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我看你剛才不是挺能叭叭的么
聽到厲菖蒲戒酒,瞿老黑很是不解。
“這是,突然就不喝了。”
他說:“你跟老哥開玩笑吧,你記不記得那次,咱們打了勝仗,進城后擺慶功酒,咱倆一人對上十幾個人都不帶怵的,硬生生把別人都喝趴下,想起這事我就覺得痛快。”
他一臉興奮說完,湊在厲菖蒲耳邊,低聲說道:“咋,現在結婚了,媳婦管的嚴,不讓喝?”
他邊說邊看江聽夏,把一旁的江聽夏看的莫名其妙的。
瞿大同于是對著江聽夏呵呵一笑,“弟妹,今天大伙兒高興,你就讓他喝點。”
江聽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瞿大哥,我沒不讓他喝。”
她推推厲菖蒲的肩膀,“你想喝就喝嘛。”
厲菖蒲拍拍江聽夏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仰頭朝她笑笑。
“我戒酒,肯定不喝。”
厲菖蒲又推開離他太近的瞿大同,“我自己要戒酒,跟她沒關系。”
“我媳婦好著呢。”
聽厲菖蒲這么說,滿桌人吁聲一片,江聽夏在一邊聽著都有些臉紅。
瞿大同不管那個,滿心都是喝酒的事兒,他一腦袋問號。
“不是因為媳婦管著,那是為啥?”
突然,他一拍桌子,“我知道了。”
“哈哈,你是怕喝不過我,你不敢跟我喝。”
厲菖蒲不服氣,“那不能夠。”
“咱們兩個對上,我什么時候認過慫。”
瞿大同聽厲菖蒲說完,臉上的笑帶著股子不服,“你不說這個還好,你一說我這心里火氣直冒。”
“你說你小子是不是跟我杠上了。”
“以前打仗跟我搶主攻位置,什么好東西都緊著你們。”
厲菖蒲好像想起了什么,笑的很是開心,“我們是主力,配好裝備那是應該的。”
瞿大同又說,“后來搞演習,又跟你碰上。”
瞿大同恨的牙癢癢,“你小小年紀,招數不少。”
這一句話,可藏著不少悶虧。
厲菖蒲聽了瞿大同的話,面上遮不住的得意,頗有些意氣風發,“戰場瞬息萬變,敵人可不跟你來虛的。”
他拍拍瞿大同的肩膀,“你就說你服不服。”
瞿大同擺手,“不服,我不服。”
“找個日子,咱倆還去打靶,上次輸你那一槍,我可還記著呢。”
厲菖蒲和瞿大同一個二十多,一個三十多,年紀有差距,兩人卻稱兄道弟。
別看現在關系好,那一開始也是互看不順眼。
都是悍將,戰場上打急眼了,誰也看不上誰,都覺得對方不如自己。
內心想著同一句話,他打的是個啥,不如讓老子上。
鬧過幾次矛盾,都靠老首長調停,后來,見識到對方的真本事,這才互相打心眼里敬佩對方,慢慢的,處的跟兄弟一樣。
說起以前的事,內心都有感慨,這氣氛,實在該喝一杯。
可偏偏厲菖蒲戒了酒,瞿大同勸了幾次,厲菖蒲就是不喝。
瞿大同就跟別人碰杯去了,孔三平走過來跟他喝了一杯,忽然問道:“瞿團長,今天不是有舞會,你咋不去呢?”
孔三平這么一說,厲菖蒲也想起來了,有些驚訝。
“老瞿也在名單上。”
孔三平說道:“對,本來瞿團長剛調過來,舞會沒他的名額,不過師長重點強調,點他的名了,就把他加上了。”
厲菖蒲去問瞿大同,“那你咋不去?”
瞿大同裝著糊涂,“我又不會跳舞,去什么舞會。”
厲菖蒲眼睛一瞇,“老瞿,你別跟我裝蒜,今天舞會為了什么,你不知道?”
瞿大同揮了揮手,重重坐在板凳上,側身對著厲菖蒲,“知道。”
“什么舞會,不就是男男女女湊一塊,給人介紹對象,催人結婚嘛。”
厲菖蒲看著瞿大同,“你什么都知道,還耍無賴。”
他看了看手表,要把瞿大同拉起來,“你現在就過去,還來得及。”
瞿大同朝厲菖蒲笑,希望拍了他馬屁,他能放自己一馬。
“我兄弟今天請客,我必須得來,什么舞會我都不去。”
“我這是給你面子呢。”
“兄弟,老首長面子不給,給你了,偷樂去吧。”
厲菖蒲繃著臉,“你那是給我面子?”
“你是拿我當擋箭牌吧。”
他還不知道這瞿老黑子,一定是他不想去舞會,又怕被領導批評,跑他這兒躲清凈來了。
他又勸,“老瞿,你打光棍那么多年,拖到現在老大不小的,這是為了解決你的個人問題,你說你往后躲什么。”
瞿大同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現在被說煩了,也沒好態度了,一揮手把厲菖蒲甩開,自己穩穩坐在板凳上,一副誰也拉不走的樣子。
“不去,我才不去,沒意思,還不如在你家喝兩碗酒。”
厲菖蒲看他牛脾氣又犯了,也不退步,“你必須去。”
“今天團級以上干部,凡是單身的,都得去參加舞會,這是任務。”
“你就是去了以后,在冷板凳上坐一晚上,你也得去。”
瞿大同也火了,“我又不談對象,不結婚,我去什么舞會。”
厲菖蒲不甘示弱,“你為啥不結婚,天天在外面浪蕩,連個家都沒有。”
他拉了一把瞿大同的衣領,白色衣領上面烏漆麻黑。
“你看你這樣,胡子不刮,衣服不洗,好好的一個人,把自己弄的跟個流浪漢一樣。”
瞿大同扯著嗓子哎呀了一聲。
“你小子還給我做上思想工作了。”
“還管我結不結婚。”
“那你干什么團長,你干政委,給人做思想工作得了唄。”
見兩人紅臉,一邊的孔三平推著厲菖蒲坐下,在一邊也跟著勸。
比起厲菖蒲和瞿大同那鐵哥們的關系,可以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孔三平說話就客氣多了,不能發火放狠話,只能是慢慢勸。
“瞿團長,你看你還不高興了,厲團長他不也是為了你好,大家都是為你好。”
厲菖蒲看見瞿大同那副牛脾氣的樣子,哼了一聲,也不高興了。
孔三平接著開導瞿大同,“我就不知道你怎么就不愿意去,這多好的事。”
他坐在瞿大同另一邊,推心置腹般,“而且師長特意叫你去,這是關心你,你還是應該跑一趟的。”
“就算咱們退一萬步說,你打心底里就是不愿意結婚,那你就去跳舞嘛。”
孔三平做了個跳舞的手勢,“蹦擦擦一下,全當放松心情。”
瞿大同油鹽不進。
“我不會跳。”
看著這臭脾氣的瞿大同,孔三平也不生氣。
“你不會跳,你可以看別人跳。”
孔三平一臉向往,“我跟你說,一水兒的年輕姑娘,跳起舞來老好看了。”
孔三平話音剛落,從他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嘭一聲,把裝菜的盤子重重放在桌子上。
動作帶著不小的火氣,盤子里的腌大蒜頭都險些蹦出來。
極大的響動嚇了孔三平一跳,他回頭一看,見是劉玉英站在他身后,正雙手叉腰,斜著眼看他。
劉玉英語調跟歪了的車把子一樣,歪七扭八的。
“說呀,接著說。”
滿屋子安靜,孔三平更是大氣不敢出。
劉玉英的眼神掃過他僵硬的臉,冷笑一聲,“我看你剛才不是挺能叭叭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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