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我很傻,很好騙是不是
張紅香松了一口氣,趕緊說,“聽夏,你沒事就好,我先回家看看,我家幾個小崽子都在家呢,我擔心他們。”
江聽夏點點頭,牙齒哆嗦著,“孩子們都沒事。”
厲菖蒲看江聽夏這樣,心里難受,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嫂子,剛才謝謝你幫忙,你趕緊回家去看看孩子們。”
聽厲菖蒲道謝,張紅香揮了揮手,她雖然平時嘴碎,話多,可人是個好人,爽朗熱心,“謝啥,我還能眼睜睜看著你家出事。”
“行了,我回家看孩子們去了。”
臨走前,張紅香看著江聽夏蒼白的小臉,又叮囑厲菖蒲,“你可得多陪著你媳婦,我看她嚇的不輕。”
看巡邏隊的人向楊金鳳走過去,楊金鳳卻突然開始發瘋,又打又罵,不許別人靠近她,巡邏隊的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人帶走。
只是這楊金鳳臨走前罵罵咧咧的,也聽不清她在說些什么,江聽夏看著瘋了一樣的楊金鳳,一臉不解,厲菖蒲示意巡邏隊趕緊把人帶走。
江聽夏卻不走了,她站在原地恢復情緒。
厲菖蒲看她閉著眼睛,睫毛輕顫,他伸手把人抱進懷里。
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被嚇到了的江聽夏,只能緊緊抱著她。
江聽夏把腦袋靠在他身上,生死間走了一遭,她的眼淚忍不住往下流,說話的聲音甕聲甕氣,“你說,她為什么,要殺我?”
“我不知道原因。”
厲菖蒲聽見江聽夏說,“我差點死了。”
當時她跌倒在地,楊金鳳的刀劈下來,近在咫尺。
聽著懷里人的哭泣,聽她這么說,厲菖蒲想象到剛才兇險萬分的場景,他的心,好似有一把刀捅進去,還狠狠絞了兩圈,那樣的痛。
江聽夏的情緒低落,她喃喃道,“為什么呢?”
“是因為那天我沒有幫她把藥送到嗎?”
看她這樣,厲菖蒲心里別提多難受,他喉間苦澀,“是我的錯,我害了你。”
江聽夏還覺得奇怪,就聽見厲菖蒲說,“楊金鳳,那個女人,她,”到底還是難開口,厲菖蒲咬咬牙,這才說道,“她,喜歡我。”
“所以,她針對你,要傷害你。”
“是我沒護住你。”
江聽夏眼淚瞬間止住,此刻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楊金鳳她不是結婚了嗎!
厲菖蒲卻說,她喜歡他。
江聽夏從這個爆炸性消息里緩了一會兒,然后緩緩推開厲菖蒲抱著自己的胳膊,“她喜歡你。”
她說,“你從沒跟我說過。”
要是她知道楊金鳳喜歡厲菖蒲,她怎么會跟她做朋友。
厲菖蒲跟犯錯了一樣,面色一囧,“我也是剛知道。”
他要早知道那是個瘋子,絕不會跟她有一絲一毫的接觸。
江聽夏突然想起厲菖蒲和楊金鳳拉拉扯扯被她撞見,她發現楊金鳳的頭發去問厲菖蒲,他們兩人之間是怎么回事。
厲菖蒲他還跟魏東一起欺騙自己。
江聽夏抓著厲菖蒲胳膊的手脫力,然后落下,像是失望至極。
“那你之前為什么不說實話,為什么騙我,還跟魏東一起說那些瞎話糊弄我。”
她看著厲菖蒲,眼睛里一片茫然,“我很傻,很好騙是不是。”
“你說什么我都相信你。”
厲菖蒲跟著魏東楊金鳳他們走了,回來后,站在她身邊,語氣溫柔,“還生氣?”
她問,“你真的沒有在外面亂搞吧?”
厲菖蒲怎么回答的,他信誓旦旦說,“沒有,絕對沒有那種事。”
她問他,“真的?”
他說,“真的,我只有你。”
厲菖蒲神情嚴肅,又重復了一遍,表忠心一樣,“從身到心,就你一個。”
江聽夏記得她那時還因為誤會他,有些不好意思。
就像她說的那樣,厲菖蒲對她說什么,她都信他。
可他對她撒謊。
厲菖蒲看見江聽夏原本和他站的很近,她的眼里透著失望,朝后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不是,聽夏,你聽我解釋。”
看著江聽夏冷冰冰的眼神,厲菖蒲拉住江聽夏,她一副要離他遠遠的架勢的模樣,不是他抓著,早離他八百米遠,“你先別生氣,我不是不跟你說要瞞著你,更不是要騙你。”
“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這件事的。”
江聽夏一雙澄澈的眼睛,睫毛根根分明,她盯著厲菖蒲看,好像讓他繼續說下去。
“昨天晚上我去魏東家里喝酒,我酒量不錯,一開始沒覺得有什么問題,腦子很清醒,后來喝了一杯酒之后,莫名其妙就暈過去了。”
厲菖蒲面皮都紅了,一是著急跟江聽夏解釋,二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他一個男人,這輩子竟然還會碰上這種事情。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身體有奇怪的反應,楊金鳳她還在我身邊說了一些奇怪的話,那個時候我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她給我的酒不對勁,里面有催情的藥。”
聽厲菖蒲這么說,江聽夏瞪大了眼睛,看著厲菖蒲,然后把自己的手從他手掌里抽出來。
江聽夏頓時覺得惡心不已,五官都皺在一起,“你,碰她了?”
“沒有,”厲菖蒲知道江聽夏誤會了,看她那么嫌棄,不許他碰自己,連他抓著她的手,她都那么抗拒,他趕緊澄清,“那個時候我醒過來了,然后就離開了她家。”
“我和別的女人什么關系都沒有。”
厲菖蒲看著江聽夏,太羞恥的話他不知道怎么說,只能說的相對含蓄一些,“這輩子,我只有過你一個女人。”
江聽夏卻不信,大大的眼睛里滿是不信任,“你說的容易,你被下了藥,那是能忍得住的事情嗎?”
“還來唬我。”
江聽夏根本沒辦法接受厲菖蒲和別的女人做了那種事,如果真是那樣,她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只要看見他,就會想到他跟別的女人在床上如何如何,她真要惡心死。
她再也沒辦法接受他了。
江聽夏轉身就要走,卻被厲菖蒲追上擋在身前,“你怎么這么不講理!”
他看著躲他的江聽夏終于忍不住吼道,“你跑什么,不想見我了!”
“怎么就忍不住,我難受死,我也不想碰別的女人,不行嗎!”
厲菖蒲有些委屈,他只想要眼前的人,可江聽夏她根本不懂他的心意,“我是人,又不是到季節發晴的畜生,隨便誰都行。”
厲菖蒲按住江聽夏的兩邊胳膊,看著眼前小小的人兒,在他面前隱約在顫栗,看著可憐又弱小,這樣的江聽夏應該是被他疼愛呵護的,自己不應該那么吼她。
厲菖蒲發覺自己做錯了,他深呼吸穩住情緒,這才緩緩說道,“昨天晚上我是中了藥,可是,是你幫的我。”
因為內心著急,厲菖蒲說話有些葷素不忌,“你肯定記得,昨天你喊疼,哭的不行,以前我們在一起,我沒對你那么粗暴過,不是我不顧著你,實在是那地方,充血僵硬,疼的都木了。”
江聽夏回想著昨夜的情形,又聽見厲菖蒲解釋,“你想想,那種狀態,不是作過的,是不是。”
看江聽夏沉默不語,厲菖蒲又說,“魏東當時也在場,他親口告訴我,昨天晚上那破事,他全程清醒地看著,叫他來作證,你能信我了嗎?”
厲菖蒲這話她都聽得懂,可合在一起,她就有些不懂了,這都是什么炸裂的事情。
楊金鳳和厲菖蒲。
楊金鳳的丈夫還在場。
厲菖蒲拉著江聽夏就要去找魏東,讓魏東跟江聽夏說個清楚,這會兒也顧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要是我真跟她媳婦怎么了,他還不得殺了我,怎么會在你面前幫我解圍。”
江聽夏甩開他,一臉慍怒,“你們三個到底是什么關系?”
“我都聽不懂了。”
厲菖蒲把之前楊金鳳落水,錯把救她的魏東看成是他的事情,一五一十跟江聽夏說了個清楚明白。
“我真不知道她認錯了人。”
江聽夏聽完瞇了瞇眼睛,“所以,她一直就對你心懷不軌,現在還因為愛而不得,提著把刀就要來殺我。”
聽江聽夏這么說,厲菖蒲呼吸一滯,一向挺直的腰板都有些塌,“對不起。”
要不是因為他,江聽夏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
死里逃生的恐懼,還有被楊金鳳這段日子的愚弄,以及下意識涌起來的莫名其妙的妒意,江聽夏看著厲菖蒲,開始控制不住情緒,“她為什么覺得沒有我,她就可以跟你在一起?”
厲菖蒲眉頭皺著,他有些不明白江聽夏說這話的意思。
卻聽見江聽夏質問的聲音,“你有沒有回應過她的感情?”
聽到這話,厲菖蒲呼吸都不順,江聽夏一句話氣的他有些缺氧。
“怎么可能!”
他神色嚴肅,“我從來沒搞過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江聽夏卻不依不饒,“一個巴掌拍不響。”
“男女之間的事情講究一個你情我愿,要是她從你這兒看不到任何希望,她會瘋到要來殺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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