了!
“哈哈,那他還不如從了算了。柳師妹美人,杭師兄不凡,他們不是挺相配的嘛!”巴沃一邊笑著一邊往沉池居而去。
“杭不凡這家伙,怕是放不下他的心中之人。”鄭齊山輕語道,悠然間又帶著些悵然……
*
秋末微寒,涼月早掛。
夜半時分,柳樊音悄悄起身離開了寢樓。她走過云海瀑布,穿過千機道場,向著水苑而去。
此時的她滿臉焦灼,更心亂如麻。
就寢前,柳樊音忽然收到了席道易的雪鶯,讓她在亥時去水苑小道會合。
她不知席道易要做什么,可是她有把柄被他捏在手中,不管什么都只能屈從,所以才急急趕來赴約。
剛至小道,柳樊音便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正站在道邊的林中。
“席道易,你讓我深夜來此,究竟要做什么?”柳樊音輕聲詢問。
身影微微一動,卻沒有回應,繼而快走了幾步,消失在了林間。
柳樊音急忙跟入了林中,環顧了一圈后又問:“席道易,你到底要做什么?”
“今夜只有杭不凡一人值守,是天賜良機,我自然是要去做一件大事。若是事成,我就能離開千機谷,而你也能如愿嫁給杭不凡。”席道易的聲音洋洋地響起。
柳樊音聽聞心頭一振,忙問:“那我應該怎么做?”
“很簡單。”席道易從一棵樹后出現,快步走到了柳樊音面前。
他陰笑著臉,伸手遞給了柳樊音一包東西,然后向她告知了自己的計劃。
*
沉池居外,杭不凡正站于大門一側打量著手中的寒劍,輕語道:“月兒,新劍陪我,舊劍伴你,希望你能用它保護好自己!
過了片刻,道場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杭不凡立刻上前查看,見柳樊音捧著一包東西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柳師妹?你…你怎么又來了?”杭不凡無奈極了。
他近日被柳樊音滋擾得十分頭疼,甚至到了反感鬧心的地步。
可偏偏還有不少師弟起哄,說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勸他趕緊接受美艷嬌麗的美人師姐。讓他又氣又惱,有苦難言。
他今日特意與巴沃換了崗,換到了夜間值守,就是想要避開柳樊音,沒想到柳樊音還是尋來了。
“樊音惦念杭師兄,所以特意過來看看!绷粜、。
眼見逃不掉,杭不凡索性直言拒絕,“柳師妹,我對你無心也無意,往后還請不要惦記我,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杭師兄,樊音就這么不入你眼嗎?”柳樊音幽怨地說。
杭不凡不想與柳樊音糾纏,勸誡道:“夜深了,師妹還是快回去就寢吧。”
“杭師兄,其實我來是想給你送糕點的!绷籼崞鹗种幸话恻c遞到了杭不凡面前,“這是我托人從木居城帶回的糕點,你值守辛苦,一定餓了,快嘗一嘗吧。”
杭不凡很干脆地拒絕,“謝師妹好意,但我吃不下,師妹還是帶回去吧!
柳樊音眼中怨色加重,哀聲地問:“杭師兄這是看不上我,所以連著我贈的糕點都要嫌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焙疾环矡o奈地解釋。
柳樊音氣鼓鼓地解開了糕點外的油紙,又將糕點遞到了杭不凡面前,說道:“那師兄不如食用幾個,證明你真的沒有嫌棄之意!
“這…好吧…”杭不凡想盡快打發走柳樊音,于是立即拿起一塊糕點塞進了口中,急急嚼了兩下吞下了肚,又催促道:“好了,我已經吃好了,你快走吧!”
柳樊音滿意點頭,卻望著杭不凡不動身。
“我都已經吃了糕點了,你怎么還不走?”杭不凡語氣加重,不滿之色溢于言表。
柳樊音嫣然一笑,“我想陪著杭師兄一起值守!
“…”杭不凡氣得語塞,于是不再理會柳樊音,轉身走到了沉池居的大門側,背靠著墻撇頭而立。
柳樊音緩步站去了門的另一側,側頭望著杭不凡,靜靜等待。
躲在夜色中窺探二人的席道易嘴角上揚,露出了邪惡一笑。
不多久,杭不凡突感一陣困頓,甚至有些昏眩。
他撫著頭,努力保持著清醒,卻依然抵不過來勢洶洶的迷蒙之意,傾身倒在了地上。
席道易見狀即刻從夜幕中現身,走到了沉池居門口,對柳樊音道:“你在這守著,不要讓人進入沉池居。”
“好!绷舨桓也粡,點頭答應。
待席道易進入居內,她急忙關上了大門,忐忑不安地把守在外。
席道易剛進門,便發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正懸停在涼亭之頂,原來是雪翼守護在此。
雪翼有所察覺,側頭望向了席道易。
這時,幾道利刺凜凜飛來,從它脖頸貫穿而過。
雪翼來不及張口便無聲倒下,從涼亭上重重傾落在了亭后的山石之間。
“難怪今日只有杭不凡一人值守,原來紀寒天這老東西將雪翼也召來了此處,還好我反應及時。”席道易后怕地念叨。
他知道雪翼一旦開口啼鳴,那整個千機谷之人都會醒來,所以才迅速出手。
解決完了雪翼,席道易又繼續施出玄冰利刺擊向寒潭,他如今元神已達化神境星界,靈力強大,利刺頃刻間便將寒冰擊碎了。
緊接著,他趁著沉池還未再次冰封冰面時,以靈力快速操縱起一注潭水落去了潭底。
就在潭面即將再次凝起的一瞬間,手杖從水中飛起,落入了他的手中。
“哈哈,終于得手了!”席道易舉手打量著手杖,得意大笑,激動萬分。
“席道易,你個叛賊!”隨著一聲厲喝,沉池居的大門猛然打開。
席道易心頭一沉,立即轉身而望,見池雨正提著寒劍站在門口。
池雨近來一直在悄悄跟蹤席道易,柳樊音來到小道時,林中那個沉默著不做回應的身影便是她。
她藏身夜色林中,聽到了席道易的計劃,于是一直靜候在外,準備將他人贓俱獲。
見只有池雨一人,席道易心緒稍穩,但是想到池雨靈力高過于自己,他并不敢掉以輕心。
“你果然與假面是一伙的!”池雨憤怒一聲,向著席道易飛身而去。
“哼!”席道易冷哼一聲,藏起了手杖于袖袍之中,然后飛身迎戰池雨。
兩人隨即纏斗在了一起,整個沉池居被飛舞的冰冷寒氣與寒利的冰刺擾得一片狼藉。
池雨元神已達化神境月界,席道易不是她的對手,很快就落了下風,被池雨一掌打傷。
席道易無路可退,只能忍著傷痛拼死頑抗。
池雨最后揮掌施出了玄冰暴雪,將席道易困在了一團凜冽的暴雪之中,動彈不得。
“席道易,你勾結假面,禍害師門,罪該萬死!”池雨怒聲相斥。
“池雨前輩,這是誤會,你誤會了!”席道易辯解。
“你教唆柳樊音迷暈杭不凡,協助你入沉池居竊取手杖,這一切都是我親耳所聞,親眼所見,有何誤會?”池雨厲聲地反問。
眼見辯解無用,席道易又開始掙扎,奈何池雨靈力高過他太多,他根本掙脫不了。
他吐出一口鮮血,怨怒道:“娘的,沒想到栽到你這老婆子手里了!”
池雨望著席道易,怒氣騰騰,“我已經讓柳樊音去找寒天師兄了,待師兄過來,他定會好好懲治你這個叛賊!”
池雨話音剛落,一把寒劍忽然從她胸膛穿刺而過,直直飛向了不遠處的涼亭,插入了亭柱之上。
鮮血沿著劍刃匯聚在了劍柄,然后滴滴落下。
池雨愣愣轉頭,見柳樊音正站于門口處,她舉著手呼吸急促且渾身顫抖。
“柳樊音,你…”池雨捂著胸口吃驚地望著柳樊音,胸口的衣襟已然鮮紅一片。
此前在沉池居外,池雨突然出現,柳樊音見到事發,便懇求池雨放過自己,她哭訴自己是被逼無奈,是席道易以自己被凌辱之事相要挾不得已而為之。
池雨見她可憐,便給了她一個贖罪的機會,讓她去通知紀寒天來此捉拿席道易。
柳樊音感恩戴德了一番,匆匆離開了沉池居。
可她心里清楚,席道易若是被抓,自己協助他一事與受辱一事必然都會牽扯出來,而池雨又親眼見到過她在木群峰受辱之景,見到過她生命中最難堪的一幕。
思慮再三后,柳樊音半路返回,趁著池雨不備進行偷襲,刺殺了她。
“池雨,是你背叛我在先的,你該死!”柳樊音漸漸鎮定下來,眼神變得越來越陰厲。
池雨此時無力解釋更無力還擊,悲怨地望了一眼柳樊音后重重倒在了地上,氣息無無。
已經掙脫了束縛的席道易默默地看著一切,他伸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跡,露出森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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