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義滅親
原來原主的母親并非因心臟病突發(fā)搶救不及時而喪命,竟是有人故意扔了她的藥。
而害她喪命的不是別人,正是她深愛的丈夫和惡毒小三聯(lián)手干的。
阮蕪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聽了個透徹。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壓抑,難受,憎恨,所有情緒交織在一起。
她知道這是來自這具身體最真實的情感反應。
換做在仙界,遇到這樣的事她會直接廢了對方仙根丟進輪回塔,可這是在凡間。
猶記得當年下凡渡劫前女媧的叮囑:“在凡間切不可胡來,一切都要遵循凡間的規(guī)則,若是壞了規(guī)則會導致渡劫失敗。”
可凡間的規(guī)則實在是太多,不似仙界那般隨心所欲。
阮蕪拿出手機默默撥了個號碼出去,不過三秒電話便被接通,“陸警官,上次綁架我的幕后兇手找到了,在金輝路18號仁康醫(yī)院住院部26樓7號病房。”
上次去警局見完杜文海離開時,她留了陸林的聯(lián)系方式。
打完電話,阮蕪發(fā)現(xiàn)病房里已鬧得不可開交,杜惠蘭大吵大鬧的聲音幾乎響徹了整層樓,嘴里全是辱罵阮家的話。
不少好奇的人探出腦袋來聽,阮蕪見此手指微動,設了個隔音屏障,杜惠蘭的聲音瞬間消失殆盡。
那些人聽不到聲音自然就關門回病房了。
阮蕪起身打開門走了進去,此刻杜惠蘭正在大哭大吼,頭發(fā)也散了下來,一副潑婦的模樣。
阮明寬臉上出現(xiàn)了幾條血印,領口被扯開,領帶也歪了,表情陰郁地站著。
阮啟勛氣得滿臉通紅,阮楚霖一邊替他順氣,一邊輕聲安慰道,“爺爺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
阮蕪面無表情地看著杜惠蘭,“鬧夠了嗎?”
“都是你這個賤人!”杜惠蘭的怒火轉(zhuǎn)到阮蕪身上,指著她大罵,“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怪你,都怪你!”
“是嗎?”眼中閃過一抹譏誚,阮蕪反問:“難道不是聽了杜文海的話自亂陣腳,想要抹去過去的一切,結(jié)果被阮明寬抓住了把柄?”
杜惠蘭眼中閃過一抹驚慌,故作鎮(zhèn)定,“你……你又在說什么誣陷我的話?當年是你媽拆散我和你爸,現(xiàn)在又是你來擾亂我們夫妻感情,我現(xiàn)在這樣都是你們母女害的!”
她自動忽略重點,把所有的問題往阮蕪身上推。
阮蕪也就順著她的話,一針見血,“既然你那么愛阮明寬,那為什么要跟的男人廝混生孩子呢?”
“你……”
“還有綁架的事。”阮蕪打斷杜惠蘭,繼續(xù)道:“你暗中指使杜文海綁架我,讓他拿到錢又撕票,還怪阮明寬報警報早了……”
“少血口噴人!”杜惠蘭尖叫著打斷她,雙眼猩紅,仿佛要吃人一般,“你被綁架,跟我有什么關系,什么杜文海不杜文海,我不認識!”
“軟軟被綁架是你指使的?”阮啟勛坐不住了,氣得就要下床。
結(jié)果被阮楚霖按了回去,十二歲的他力氣并不小,勸道:“爺爺,你放寬心,我相信姐姐會處理好這些事,你沒發(fā)現(xiàn)她比任何人都鎮(zhèn)定嗎?”
“爺爺,小霖說的對。”阮蕪給了他一記放心的眼神,“您只管好好躺著,這些事我自己能處理好。”
阮啟勛突然就愣住了,下意識看向阮蕪,發(fā)現(xiàn)真如阮楚霖所說,她無比鎮(zhèn)定,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怒氣瞬間消了一半,心里頓時欣慰了不少。
軟軟長大了。
“阮楚霖,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我可是你親媽!”杜惠蘭幾近瘋狂地大喊。
稚嫩的眼中閃過掙扎,表情有片刻僵硬,阮楚霖撇開眼不去看她。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這是老師教我的,可是媽媽你一錯再錯,從不知悔改,從我記事開始你都在犯錯,這么多年過去了……”
阮楚霖喉間滑過一抹酸澀,“你的野心越來越大,甚至到了殺人犯法的地步,不是我?guī)湍悖俏規(guī)筒涣四恪!?
杜惠蘭怒紅的雙眼直直地看著他,眼淚不期然地滑落,“呵,這就是我生的好兒子……”
抹掉滑落的眼淚,杜惠蘭突然就安靜了,側(cè)頭問阮蕪,“你是怎么知道的,文海說他什么都沒跟你說。”
“盡管他沒說,可在見到他那一刻,就知道了一切。”阮蕪緩緩回答道,“就像爺爺不認同阮涵雪是阮家孩的時候,我從里反應中就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一樣。”
“所以,你特意讓他傳那些話給我的?”杜惠蘭帶了幾分顫音,她竟能看透人的心思。
“沒錯。”阮蕪點頭,“我以為你們還會有一段時間才會鬧翻的,沒想到……”
說著,她轉(zhuǎn)頭看向阮明寬,“你最沉不住氣,立馬就去做了親子鑒定。”
阮明寬臉上閃過一抹難堪,轉(zhuǎn)頭看向別處。
“呵。”杜惠蘭冷笑一聲,“是我小看你了,原以為你只是個膿包。”
阮蕪點頭,“以前或許是,但被綁架時,我清醒過來了。”
杜惠蘭苦笑,竟然還是自己讓她清醒過來的?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了,薛瑨言帶著陸林和幾名警察走了進來。
阮蕪先撤了隔音屏障,才笑著對陸林說道,“陸警官來了,這么晚了麻煩你們跑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
“你報警了?”看到身穿警服的警察,杜惠蘭頓亂了陣腳,驚慌的看著阮蕪。
阮蕪一直都是一副淡淡的語氣,“你害死我母親,又讓人綁架我,還讓他們撕票,于情于理我都該報警。”
“你,你……”杜惠蘭突然后退兩步,大叫,“不是我,我沒有做,我沒有!”
隨即她以最大的力氣沖向薛瑨言,因為他站在門邊,離警察還有點距離,只要推開他就能跑出去。
然而,她失敗了。
即便她速度再快,也快不過身手矯健身為警隊隊長的陸林,直接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順勢壓在了門上。
緊接著便見另外一名警察拿出手銬,直接將她雙手銬住。
“放開我,放開我!”杜惠蘭激烈地掙扎著,“我沒有殺人,是阮明寬指使我的,是他讓我不要給薛文瀾藥的,他要她死,是他,是他!”
這是還有大案!
陸林立馬給其他兩名警察眼神示意,然后阮明寬也被扣住了,與杜惠蘭不同的是,沒有被銬起來。
被扣住的阮明寬也慌了,看向阮蕪,“我可是你爸,你也要把我送進去嗎?”
“從你希望我死的那一刻就不是了。”阮蕪異常淡定,“而且我只是報警抓綁架我的幕后主使,至于那些陳年壞事,是從你們自己嘴里說出來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若非今天杜惠蘭在這里大吵大鬧,她都不知道原主母親真正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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