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小心眼
“你好,之前就聽家里人一再提起你,你回來,他們都高興壞了。”白水胭大大方方的握了手。
反倒是傅夏生微微一愣,一時間忘記了松手,還是察覺到白水胭微微用力想要抽回,這才倉惶放開。
想要說點什么找補一下,白水胭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去,跟那些叔叔大爺們打招呼。
傅夏生在這,再叫“老二媳婦”就有些尷尬了,眾人只能叫她“焰凜媳婦。”
縱然是跟傅焰凜不熟,長輩們也很客氣的夸贊白水胭一番。
有人直接提起之前那段廣播節(jié)目,換來這些人對白水胭大加贊許:“別說,老二那小子有點福氣,找了這么個好媳婦,能鎮(zhèn)得住場子。”
“我也很有福氣啊,在最困難的時候,遇到了傅焰凜這個救星,也是幸虧姥姥奶奶牽線,公公婆婆心善開明,不然的話,哪有我的今天。”
眾人聽了這話,更是紛紛贊揚傅家家風好,兒子兒媳婦都仁義。
石巧云從屋里出來,恰好聽到這些話,差點沒被膈應死,這些人哪里知道這個“好兒媳”氣死人不償命的本質(zhì)。
可對上眾人的目光,還得保持笑容,她總不能自打嘴巴。
屋里的關彩霞看不下去大家都夸白水胭了,倚著門笑道:“這么晚才過來,吃頓飯還得三催四請的,不過呢人來晚了不要緊,多干點活補回來就好了!”
白水胭才不受她擠兌,打下啥底是啥底,自己真的干慣了,以后來這就只能當牛做馬,她才不要。
她晃了晃手腕,對石巧云說道:“婆婆,前兩天干活我把手腕給扭了,還沒好利索呢!”
“……行啊,這么多人做飯呢,也不差你一個,好好歇著吧。”石巧云的后槽牙都要磨碎了。
這一番,落在有心人眼里,卻有了不同的解讀。
關彩霞恨婆婆偏心,一甩頭進屋了。
傅夏生微微皺眉,愛屋及烏,石巧云要是不心疼傅焰凜又怎么會這么關心白水胭。
傅焰凜真就那么好?讓她們一個兩個都只想著他?
石巧云中午抱著自己哭得時候,難道就沒有一點心虛嗎?
他越想越心酸,臉上的笑容都差點保持不住。
隨即他就看到了白水胭手里的包,笑道:“嫂子這包是要送給秋生的?”
“嗯。”白水胭點頭:“正好他上學用著。我也實在是想不出來應該送點什么給他當開學禮物,就只能送這個了。”
傅秋生對她不錯,要是自己的親弟弟,還能送塊手表什么的,小叔子就要講究分寸尺度了。
傅夏生嘆氣:“這可真是巧了,咱們送的禮物撞了,包我給秋生買了。”
他讓司機去找關彩霞,將東西拿出來。
是一個行李箱,帶著滑輪,在這個年代,不僅是稀罕物,還是奢侈品,打開提箱,里面還放著兩套換季新衣服,都是他買給傅秋生的。
周圍人就算是不認得那個牌子,也能看出來做工布料都不一般。瞬間把白水胭手上拎著的那個包給比了下去。
傅夏生笑道:“嫂子,我也給你帶了禮物。”
司機從一堆禮物里拿出一個袋子來,傅夏生將東西交給白水胭:“原本想給你買一套城里時興的衣服,可怕你不喜歡,只能買了布料,你自己喜歡什么樣的就做什么樣的。本來還擔心你不喜歡這塊布料,現(xiàn)在看你應該會喜歡了。”
綠底紅花,這不就是后世流行的東北大花布。
白水胭高高興興的將布料接了過來:“謝謝了,我的確很喜歡。”
還挺沉,在這買什么都限量的年代,能買這么大一塊布料實在是不容易。
白水胭盤算著自己可以做一件馬甲,一件棉襖,再做一件唐裝外套。
“……”傅夏生雖然故意想要看白水胭出丑,可見這女人審美竟然真的這么俗氣,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你喜歡就好。”
關彩霞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跟妹妹互相靠著,道:“你不知道,水胭打小就沒見過什么好東西,你拿來的那些什么喇叭褲,皮夾克,她啊,哪里見過,這花布,倒是正好趁她的氣質(zhì),不過你也沒必要在城里買,這不就是咱們這賣的花被面嗎?供銷社有的是賣的。”
傅夏生臉色微變,他是故意羞辱白水胭不假,可讓關彩霞這么一說,倒好像他拿破爛打發(fā)人一樣。
“大嫂,話可不是這么說的,千里送鵝毛禮輕人意重么,最要緊的難道不是夏生的這份心意嘛?”
白水胭本意是幫著打個圓場,可話一說完,就見傅夏生的臉色更難看了。、
得,這位比自己還要敏感。
恰好傅秋生從外面回來,看見傅夏生將給自己的東西又拿了出來,疑惑的皺了皺眉,白水胭連忙把書包直接遞給了他:“前程似錦,鵬程萬里,我跟你二哥的一點心意。”
“這,是書包?二嫂你在哪里買的?咱們這都沒有賣的。”
是一個雙肩背,里面兩層夾層,還有好幾個隔層,可以用來放證件文具等小東西。
雙肩包里面還有一個提包,和一個斜挎書包。
傅秋生迫不及待的將背上雙肩包,斜挎包,一手拎著提包。
哪個男人沒有軍旅夢,更何況這個年代,軍人就是英雄的代名詞,備受推崇。
誰要是能有個軍衣軍帽,那可是十分有面子的事情。
傅秋生也不例外,他想象著自己這一身上了火車,精氣神立刻不一樣了。
“自己買的布料做的。”樣式是白水胭參考了后世流行又實用的包包樣式。
至于縫紉裁剪的技術,則是刻在原身骨子里的技術基因,小姑娘七八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學著做針線活了。
十來歲,就學會了用縫紉機,每年都要給家里人做新衣服,自己卻從來沒穿過一件。
正好何小禾家有縫紉機,白水胭就借來用了。
她走過去,將背包下面那層拉鏈拉開,背包底部又延伸出來一層,能裝的東西更多了。
傅秋生愛不釋手:“我那些東西,光是這一個背包就能裝得下了,二嫂,你怎么想到的?”
“就是瞎琢磨,你喜歡就好。”
“是啊,這孩子心靈手巧的,這背包不僅好看,還實用。縫紉機用的不錯,針腳這么勻稱,還是兩條線的。”
這一下,不只是叔叔大爺們夸獎了,原本在屋里做飯的嬸子大娘們也都走了出來。
針線活做得好壞,她們是最有發(fā)言權的。
“巧云,你們家撿著寶了,得了這么能干的一個兒媳婦。”
對方話音未落,忽然聽到“咔嚓”一聲。
眾人循聲望去,傅夏生手中的玻璃杯碎了,鮮血混著深褐色的茶水,滴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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