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Chapter40
chapter40“我的名字是佩妮”
訂婚宴一結束,安塔爾絲大病一場。
從小到大她除了魔力暴動以外,幾乎沒怎么生過病,現在卻在開學前半個月病倒了,病的還很嚴重。
吃過午飯,安塔爾絲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她剛剛喝過藥,現在嘴巴里充斥著一股苦味。
前幾天拉巴斯坦和阿德琳舅媽來看望過她,希望能讓她的情緒好一些。
開學后拉巴斯坦就五年級了,他被選為級長,向安塔爾絲展示了他銀光閃閃的級長徽章。
安塔爾絲為什么生病,大家都心照不宣,她在那場訂婚宴上壓力太大,即便努力表現出來的冷靜,也不能平復事后的恐懼與煩悶。
正午的光照進房內,她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愛洛,但是并沒有人回應。
今天萊斯特蘭奇夫婦帶辛西婭前去參加帕金森家族的舞會了,純血家族之間總是不缺少走動,或許他們把愛洛帶走了。
安塔爾絲撐著床沿坐起來,她的金發胡亂搭在腦后,穿著藍色睡裙晃悠悠下了床。
陽光真刺眼,她心想,走到窗邊就要把窗簾拉上。
結果她遠遠看見一個人逆著光,騎著掃帚朝窗戶這邊撞來。
撞來……
安塔爾絲驚恐的睜大眼睛,西里斯這家伙在干什么!
就在她以為他要撞上玻璃的時候,掃帚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控制好平衡后,西里斯敲了敲窗,示意她開窗。
訂婚宴結束后,他趁著夜色偷偷回家,結果被雷古勒斯抓了個正著,冷冷告訴他那位大人也來了訂婚宴。
幾天后他才知道安塔爾絲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于是趁著沃爾布加帶著雷古勒斯參加帕金森家的舞會,他悄悄從老宅里溜出來,騎著掃帚趕過來。
至于為什么不用飛路粉,西里斯不喜歡灰頭土臉的從壁爐里鉆出來,而且必須得悄悄的,他不確定安塔爾絲家里會不會有人留下來照顧她。
安塔爾絲想打開窗戶,但是她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扒著窗戶就是打不開。
而窗外的人卻以后她是不想見他,急得在外面大喊大叫。
“我打不開它!”安塔爾絲沒好氣的吼了一聲。
窗戶隔音效果很好,西里斯只能看見她的嘴巴在動,什么也聽不見。
他示意安塔爾絲后退,錯開幾米后開始朝窗戶沖來。
就在他要撞上來的時候,安塔爾絲咬著牙拉開窗戶,于是掃帚和人一起朝安塔爾絲沖去。
混亂中她被西里斯抱在懷里,兩人在天旋地轉中滾落到地板上。
“我以為你不想和我說話了!蔽骼锼咕o張兮兮的開口。
在安塔爾絲暈過去的前一秒,她摟住西里斯的脖子,湊近他的耳朵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是真的打不開!不是我不想開!”
說完她就朝他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徹底昏睡過去。
西里斯手忙腳亂的把女孩抱到床上,她身上燙的厲害,臉燒的通紅。
他忙前忙后,用打濕的毛巾敷在安塔爾絲額頭上,就這樣來回跑了好幾趟,她看起來才好了一些。
她熟睡的樣子,安靜的宛如一個天使,如水晶般清澈透明,和她平時張牙舞爪的樣子不一樣。
蓬松的金發,蕾絲的睡裙,更襯托出她白皙的皮膚。配上她纖長淺色的睫毛,簡直像個洋娃娃。燦爛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她的臉上,狹長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蓋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西里斯就這樣坐在她床頭靜靜的看著,他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灑在地上的陽光隨著時間推移慢慢挪動。
黃昏時,安塔爾絲終于醒來,她一睜開眼,就對上西里斯的視線。
“也許當時我不該走的!彼沽吮f給她。
安塔爾絲抿了一口,她沒說話,而是用手撐著腦袋靠在軟榻上盯著他,一頭金發如云鋪散開。
半晌過后,她才低聲開口,“那個大人給我的感覺不好。”
“別叫他大人——”西里斯的眉頭一皺,“一個來路不明的家伙,不配我們這樣稱呼他。”
“那應該怎么稱呼他?”少女顯然來了興致托著下巴,“你還沒見過他長什么樣呢!
安塔爾絲笑起來牙齒自然白凈,像貝殼一樣。她藍色的眼珠轉了轉,“或許我們可以叫他——沒鼻子的愛笑蛇臉男孩?”
兩人笑作一團,西里斯突然趁安塔爾絲不注意撓了她的癢癢肉。
安塔爾絲連忙把身子縮起來,反手去撓他的肚子。
“我錯了,我錯了,我認輸。”西里斯舉起雙手,笑的肚子都要抽筋了,“太癢了!
被子不經意間被弄的亂糟糟的,兩個人停下動作,頭上都蒙了一層細細的汗。
忽然間西里斯看著安塔爾絲的眼睛就笑出聲來。
要是能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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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了汗的緣故,安塔爾絲的病總算是趕在開學前兩天好的差不多了。
霍格沃茨的來信附帶了書單和訪問霍格莫德的同意表,達西很爽快的在同意表上簽字了,這意味著安塔爾絲可以在周末去霍格莫德村逛逛。
學生需要在開學前去對角巷采購新學年的書單,于是在開學的前一天,她和雷古勒斯用飛路粉來到了對角巷。
安塔爾絲和雷古勒斯打算分開采購,這樣會節省很多時間,等采購完兩人再到弗洛林冷飲店門口匯合。
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里,摩金夫人正在用量尺重新給安塔爾絲量尺寸。
這個暑假她長高不少,身體也漸漸有了少女的輪廓,有不少衣服都開始不合身了。
鏡子中穿著合身袍子的女孩,有著潔白如牛奶的皮膚,像玫瑰一樣紅潤的唇瓣,散散挽在腦后的蝎子辮散發著柔順的光澤,而那雙宛若明月映秋湖的眼睛,足以令人過目難忘,朝思暮想。
安塔爾絲很滿意地離開了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她看了看清單,需要買一些新的教科書,比如神奇動物保護課的《妖怪們的妖怪書》、占卜課的《撥開迷霧看未來》等等。
她來到麗痕書店,經理連忙迎上來,“霍格沃茨的學生嗎?是來買新書的嗎?”
“是的,先生!卑菜柦z看了看手里的書單,“我需要《妖怪們的妖怪書》、《撥開迷霧看未來》、《中級變形術》、《標準咒語(三級)》——”
那人臉上出現不耐煩的神色,戴上厚厚的手套,拿起一根布滿節疤的手杖,徑直走向角落的鐵籠子里。
他幾乎是在與那些書搏斗,那些書死死咬住他的手套,彼此還互相打的不可開交。
當經理終于用皮繩把一本書綁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滿頭大汗,“給你的書,打開的時候小心點,真不明白,為什么你們的教授一定要用這本書,這已經是我今早被咬的第七次了……”
他嘟囔著,又風風火火轉身,把安塔爾絲需要的其他書遞給她,接著又戴上手套去幫其他學生拿《妖怪們的妖怪書》去了。
安塔爾絲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付過錢之后從書店里走了出去。
就在她路過蹦跳嬉鬧魔法笑話商店時,她的步子停住了。
櫥窗上擺滿了稀奇古怪的東西,費力拔煙火,亮晶晶的金戈布石,閃著亮光的鼻煙,還有各種整蠱人的道具。
安塔爾絲猶豫了一下,推門踩著風鈴聲走了進去。里面的裝潢是暖色的紅,有許多學生在里面閑逛。
她拿了一個小兜籃,把書放在里面,琳瑯滿目的商品看得她眼花繚亂。她想,也許自己能在這里買到些什么東西。
有人懶洋洋的喊住了她,安塔爾絲抬頭望去,看見西里斯和他的好友站在樓梯上,他們手里抱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道具。
西里斯的長發散亂,衣服皺著,他把東西往詹姆懷里一塞,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下樓朝安塔爾絲走去。
在看見女孩的臉色比上次見面時好多了,他懸著的心終于落地。
“安爾,你要買什么東西嗎?”他挑了挑眉,“如果是惡作劇道具的話,這方面我很有經驗!
“我只是隨便看看!卑菜柦z拒絕道,她看了看樓上重新閑逛的那三人,“你不和他們一起嗎?”
“暫時少我一個不會怎么樣!彼麩o所謂的聳了聳肩,轉身走在她前面,用手拉住她的兜籃,帶著她往前走,“我陪你逛逛,還可以給你介紹介紹這些東西…”
安塔爾絲跟在他身后,出神的盯著他搭在自己兜籃前沿上骨節分明的手。
那只手帶著一股力,拉著她的兜籃替她決定要去的方向,以一種懶洋洋卻又強勢的、不容拒絕的態度領著她朝前走。
一種奇異的感覺涌上她的心頭,在安塔爾絲的想象中,和喜歡的人一起逛街時,他或許就會這樣帶著自己,不是直接手牽著手,而是拉著她手里其他的什么東西,以一種含蓄的方式,撩撥起她的心弦。
她肯定是瘋了,竟然會覺得自己和西里斯像一對非常閑適的情侶,正在漫無目的的閑逛,仿佛買完東西后,就會奔回他們溫馨的小屋。
最后安塔爾絲只買了個一個大玻璃球,里面是美妙的活動星座模型,有了它,安塔爾絲隨時都可以看見天狼星和獅子座。
結賬之后她和西里斯擺了擺手,他還要去找詹姆他們,于是安塔爾絲一個人朝弗洛林冷飲店走去。
在炎熱的夏日,弗洛林冷飲店永遠是最受歡迎的地方。安塔爾絲遠遠就看見雷古勒斯和羅齊爾,埃弗里他們幾個站在門□□談。
她歡快的走了過去,雷古勒斯下意識接過她手里的書本,看著她走進店里買了兩杯插著櫻桃的冰淇淋。
“喏,雷爾,我們吃完就回去!
埃弗里和羅齊爾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早知道他們就應該先走的!
就這樣,大家的采購在臨近中午結束了,正好可以趕回家與家人共度開學前的最后一次午餐。
萊斯特蘭奇莊園里,安塔爾絲檢查過自己的行李后,在空蕩蕩的大廳里走來走去。
辛西婭長了顆蛀牙,吃飯的時候牙疼的厲害,安妮和達西帶她去圣芒戈了,現在家里只剩下她一個人,還有一個小精靈。
安塔爾絲無所事事地躺在沙發上,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想去麻瓜世界散散心。
小時候西里斯帶她和雷古勒斯去過倫敦市區,但是當時都沒怎么來得及仔細逛逛,現在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去看看。
于是她喊來愛洛,告訴它自己要午休,讓它不許打擾她。
做完準備后,安塔爾絲拿著魔杖偷偷溜到花園,用阿拉霍洞開打開上鎖的后門,成功溜出了莊園。
走了一段距離后終于看見了一條公路,她揮了揮手里的魔杖,幾分鐘后,伴隨著一聲巨響,一輛艷紫色的公共汽車憑空出現。
在售票員熱情的招呼中,安塔爾絲踏上了騎士巴士。
“去倫敦市區!彼啙嵉卣f。
“十三個銀可西!笔燮眴T說道,接過安塔爾絲遞來的錢袋。
汽車里沒有座位,在拉上窗簾的窗子后面放有六張帶黃銅柱的床。每張床旁邊的托架上都點著蠟燭,照亮了有護壁板的墻。
安塔爾絲挑了一個比較干凈的床鋪坐了下來,按照她曾經坐車的經驗,她有極大可能會暈車,于是她打算闔上眼睛休息會。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塔爾絲被售票員晃醒了,“到倫敦了,小姐!
安塔爾絲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就在這時司機踩了剎車,帶著車上的床向前滑行了一英尺。
她差點飛撲出去,在扶穩車的壁板后,安塔爾絲拿著手帕掩在嘴上,強忍著胃里的翻騰走了下去。
陌生的景色出現在她面前,安塔爾絲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好讓自己舒服點。
她順著平整的馬路慢悠悠地走著,在經過一條寬闊的河面時,她停了下來。
安塔爾絲把手撐在橋上的護欄上,微風吹過她的頭發,波光粼粼的水面投射出燦爛的流金。
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橋下慢慢流動的寬宏的河流,在橋的盡頭有個牌子上面寫著“泰晤士河”。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塔爾絲注意到有個麻瓜女孩站在她的右邊,也看了很久的景色。
就在她覺得自己腳開始酸痛時,那個女孩突然開口說話了。
“你在這里站了很久,是有心事嗎?”
看起來是在和她說話,安塔爾絲周圍再無其他人,她轉頭看向那位女孩,她看起來年長一些,金色的頭發,淺色的眼睛,脖子有些長,雖然不是非常漂亮,但也有一種獨特的氣質。
于是兩人在泰晤士河金色的波浪中開始聊天。
那女孩輕笑一聲,“等會我要回學校,明天就要開學了,斯梅廷中學,你是我的校友嗎?”
“不是!卑菜柦z看了她一眼,她謹慎的覺得不要對麻瓜透露出霍格沃茨比較好,于是她并沒有把霍格沃茨說出來。
那個女孩有些吃驚,“我還以為我們會是校友呢,這學期我要開始學一些新的課程,比如物理,數學!
“我主要學一些藝術類的課程,畫畫,音樂之類的藝術課!卑菜柦z胡亂地說道,她根本聽不懂這個女孩說的物理,數學是什么鬼。
“那么你在煩心什么呢?”女孩真誠的開口,當她站到橋上的時候,她幾乎是立馬就注意到了橋上這個看風景的漂亮女孩。
安塔爾絲抬頭看了看天空中掠過的鳥雀,遲疑地開口,“訂婚宴——我的訂婚對象缺席了,我并不生氣,只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像是吃了一個非常酸的糖果,這種感覺讓我不舒服!
“訂婚宴?老天,你看起來才十三歲吧?現在還有人這么早就訂婚嗎?簡直像上世紀的歐洲貴族一樣!迸l出難以置信的聲音。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女孩清了清嗓子,掩飾剛剛的冒犯,“覺得心里酸酸的?你是喜歡那個男孩嗎?”
“喜歡,”安塔爾絲扭過頭,“不僅喜歡他,我身邊的人我都喜歡!
女孩哈哈大笑,就像妮可情人節那天一樣笑的非常激烈。
“看來你還不懂少男少女的心事呢。”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然后拉長腔調,“我指的是愛情方面的喜歡——”
“那是什么感覺?”安塔爾絲好奇地開口。
女孩咬著指甲思索了一下,“唔…喜歡一個人,你會不經意間想到他,越是人聲鼎沸的時候,你就會想到他!
“恨不得把自己每天遇到的事情全分享給他,總是會不經意間看向他,想象你們以后在一起的生活,當你們對視的時候,你只能看見他,其他人全都模糊在背景里!
安塔爾絲咬著嘴唇,把手從護欄上拿下,放在身體兩側揪住自己的裙子,一股熱氣升上她的臉頰,這就是大家說的喜歡嗎?
她是喜歡西里斯的…吧?
“他為什么沒有出席?”金發女孩繼續問道。
“他不喜歡被束縛的感覺,這簡直太奇怪了,我們從小到大一起長大,這讓我們覺得不自在…”
女孩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如果只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如找個機會和他好好談談,如果他不喜歡你,你和別人在一起也不關他的事。但我想,你這么好看,應該不會有人不喜歡你!
安塔爾絲耷拉的嘴角勾起,被夸獎讓她心情好多了!澳敲茨隳?你的煩心事又是什么?”她友好的問道,現在該輪到她來幫助這個女孩了。
金發女孩的話匣子就像觸到了機關一樣,開始滔滔不絕說起來,“我明明已經考進了最好的中學,但是我的父母仿佛看不到一樣,他們更加以我妹妹為驕傲,我那個妹妹…嗯…她是個怪胎!
她的聲音輕了幾分,“說實話,我真嫉妒她,為什么父母永遠偏愛她,無論我如何努力,家中最受寵的還是她,我不奢求父母只寵我,他們至少做到把一碗水端平……這點他們都做不到。”
女孩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我妹妹還做了一件讓我不能原諒的事情,她偷看了我的私人信件,這讓我受到了極大的冒犯——雖然這不全是她的錯,一定是那個可怕的男孩教唆她干的!
“發火后我總是會后悔,但是讓我去道歉我也做不到……”女孩眼里的光淡了幾分,“明明我做的也很好,卻永遠得不到父母的夸獎,為什么他們要偏心,為什么他們永遠看不見我,所有注意力全在我妹妹身上!
安塔爾絲覆上她的手,“我也有個妹妹,或許是因為年齡差比較大,我并沒有你這些煩惱。但是我想我能理解你身上某一部分感受!
“身為姐姐,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承擔了一部分責任,無法像妹妹那樣無憂無慮,受到的關注也沒有那么多。但是無論如何你們都是親姐妹,如果我失去了我妹妹,我一定會很痛苦!
見女孩一言不發,安塔爾絲想了想,也許這個女孩適合斯萊特林式的寬慰。
其實兄弟姐妹之間的關系,往往取決于父母如何對待孩子。
但是大多數父母未必會認為這是偏心,他們可能認為,這只是自己與孩子們的相處模式不同,或者認為,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大的孩子就應該讓著小的。
于是她重新看向河水,繼續說道,“世界上沒有誰的心是完全公正的,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外界的人和事是很難改變的,而你要做的,只能是改變自己!
“你要意識到,你已經長大了,你有你自己的愛,你也可以保護你自己了。與其爭奪寵愛,倒不如好好提升自己,證明給別人看,你就是最好的那個,讓那些人看看你的高度。”
女孩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你的想法真酷…我想我應該…或許…按照你的想法試試。謝謝你!”
在夕陽的余暉里,河水像披了一層金色的外衣,兩個女孩互相揮手告別。
就在那個女孩轉身離開的時候,安塔爾絲喊住了她。
“嘿,我叫安塔爾絲,在離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不必告訴我姓氏!
她不想透露自己的姓氏,所以也沒必要知道這個麻瓜女孩的姓氏,尤其是一個萍水相逢,再也不會碰面的麻瓜。
那個女孩回頭微微一笑,在夕陽下鍍上一層暖融融的光。
“我的名字是佩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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