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Chapter34
格蘭芬多的萊斯特蘭奇頭發變短了,這個消息迅速傳遍了全校。
于是在第二天下課之后,拉巴斯坦帶著一群跟班來到了西里斯和詹姆他們上課的地方。
“讓波特滾出來,其他閑雜人等都離開。”小團體中的埃弗里得意洋洋的站在走廊上大喊,恨不得所有人都聽見。
詹姆哪能受得了這種挑釁,他眼里閃過怒火,風一樣沖出教室,“白癡埃弗里,你又來發什么瘋?”
“注意你的措辭,埃弗里,我還以為你這輩子會一直躲在休息室,當一條搖著尾巴的走狗。”西里斯譏笑著走出來搭上詹姆的肩膀。
被含沙射影的埃弗里十分惱怒,他才不是拉巴斯坦的走狗!
盧平和彼得也跟著出來支援好友,其他學生連忙拿著書包離開,避免卷入混亂當中。
跟著人流離開的莉莉擔心的看著他們,這讓詹姆很是振奮,他撩起劉海,擺了個自以為很帥氣的姿勢。
見詹姆如此張狂,那群跟班開始發出不滿的嘁聲。
為首的拉巴斯坦靠著走廊的墻壁,他的金發難得沒有一絲不茍向后梳著,而是淺淺遮住他好看的眼睛。
他無聊地把玩著自己的一縷鬢發,露出一個憐憫的笑容,少年的聲音不大不小,慢悠悠吐出兩個字,“小丑”。
“你說什么!”詹姆馬上想跳出去,卻被西里斯和盧平用胳膊攔住了。
“拉巴斯坦,你想打架是嗎?”西里斯盯著他,“安爾已經不介意頭發剪短這件事情了,犯不著大動干戈。”
他暫時還不想起沖突,對方的人數是他們的幾倍,而且還是在走廊里,真要打起來,他們不占上風。
“是又怎樣?布萊克,你應當站在安塔爾絲那邊。”拉巴斯坦的眼睛冷漠地瞇成一條縫,“別忘了你和我妹妹的婚約。”
這一下子觸碰到西里斯的逆鱗,他憤怒到了極點,當著所有人的面揪住拉巴斯坦的領子,“不許提那件事情——”
婚約讓他糾結,讓他矛盾,讓他自欺欺人,讓他有所顧慮。他厭惡禁錮,但又無可控制一點點沉迷在安塔爾絲水晶般的深藍色眼睛和蜜桃一樣微紅的面龐。
再者,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能力維系一段親密關系,甚至不配擁有愛。這種渴求又害怕的矛盾,會一直糾纏著他,讓他對親密關系心生恐懼。
壓抑的原生家庭,父母忽冷忽熱的態度,讓他從小就沒有在一段親密關系中的安全感。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他幾乎快要為此抓狂了。
拉巴斯坦一點也不慌,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那就晚飯時間禁林見,怎么樣?”
說著他猛地扣住西里斯的手腕,作勢要扯開他的胳膊,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人越聚越多,走廊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你們堵在這里干什么?耽誤其他年級上課了!”安塔爾絲剛拉著雷古勒斯擠到最前面,看到的就是西里斯揪著拉巴斯坦的畫面。
“西里斯,你揪著拉巴斯坦的領子不放是什么意思?”女孩審視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
聽到這話西里斯咬牙切齒松開手,深邃的眼睛迸射出仇恨的火花,在經過拉巴斯坦身邊的時候故意用力撞了他一下。
緊隨其后的詹姆也一樣,插著兜離開時故意狠狠撞了埃弗里,盧平和彼得只是看了看他們,也一起走了。
見沒有熱鬧可看,人群慢慢散開,拉巴斯坦走到安塔爾絲面前,催促她趕緊去上課。
安塔爾絲狐疑的看了看他身后的那群跟班,他們全都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有的在掏耳朵,有的在玩手指。
最后安塔爾絲是被雷古勒斯扯著胳膊拉走的,再不走他們就趕不上麥格教授的變形課了,在這位嚴肅的教授課上遲到,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然而下午剛過了一半,三年級的課堂上又發生了混亂。
起因是魔藥課上埃弗里和羅齊爾趁著斯拉格霍恩教授去辦公室的空檔嘲笑瑪麗,斯內普在一旁緘默不言,莉莉直抹眼淚,“不許這樣說瑪麗!”
男孩們發出嗤嗤的笑聲,只有斯內普沒有笑,但是替一個不認識的女孩說話,斯內普覺得沒有必要。
他私下懇求過埃弗里他們不要嘲笑莉莉,他們勉為其難同意了,于是嘲笑的矛頭就對準了莉莉的室友瑪麗。
看到莉莉掉眼淚,詹姆怒不可遏,當場撲過去和埃弗里扭打在一起,西里斯也加了進去,三個人扭打在一起。
這直接導致了詹姆和西里斯的坩堝無人看守,開始發出不和諧的音符,本該是金色的藥水開始變紫,湯藥咕嘟咕嘟翻滾著水花。
盧平和彼得連忙撲過去想要搶救,但還是晚了一步,坩堝直接炸開了,藥水開始到處飛濺。
全班同學亂做一團,有人開始尖叫,只要是藥水噴到的地方就開始長水泡,詹姆、西里斯和埃弗里也沒能幸免。準確來說,除了眼疾手快的斯內普,和被他拉開的莉莉,其他人都被藥水濺到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回來的時候大吃一驚,他的銀胡子滑稽的抖動,扭著大肚子在痛苦嚎叫的學生中穿過。
“孩子們,不要慌……我來給你們找一些藥水……”
然而等他走到柜子前面,他的眼睛幾乎要掉下來,三個學生正打的不可開交,藥材掉了一地。
“哎喲。”埃弗里發出慘叫,“布萊克!不許擠我臉上的水泡!”
事實上那是詹姆擠的,西里斯才不會用自己的手去碰到水泡里的液體。
最后三個人被斯拉格霍恩教授罰站,他們的院袍歪歪扭扭穿在身上,頭發也亂作一團,臉上帶著水泡。
埃弗里是三人中最慘的,他的水泡全破了,整張臉紅的像猴屁股,不停的倒吸抽氣發出嘶嘶的聲音。
其他學生喝了藥劑之后慢慢恢復了原樣,當他們看到講臺上三人窘迫的樣子,尤其是埃弗里,全都笑的前俯后仰。
作為懲罰,挨到快下課,斯拉格霍恩教授才給西里斯他們三個拿了藥劑,他們一飲而盡,互相剜了對方一眼走出教室。
晚飯時間,兩伙人在禁林邊緣碰面。
西里斯四人剛想走過去,拉巴斯坦就用他高挑的個子擋住他們,他輕笑一聲淡淡說出威脅的話語,“打了斯萊特林的人,這就想走?”
“怎么?”西里斯停了下來,用灰色的眼睛盡量平視著他,語氣玩世不恭,“難道說你們良心發現想給我們道歉?”
他拖長了腔調,“只可惜,我們不接受——”
拉巴斯坦也不惱,冷冷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埃弗里,伸出一只手揪著西里斯的領子,惡毒的話語從他嘴里吐出。
“為了一個泥巴種?”
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詹姆挽起袖子,“不許說那個詞!”
西里斯厭惡地看著他,“拉巴斯坦,有本事你就在安塔爾絲面前說泥巴種這三個字,她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
拉巴斯坦有些惱火,“你沒資格提安塔爾絲!你這個純血叛徒!”
雙方的人劍拔弩張,紛紛掏出魔杖,結果他們聽到了兩個聲音在朝這里走來。
那是安塔爾絲和雷古勒斯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在吵架。
“拉巴斯坦是校霸!”這是安塔爾絲不高興的聲音。
雷古勒斯回擊道,“西里斯是校草!”
“閉嘴!拉巴斯坦也很帥!”
“那又怎么樣!誰也比不上西里斯!”
“才不是,拉巴斯坦能單挑西里斯他們!一打四!”
“西里斯也能一打四!”
安塔爾絲氣的要死,她用手比劃著,“拉巴斯坦敢和你們休息室窗外的巨烏賊決斗!西里斯敢嗎?”
“西里斯當然敢!”
拉巴斯坦揪著西里斯的手緩緩松開,他和西里斯全都是一副吃了鼻涕蟲的表情。
下一秒——
“拉巴斯坦敢吃鼻涕蟲!”
“西里斯也敢!”
這下好了,其他人也開始呆滯,詹姆,盧平,彼得,還有拉巴斯坦的跟班全都目瞪口呆。
梅林,這可是驚天的大秘密。
“我可不敢!”拉巴斯坦和西里斯異口同聲說道,他倆晦氣的對視一眼然后離對方八丈遠,西里斯還嫌棄地理了理自己的領子。
安塔爾絲停下腳步叉著腰,她沒好氣地看著拉巴斯坦和西里斯這兩個引起爭端的主人公,“你們兩個這是在干什么?!是不是要打架?!”
“我說怎么今天餐桌上少了那么多人,原來你們都在這里!”
拉巴斯坦剛想搖頭否定,安塔爾絲就揪著雷古勒斯的耳朵,“拉巴斯坦,快證明給雷爾看你能一打四!”
原本安塔爾絲和雷古勒斯是想到他們的秘密基地去的,結果走著走著就談到了今天上午看到的事情。
于是安塔爾絲開始故意挑釁雷古勒斯,一個勁說拉巴斯坦比西里斯更厲害。
一開始雷古勒斯還是非常好脾氣的聽著,后來他被纏的沒有辦法,開始配合安塔爾絲和她拌嘴,結果沒想到正好碰到西里斯。
他現在只希望有什么咒語能夠讓時間倒流回到五分鐘前,好讓他捂住自己的嘴,收回剛剛那些白癡的話!
現在西里斯的臉上掛起好玩的笑,他沖拉巴斯坦嗤笑起來,“一打四?”
“笑什么笑,”安塔爾絲走到他身邊,她認真的強調,“雷爾說你也可以一打四!”
于是這場本來要開始的斗爭因為安塔爾絲的胡攪蠻纏終止了。
溫度隨著日子的推移慢慢升高,正午的陽光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刺眼,郁郁蔥蔥的枝葉中昭示著夏季即將來臨。
復活節假期過后,二年級的學生就要選擇三年級的選修課了,安塔爾絲對著課程名單看來看去,最后聽取西里斯和詹姆的建議(他們建議安塔爾絲隨便選一兩門輕松的),她在占卜課和保護神奇生物課上都簽了名。
而雷古勒斯則選了保護神奇生物課和算術占卜,他和安塔爾絲都沒有選麻瓜研究課。
其實對于麻瓜安塔爾絲挺感挺興趣的,但是安妮和達西是絕對不會允許她上這門課,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吵,安塔爾絲直接選擇了放棄。
不過有不少混血或者麻瓜出身的孩子倒是選了這門課,畢竟他們在這堂課上有著莫大的優勢,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松得到一個o。
現在已經五月了,安塔爾絲忙的焦頭爛額,期末考試將近,老師布置的作業越來越多,圖書館里永遠人滿為患,好在雷古勒斯或者斯內普會幫她占座位,她不用披星戴月起個大早去搶座位。
她對自己的考試并不擔心,但是她想要做最好的那個,所以依舊每天花一大半時間泡在圖書館里。
等早上收到父母寄來的包裹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生日快要到了。
跟在布朗德身后飛來的是格林,西里斯一看見它就站起來拿叉子想要驅趕它。
格林咕咕叫了幾聲,砸下一個沉重的包裹,然后飛到西里斯頭上狠狠的啄了他一口,接著迅速撲棱著翅膀飛走。
“蠢鳥,總有一天我要把你抓起來!”西里斯捂著腦袋不停的咒罵。
安塔爾絲一一拆開包裹,是父母和沃爾布加嬸嬸送來的生日禮物,還附帶著精美的生日賀卡,寫了一些祝福的話語。
她毫無波瀾的把它們收起來,這些禮物都太常見了。不是指價格,而是指種類,無外乎是一些精美的藏品、貴重的飾品,看起來毫無創新。
然而這種無聊的日子在下午發生了急轉。
安塔爾絲和雷古勒斯還有斯內普正在圖書館復習功課,一個低年級的孩子經過她身邊時,輕飄飄扔下了一張紙條,什么也沒有說就走遠了。
她俯身撿起紙條,上面洋洋灑灑的字跡和它的主人一樣放縱不羈,西里斯讓她現在去海格的小屋一趟。
安塔爾絲抬頭看了看另外雷古勒斯和斯內普,他們學的正入迷,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她這邊發生的事情。
于是安塔爾絲慢慢起身,打算快速去禁林邊緣一趟,去看看西里斯在搞什么名堂。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刺的安塔爾絲睜不開眼,她把襯衫的袖子挽起來,灰色百褶裙隨著動作輕輕擺動,軟皮鞋踩在地面上幾乎要融化。
將要六月,天氣就已經開始這么熱了。
她順著城堡投下來的陰影慢悠悠的走著,接著走進山毛櫸枝葉的陰涼下,不停的踩著各種物體的影子來擋住頭頂傾斜而下的陽光。
等她終于來到禁林邊緣,遠遠看見幾位少年和海格站在小木屋前。
西里斯看到了安塔爾絲,他高興的揚起胳膊揮舞著,后來干脆直接跑到她身后推著她,催促她走快點。
安塔爾絲百思不得其解,她的臉蛋在炎熱的日頭下變得紅潤,“究竟出什么事了——”
“等會你就知道了!”西里斯興奮的說。
她胡思亂想著,該不會牙牙生了小狗,又或者是海格的的火蜥蜴寶寶生病了,還是說馬人出現在這里了,那她倒是可以請教一下星盤該怎么看……
等終于站到眾人面前,安塔爾絲用手給自己扇著風,齊肩的金發微微顫動,她耐著性子開口,“怎么啦?”
面前的幾位男孩全都臉上帶著笑,安塔爾絲更加一頭霧水。海格尤其激動,他不停的搓著手,“我簡直快要暈倒了……年輕真好……”
詹姆用胳膊肘撞了撞西里斯,后者立馬清了清嗓子,拉著她往屋子里面走。
干凈的巨大木桌上放了一個紙箱,里面還不停的發出動靜。
西里斯和其他人停下來,安塔爾絲困惑的望了望他們,然后一個人小心翼翼靠近紙箱。
她的眼睛在一瞬間變得閃閃發亮,漂亮的臉龐也比平時更加鮮明生動。
女孩發出不可思議的驚呼,扶著紙箱抬頭看向他們。
安塔爾絲簡直不敢相信,一只黑色的嗅嗅正在紙箱里用亮晶晶的黑眼睛看著她。
“這簡直是太可愛了!”安塔爾絲把它抱出來抓了抓它的肚子,嗅嗅發出滿意的呼嚕聲躺在她懷里。
“你們從哪里弄來的?”她迫不及待的發問。
西里斯得意的揚揚下巴,“這就是之前我拜托海格的事情,海格跑遍了許多地方,最后從翻倒巷買到了它。”
原來之前夜游還有圣誕節,西里斯和海格是在商量這件事情。
“真不錯。”安塔爾絲點點頭,“但是你為什么要買一只嗅嗅,這要花不少錢吧?”
“小萊斯特蘭奇,這可是西里斯送你的生日禮物!”詹姆大叫,“你都不知道他對這事多上心,簡直像個……”
西里斯捂住詹姆的嘴巴,他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不用猜西里斯就知道詹姆又要說他像個陷入愛河的傻子。
他才不是,這是對安塔爾絲的補償!
詹姆看到伊萬斯的時候才像個傻子!
這句話給安塔爾絲帶來的震驚程度不亞于巨怪會自己洗澡一樣,她最先意識到西里斯肯定對這個禮物花了很多心思。
首先肯定需要很多金加隆,盡管他們都是富有家庭的孩子,但安塔爾絲相信沃爾布加嬸嬸絕對不會給西里斯很多零花錢,這意味著他肯定攢了很久。
其次是花費的精力,神奇動物是受法律保護的,想要飼養必須得到魔法部的審批,海格跑了這么多地方才買到,花費的時間也很多。
安塔爾絲感動的都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好了,這簡直是最有意義的生日禮物,更別提她早就想養一只嗅嗅,而且這還是一份非常用心的禮物。
她幾乎是飛撲過去抱住西里斯,朝海格眨眨眼表示感謝。
嗅嗅發出可愛的叫聲,一個不注意它就跳到了海格的肩上,正在把海格袖口上的鍍銀扣子塞進它的口袋里。
大家全都笑作一團,安塔爾絲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西里斯的視線在她臉上再也挪不開。
“我有些擔心自己養不好。”安塔爾絲朝嗅嗅伸出手,它跳進主人的懷里,左顧右盼好奇的看著圍了一圈的人。
西里斯把自己的課本遞了過去,“三年級有保護神奇生物這門選修課,授課老師是凱特爾伯恩教授,這本書上有寫嗅嗅的習性。”
安塔爾絲翻開看了看,上面寫著:嗅嗅,不列顛一種會掘地的動物。這種動物全身覆蓋著絨毛,鼻吻較長,對一切閃閃發光的東西都特別偏愛,性格溫順。
看完之后安塔爾絲提議道,“我們得給這個小家伙取個名字。”
西里斯看向桌上那本《神奇動物在哪里》,它的扉頁寫了編寫者的名字,于是他惡趣味的開口,“叫紐特怎么樣,還附帶個姓,斯卡曼德,史上第一只有姓氏的嗅嗅。”
這個主意立馬得到了他三位好友的支持,有什么比用教材編寫者的名字給寵物起名更好玩的事情呢?
海格哭笑不得,他認識紐特·斯卡曼德,一位杰出的神奇動物專家,他想,紐特應該不會介意有孩子用他的名字給嗅嗅起名。
于是嗅嗅的名字就這樣定下來了,安塔爾絲開心的把它摟在懷里,紐特看起來也很滿意它的新名字,黑豆一樣的眼睛滴溜溜亂轉。
海格拿出了他做的巖皮餅,招呼大家過來嘗一嘗。
對于海格親手做出來的東西,安塔爾絲他們總是望而生畏,比如能把人嘴巴黏住的乳脂軟糖,有大爪子的牛排大雜燴,當時所有人一下子沒了食欲。
巖皮餅表面粗硬,上面放了一些像葡萄干一樣的東西,看起來像有點粗糙的、外形不整齊的小蛋糕。實際硬度堪比吃真的巖石,而且沒辦法用茶泡軟。
安塔爾絲第一次吃的時候差點把牙硌掉,她看著海格期待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拒絕……
五個孩子對視一眼,視死如歸的拿起巖皮餅。安塔爾絲假裝吃了一口,聽到了一顆后槽牙不祥的咯噔了一下,她趕緊放下了。
然而西里斯他們就沒那么幸運了,他們嘴里塞的鼓囊囊的,吐出來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
“要記得要看好它,嗅嗅看到亮晶晶的東西會控制不住亂跑……”海格站在門口像老母親一樣囑咐著目送他們離開。
“知道啦。”安塔爾絲說,她懷里的紐特正拱著屁股想要溜走,被西里斯拎著爪子抓了個正著,他塞給了它一枚金加隆,它順間安分了不少。
太陽落下去了,留下那片泥金般的回光使天空變成了玫瑰色。夕陽的余輝染紅了天角,天光與湖水渾然相融,熠熠生輝。
安塔爾絲和西里斯并肩走在黑湖上坡的草坪上,其他三人在后面慢悠悠的走著,與他倆的距離越拉越大。
西里斯加快步伐走到她前面停住,然后轉過身子看著她。
微風吹過落日照耀的湖面,反射出點點金光,像誰在河邊撒下了一把碎金,空氣中彌漫著青草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就在西里斯回頭的那一刻,傍晚的清風揚起他的黑發,劍眉下細長銳利的灰眸像化不開的墨,藏匿著特立獨行的不羈。
他露出一個大大咧咧的笑容,眉宇舒暢。
“生日快樂,安爾。”
那日黃昏的天如火燒般熱烈,天邊殘陽亦如此,只是,身邊的少年比黃昏更令人心弦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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