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他娶的媳婦對他不好么
厲菖蒲洗完手走到江聽夏身邊,端了兩碗粥,笑著說道,“今天是南瓜開會。”
江聽夏笑笑,“家里南瓜都快沒地方放了,這頓才解決了一個呢。”
江聽夏不吃剩下的菜,所以做飯一般是都是做剛好的量,不過今天食材太多,有些用力過猛,她就讓大家都多吃些,別剩下。
金小寶吃著碗里的飯菜,再啃一口比他手還大的發糕,吃得無比滿足,最后摸著滾圓的肚子,他看了一眼坐在舅舅身邊的女人。
她并不因為他們吃得多生氣,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正在跟舅舅說話。
金小寶移開眼神,想到以前的事情,在心里哼了一聲,這世界上就沒有會平白無故對他們姐弟三個好的人,這女人肯定是看舅舅在家,裝給舅舅看的。
江聽夏沒事在家里寫寫畫畫,看會兒書,坐得久了,就出去逛一圈,活動活動筋骨,要不就在家里倒騰做些小零嘴,烤肉干,豬肉脯,麻辣兔肉,料汁炸豆腐,麻花酥點,一品酥,梨湯……
能吃上就長身體,以前在老家都是饑一頓飽一頓,現在不僅三餐都吃得上,不時還有些小點心,小零嘴,養了一段日子,三個孩子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白嫩起來。
江聽夏給厲菖蒲嘗她烤好的肉干,厲菖蒲吃了一口,麻辣鮮香,他夸道,“好吃。”
他又拿了一個,“你花樣還真多,能搗鼓出這么多好吃的。”
江聽夏揚揚腦袋,“那當然了,就是家里食材太少,來來去去就是些材料,要不然我還能做更多好吃的呢。”
岔子坡地處偏僻,現在又是快到冬季,吃食方面匱乏,種類不多,蔬菜以好存放的南瓜,土豆,蘿卜大白菜為主,肉類以豬肉,雞肉為主,他們家還有厲菖蒲不時打兩只野雞野兔換換花樣,這實在限制了江聽夏的發揮。
厲菖蒲記得和江聽夏回文海的時候,江家的餐桌上食材豐富,甚至還有黃瓜,西紅柿這種夏季時蔬,更別說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應有盡有,江家人還說江聽夏對吃的很是挑剔。
結果人跟著他來了岔子坡,伙食水平就降了一大截。
厲菖蒲坐到椅子上,好似隨口一提,說道,“家里總吃這幾樣菜也不行。”
他問,“你說說,,想吃什么?”
江聽夏拿著根肉干,想了想說道,“魚。”
“好久都沒吃魚了。”
厲菖蒲看著她的饞樣笑了笑,“這有什么難的。”
江聽夏以為厲菖蒲會去買魚,可沒想到他是自己去撈的,足足一大桶。
江聽夏低頭去看,鮮活的魚在桶里翻騰,好幾個品種,有的她都不認識。
她笑得眉眼彎彎,“這么多魚從哪弄的?”
厲菖蒲把工具放在一邊,“這附近有湖,里面就有魚。”
江聽夏有些驚訝,“你還會捉魚呢?”
厲菖蒲看著江聽夏滿足的模樣,有些得意,“要是是天氣暖起來,或者過段日子湖面結了厚厚一層冰,那個時候魚才好撈呢,隨便一撈就是好幾桶。”
厲菖蒲去收拾魚,大的就留出來,清蒸或者燉了,還另外選了兩條鯉魚留出來,做江聽夏心心念念的松鼠魚,剩下的沒有巴掌大的小魚就擠了內臟,炸成骨頭都酥了的小炸魚。
從這時候起,家里的魚就沒有斷過,通常是魚快吃完了,厲菖蒲就又提著一桶魚回來了。
江聽夏還真吃不膩,這些魚肉質緊實,口感鮮嫩,她特別喜歡。
就是慢慢的,她又成了大家八卦的對象。
幾個沒事做的婦女們圍在一堆,看見厲菖蒲提著個桶回家,褲腳濕了一大片。
有人問,“這厲團長咋隔一段日子就去湖里撈魚去了?”
有人嘖嘖道,“不用說,肯定是給他那個媳婦抓的。”
也有人羨慕,“都說這厲團長對媳婦好,真是一點沒錯。”
“你說這種男人,咋就沒讓我碰見呢?”
有人鄙夷道,“他那個媳婦可真行,就這么使喚家里老爺們,看我家老馬,下了班我都不讓他干活的,油瓶子倒了都不用他扶,為啥?你說他們上一天班都累壞了,回家不就是讓他們歇著嗎,厲團長這媳婦是真不心疼他男人。”
“就是,我家那個也是,家里的活,我也不讓他粘手,老爺們肯定是要忙外面的事情的,家里這點活我一個人就干了,用不著他。”
郭慧芳聽了,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眼里有無限繾綣,他娶的媳婦對他不好么?
郭慧芳又聽了下去。
“你說這女人多狠,竟然讓她男人大冬天去河里撈魚。”
“就是,以前掉下去好幾個呢。”
“誰家但凡有口吃的,能讓自己老爺們冒這個險。”
“不止撈魚,人家還讓他男人上后山,抓野雞,抓野兔的,那后面可是有狼啊。”
“就沒這么當媳婦的。”
江聽夏對外面的風言風語一無所知,倒是隔壁的莊雪坐不住了,纏著許大壯也要他去撈魚。
這段日子,她無時無刻不在關心著隔壁的動靜。
見江聽夏身邊圍著一群小鬼頭,她心里就好受起來,她江聽夏以前再高高在上,再千嬌百寵,現在不也是跟她莊雪一樣,過著這種鄉下日子,每天被男人孩子煩著么。
可后來她又不舒服了,因為隔壁江聽夏的男人比她男人強多了,他家里家外一把抓,莊雪就沒見過江聽夏干什么體力活,她都沒見她拿過笤帚。
而她呢,許大壯已經逼著她去擔水了,要不是她哭了幾天,真讓她干苦力去了。
她心里很是不服氣,于是纏著許大壯也跟江聽夏男人一樣,去抓魚給她吃。
許大壯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吃什么魚!”
莊雪埋怨道,“我是文海來的,江聽夏也是文海來的,她男人就能給她抓魚吃,你怎么就不給我抓魚吃?”
許大壯一揮手,“這有什么好比的。”
莊雪哭哭啼啼起來,“怎么就不能比了,我比那個江聽夏差哪了?怎么她男人就那么疼她,在家里什么活都搶著干,你呢,讓我給你洗衣服做飯,從來不幫我。”
她伸出一雙手,“看我的手,天天碰涼水,都裂口子了。”
許大壯皺起了眉,“你拿我跟厲菖蒲比!”
他脫口而出,“他是頭婚,我是二婚,心勁就不一樣。”
聽了這話,莊雪一愣,又大聲哭了起來,“許大壯,你是不是人吶,我清清白白一個姑娘跟了你,你說這種話。”
“那個時候不是你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求我跟你好的?”
“你對得起我嗎?”
他倆看對眼的時候,許大壯還是有老婆的,他又提起原配的事,莊雪能依他嗎。
許大壯看莊雪哭成這樣,心里也不得勁,他剛才也是說順嘴了,他原來那個老婆是那么沒的,不光彩,兩人從不提這件事。
許大壯只好說道,“行,不就抓魚嗎?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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