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強強碰撞
聽到單樵的話,秦?zé)o厲抬頭朝頂端看去。
只見天邪雕塑最后的十二三米并無任何尖刺和機關(guān)陷阱,反而是一層層極為容易攀爬踩踏的階梯。
階梯最上方,便是最頂端的那個巨大的平臺。
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zé)o厲輕輕扇動背后的黑鱗羽翼,嘗試著向上飛行。
哐!
一股巨大的壓迫力猶如泰山壓頂一般朝他襲來,他背后的黑鱗羽翼以及身上的黑鱗戰(zhàn)甲立刻化為股股罪欲消散。
啪!
提前便做好心理準(zhǔn)備的秦?zé)o厲伸手抓住一層階梯,將自己身形穩(wěn)定住。
秦?zé)o厲能感覺到,身上的這股壓迫力就像是食物鏈上一層的獵食者正緊盯著自己。
稍微適應(yīng)一下,他嘗試著僅憑自己身體機能往上攀爬。
不輕松,但卻也在他承受范圍之內(nèi)。
只是,單樵&……
“秦師兄,我們把這一輪比賽看得太簡單了。單純依靠罪器特性根本無法通過最后這十幾米。
那股屬于真器使主宰的威壓,大概只有養(yǎng)器期巔峰修為才能抗住。
這便是最后的篩選!
你快走吧!我去下面為你加油!”
看著秦?zé)o厲攀爬幾層階梯后低頭看向自己,單樵對著他微笑回答一聲,然后便放開雙手,身體朝后一倒。
秦?zé)o厲看著單樵那圓潤的身體在空中隨著一道白光消失后,轉(zhuǎn)頭便繼續(xù)朝上方攀爬。
越往天邪雕塑的頂端,這股壓迫力便越強,秦?zé)o厲攀爬的速度也就越慢。
而在他的下方五米距離,只有五人進入了這最終的十幾米決勝階段。
作為圣心宗白衣弟子首席,博戲處一號種子參賽者的冷言,此刻正一手提劍,一手進行攀爬。
就從攀爬速度來看,他明顯比其他四人要輕松得多,正逐漸與其他四人拉開距離。
而其他的四人中有兩人是圣心宗排名第二,第五的白衣弟子。
另外兩人則一人是御心宗白衣弟子,一人是噬心宗白衣弟子。
這一次的圣心城大比,圣心宗前十有五人參賽。
除了被秦?zé)o厲玩‘死’的孫方成之外,還有一個排名第七的白衣弟子。
不過,就在剛進入最后十幾米時,他沒經(jīng)得住御心宗白衣弟子的騷擾手段,直接掉了下去。
就以目前的狀況來看,他們四人的攀爬速度和高度不相伯仲。
不過,由于頭頂有著靠翅膀型罪器領(lǐng)先的納心宗弟子,以及實力明顯強于他們的冷言。
他們四人心中都明白,現(xiàn)在與其努力向上攀爬爭奪最后的兩個名額,不如直接除掉競爭對手!
率先發(fā)難的是圣心宗排名第二和第五的白衣弟子。ωωw..net
他們顯然早已有過交流,直接同時對御心宗的白衣弟子動手。
咻,咻!
兩枚發(fā)出尖銳破空聲的罪幣,直直朝著御心宗白衣弟子正欲伸手攀登的那層階梯激射而去。
那名御心宗白衣弟子被逼得不得不將手縮回去,但他原本與其他三人齊平的高度瞬間矮了一層。
鐙,鐙!
兩枚罪幣擊打在天邪雕塑的階梯上,發(fā)出兩聲清脆的撞擊聲。
那噬心宗白衣弟子見狀,皺著眉頭看著圣心宗的兩名白衣弟子。
在他看來,這種直接攻擊的方式已經(jīng)算是違規(guī)行為。
但那兩名白衣弟子的身體四周并沒有白光閃過,很顯然,他們這種行為在白玉純看來并不算違規(guī)。
確實,這兩名白衣弟子攻擊的目標(biāo)是天邪雕塑的階梯。
而且他們的罪幣是在御心宗白衣弟子伸手之前便射出。
所以,真要論起來,算是那御心宗白衣弟子主動伸手去接那兩枚罪幣。
那噬心宗白衣弟子不傻,他知道如果讓圣心宗兩名白衣弟子解決掉御心宗白衣弟子后,下一個輪到的便是自己。
心中瞬間做好決定的他在攀登下一層階梯時,故意朝著其中一人撞去。
養(yǎng)器期巔峰罪器使的身體素質(zhì)早已超出凡人級別,但噬心宗便專修的是自己身體,以肉身為罪器。
嗙!
那排名第五的圣心宗白衣弟子頓時被噬心宗白衣弟子撞得失去平衡,一只手從階梯上脫落,僅靠另一只手穩(wěn)住身形。
這還是噬心宗白衣弟子收了很大一部分力量,否則就不是現(xiàn)在的局面了。
果然如噬心宗白衣弟子所料,并未以絕大部分力量攻擊的他并未違反規(guī)則。
畢竟,在攀登的過程中難免會有些身體碰撞嘛!
那排名第二的圣心宗白衣弟子見狀,立刻伸手協(xié)助自己人重新用雙手牢牢抓住階梯。
而御心宗白衣弟子也趁著這個時間攀爬到了他們這一層階梯。
場面頓時又恢復(fù)到一種詭異的平衡。
不過,既然大家都已經(jīng)撕破臉了,那就沒什么好顧忌的了。
咻咻咻……
一名圣心宗白衣弟子接連不斷的激射出一枚枚罪幣阻止對方向上攀爬,而另一名則趁機朝上層階梯而去。
他們這是想讓一人先行占領(lǐng)制高點,隨后在上面那人的掩護下,下面這人再伺機攀爬上去。
不過,御心宗和噬心宗兩人可不會讓他們?nèi)缭浮?br />
噗,噗!
那噬心宗白衣弟子絲毫不顧內(nèi)蘊罪欲,勁道十足的罪幣攻擊,伸手朝上一層階梯爬去。
那罪幣擊打在他的雙手上,就像擊中一塊生牛皮一般。
不過,從他瞬間紅腫的手背來看,他也并不是完全不會受傷。
吐!
御心宗白衣弟子則是朝著圣心宗白衣弟子吐出一大口非常黏稠的,深褐色的口水。
這口水不僅看著讓人覺得惡心,還有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還好,這深褐色口水并不是直接噴人,而是噴在圣心宗白衣弟子前方的階梯上。
滴滴答答!
只見那濃稠的深褐色口水順著階梯往下滴落,圣心宗白衣弟子不得不立馬更換位置進行躲避。
他們之前可是看到過排名第七的同門沾到這深褐色口水后,光滑得根本無法抓穩(wěn)階梯,隨后直接從天邪雕塑摔落下去了。
在這四人努力想要除掉對方,爭奪剩下的兩個名額時,秦?zé)o厲已經(jīng)成功登頂。
天邪雕塑最頂端的平臺,竟然像是一座露天競技場般。
而秦?zé)o厲身處的位置,便是競技場的入口處。
此刻,在這競技場四周已經(jīng)有許多身穿華麗服飾的權(quán)貴顯赫們正坐著聊天。
在入口處的正對面,競技場最顯眼的貴賓臺上還坐著五道看不清模樣的人影。
秦?zé)o厲出現(xiàn)的那一剎那,白玉純的聲音便在競技場上響起。
“第一位登頂者,秦?zé)o厲,納心宗白衣弟子。”
聽到白玉純的聲音后,競技場中所有人的目光便聚焦在他的身上。
隨后,這些權(quán)貴顯赫們立刻交頭接耳起來,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卜宗主,第一位登頂者竟然是出自您之前所管理的納心宗。
這還真是一種特別的緣分,一會他如果能進入前三,得到您的親自指導(dǎo)后明悟罪器真名。
嘖嘖,新任宗主教導(dǎo)出新的真器使,這絕對能算是一段佳話啊!”
競技場的高臺上,一道人影聽到白玉純的介紹后便偏頭對著最中間的人影說道。
“韋副宗主,我似乎聽出你這話的意思是在說,他是我故意安排的內(nèi)定人選?
嘿嘿,你未免也太小看我卜某人了!”
最中間那道身影聞言,輕笑一聲回答道。
“卜宗主,我剛才的話可不是這意思,只是單純的感嘆一下而已。
畢竟,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普通白衣弟子竟然力壓冷言,成為天邪的第一個登頂者。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說起來都沒人會相信。”
那韋副宗主聞言,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剛才說的話并不是這個意思。
但他的話里話外卻依然是在表示自己的懷疑態(tài)度。
“好了,好了,韋子慶!
今天是慶祝卜宗主的圣心城大比,你好好看戲就是,話怎么那么多呢?”
另一側(cè)的一道人影似乎聽不下去了,開口想要將這個話題終結(jié)。
“無妨,這事本來便應(yīng)說清楚!
我卜楚生做事歷來公平公正,之后處理圣心國國事也將如此。
他是不是我內(nèi)定安排的,我們接著看便是。
真金不怕火煉!
如果他有實力的話,那肯定能進前三甲!”
“噢?卜宗主既然這么肯定他能進三甲,那我們可要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接下來的比賽了!”
聽著卜楚生的話,韋子慶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直接順著這句話將他架了起來。
在貴賓臺上的大人物們互相勾心斗角時,秦?zé)o厲被一名仆從帶到了備戰(zhàn)區(qū)等候著。
這備戰(zhàn)區(qū)不僅罪欲非常濃郁,還都是經(jīng)過凈化處理,非常容易吸納。
“第二位登頂者,冷言,圣心宗首席白衣弟子。”
過了一會兒,白玉純的聲音再度響起。
那環(huán)抱劍型罪器,面無表情的冷言也被仆從帶到了備戰(zhàn)區(qū)。
“嗨,哥們。下面是什么情況?
我們大概還要等多久才能開始戰(zhàn)斗?”
等得有些不耐煩的秦?zé)o厲見到冷言后,非常友善的開口詢問道。
可冷言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獨自在備戰(zhàn)區(qū)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下。
我去,要不要這么立人設(shè)?
還真的是將冷酷進行到底!
秦?zé)o厲見狀翻了個白眼,在心中吐槽一句。隨后便再度無聊的等待起來。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于又聽到白玉純的聲音。
“第三位登頂者,宋仁清,噬心宗首席白衣弟子。
第四位登頂者,谷寧,御心宗首席白衣弟子。
接下來,即將開始進行最終的擂臺賽!”
這一次,剩下的兩名參賽者同時登頂,總算是可以開始進行擂臺賽。
為了公平起見,擂臺賽在宋仁清和谷寧在備戰(zhàn)區(qū)恢復(fù)好狀態(tài)后才正式開始。
嗚哦!~~
而競技場內(nèi)同樣等得不耐煩的權(quán)貴顯赫們見擂臺賽正式開始,也齊齊振臂高呼。
仆從帶著秦?zé)o厲四人來到競技場的中心,美艷絕倫的白玉純早已等待著他們。
“我非常榮幸的宣布,圣心城大比最后一輪擂臺賽正式開始!
擂臺賽規(guī)則很簡單,便是一對一的淘汰制。
不過,今天誰與誰戰(zhàn)斗并不是進行隨機抽簽。
而是由第一名登頂?shù)那責(zé)o厲來進行選擇!”
天邪雕塑最下方的水墨畫上,早已不是之前攀登的那種簡易畫面。
而是就像前世攝影機現(xiàn)場直播一般,非常清晰的將白玉純以及秦?zé)o厲等人的影像和聲音都顯現(xiàn)出來。
不過,就像黑白電視一般,他們的模樣都是黑白的!
“哇!第一名竟然可以自由選擇對手。
老蔡,你這下可是真的是發(fā)財了!”
“老蔡,請吃酒,必須得請我們吃酒。”
“確實,只要能避開編號為1的冷言,他有很大概率進入前三啊!”
聽到白玉純公布的規(guī)則后,圍觀的平民百姓中立刻響起一片議論聲。
嘿嘿嘿!
老蔡作為輸了幾十年的老賭狗,頓時感覺今天的秦?zé)o厲便是他絕境翻盤的唯一希望。
他可是傾盡家產(chǎn)分別下了秦?zé)o厲進入前三,和奪得魁首的注。
“好說好說,只要七號秦?zé)o厲進入前三。
每個我認識的人,我都會請他們喝一盅酒。
如果他能奪得魁首,今天晚上我包了怡紅院!”
“好耶!!!”
躲在人群中觀看水墨畫的單樵,當(dāng)然也聽到耳邊的吵鬧的喧鬧聲。
在棄權(quán)后,他便被白光送到了起點平臺處。
前五至前一百的獎勵,之后憑借身份信息在圣心宗事務(wù)殿進行領(lǐng)取。
不過,在聽到他們關(guān)于秦?zé)o厲選擇對手推測后,單樵微笑著搖了搖頭。
以他所認識的秦?zé)o厲,絕對會做出出人意料的選擇。
果然,只聽秦?zé)o厲的聲音從水墨畫中傳來。
“我選擇的對手是他,冷言!”
呃……
嘭!
水墨畫下,原本無比喧鬧的場景在秦?zé)o厲這句話中頓時靜止下來。
那極為興奮的老蔡在聽到他的話后,臉上笑容一僵,隨后兩眼一翻,栽倒在地。
競技場的貴賓臺上,聽到秦?zé)o厲的選擇后,之前終結(jié)話題的那人開口對韋子慶說道:“韋子慶,怎么樣?
他選擇的可是冷言!現(xiàn)在你覺得他是不是卜宗主內(nèi)定安排的呢?”
“那自然不會,冷言這人我知道。是個非常純粹的劍癡。
不可能配合著來演這出戲!”
韋子慶聞言,對著發(fā)問的人影擺了擺手回答道。
“嘿,我正在想這秦?zé)o厲會選擇你們御心宗的首席弟子,還是選擇我們噬心宗首席弟子。
結(jié)果,選的是真器使之下,最強的養(yǎng)器期弟子!”
‘最強養(yǎng)器期弟子’這個稱號可不是他們現(xiàn)加上去的。
這是冷言去年游歷三大分宗,將三大分宗所有白衣弟子全部擊敗后所得到的稱號。
“有意思,秦?zé)o厲?
我之前在納心宗怎么沒聽過這個人?”
坐于最中間卜楚生并未加入他們的討論,而是用手摸著自己的下巴,低聲自語道。
不過,他們的注意力很快便被競技場中心站立的兩人所吸引。
“圣心城大比擂臺賽,第一場,秦?zé)o厲對陣?yán)溲裕_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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