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他也是你們能議論的
江家的兩個女傭正發愁呢,“唉,太太給小姐訂婚準備的兩百盆玫瑰還在院子里擺著,管家叫咱倆收拾呢!
“就咱們兩個?等弄完了,咱倆的腰也廢了。”
“沒辦法,搬吧!
談話的兩人愁眉苦臉,認命地要去搬花,其中一個說道,“可惜大小姐帶回來的那個男人出門了!
“怎么這么說?”
“你不知道,昨天下午搬家具,陳叔他們以為要累壞了,各個都不情愿,結果那男人一口氣搬了大半,誰都歇下了,就他吭哧吭哧扛東西,聽說還搶著干活呢!
兩人嘻嘻笑了兩聲。
“聽說那是個鄉下人,想來在老家種地,練了一把子力氣!
兩人說著,笑作一團。
“可不是,四五個人的活他一個人就包圓了。”
“是啊,要是他在,只需要跟他說一聲,這搬花的活就不用咱倆干了!
“瞧你說的,他能幫咱們。”
“怎么不能,那可是個實誠人,我聽陳叔說,本來他要搬桌子的,結果那個鄉下人就說要幫他忙,陳叔就瞎扯了句,說自己腰疼,那人二話不說,自己一個人搬上樓了。”
那人雖說厲菖蒲實誠,可臉上的表情卻滿是嘲諷和看不起。
“還喊他大叔呢,讓陳叔歇著,他的活他都干了,陳叔昨天坐了好半天,可悠閑了!
說話的人捂住嘴巴,笑道,“他那稱呼我聽了都想笑,什么大叔大姐的,把咱們江家當那鄉下地方了。”
另一個人接話道,“到底是沒見識,不懂這高門大戶的規矩,露了怯!
另一人則陰陽怪氣道,“我看是有福都不會享,天生受苦受累的命。”
兩人正說得起勁,突然看見一道粉色裙擺出現在她們眼前,兩人被嚇得不輕,趕緊低下頭,喊了一聲,“大小姐。”
江聽夏看著兩人,聲音冷寒,說道,“頭抬起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沒辦法,緩緩抬頭,就看見江聽夏抿著嘴角,面容不悅的樣子。
兩人剛想張嘴解釋些什么,就聽見清脆的“啪”的兩聲,還沒反應過來,一人臉上就挨了一下。
江聽夏顯然氣得不輕,手指指著她們,語氣激烈,“你們是什么東西!”
“他也是你們能議論的!”
兩個女傭被一巴掌扇得暈暈乎乎的,又聽見江聽夏罵,趕緊說道,“大小姐,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再也不敢了!
江聽夏可不管她們說什么,還指著兩人鼻子罵,“你們這幫人還真是給臉不要臉,畏威不畏德,姑爺心腸軟,拿你們當個人看,卻沒想到你們早習慣當狗了,好,我就看看當狗,你們的尾巴能搖多歡。”
她聲音極大,話里話外有著殺雞儆猴的意思,滿院子的傭人聽了都趕緊低下頭去,受了這一番敲打。
江聽夏平復了心情,冷笑了一聲,接著說,“太太不是讓你們搬花嗎,我看順便把其中要布置場景的花都處理好了,這事還是你們兩個做,拿手把玫瑰花上的刺一根一根收拾干凈,要是弄不好,扎著人,給訂婚宴添了晦氣,仔細你們的皮!
兩人一聽趕緊求饒,“大小姐,拿手拔刺,那么多玫瑰花,手也廢了,您就饒過我們一次,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江聽夏怎么可能聽兩句求饒就放過她們,“你們那么多話,我看就是閑的,這下手上忙起來了,嘴自然就閉上了。”
“走吧,我就在旁邊看著你們。”
兩人欲哭無淚,也只能跟著江聽夏,一步一步走到院里收拾玫瑰花。
……
“怎么了這是?”
江聽荷跟著賈瑞文出來的時候,看見江聽夏站在院里,她面前是兩個女傭,捧著一雙顫顫巍巍的手在哭訴什么,于是問了一嘴。
吳媽解釋道,“她們兩個在背后議論大姑爺,讓大小姐聽見了,罰她們拿手拔玫瑰花的刺,一雙手上扎得全是血也不許停下來呢!
江聽荷不滿地切了一聲,眼里滿是不屑,說道,“護得還真緊!
剛才吃早飯的時候還為了那個男人,推了她一把。
江聽夏竟然使了那么大勁,害她差點摔倒。
江聽荷看著江聽夏盛怒的背影,疑惑道,“你說江聽夏怎么突然變了態度,以前哭著喊著不愿意嫁,要不是我想了個辦法讓她坐上火車,看她那反抗勁兒,就是一刀抹了脖子都不愿意嫁那人的。”
“可你看現在,跟那人膩膩歪歪的,一刻也分不開的樣子,眼睛里哪還有別人,難道她是真愿意了?”
賈瑞文看向江聽夏的方向,聽了這話,拳頭不自覺握緊。
對江聽荷來說,要是江聽夏哭天抹淚不愿意的,那這就是好姻緣,要是江聽夏但凡有那么一絲樂意高興,那就該江聽荷不高興了,難道陰差陽錯的,她還上趕著給江聽夏成就了美滿姻緣不成?
那比殺了她還難受。
再想到厲菖蒲的樣子,偏偏那鄉下漢子生得不錯,是高大陽剛那種類型的,江聽夏看上他也不是沒可能。
江聽荷咬緊牙關,語氣不甘又煩躁,“難不成,江聽夏真看上那人了?”
吳媽年紀大了,夫妻之間的事情也見過不少,說道,“結婚了就這樣,大小姐和姑爺年紀相差不大,兩個人又都生得好看,就算以前看不順眼,一起相處上幾天,也就親親熱熱的,分不開了。”
江聽荷一聽,想到厲菖蒲那壯實的身材和一把子力氣,罵道,“這個小乞丐,小賤人,天生的下賤胚子,跟男人在床上滾上幾天,也不哭了,也不鬧了,還上趕著貼上去。”
吳媽嚇了一跳,江聽荷還在罵,說的那話臟得她都不敢聽。
吳媽心想,這聽荷小姐一個沒出嫁的姑娘,男女之事上怎么懂得這么多,這也就算了,怎么全然沒有小女兒家的羞怯,說話也不害臊,也不臉紅,竟然把這事放在嘴邊就這么說出來了。
江聽荷罵完,依舊恨恨道,“要是她真跟在家里說的那樣不愿意,她怎么不結婚的時候一頭撞死,誰也干凈了,結果到最后,真讓那鄉下漢子給征服了,對著那么個男人笑得那么風騷,呸!
江聽荷恨得幾乎要吐血,江聽夏怎么能愿意呢,她怎么突然就愿意跟一個從沒見過面的男人過日子了,她不是應該痛苦不堪,整日以淚洗面,活在折磨里么?
賈瑞文聽了這些話,腦子里想象著江聽夏和那鄉下男人在農村黃土飛揚,家徒四壁的土屋里,顛鸞倒鳳的一些畫面,氣得氣血翻涌。
這么多年,江聽夏頂多讓他拉拉小手,就這還是他跟個奴才一樣求來的,轉眼間,就讓別的男人……
不,不可能,江聽夏不會那樣的。
她眼睛長在頭頂上,怎么可能屈服于那么一個窮酸的,陌生的男人,她怕是死都不愿意的。
他握著拳頭,用力到身體都開始顫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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