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我嫌你沒長腦子
這一句話,用盡了沈清巖所有的勇氣。
他整個人像是在火爐里滾了一圈一樣,臉燒心燒渾身都跟火燒火燎的。
白水胭卻被雷的外焦里嫩:“你說些什么呢?”
最難的已經(jīng)說出來了,剩下的話倒是好說了,沈清巖找到了自己的舌頭,道:“我,我知道,其實你會有今天,也跟我當(dāng)初不夠果斷有直接關(guān)系,你放心,我會承擔(dān)起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以后一定會一心一意的對你的!”
白水胭明白了:“你是說,你要娶我?”
沈清巖看著指著自己鼻子的手指頭,紅著臉點點頭:“嗯呢,我”
“大哥,你有完沒完啊?”白水胭都要氣瘋了:“你這個時候來摻和什么啊?還你不嫌棄我!你不嫌棄我,我嫌棄你啊,你知不知道。”
沈清巖沒想到她反應(yīng)這么大,一時間被嚇到了,好半天才問道:“你嫌棄我什么啊?”
“我嫌棄你沒長腦子!”扔下這么一句話,白水胭轉(zhuǎn)身回了教室。
她就不明白了,沈清巖是什么絕世圣父,為了蘇婉夕,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連她是寡婦都不嫌棄了。
“呸呸呸!”
什么寡婦,她才不是寡婦,傅焰凜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都怪沈清巖,自己都被他帶溝里去了。
再一次在心里痛罵這人毛病不輕,自己好不容易擺脫配平工具人的命運,他還沒完沒了的。
經(jīng)過這么一鬧,再看到講臺上的沈清巖,白水胭更沒有上課的心思了,干脆用課本擋住腦袋,開始睡覺。
這樣的小動作,別說是講臺上的沈清巖,就算是班里的其他同學(xué),也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大家都以為她是在傷心難過,心照不宣的沒有吵她。
沈清巖下課出來,李媽就迎了上來,跟他商量給李月娥換個同桌:“你看啊,沈老師,之前我就和你說過,這個白水胭思想態(tài)度不端正,只會給我們家月娥帶來不好的影響,你不同意,處處維護她。現(xiàn)在呢?她都在你的課堂上公然睡覺了,你總該給我們換個座位了吧?”
之前是因為跟白樹成打官司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沈清巖擔(dān)心給白水胭換了同桌,讓別人胡思亂想。就沒答應(yīng)。
這兩天白水胭正難受,再把她跟李月娥分開,不是雪上加霜嗎?
沈清巖想都沒想就再次拒絕:“她今天只是不舒服,不是睡覺,你看花眼了!”
他說完要走,卻架不住李媽磨磨唧唧,抓著他不放。
沈清巖耐心告罄,戳穿李媽這么做的原因:“你不就是因為白水胭太有主意,唯恐你女兒有樣學(xué)樣以后不聽你的話了嗎?”
“……是啊,我是怕白水胭把我閨女帶壞了,怎么,不行嗎?沈老師,你什么心思,怎么調(diào)個座就那么難?這班里那么多同學(xué),就非要她們兩個坐在一起嗎?”
“她們倆關(guān)系好,坐在一起怎么了?”沈清巖沒了耐心,說話更直接:“人家白水胭那件事,電臺都已經(jīng)開始追蹤報道了,鎮(zhèn)里領(lǐng)導(dǎo)都在大力宣揚,怎么就戳你們肺管子了?怕孩子反抗你們是吧?不聽你們的是吧?”
“……。”李媽想了想道:“那你要是不肯換,我就只能去找校長了。”
沈清巖的手指點了點她:“好,調(diào)座位是吧,我現(xiàn)在就去給她們換座位,不過我也告訴你,就換這一次,換完之后,不許反悔!”
“你放心,只要不跟白水胭坐在一起,我就沒意見。”
“這是你說的。”
李媽忙不迭的點頭,跟誰坐在一起,都比和白水胭坐在一起強,她能有什么意見啊。
沈清巖去而復(fù)返,讓學(xué)生們都很驚訝。
“大家都安靜一下,調(diào)一下座位。男同學(xué)和女同學(xué)都自覺一點,各自站成一排。”
“好端端的換什么座位啊?”
“就是,再說了,馬上上課了,現(xiàn)在換座位多耽誤時間?”
學(xué)生們一邊抱怨,一邊站成了兩排。
沈清巖比著個頭開始排座位。
這一下耽誤了何小禾半節(jié)課。
等座位排完了,李媽差點背過氣去。
白水胭是被調(diào)開了,自己坐在最后一張桌,可她閨女,被安排了跟周牧野一桌。
沈清巖一出來,李媽趕緊迎了上去:“沈老師,你這是什么意思啊?”
沈清巖道:“不是你說的嗎?你閨女只要不跟白水胭做同桌,跟誰坐一起你都沒意見!”
李媽:“……”
屋里,周牧野跟李月娥也是懵的,不知道兩個人怎么就做了同桌了。
周牧野道:“沈老師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至于原因,誰管他。
比起嘴角完全壓不下去的周牧野,李月娥就沒那么輕松了,看到自己媽跟沈清巖糾纏,就差不多猜到發(fā)生什么事了。
再看看白水胭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最后一排,又不由得擔(dān)心。
轉(zhuǎn)頭看見周牧野,瞬間紅了臉,低著頭完全不敢和男人對視。
周牧野見她這樣,低聲勸道:“你擔(dān)心什么?座位是老師調(diào)的,你媽就算是有天大的意見,也讓她去找老師理論去。”
李月娥卻輕松不起來:“我擔(dān)心沈老師把我媽逼急了,她以后就不會讓我來上學(xué)了。”
本來家里讓她讀書,也只是因為讀過書的女人更好找婆家,還可以要更多的彩禮,沈老師這么做,完全是在逼狗急跳墻。
周牧野一聽這話,之前的開心頓時打了折,一轉(zhuǎn)頭,看見白水胭又在睡覺。
轉(zhuǎn)頭提醒李月娥:“之前讓你跟白水胭學(xué)著點,你怎么沒學(xué)來她的那份恣意呢?”
李月娥回頭看看白水胭,再看看周牧野,輕嘆一口氣:“我要是有她一半的勇氣就好了。”
“那誰和那誰,適可而止啊,本來你們沈老師在我的課堂上換座位,就已經(jīng)很過分了,你們還不正經(jīng)聽課,太過了啊!”
何小禾手中的粉筆頭扔到了周牧野的頭上。
周圍人一陣哄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倆人之間的曖昧,只要長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
只是大家都善意的不拆穿罷了。
李月娥羞愧恨不得將頭埋進桌子里。
周牧野揉揉腦袋,朝著 何小禾笑了笑,指向最后一排:“還有個睡覺的,何老師,要我?guī)湍憬行阉龁幔俊?br />
“不用!”何小禾說著話,又準(zhǔn)確無誤的扔出一個粉筆頭來,直接砸到了白水胭的腦袋上。
女人“撲棱”一下站了起來,看看手里的語文書,又看看講臺上的何小禾,以及黑板上的課文標(biāo)題,當(dāng)即背誦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背誦道:“《古從軍行》,唐,李頎。
白日登山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
行人刁斗風(fēng)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云萬里無城郭,雨雪紛紛連大漠。
胡雁哀鳴夜夜飛,胡兒眼淚雙雙落。
聞道玉門猶被遮,應(yīng)將性命逐輕車。
年年戰(zhàn)骨埋荒外,空見蒲桃入漢家。 ”
一室寂靜,白水胭只覺得同學(xué)們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挺奇怪的。
擦了擦嘴角:“我沒背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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