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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番外五


番外五:獅蛇之爭,包含he和be兩個結局

        不是完結,只是番外,是如果安塔爾絲被分到了斯萊特林的番外。

        (一)獅蛇之爭——be篇:我不再愛你了

        獅與蛇是公認的宿敵,但他們的靈魂互相吸引,以及藏匿在心底的愛意。

        他們對外聲稱是宿敵,實際在別人眼里比情人還親密。

        安塔爾絲曾想過,如果有一天她和西里斯真的形同陌路了,那一定是因為誰都不肯屈居人下。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自從她被分到了斯萊特林,就注定了愛而不得。

        1980年夏,布萊克莊園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樁再合適不過的婚姻了,這對新人卻不這樣認為。

        新婚當天,安塔爾絲跟西里斯一拍即合,感情不存在,我們只有錢,在外是夫妻,在內是室友。

        從此,安塔爾絲開始扮演布萊克夫人的角色,處理各種家族事務,周旋于各種純血家族聚會。

        他們貌合神離,懷揣著各自的心思,維持著名存實亡的婚姻。

        沒有人比安塔爾絲更清楚,上學時西里斯就一直厭惡這場婚約,它束縛了他的自由。

        但目前看來,他們各取所需,畢竟他們結婚后,兩個家族就再也沒管過他們了。

        在西里斯看來,安塔爾絲這個女人薄情又偽善,演技一絕。

        她一直是他的夢魘,傲慢意味十足,卻偏偏格外漂亮,有一雙干凈澄澈到不像話的眼睛。

        正如小時候那樣,他對她嗤之以鼻,更何況她還進了斯萊特林,邪惡狡詐,不擇手段的斯萊特林。

        他一直等著這個女人露出真面目。

        于是在某天夜黑風高的晚上,西里斯拉著行李箱,鬼鬼祟祟,又或者用狗狗祟祟形容更合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家,直奔戈德里克,投靠他的好兄弟詹姆去了。

        結果沒幾天,他又灰溜溜的回來了。

        “現在是11點03分。”安塔爾絲說,她坐在正對門的會客椅,雙腿交疊,右手優雅地擱上扶手,“距離你離開家已經57小時12分鐘,不錯,比上次的記錄要長了整整5個小時。”

        她壓低聲音,交換了雙腿的位置,唇邊露出從容笑意,無視對方充滿怒意的臉,幾乎是嘲笑般地說,“如果12點前你沒能回來,你這輩子都別想拿回你放在古靈閣的錢。”

        西里斯毫不掩飾他的厭惡,眼神充斥著厭倦和疏離,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很好,萊斯特蘭奇小姐,你成功的讓我更討厭你。”

        他故意用這樣的稱呼和話語刺激她。

        有著寶石藍眼睛,面容姣好的女人只是搖搖頭,她輕笑一聲,用手指絞著金色發絲,顯得慵懶又迷人。

        “西里斯,你忘了嗎?”

        “我們之間沒有愛,只有利益關系。”

        在學校的前六年,安塔爾絲沒少受到掠奪者的“關愛”,他們欺負她,捉弄她,對她施咒,僅僅因為她是個斯萊特林,又恰好是西里斯的婚約對象。

        所以,是時候該讓他償還了。

        安塔爾絲甚至遺憾的想,她只不過是凍結了他在古靈閣的錢而已,這樣驕傲的一個人,是絕不會找好友借錢,最后只好灰頭土臉的回來。

        她還記得,在學校里她整整跟了西里斯三年,他就像太陽一樣吸引著她,可他的眼神從來沒有落到她身上。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不喜歡她,他討厭她,從小就討厭她。

        終于在記不清是第幾個圣誕節,安塔爾絲去扔垃圾的時候,在魔藥教室的廢物筐里發現了自己送給西里斯的圣誕禮物。

        她靜心挑選的賀卡,還有未拆封的禮物,就這樣和其他垃圾安安靜靜躺在一起。

        安塔爾絲平靜地撿回賀卡和禮物,塞到自己寬大袍子的袖子里。

        她吸了吸鼻子,那天早上的霧散了,不止早上,不止霧。

        她無法控制對他的難以忘懷,但對于他的一切已經再也沒有了期待。

        未來路很長,可是不會再有他和她的他們。

        事實上她對他只有愛意或者愛意消散后的欣賞,從未有恨,他就像最亮眼的天狼星,在她的青春里高高升起恣意飛翔。

        每個女孩或許都會有這樣的經歷,她平凡、乖巧、聽話、是他身邊可有可無的黯淡星星。可是也有那么一段時光,她像太陽一樣發光、灼人、明亮,變得更加優秀了,但是她不愛他了。

        要知道,人和人之間是不能生分的,生了一分,剩下的七八分都會跟著走,只有小孩子才會問你為什么不理我,成年人都是默契的離開。

        漸漸的,她把重心放回了學習上,她開始變得優秀,變得出名,再也不會替西里斯打掩護,不再一味的跟著他,學會在被掠奪者施咒時反擊回去,人也變得異常乖張和飛揚跋扈。

        只要一有機會,她和西里斯就會對對方出手,不限于惡作劇,整蠱道具,甚至攻擊咒語。

        兩人關系愈加勢同水火。

        在五年級的魁地奇比賽中,誰也沒想到安塔爾絲和西里斯分別替補了各自院隊的擊球手和追球手。

        安塔爾絲的手腕白皙纖細,漂亮的臉上帶著目中無人的蔑視。

        所有人都覺得格蘭芬多這把贏定了,結果下一秒他們就看見那顆游走球被女孩用力拍向西里斯,帶著他在空中轉了整整三圈才開始墜落,在醫療翼躺了一周才出院。

        導火索越來越大。

        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因為他們的斗爭都扣了不少分,為此詹姆·波特經常抱怨,斯萊特林大小姐為什么總是抓著他們不放。

        西里斯失神的想,是啊,為什么呢?他一反常態沒跟著詹姆陰陽怪氣,而是沉默地垂下眼睫。

        全校都知道,他們互相對付不來,但在別人眼里,他們又比情侶還親密,幾乎每期的八卦小報都會有人問他們什么時候在一起。

        其實小時候他們也有過融洽相處的時光。

        她和他從小一起長大,西里斯從小就不是一個乖孩子,總是暗地里捉弄她。當然,安塔爾絲也不是什么乖孩子,每次都會默默報復回去。

        至于為什么喜歡他,安塔爾絲也說不清,她只知道喜歡是沒有理由的。

        如果問一個人喜歡什么,就回答聰明英俊之類的,就是喜歡他的部分,就代表可以取代,但一個完整的人就像指紋一樣,這個世界找不出第二個。所以她喜歡他,理由是一個完整的西里斯。

        她記得她因為控制不好魔力,躲在向日葵林偷偷哭泣,一個好看的黑發男孩突然出聲,他說,“別哭了,很吵。”

        話雖這樣說,他還是遞給她手帕,年少時的種子就這樣埋下,因為他不喜歡她哭,安塔爾絲再也沒哭過。

        但是隨著時光流逝,學院之爭,觀念不同,他們就像兩條相交的線,交匯成點,接著漸行漸遠,各走一邊,歧路相背。

        西里斯畢業那年,學校里流行找喜歡的人索要巫師袍上的扣子,不知道是誰先傳開,紐扣位于胸口之上,代表了人的心,誰擁有了那顆扣子就代表擁有他的心。

        走廊里到處都是畢業相擁的學生,一個又一個女孩向西里斯表白,他只是不耐煩的打發走她們。

        掠奪者四人大笑著,勾肩搭背路過樓梯口,和下樓的安塔爾絲正好打了個撞面。

        也許是因為西里斯要畢業了,又或許是他們都長大了,西里斯和安塔爾絲難得沒有爭吵。

        她注意到,少年的巫師袍敞開,露出里面干凈的襯衫,屬于他的那顆紐扣已經不在了。

        西里斯注意到她的視線,在女孩離開時攔下她,結結巴巴不知道要說什么,最后尷尬的說道,“我沒有把扣子給別人,只是取下來了……擁有扣子就擁有對方的心,這種說法太過于荒謬——”

        “我知道。”她打斷了他。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站著,臨近正午的陽光灑在這片樓梯口。

        西里斯突然笑了,借著視角盲區,他收回探向安塔爾絲口袋里的手,“那么,再見了,安爾。”

        那天晚上,收拾衣物的安塔爾絲發現自己的兜里多了一顆紐扣,不知道是哪個膽小鬼偷偷放進去的。

        因為沒錢回到家的西里斯依然不老實,巫師戰爭還沒結束,身為一個格蘭芬多,他早已按耐不住想離開的心,他天生是位戰士。

        有些鳥是關不住的,因為它的每一片羽毛都閃耀著自由的光輝。

        這句話對西里斯適用,對安塔爾絲卻不適用。

        她徹夜未眠,坐在陽臺上等待著破曉。

        在陽臺上向遠處望去,遠方的樹木,卡在地平線的縫隙上,幾塊冷調的綠,像一塊灰天空上被水暈開的淡青色污漬,很美麗的刺青,就像西里斯穿著浴袍胸前露出的大片刺青。

        于是當西里斯又一次離開時,她沒攔他,她知道他要去鳳凰社。

        她只是站在二樓的樓梯上盯著他的背影一言不發。

        但她還是喊住了他,“一定要活著,西里斯。”

        西里斯心口重重一跳,破天荒回過頭。

        預想的感人畫面并沒有發生,安塔爾絲只是挑挑眉,雙手抱著胳膊,神情像是看見什么令人不適的東西。

        “戰爭結束后記得回來簽離婚協議書,當然,如果你死了,布萊克家族大部分財產都歸我,我還挺樂意——但我不想當寡婦,在純血家族中傳出去太難聽了。”

        “好,我答應你。”

        “別再給我虛無縹緲的承諾了。”

        這次西里斯沒有重重摔門。

        往往最后的那次離開,關門聲最小。

        戰爭如火如荼的進行,安塔爾絲以為她和西里斯在戰爭結束前不會見面了。

        西里斯所住的公寓,剛結束一場戰斗的鳳凰社成員聽見外面傳來吼叫的女聲。

        “我說過了——讓我進去!”

        詹姆匆忙跑進房間,“是萊斯特蘭奇。”

        “她來干什么……別讓她進來。”西里斯還沒來得及起身,安塔爾絲就沖進公寓。

        她扯著西里斯的領子,身子止不住的發抖,“雷爾…雷爾他出事了……”

        他把受傷的手藏在背后,淡淡的開口,語氣淡漠的讓安塔爾絲心驚,“死了也好,省得讓我下不去手。”

        啪——

        西里斯的臉偏了過去,結結實實挨了安塔爾絲一巴掌。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安塔爾絲唇色慘白,感覺自己在不斷地往下滑,往下滑——

        所有鳳凰社成員都在看著她,沒有人扶她一把。

        畢竟,畢竟她的兩個哥哥是食死徒,雷古勒斯也是食死徒。

        一個食死徒死了,有什么好傷心的呢?

        安塔爾絲難過的捂住眼睛,頭也不回沖出公寓。

        后來,波特夫婦死了,西里斯入獄,他連審問的機會都沒有給,就被送進了阿茲卡班。

        阿茲卡班的日子很難熬,在某一天,西里斯突然有人探視。

        面對安塔爾絲,西里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依舊很漂亮,而且神態五官間充滿了故事感,你會感覺到她雖然珠光寶氣,但是她過得并不容易,所以她面上有笑但又似拒人千里之外。

        她站在牢籠的鐵桿外,從包里抽出一個文件夾,啪地打開,端出冷冰冰的禮數,象征性地征詢,“現在,可以簽了嗎?”

        英俊的黑發男人抬起頭,他的臉消瘦凹陷,眼神空洞。

        西里斯擠出一個蒼白的微笑,“當然,我早該這樣做了。”

        一股水霧漫上安塔爾絲的眼睛,她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在離開前,西里斯突然問她,“我們還會再見嗎?”

        ……

        “不。”她說。

        他解釋道,“我想找個人說說話。”

        其實不是找個人,其實是只想和她說說話。

        安塔爾絲微微側過臉,“你知道嗎,西里斯,我總會想起我們的過去,卻不會再去想我們的未來。”

        “你明明知道我非常喜歡你,但是你呢,你是怎么對我的?對你而言,我可有可無,你現在的挽留并不能代表什么,更不能代表你愛我,我受夠了。”

        “喜歡你的時光太苦了,就像夏天的風,聽起來很好,吹起來卻滿是燥熱,于是夏天結束了,我也不再愛你了。”

        “這次是真的再見了,再也不見。”

        這是西里斯第一次從她口里聽到喜歡和愛這幾個字。

        他愣住了,一股沒由頭的痛楚襲來,痛的他要死,就像重新失去了她一次。

        她說那是她學生時代年少輕狂的錯付,而他后知后覺才發現,那是他少年時代最意難平的分別,他只是以為,他這樣的人生來是不適合情情愛愛的。

        卻沒想到,他們連相互喜歡都是擦肩而過,相互交錯的,想來有些人就是用來錯過的吧。

        安塔爾絲搬出了布萊克老宅,定居在法國,她痛苦的抽離,用新生活填滿自己,逐漸忘記那些不愉快的回憶。

        麻瓜世界的生活很愜意,以至于她完全不知道第二次巫師大戰開始了。

        神秘事務司,貝拉的第二發咒語打中了西里斯的前胸。

        他在死之前想到的最后一個人是安塔爾絲·萊斯特蘭奇,他們曾像宿敵互相討厭彼此,卻又在真正分開時感受到離別的隱痛和思念。

        他不知道帷幕的另一端是哪里,各種各樣的回憶像電影的幕布在他面前回放,圣誕節那天,他的記憶球突然紅的發亮。

        直到那天結束,他都沒能想起來他弄丟了什么,還是心細的盧平提醒,他才想起來他丟的是什么。

        半夜,他借來詹姆的隱形斗篷,急匆匆奔到魔藥教室,在廢物筐里不停翻找,卻怎么也沒找到安塔爾絲送給他的東西。

        在落入帷幔的那一刻,他恍惚想起,也許是那年冬天的圣誕節太過寒冷,嘴里哈出的霧氣遮擋了視線,在霧蒙蒙的視線里他好像看見了她的淚。

        他記得她從來不哭的,是那天她就想好要分開了。

        現在他才明白,那一天,他弄丟的不止圣誕節的賀卡和禮物,他還弄丟了她。

        他們互相猜忌,互相試探,在這場長達數年的斗爭和暗戀中,誰都沒有贏。

        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他再也沒有機會向她道歉了。

        很久之后,安塔爾絲才從預言家日報上的訃告得知了西里斯的死訊。

        她沖進臥室,手里死死握著一枚紐扣,只覺得掌心發燙,幾乎要把她燙出一個洞來。

        他終究還是食言了,明明說好一定會活著。

        她很難過,也僅僅只是難過而已了。

        她曾愛過他,不過那已經是從前了。

        (二)獅蛇之爭——he篇:余生歸你

        她站在牢籠的欄桿外,從包里抽出一個文件夾,啪地打開,端出冷冰冰的禮數,象征性地征詢,“現在,可以簽了嗎?”

        英俊的黑發男人抬起頭,他的臉消瘦凹陷,眼神空洞。

        安塔爾絲的心狠狠瑟縮了一下。

        西里斯擠出一個蒼白的微笑,“當然,我早該這樣做。”

        他伸出去的手卻撲了個空。

        安塔爾絲沒由來涌上一股無名火。

        這家伙把她當什么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還美名其曰早該這樣做,那他怎么不早點離婚,敢情壞人全讓她一個人當了。

        她心想,不能這么白白便宜他,她理應獲得一大筆青春損失費,她要在有生之年,大把揮霍他的錢財,過著富足的生活,然后在這家伙咽氣之前,把離婚協議書狠狠甩到他那張英俊的臉上,對他大吼一句,“離婚吧,狗男人!”

        “我改變主意了。”安塔爾絲挑挑眉,“放心,在你坐牢的這段時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金加隆。”

        她著重咬字最后一句話,好像這樣就能掩飾些什么。

        西里斯盯著她離開的背影,灰色眼睛里情緒不明,她走了,帶走了阿茲卡班最后一絲生氣,但總算讓他的生活有了念頭。

        “什么,他逃獄了?”面對闖入萊斯特蘭奇莊園的魔法部工作人員,安塔爾絲十分震驚。

        “是的,布萊克夫人。”

        安塔爾絲裝作犯難的樣子,雙手交疊,身上的洛可可式裙子繁復無比,不規則的巴洛克式珍珠耳墜閃著細膩的光澤。

        “所以你們現在是打算搜查我的房子?”她厲聲發問,帶有強烈的不歡迎。

        見魔法部的官員不說話,安塔爾絲的聲音陡然提高幾個度,“那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你們找錯地方了,我和西里斯·布萊克那個該死的家伙一直都在辦離婚,你應該去搜查格里莫廣場12號,而不是萊斯特蘭奇莊園!”

        接著她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現在,立刻從我的房子滾出去!”

        魔法部官員互相看了看,掏出相關文件,“布萊克夫人,我們這次是正規程序,奉部長的授意行事,還望你不要為難我們。”

        安塔爾絲冷笑一聲,側身讓了讓,“那就查吧,請便,但是別把東西碰壞了,我怕你們賠不起。”

        搜查完畢后,魔法部官員很尷尬,他們什么也沒找到,更別提人影了,他們只在臥室看到了一只瘦骨嶙峋的大黑狗,正虎視眈眈盯著他們,好像隨時都會撲上來撕咬他們。

        獨居女士養一條大型犬,這件事情看起來再正常不過了,他們并沒有在意。

        一番糾纏后,魔法部的人總算離開了。安塔爾絲認命地把自己埋進柔軟的沙發。

        梅林,西里斯這家伙逃獄了!!

        而她,竟然窩藏逃犯!!這可不是一個明哲保身的斯萊特林應該做的事!

        噠噠的聲音響起,她看見那只大黑狗邁著輕快的小碎步,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要奪門而出。

        西里斯心想,果然來找安塔爾絲是個明智的選擇,她脾氣不好,饒是魔法部的人都要怕她幾分。

        現在,他自由了!

        siriusisfree!

        他要去找他親愛的教子,他甚至開始暢想,大戰結束后他和哈利幸福快樂的生活,他們一人一狗將在夕陽下快樂的奔跑——

        “aio!!”

        安塔爾絲抓起魔杖,念了一句飛來咒,于是西里斯剛邁出門的左爪倏地離地,整只狗朝沙發飛去。

        五分鐘后,安塔爾絲拽了拽他脖子上的項圈,嫌棄的看著他身上打結的狗毛,還有臟兮兮的尾巴。

        “你暫時別變成人了,給我老老實實當狗,”她對他說,“這么多年了,到頭來還是我幫你收拾爛攤子,現在我帶你去寵物店洗澡。”

        一路上被套了止咬器的西里斯不停地弄出動靜,安塔爾絲忍無可忍,把他拉到沒人的角落,蹲下來問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彼得沒死,他在霍格沃茨,哈利有危險。”他急切地說。

        “那也等你收拾好了再說。”安塔爾絲打斷他,“現在到處都是在搜捕你的巫師和攝魂怪,過幾天我會帶你去霍格沃茨。”

        西里斯徹底放下心來,經過這么多天的勞累,一路游過大海,路上只吃死老鼠,他累壞了,以至于在麻瓜寵物店洗澡時舒舒服服的睡著了。

        等他再醒來,脖子上套了一個伊麗莎白圈。

        黑狗眨巴著眼睛望向安塔爾絲。

        她解釋著,“給你做了一個小手術。”

        “!!”

        什么手術,難道他不完整了!!

        看見西里斯驚恐的樣子,安塔爾絲很滿意,沒有繼續逗弄他了,“放心,只是幫你把受傷的地方上了藥,順便檢查了一下身體。”

        三天后,安塔爾絲牽著狗繩,帶著西里斯來到霍格沃茨,她通過飛路網直接去了校長辦公室。

        與西里斯的莽撞和急切不同,她強烈要求要先把這件事情告訴鄧布利多,西里斯拗不過她只好答應。

        然而她剛和鄧布利多打了招呼,一道黑影就竄了出去。

        她一路追到尖叫棚屋里,老熟人見面分外熱鬧。

        斯內普眼里迸射出仇恨的火花,西里斯和盧平則站在一起。

        “彼得,是彼得出賣了詹姆和伊萬斯!”西里斯暴躁的大吼,“你這個可惡的老蝙蝠,你會后悔阻止我的!”

        安塔爾絲懶得聽他們廢話,晃了晃手里拼命掙扎的老鼠,“我說,老朋友們,能稍微晚點再敘舊嗎?”

        彼得被抓住了,西里斯的嫌疑也徹底洗清。

        鳳凰社開始重組,當他們開會的時候,安塔爾絲起身要離開,西里斯拉住了她,“加入我們吧,安爾。”

        戰爭進展很快,盡管安塔爾絲勸說過哈利,但他執意認為西里斯遇到了危險。

        神秘事務司里,安塔爾絲和其他鳳凰社成員趕來,銀光從她的魔杖發出,一只渡鴉扇動著翅膀,抵擋了咒語。

        拉巴斯坦和羅道夫斯揮舞魔杖的動作一頓,但是貝拉才不管那么多,“又是一個叛徒!”

        她的攻擊咒直沖安塔爾絲,電光火石之間,西里斯一把摟過安塔爾絲的肩膀,把她護在懷里。

        他手腕輕輕一抖,魔杖高舉過頭頂,滔天的藍色厲火瞬間把戰局扭轉。

        越來越多的人趕來支援,食死徒最后忿忿逃走。

        1998年,戰爭終于結束了,這場戰爭所有人失去的太多,但結局還不算壞。

        斯內普只是中了毒,安塔爾絲幾乎是脅迫福克斯,非要逼它哭出一桶眼淚。盧平和唐克斯也活了下來,韋斯萊家的兩個紅頭發小子的把戲坊生意蒸蒸日上。

        鄧布利多依舊還是校長,斯內普表示大戰時他同時為魔法部、食死徒、霍格沃茨打三份工太累了,雙面間諜的身份讓他心力交瘁,再加上他也不想每天看見有學生淚眼婆娑地盯著他,好像他已經死了一樣天天往病房里送花,所以他拒絕繼續擔任校長。

        于是年逾高齡的鄧布利多被迫延長退休時間,重返他熱愛的霍格沃茨。而黑魔法防御課的職位則落在了盧平頭上,學生們都喜歡這位老師。

        戰后的圣芒戈格外熱鬧,安塔爾絲把西里斯和斯內普一起塞進醫院,并且安排他倆待在同一個病房。

        哈利赫敏還有羅恩經常去探望他們,往往還沒走到門前,就聽見兩位長輩互相噴射毒液。

        “嘖嘖,看來某人這輩子都當不了黑魔法防御術課的教授了,我真是高興。”這是西里斯的聲音。

        “剛剛是誰在狗叫?”斯內普裝作困惑的樣子問道。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西里斯氣的像冒煙的燒水壺,指著斯內普的鼻子破口大罵。

        “斯內普,我警告你,你不要太得意,要不是看在安塔爾絲的份上,還有你救了哈利,我才勉為其難忍受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

        ……

        圣誕節那天,安塔爾絲遲疑著。

        她帶來一份文件和一支筆,放在西里斯的面前。

        那是他們上次沒簽的離婚協議。

        西里斯并不想簽,早知道他就應該變成一條狗,把這份協議吃進肚子里。

        隔壁病床的斯內普敏銳地注意到這倆人的情緒有些低落。

        最后誰也沒說話,安塔爾絲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簽完字,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她離開,斯內普扯了扯嘴角,“我一直不知道安塔爾絲她究竟喜歡你什么。”

        “你說什么?”西里斯的呼吸急促起來。

        “這難道不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了嗎?”斯內普的臉色發黑,“布萊克,沒想到你竟然愚蠢到這種地步。”

        他揚起一個譏諷的笑,“因為你自大又狂妄,所以從沒考慮過她的感受,不得不說,你除了臉一無是處。”

        “你對學院的偏見到現在還沒半分改觀嗎?我還以為——雷古勒斯的事情會讓你改觀……”談到雷古勒斯,斯內普突然噤了聲。

        西里斯突然想起來,在學校里的整整六年,他和安塔爾絲在眾人眼皮下明爭暗斗,看似連施舍一個眼神都是奢侈。

        他們互相指責對方不可理喻,互相用下巴蔑視對方,投射憎惡的眼神,卻幕幕都是對方的身影。

        他們之間看似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但實際上只是薄薄的一層紙,近在咫尺,透過它能看見對方大半清晰的面龐,他們卻不愿意戳破,然后相擁,告訴對方,對方對自己有多重要。

        于是青春期的愛戀被該死的好勝心曲解做厭惡,掩蓋下一次又一次的悸動。執拗如他,既是較量又怎能輕易認輸?所以他從不親口對她說“喜歡”,也從不對她說“放棄”,把曖昧和厭惡糅雜在一起。

        畢竟,獅子與蛇本就是宿敵,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感情,誰敢保證呢?

        他們偽裝得非常好,沒有一個人看穿他們的小心思。

        在外界看來,他們只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眾多冤家中的一對,沒有任何人聯想到他們做著戀人般親昵的行為,嘴里卻吐出宿敵般鋒利的言詞,永遠用匕首一樣寒冷的目光,無數次狠狠刺向對方,直到傷口結了痂,再硬生生撕扯流血,如此反復,享受灼燒和燙意的快感。

        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

        他們從年少時就一直喜歡彼此。

        西里斯終于意識到這一點,他希望還不算太遲。

        他追了出去,變成一條大黑狗,一下子叼走安塔爾絲的包,當著她的面把那份文件吃了下去。

        安塔爾絲有些擔憂的看著他,這家伙是不是戰后心理創傷導致腦子出問題了。

        那家伙蹭著她冰涼的腳踝,用可憐的狗狗眼挽留她,“你能不能別走,別丟下我,好不好?”

        “不,我拒絕——”安塔爾絲彎下腰,想搶回已經沾上口水的手提包。

        對方卻不愿意松口,“安爾,我想,我是愛你的。”

        他不提倒好,一提她就會想起來以前發生過的事。

        他從沒在乎過她,就連她送給他的圣誕禮物,也被他直接扔進垃圾桶,見面就諷刺她,朝她吐出般惡聲惡氣的言辭,他哪里來的勇氣,現在竟然說出這種話!

        安塔爾絲瞇起眼睛,白皙的臉因為氣憤泛起粉紅,“以前我喜歡你,很努力的爭取過了。我以為你會回頭看看我,但是你從來沒有,甚至對我惡語相向!”

        “結局不是我選的,想結束的人也不是我,你是不是忘了,先來靠近我的是你,連原因都沒說就開始疏遠我的也是你。”她有些惱怒,覺得他又開始像之前那樣,理不清感情,卻又不愿意放手。

        安塔爾絲幾乎是自嘲的開口,“讓你喜歡我應該挺難的,那就討厭我吧,這個很簡單。西里斯,自始至終,我對你的要求真的不高,說討厭我也就一句話的事,當年你就應該讓我死心,也省的你為難,多好的一舉兩得啊。”

        空氣細小的沉默,來不及思考,西里斯只知道,如果這次他再不把愛意宣之于口,他就再也沒機會了。

        “安爾,我知道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換做我,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我又蠢又不可靠,還固執的不得了。”

        “我傷害了你,你可以繼續討厭我,沒關系,因為我是個糟糕的……糟糕的……”

        他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自己。

        “我只是想道歉,我弄丟了一個愛了很久的女孩,你可以慢慢找我算賬,翻一輩子的舊賬……如果你不愿意原諒我,你也可以大搖大擺的離開,無論是哪種我都接受,因為你至始至終都是對的。”

        黑狗的耳朵耷拉下來,他的聲音變得更小了,“而我……而我只是一只蠢狗。”

        安塔爾絲愣住了。

        看著他可憐巴巴無比緊張的樣子,她突然笑出聲,緊接著又哭了,大顆滾燙的淚珠滾落下來。

        西里斯連忙解除他的阿瑪尼格斯狀態,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

        他看見斯內普站在病房門口,臉色陰沉的能滴水,恨鐵不成鋼地朝他比劃了一個擁抱的動作。

        1998年的圣誕節,所幸失去的人還沒走遠。

        他終于能夠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感受她哭泣時的顫栗,用粗糙的手指撫過她的淚痕。

        西里斯湊近她的耳朵,啞聲朝她說道,“安爾,我們一起回家吧,回我們的家。”

        “我向你保證,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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