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想放棄
隨便出來逛個街而已,竟意外看到美惠子和異性相處甚歡。幼馴染二人組(劃掉)萩原研二不得不臨時改變行程,過去打個招呼(劃掉)試探敵情。
誰知就是過個馬路的工夫,男人消失不見,只剩美惠子一人站在原地。
“研二醬?陣平?你們怎么在這?”她看起來好像很吃驚,杏仁眼下意識睜大,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如果沒看到之前那一幕,萩原研二愿意相信這光輝是因為自己而存在的。但現在,他似乎不那么確定了。
松田陣平了解萩原研二,正如對方了解他。
見幼馴染不說話,便湊到美惠子跟前,“壓力太大了,我跟萩出來逛逛,隔著馬路看到你,就想過來打聲招呼。”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狀似隨意地問道:“對了,剛剛跟美惠子姐一起的人是誰啊,大晚上把一位女士獨自留在餐廳門口,未免太遜了吧?”
美惠子依依不舍的收回落在萩原研二身上的視線,伸手去戳松田陣平的額頭。
“小八卦!”她眉眼含笑,看起來心情極好,“是朋友,吃完飯就回去了。”
說完,又揮了揮拳頭,“謝謝陣平擔心我,但我可不會有什么危險。”
松田陣平不相信,他沒見識過美惠子真正的力量,聽她這么說只覺得她太大意。
“該不會是追求姐姐的人吧?”他皺起眉頭,仿佛很不滿意,“不合格!看到美惠子姐后,萩第一時間決定過來,想要送你回家。連這個程度都達不到的追求者,直接pass吧。”
美惠子“唰”得一下看向萩原研二,小心翼翼隱藏歡呼雀躍的心,“你……你們,擔心我啊?”
松田陣平:“……”
得,感情我就是個工具人。
美惠子的神色取悅了萩原研二,他輕笑一聲,心情突然變得不錯。
“很擔心啊,如果美惠子醬被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男人拐走,我會很傷心的。”
萩原研二的聲線壓得很低,在夜色中顯得有幾分捉摸不定。明明說著如此曖昧的話,卻根本無法判斷他的情緒。
美惠子的心像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難受的厲害。
他也在意我嗎?
還是說,只是玩笑而已?
是玩笑吧,畢竟,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啊。
真討厭啊,研二醬。因為你,我變得不像自己。
看著那雙和自己如此相似的溫潤雙眼,美惠子有些失神,酸澀漫上心頭。第一次,因為萩原研二,她感到如此難過。
見她呆呆地看著自己,眸光似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萩原研二嘆息,做的有點過頭了呢,好像。
他下意識上前一步,對上美惠子的眼睛,一句話脫口而出。
“那個男人年紀太大,根本不適合你。如果要戀愛的話,找一個年紀相當的人如何?”
松田陣平偷樂:年紀相仿?你干脆報自己名字好了。
美惠子卻抓錯了重點,“年紀太大?優(yōu)作先生還不到三十呢!”
那可是超有名的前演員藤峰有希子的丈夫,魅力和財力都非同一般的驚人。
萩原研二無語,這是重點嗎?
松田陣平適時插話,“哈啊,所以說,那果然是美惠子姐的追求者嗎?”
“不……”
“研二?陣平?”
爽朗的女聲打斷美惠子的話,白色馬自達在三人面前停下,駕駛座車窗降下,露出萩原千速的臉。
“千速姐?”松田陣平看看她,又看看美惠子,“你們,一起的?”
什么情況?不是美惠子姐和追求者的約會嗎?
萩原千速眉毛一挑,這是什么話?她跟美惠子一起玩很讓人意外?
“有問題?”好像松田陣平回答是,就會立刻下車把他揍一頓。
“不,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
松田陣平瘋狂給幼馴染使眼色,我們是不是搞錯了啊,兄弟?
萩原研二在看到姐姐的那一刻,立即反應過來。他們大概,可能,真的誤會了什么。
耳尖隱隱發(fā)燙,只是被頭發(fā)掩蓋,無人發(fā)現。
萩原千速的眼神在弟弟和好友之間來回轉悠,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對,剛剛有發(fā)生什么嗎?
算了,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感情的事她不要摻和太多為好。
千速從駕駛座下來,轉到另一邊拉開副駕駛的門。
“既然碰到了,就一起回去吧。”
拉門,上車,關門,萩原研二何時這么安靜過。一想到之前自己做了什么,鮮血就一股腦兒往上沖,這輩子都沒這么尷尬過。
萩原研二:有去火星的船票嗎?務必給我一張。只想原地消失jpg
幼馴染暫時下線,作為好兄弟,工具人松田陣平主動承擔起打探情報的重任。就算美惠子姐沒有和追求者約會,對方的身份依然有必要弄清楚。
“千速姐今天是約了美惠子姐一起玩?好過分,我和萩明明也有空的。”他一臉哀怨,仿佛真的因為被撇下感到傷心不已。
誒,為了萩,他真的犧牲了太多。
萩原千速不知道前因后果,見他問起,沒有隱瞞。
“去年在赤城山,美惠子曾救下一家人。人家為了表示感謝,特意邀請她見面。”
松田陣平繼續(xù)追問:“所以呢?這跟千速姐有什么關系?”
萩原千速看了研二一眼,“那家的男主人可是大名鼎鼎的工藤優(yōu)作,美惠子特意帶上我的。”
得意幾乎要從她身上溢出來,不知是因為見到工藤優(yōu)作這件事,還是因為美惠子將她放在心上。
再喜歡研二又如何?
她,萩原千速,才是美惠子時刻放在心上的,最親密的朋友。
沒有之一。
松田陣平大驚失色,“什么?那個男人是工藤優(yōu)作?”
全日本都知道工藤優(yōu)作是藤峰有希子的丈夫,他們還有一個六歲的兒子,夫妻感情好得不得了。對方絕不可能跟美惠子有什么,誤會實錘。
松田陣平對推理很擅長,工藤優(yōu)作的作品他很喜歡。雖然沒發(fā)表過對作者本人的看法,至少絕對不討厭。
可是,瞧瞧他之前是怎么評價工藤優(yōu)作的?
年紀大?沒風度?太遜了?不合格?
松田陣平雙手捂臉,倒在萩原研二身上。
“讓我死吧,我想消失。”
萩原研二同樣心有戚戚,暗自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干這種沖動無腦的事。
萩原千速:“……”
是她落伍了嗎?這倆男孩到底在想什么?
后來她試著逼問研二和陣平,兩人卻一句實話都不肯吐露。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這么丟臉的事,我就是死,也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
一路無言,美惠子將萩原姐弟和松田陣平送回去,等她到家的時候,時候還算早,高橋和子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一邊織毛線一邊看電視。
見她一臉郁郁地回來,不免驚訝,“聚會上發(fā)生不開心的事了嗎,美惠子醬?”
美惠子搖搖頭,蜷成一團依偎在高橋和子身邊,一言不發(fā)。
和子抬手攬住她的肩膀,熟悉的氣味縈繞在美惠子鼻尖,一點點安撫她的情緒。
“嬸嬸,喜歡一個人,竟然也會感到痛苦嗎?”
高橋和子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道:“能先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美惠子不太想說。
有關萩原研二的記憶,無論甜美的,還是酸澀的,她都不舍得分享給第二個人知道。
好像一旦那么做了,這個人就不再獨屬于她一個人。
盡管,原本也不屬于她。
她在感情上無疑是遲鈍的,喜歡一個人那么久卻不自知。
但愛情就是有本事把人變得敏感,他的表情,說話的語氣,看過來的眼神,甚至不經意的動作,都被拆解成一幀幀的畫面,分析出無數個含義。
而她,因為這種種猜測,變得患得患失,忐忑不安,完全不像自己。
這有點可怕!
美惠子不由想起幼年她還不能自如控制力氣的時候,端碗會把碗捏碎,穿衣服能把衣服撕爛,胳膊碰一下就把人撞飛,走路不注意會把樓板踏穿……
為了不給大家添麻煩,她像個木偶,停留在某個角落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活一團糟,絲毫不受自己控制,那樣的感受太痛苦了。哪怕只是回憶,都讓美惠子不堪忍受。
太喜歡研二的話,她一定會再次失控的。
這太可怕了,她真的能接受嗎?
當萩原研二說出那句若有所指的話時,美惠子瘋狂心動,她好想問,是你的話,可以嗎?
但最后卻不得不吞下已經到嘴邊的試探,假裝沒聽懂岔開話題。
美惠子沮喪得不行,“身體長大了,力量也控制住了,但我依然是個膽小鬼。”
高橋和子表情嚴肅,放下手中的針線捧起她的臉,不給她逃避的空間。
“要放棄嗎,美惠子?”
“我……”美惠子猶豫了。
而猶豫,本身已經足夠說明她的態(tài)度。
即使那么痛恨失控,她依然不愿意放棄。
已經不需要高橋和子多說什么,迷霧散去,美惠子看清了自己的心。
她怔了一會兒,驀然露出一個十足燦爛的笑。
“就算是失控的世界,我也要拉著研二醬沉淪到底!”
明明說了這么可怕的話,笑容卻純真清澈,不見一絲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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