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靖安兵亂,莊稼有怒
心中憋悶,鄧升怒視軒轅大磐,決然開口罵道:“江湖小人,要殺要剮隨意,何必如此折辱我!只恨當(dāng)年北涼王馬踏江湖沒踏上你徽山,連帶著給整個江湖血洗一通!”
軒轅大磐瞇眼,等著鄧升一句話說完,輕哦了一聲,手掌掌面向下,再是一壓。這足有兩米的健碩漢子整個身體是被壓到了土地之下。嗚嗚咽咽一點聲音再發(fā)不出。
“忘說了,本老祖也不太習(xí)慣與口吐芬芳的人講話。怎么這么不懂事呢?你這樣子的,活該有接近四品境界的修為還是個游擊副將,太沒有眼力勁了。”
甩了甩衣袖,軒轅大磐繼續(xù)接口道:“今兒這一仗,按道理說是本老祖贏了,走了的喪家之犬,本老祖管不著,而你們,照慣例應(yīng)當(dāng)是直接處死的,免得出去嚼舌根。不過咱們江湖人做不出那等殺神手段,給你們個活路的法子,你們想聽的跪下,不想聽的站著等死。活埋簡單,省事!
靖安王府麾下殘余士卒驚疑不定,主將一個身死,一個被活埋,如今是連個主事的都沒有,聽著軒轅大磐這冷到肌膚的話語,遲疑了片刻,開始有零散一兩人在其余眾士卒鄙夷目光之下扔下兵器,雙膝著地跪下。
有了帶頭,后面自然是好的多,等了五十余息左右的時間,逐漸是有有六十余士卒扔下兵器,直接跪地。
還有一大半士卒忍者內(nèi)傷,挺著身體站著。這些大多都是跟著靖安王,從春秋殺到離陽一統(tǒng),再一路奪王位失敗撤來襄樊城的。忠心之大,不是一句兩句可以撼動的。
再過二十息,一直再沒有人跪下,氣氛安靜凝重的有些可怕。軒轅大磐等的有些不耐煩,翻掌準(zhǔn)備給這爛泥地再開個口子,有士卒再站出,略有些畏懼的望向軒轅大磐言道:“敢問軒轅老祖,要我等怎么來個活路?”
軒轅大磐露出一口白牙,輕笑不過這笑怎么看怎么讓人膽寒,隨后張嘴道:“不可能讓你們活著回到靖安王府嚼舌根子,想活的,本老祖安排你們?nèi)e處給本老祖賣命,家眷什么的表現(xiàn)好,日后接過去也好說。不想的,當(dāng)本老祖沒說過,一起下去嚼舌根子也不錯?煨瑫r間快沒了,馬上要有人來圍觀到,本老祖只能讓你們下去當(dāng)靖安王府的兵了!
那出頭的士卒轉(zhuǎn)頭與其他士卒互相使了個眼色,回頭再有些畏懼的望向軒轅大磐出聲道。“既然如此,我文營還有活著的三十余人,同意軒轅老祖的條件,還請老祖從地下放了鄧將軍,屬下可勸將軍一同求活。”
再回頭那士卒朝著旁邊立著的一群人輕點了點頭,又是三十余人一同扔了兵器,跪地而下。
軒轅大磐抬掌,地面裂開,面色蒼白的鄧升浮出地面,大口喘著粗氣。還未來的及開口,軒轅大磐使訣封住了這位靖安王府的游擊將軍,再雙眼瞇起道:‘好了,本老祖也不等了。咱也不要廢物。你們殺了剛剛還站著的那些廢物,待會兒本老祖安排人帶活著的走。這些站著的待會兒但凡讓本老祖發(fā)現(xiàn)一個能喘氣的活口,你們中殺十個。’
鄧升雙目瞪直,目次欲裂。一群剛剛還并肩作戰(zhàn)的士卒皆是目中充滿了不信任,拿起兵器,剛剛跪下與沒跪下的分成兩個陣營。出頭的那士卒拉過被軒轅大磐用內(nèi)力封住嘴的鄧升,站到了跪地一派。
鄧升怒目,掙扎兩下終究是頹然放棄。
“殺。”
終于那士卒輕吐出一個字。沒有別的言語。這時候再多的話,也無濟(jì)于事。血水帶著喊殺沖天而起。
轉(zhuǎn)身,軒轅大磐向著蘆葦蕩已經(jīng)灰飛煙滅的官道對面走去,那里還有一個人沒走。莊稼漢子王明寅在該走的人都走后,依舊是矗立在原地。
軒轅大磐朝那莊稼漢子擺擺手,淡然道:“那莊稼漢子,還不走?等著本老祖給你茶吃?”
王明寅真如莊稼老農(nóng)般古樸的搖了搖頭:“該殺的還沒殺成,我發(fā)過誓言,總得盡力試試。無非生死罷了!
軒轅大磐聽得這番話心中不免翻了個白眼,什么盡力試試,這里有曹長卿,有李淳罡,便是軒轅大磐如今受傷不輕,便是他王明寅一個半步天象能對付得了的?
這莊稼漢子無非求死罷了。為了當(dāng)年那一誓。守對兄長的那一諾。
曾經(jīng)的王陽明,為了守西蜀最后一個重城襄樊城,不惜全城人一同陪葬與城同亡,今日他王明寅為了徐家人不得入襄樊,舍得自己一條命。
軒轅大磐搖頭道:“年輕人,不要那么較真。何必想著以前的事前。想想現(xiàn)在嘛,再看看以后。為了已經(jīng)死去的人而讓活著的不好受,老婆要是改嫁,兒子不姓王,要是變姓徐了,這多不好!
莊稼漢子打扮的漢子一愣,目光一閃整個身體如被冰封僵住。只是望著軒轅大磐。
軒轅大磐伸出一根手指頭,再是呵呵一笑道:“王明寅,和那邊小兵不同,你這邊本老祖給你個選項,一生一死。死嘛就是你想殺徐鳳年,我想那邊李老頭不用勞煩我出手,一招劍氣滾龍壁送你歸天,問題不大。至于生,你可以考慮考慮繼續(xù)問下去。我給你個理由讓你殺不了徐鳳年!
王明寅目中有兇光,一身殺意壓抑不住,有些沙啞道:“你想說什么?”
軒轅大磐收手,輕嘆口氣道:“襄樊過去十五里,有個小鎮(zhèn)。所料不差,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人帶著我的手令,請一位村婦帶著她兒子前去徽山。哦,理由是他丈夫聽了某個老板的,F(xiàn)在出去干活了。這位丈夫是死是活,取決于你怎么做。不過沒事,這位村婦與孩子,徽山負(fù)責(zé)養(yǎng)著,虧不到!
那莊稼漢子一直處變不驚的面孔變得極度難看,殺意騰騰望向軒轅大磐道:“作為堂堂江湖頂尖高手,你,你徽山老祖宗,怎能行如此下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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