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你就是摳門
“分家?” 傅懷榮下意識看向傅老太太以及石巧云。
“沒錯,分家!”關彩霞道:“要我看,分家也沒什么不好的,我們也不用誰伺候,兩個人的工資,就算是再養(yǎng)兩個孩子,也不怕!”
“你又胡嘞嘞什么?”傅春生見幾位長輩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拉著人就要回屋。
“瞇著你的!”關彩霞一把將人甩開,繼續(xù)說道:“憑什么老二兩口子就只管在外面逍遙自在的過自己的小日子,我們就要掙錢養(yǎng)這一大家子。不公平!”
“老二沒想著只過自己的小日子,人家匯錢回來了。”傅懷榮幫二兒子說話。
“是啊,匯錢了,可我媽高風亮節(jié)把老二的匯款單給扔了回去,人家現(xiàn)在匯款都沒有咱們的份了,你高興了?”
石巧云冷笑:“說來說去,不就是為了錢!”
“為了錢很寒酸嗎?吃飯穿衣,哪樣不要錢?奶奶生病,老三讀書不要錢嗎?”關彩霞道:“你要是不愛錢,也不會偷偷摸摸去郵局問老二這兩次給白水胭匯了多少錢了!”
被揭了老底的石巧云惱羞成怒:“不就是分家嗎?分就分!”
“媽!”
“孩子他媽!!”
“巧云!!!”
凡事一回生二回熟,連著趕了三個大集,李月娥跟周牧野越來越得心應手。
尤其是李月娥,謙虛努力肯吃苦,很快,就成為三個人中叫賣主力。
白水胭見差不多了,這天收了攤跟兩個人商量,她還要回城里去收衣服,趕集的事情,就交給這兩個人。
總不能等這邊衣服賣的差不多了,她再返回城里,那可就來不及了。
現(xiàn)在對她們來說,時間就是金錢。
“可是,你也不能自己去,得有一個伴,搬搬抬抬都是力氣活,你自己也干不來,再說了,萬一要是再遇到什么流氓,也有人能跟你照應著點不是?”李月娥不放心:“要不,讓唐三兩跟你一起去。”
啞巴除了不會說話,可把白水胭當妹子一樣護著。
“你傻啊,她跟啞巴一起去,孤男寡女的,那得被鎮(zhèn)上的人傳成什么樣?”周牧野點著媳婦的腦袋瓜,為她簡單的思維傷腦筋。
當初不就是因為她們兩個做了同桌,李媽李爸才逼著李月娥趕緊訂婚的么。
萬一人家傅二知道了,多想怎么辦?
李月娥恍然大悟:“也是哈,可那也不能一個人群。”
白水胭有了主意:“我問問田衛(wèi)紅,要不要和我一塊。”
年底了,工作沒那么好找,田衛(wèi)紅這兩天還滿大街求職呢。
白水胭這兩天重點留意著那姑娘,也是挺認真的一個人。
而且,她要是能出去掙點錢,家里日子輕松一點,姥姥也能省點心。
“可也不是不行,那姑娘跟我情況差不多,你舅媽把兒子當成是命根子,對這個閨女,也就一般般,她雖然不怎么愛說話,可也沒啥大毛病,這么多年,也沒跟誰鬧過矛盾,其實應該并不難相處。”
李月娥挺能共情田衛(wèi)紅的,畢竟自己也是重男輕女的受害者。
“而且你們親表姐妹,怎么也比別人靠譜。”
幾個人在白水胭家門口分開,兩口子回到家,周牧野擔憂的說道:“其實這親戚跟著做事,也不見得就是什么好事,干多了干少了,掙錢多了,掙錢少了,都是個事,對方要是做的不好,還不好意思說什么。”
“那你剛才怎么沒提醒小白?”李月娥嫌棄周牧野鬼心眼太多:“你跟小白都要藏著心眼嗎?”
“天地良心,我哪里敢,只是這種事,你讓我怎么說?我要是說了,小白會不會以為我是在提醒她,給咱們倆該怎么算工資?”
“小白不會多那個心,再說了,咱們倆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嗎,小白怎么給怎么是?”李月娥坐不住:“不行,我得去提醒小白一聲,谷七珍心眼挺多的,人也不大方,可別回頭她們兩家再因為這個事鬧得急赤白臉的。”
李月娥說風就是雨,起身就走。
周牧野叫人都沒叫住,只能無奈抱怨了一聲:“這個憨批!”
話是這么說,他卻也沒追出去。
提醒一句也好,省的小白吃虧。
那姑娘過兩天省心日子不容易,他也不想再看著她們家那些狗屁親戚因為一點小事跟她鬧。
李月娥到了白水胭家,卻只看到了門上的鎖。
白水胭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前后院找了一圈,沒看到人。
去了何家,何家大門也鎖著。
轉(zhuǎn)而又去了婦聯(lián),婦聯(lián)的人正在開會,同樣沒有白水胭的身影。
李月娥心道壞了,這家伙,不是直接去找田衛(wèi)紅了吧?
她怎么忘記了,那女人行動力一向是超強。
一時間猶豫起來,也不知道該不該追過去。
李月娥預料的沒錯,白水胭這會兒的確是在田家。
“你說,讓衛(wèi)紅跟你去城里收破爛?”谷七珍身上還扎著圍裙,坐在凳子上,看著炕里盤腿大坐的白水胭:“這活沒那么好干吧?”
“的確是沒那么輕松,走街串巷,還要搬東西,而且讀書破爛么,肯定有臟兮兮的,也不能挑揀。遇到計較的人,一分兩分錢,也能講半天。”白水胭很坦誠:“在大眾眼中,收破爛也不是什么特別有面子的事情。”
雖然都嚷嚷著職業(yè)不分高低貴賤,可說到底也只是個口號而已。
職業(yè)歧視,自古至今,一直存在。
谷七珍猶豫了:“衛(wèi)紅還沒定親呢,這要是傳出去,不太好吧?讓她在家?guī)湍銈冑u衣服不成嗎?”
她覺得賣衣服還算體面。
“瞧你這腦子,賣衣服的事情,有周牧野李月娥兩口子操心呢。”田姥姥白了兒媳婦一眼:“衛(wèi)紅橫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谷七珍一想可也是。
只能看向田衛(wèi)紅:“你怎么想?愿意和水胭去嗎?”
“怎么不愿意,難得水胭肯來找我,這活兒,怕是多少人搶著想要干呢,都干不上。我在家晃悠這么多天了,也沒找到工作。再說了,咱們本身就是農(nóng)民出身,再臟再累的活,能有磚廠搬磚還累嗎?”
田衛(wèi)紅還有另一番心思,她也想去城里長長見識。
哪怕就算是收破爛,也能見見不同的人。
不過這話,她是萬萬不敢說的,唯恐她媽罵她心野了。
見閨女都這么說了,谷七珍還是有點猶豫,問白水胭:“那個工資怎么算啊?我看磚廠臨時工也有二十七八塊呢,一個月。”
“哎呀,舅媽,你不說,我還真就沒想起來,工資這事,好像給多少都不合適,萬一我賣衣服掙錢了,回頭你覺得我工資給少了怎么辦呢?我要是不掙錢,給的工資我會不會覺得多了?心里也不平衡?”
白水胭一臉苦惱,谷七珍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我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嗎?”
“你是!!!”三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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