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新婚新房
見奶奶真的生氣了,傅春生連忙打圓場:“奶奶,您看您就是會說笑話?彩霞這不也是關(guān)心老二嗎?剛見面的新媳婦,一千塊錢甩給人家了,還好人是您搭的線,萬一要是遇著騙子,那可是后悔都來不及了。”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推著關(guān)彩霞回他們小夫妻住的西廂房,關(guān)彩霞雖然心有不忿,可卻還是就坡下驢,公公傅懷榮是個孝順兒子,她不想跟老太太鬧僵。
送走媳婦,傅春生松了一口氣,一回頭看見身后要笑不笑的傅秋生,頓時心里又來了氣,手指戳著對方的額頭罵道:“還有臉笑,讀書讀傻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都不知道?”
“誰知道咱媽和我大嫂這么在乎這個?”傅秋生隔著窗戶看著白水胭的身影心懷愧疚:“我二嫂不會被她們?yōu)殡y吧?”
“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沒腦子,晚了。”傅春生已經(jīng)可以預(yù)料到以后會有多少個日夜因為這一千塊錢,全家都不得安生了。
“那完了,我要怎么和二哥交代?”傅秋生憂心忡忡,他之前還嫌棄蘇婉夕嘴太快,沒想到自己這會兒竟然成了蘇婉夕第二,想起二哥對自己的交托,眼角都耷拉下去了。
傅老太太隔空點了點傅秋生:“書呆子。”
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這會兒就算是再怎么后悔也沒用,傅老太太讓傅秋生殺個小雞再去買點熟食買條魚。“順便再去把你田奶奶她們一家請來,大喜的日子,咱們得好好慶祝慶祝。”
傅秋生惹了禍,
她口中的“田奶奶”正是白水胭的姥姥。
兩家隔得不遠(yuǎn),傅秋生抓了雞之后,交給了大哥,去買熟食的時候,就順便去了田奶奶家。
傅春生剛洗完臉,拎著雞膀子對石巧云埋怨:“連殺雞都不敢,老三還能干點什么?”
“他能考大學(xué)。”石巧云一句話,把大兒子的埋怨給堵了回去,她對白水胭印象不好,更不想殺雞宰魚,可婆婆發(fā)了話,她只能點火做飯。
燒水的時候,看到忙里忙外的大兒子又來了氣,關(guān)彩霞心里有氣,不肯出來幫忙也就算了,怎么這剛過門的老二媳婦也沒有一點眼力見?
她本想叫人出來,可又想看看白水胭到底會不會有這個覺悟,臉色就更黑了。
不久身邊多了個幫忙的人,可惜是關(guān)彩鳳,不是她的兩個兒媳婦。
石巧云看著關(guān)彩鳳神情復(fù)雜。
很快,關(guān)彩霞從屋里出來,擼起了袖子,扎起了圍裙,跟石巧云湊在一起,嘰嘰咕咕了好一陣。
屋里,傅老太太正在和白水胭說話。
家里有老翁,住西不住東,所以,傅老太太住的是正房東屋,房間不大,收拾的卻干凈整潔,放著兩套被褥,關(guān)彩鳳和她住在這屋。
只不過關(guān)彩鳳沒事不太愿意在這屋待著。
傅焰凜在這個家里待了沒幾天,這家關(guān)于他的痕跡實在是太少,傅老太太寥寥幾筆就講完了,只能帶著白水胭去給她們準(zhǔn)備好的東廂房看。
“我跟你婆婆收拾了兩天,墻上的報紙都是新糊的,之前這屋是老二老三住著,以后老三就住到他爸媽的屋子里去了。”
屋里擺著一張書桌,雖然是舊的,可是重新刷了油漆,只是還沒干,味道很重,炕上鋪著竹子編的炕席,也是新的,炕上放著兩套被褥,被面也都是新的,墻上貼著大紅喜字。
墻角的臉盆暖壺也都是新的,可見家里對這樁婚事的確挺上心,只是還是沒有留住傅焰凜。
傅奶奶跟白水胭道:“等以后,老二回來,再給你們辦上幾桌酒席。”
她唯恐孫子不在,這個孫媳婦不自在。
殊不知,白水胭其實并不惶恐,反而覺得很舒服,她要的只是個身份,至于傅焰凜去做什么,什么時候回來,她還真就不在乎。
“我們家老二雖然寡言少語的,可秉性不壞,他從小不是在咱們這長大的,眼界也不一樣,一心想要做成點事,就是要讓你受委屈了。”
傅老太太今年七十一了,頭發(fā)全白了,牙齒也掉了兩顆,人倒是很精神,拉著白水胭的手雖然皮膚粗糙干燥,可卻很溫暖。
“奶奶,您不用解釋,我是真的挺理解的。”白水胭現(xiàn)在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傅二當(dāng)時走的毫不留戀,結(jié)婚原來是人家跟家里講好了的條件。
談話中她也終于知道,傅二原來去的是南方,走的時候一點留戀都沒有,可見是真的對這個家沒什么感情,怪不得石巧云氣成那樣。
看到白水胭臉上的傷,將陳金鳳兩母子好頓罵,又?jǐn)?shù)落起白樹成來:“真是個沒良心的,人家是后娘,他這個爹是親爹啊,怎么就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欺負(fù),不管不問呢?瞧瞧你這小身板,瘦的跟紙片人似得,一看平時就是吃不飽穿不好的。”
白水胭笑笑,正要說話,院子里就又進(jìn)來了一伙人。
“你爸回來了。”傅老太太隔著窗戶看到來人提點白水胭:“你姥姥你舅媽也來了。”
她隔著窗戶叫田老太太過來。
田老太太看見屋里的白水胭,眼睛一亮,當(dāng)即走了過來,田家舅媽谷七珍也帶著一雙兒女走了過來,傅懷榮將手里的豬肉豬下水交給小兒子,也跟了過來。
石巧云站在門口一邊剝蔥一邊抱怨:“這新媳婦好排場,你爸還要去巴巴的見她。”
傅秋生唯恐自己再說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話,閉緊嘴巴不搭一語。
進(jìn)了屋,一群人互相打了招呼,白水胭左思右想叫了傅懷榮一聲“叔叔。”
眾人俱是一愣,傅懷榮很快笑道:“叔叔就叔叔,等以后老二回來,辦了婚宴再改口也是一樣。”
田姥姥幫外孫女找補:“是啊,這酒席還沒辦,老二又沒在家,她要是改了口,的確是不太合規(guī)矩。”
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都是其次的,田姥姥不想外孫女被人說上趕著沒深沉。
可一想到孫女婿不在家,外孫女要跟這一家子陌生人相處,她又不禁犯起了愁。
腦子還沒理出一個頭緒,關(guān)彩霞就過來了,隔著窗戶對著田姥姥笑道:“姥姥,你眼光真不錯,給自己外孫女找了一座金山,一出手就是一千塊,你外孫女賺大發(fā)了。”
田姥姥轉(zhuǎn)頭看向白水胭:“怎么回事?你收了人家彩禮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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