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就僵持了下來。
  “他在你那怎么樣？”衛斯理突然看向了保持沉默的秦徹。
  然而秦徹卻并沒有回應他，目光不知道在看向哪里，也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
  “畢竟是我們公司的研究成果，要是不行……就還回來吧？”
  “你們公司？”秦徹似乎是笑了一下，可卻又捕捉不到他實際的情緒。
  “你們公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最清楚。不管是他還是別人，都是自愿來我麾下的……”
  衛斯理的笑容不變，可是目光卻冷了下來。
  “畢竟是合作關系，沒必要搞的這么僵吧？”
  “弱者才需要合作……衛斯理，別忘了你剛才是怎么對待小少爺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打算拆伙嗎？”衛斯理的笑容漸漸落下，冰冷的臉上再看不出之前的優雅。那雙眸子里滿是算計……
  “我只是需要你們幫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這次啟動星核抽取，也是在告訴你們，方舟計劃的主導究竟是誰……”
  秦徹的目光淡淡的掃過衛斯理，眼中的嘲弄之意那么明顯！
  “還有……你那個所謂的永生藥劑，副作用那么大，要不還是別用了吧？總覺得離得這么遠都能聞到那種腐爛的臭味了！”
  “你……”
  “真正的永生不是這么表面的東西，甚至不需要付出太多的努力……那是你們這群沒見識的碳基生物，再努力……也無法企及的高度！”
  衛斯理的臉色難看異常，而另一邊……深空如今的負責人，似乎已經連回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衛斯理，你是個聰明人，但是不要貪圖不該你觸及的東西！只要你乖乖配合……你想要的那些終究會實現的！”
  衛斯理沉默了半晌，最終很低的‘嗯’了一聲。
  看得出來，他的自尊心令到他無比的難受。
  “還有，在你那的那個女人……不要動她！我留著她還有用！”
  “怎么……你覺得她是餌？”
  “在我準備啟動星核能量汲取器的時候，光獵竟然從禁獵區離開，為她深更半夜的去挑花街……你覺得是為什么？”
  衛斯理一下被問住了。
  秦徹這次卻真的笑了一下……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就是我們一直在等著的那個人！”
  “你是說……以太……在她身上？她就是當年那個走失的實驗體？”
  “有些事，你真的該跟你的手下好好學學，尤其是籠絡人心的本事！”
  這樣的話還是衛斯理出生以來頭一次聽到！
  竟然有人讓他學學怎么籠絡人心？
  “回溯小組里那么多人，想知道一些隱秘其實并不難……而你……卻把他們當成了實驗體壓榨。”
  秦徹緩緩離開座位，留下一個漆黑的全息背影。
  “你該好好想想，為什么你那里的人一直在逃離……而我……也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
  秦徹說完這句話，全息投影閃爍了一下，信號隨即被切斷！
  衛斯理還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
  尤其還是個曾經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他究竟是怎么一步步在黑暗中壯大的呢？
  暗點……
  當年他的生命實驗室的第一手技術被帶去了那里，自己找了這么多年，可是卻一無所獲！
  究竟是怎樣的手段，讓他能消失的這么悄無聲息？就連自己的情報網都查不到一絲一毫的線索？
  所以當初就是秦徹私底下下手截胡了嗎？
  而且就連那之后唯一存活的實驗體都去了暗點……
  衛斯理越想越氣！
  手也不自覺的握緊成拳……
  “怎么了，剛才不可一世的衛斯理董事，怎么如今跟我一樣，像條喪家之犬？”深空那邊的信號并沒有切斷，那個青年人依舊頹然的坐在那里。
  “怎么了，小少爺，氣不順嗎？”意識到還有人在，衛斯理立馬收斂的心緒，再次露出那副游刃有余的神情。
  “他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我感覺你們瞞了我很多事？”
  “你指什么？”
  “你知道他要開啟星核能源汲取器，還有你們說的光獵……是沈星回吧？”
  或許是太多的打擊接踵而至，原本高高在上的深三代，此刻精神萎靡，只剩下一臉的喪氣。
  “所以他在深空當了這么久的看門狗，你竟然連他的身份都沒搞清楚……這可真有意思。”
  衛斯理嘲弄的笑容似乎刺激到了那個面容不清的青年。
  “哦，抱歉！我忘了你得位不正……真不知道你爺爺和你父親，泉下有知，會不會含笑九泉呢？”
  “你……不要太過分！”
  “小少爺，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天真還是愚蠢，你真以為你信任的那些人是死心塌地的輔佐你嗎？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就你這不算聰明的頭腦，他們為什么干掉你父親扶你上位，還不明顯嗎？”
  那邊再次陷入了沉默，就好像被說中了心事一般。
  “其實我知道，你遠沒有你表現出來的那么蠢，你只是覺得……這樣對你來說更輕松罷了！”
  衛斯理敲了敲桌面，隨即露出一個笑容。
  “既然他不把我們放在眼里，那我們倒不如再合作一次。”
  “呵……我這里還有什么值得你這狡猾的老狐貍惦記的？”
  “他剛才說的話你也聽到了，索性我也不瞞你，永生藥劑確實還有缺陷……我跟你一樣，都受藥劑的控制……所以EVER必須牢牢掌握在我手里！”
  那青年的眼底亮起了一抹野心的暗光……
  “你想干什么？”
  “當年我的研究員無意間發現了我的抹殺計劃，帶著永生實驗最核心的數據投奔了暗點！我想要他的線索……”
  “還有呢？”
  “沈星回在你們深空呆了那么多年，那個女人的真實身份你應該知道吧？雖然教她的人很高明，但看得出來她學的還不到家！雖然只見過一面，我卻不相信她真是什么黑道家族的大小姐，那眼神太干凈了……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這次青年沉默了，過了半晌他才有些猶豫的開口。
  “幫你，我有什么好處？”
  “你可以提你的條件，如果我能做到的話！雖然眼下，你除了我也沒有更好的合作對象了，但是……我依然愿意展現我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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