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咱倆那么大一張結婚證擺在家里,又不是擺設
聽他這樣說,江聽夏咬了咬嘴唇。
也不能太過分了,讓他好可憐,江聽夏這么想著,轉頭看向了厲菖蒲的眼睛。
江聽夏的眼神有片刻躲閃,可為了不輸氣勢,隨即,她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以為我就氣你這一件事嗎!你以為現在解釋清楚了就沒事了嗎!我告訴你,我還是很生你的氣!”
厲菖蒲有些心虛,微微低頭,“我知道,你生氣是因為我把你送來參加訓練的事情。”
“可是,”厲菖蒲抬眼看向江聽夏,他眼眶有些發熱,“你也不能跟別人說你單身,這樣太過了。”
厲菖蒲又說:“咱倆那么大一張結婚證擺在家里,又不是擺設。”
聽厲菖蒲說起剛才她說自己單身的這個事情,江聽夏也瞬間心虛,她不想被他揪著這個事不放,顯得自己理虧。
這時,江聽夏又聽厲菖蒲說:“你是不是因為我把你送到基地的事情故意氣我?報復我?”
江聽夏瞬間傲嬌起來,呸,他就給自己臉上貼金吧,自己才不會為了氣他做什么事情。
厲菖蒲卻知道江聽夏是小孩脾氣,就是跟他鬧別扭,才故意氣他的,只是他的心里還是有些不安,“我們聊一聊。”
江聽夏把手一甩,“沒什么要跟你聊的。”
“你想讓我參加訓練,你的計謀得逞了,現在又跑來讓我原諒你,可能嗎。”
可厲菖蒲不松手,她就甩不開他,江聽夏瞄了一眼他鐵鉗一樣抓著自己的手掌,“你要在這里跟我拉拉扯扯的,會有人看見的,還不松開。”
厲菖蒲眸底情緒暗涌,“你怕別人看見,以后不能跟別人說你單身了?”
江聽夏甚至有些懷疑,這話竟然是從厲菖蒲嘴里說出來的,不是他一直強調在公共場合要注意距離,兩人出門的時候,想牽他的手都被拒絕。
江聽夏白了他一眼,“你腦子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說這種話,快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聽到江聽夏這樣冷言冷語,態度堅決,甚至開始不耐煩地扣自己的手,就想讓自己疼了然后放開她,厲菖蒲有些無奈,為了讓她多跟自己說兩句話,厲菖蒲只能曲線救國。
“你不理我,那安茜的事情你管不管?”
厲菖蒲知道江聽夏把安茜當妹妹一樣看待,想必安茜的事情她會在意的。
江聽夏果然不再急著要掙開他,眉頭微蹙,一臉擔心,“安茜怎么了?”
“你不要著急,不是大事,”厲菖蒲先簡單安撫了江聽夏的情緒,又說:“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清凈的地方好好談談。”
……
兩人出了食堂,站在食堂側邊的一棵大樹下。
江聽夏急匆匆問道:“可以說了吧,安茜她怎么了?”
見江聽夏著急,厲菖蒲趕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她。
“當初安茜和章鳴結婚,是找了魏東幫忙,楊金鳳作保,搬去了連梗村,”厲菖蒲停下來,看了一眼江聽夏的臉色,這才又說道:“楊金鳳被判了以后,魏東沒多久也打報告離開了,章鳴跟我說,村子里的人開始找他們一家人的麻煩,他還有工作任務,不能時時刻刻在家里,安茜現在懷著孕,前兩天跟村里人推搡了一下。”
聽到安茜被別人推搡了,江聽夏心都跳到嗓子眼,孕婦被推一下可不得了了,江聽夏擔心地問道:“安茜沒事吧?孩子也沒事吧?”
好在聽見厲菖蒲說:“去醫院檢查過了,有些出血,不過安茜沒事,孩子也沒事。”
可江聽夏還是有些不放心,見她臉色不好,厲菖蒲安慰道:“我前兩天去醫院看過了,沒事,只是安茜要在醫院住院觀察幾天。”
江聽夏不在,安茜那邊出了事,厲菖蒲想著江聽夏和安茜情同姐妹,他是做姐夫的,怎么也要去看看情況,所以知道了這件事就往醫院跑了一趟。
聽厲菖蒲說他親眼看過安茜的狀況,江聽夏稍稍安心,想著過兩天等這邊訓練的事情一結束就去看安茜。
厲菖蒲去醫院的時候還碰見了另外一個人,糧滿倉。
厲菖蒲記得當初他和安茜還相過親,甚至差點成了,他連結婚報告都打好了,可是后來中間發生了些事情,他和安茜就斷了,后來安茜和章鳴結婚,糧滿倉也娶了別人。
糧滿倉聽說安茜進醫院,想著去看看她,看見她大著肚子,臉上帶著初為人母的慈愛,她和章鳴感情很好的樣子。
糧滿倉和章鳴一直就是室友,他了解章鳴那個人,年紀小,腦筋活,對人對事耍七分鬼機靈,人又條件好,還是家里的幺兒,有那么點脾氣和傲氣,可他跟安茜在一塊,就繞著安茜轉來轉去,給她喝口水都要端著水杯遞到嘴邊,無微不至,不管是章鳴故意演給他看的,還是他們就是這樣的相處方式,糧滿倉也死心了。
回去后,他看到老家寄來的給他納的厚厚的鞋底,一晚上沒睡,腦海里都是安茜隆起的肚子,和她對著章鳴甜蜜的笑容,還有林棗,那個和他結了婚的鄰家妹子。
后來,糧滿倉老家打來電報遞消息說,糧滿倉他娘病了,糧滿倉請了探親假回了家一趟。
回去那天晚上,糧滿倉他娘躺在床上,抓著糧滿倉的手說道:“娘知道你心里有別人,你和棗結婚以后,你沒碰過她,我都知道,可我沒怪過你一句,滿倉,你說,你結婚也快半年了,娘催過你一句沒有,娘知道你從小就主意大。”
老人對著她的兒子,語氣里竟然帶著哀求,“可娘這心里擔心你啊,就想看你結婚生子,跟別人一樣,平平淡淡地過日子,別讓娘死也閉不上眼睛。”
糧滿倉心里明鏡一樣,他知道他娘的病是個幌子,騙他的,上次他娘逼著他娶棗就是拿自己有病唬他,后來他跟棗結婚了,他娘的病也好了。
現在不過是又來唬他一次。
他娘說:“還有棗,那么年輕的姑娘,你娶了她卻讓她守活寡,你對得起她嗎?”
請假那幾天,糧滿倉和林棗圓了房,糧滿倉察覺到手上一抹濕意后,開了燈,看見林棗滿臉淚水。
“棗,咋了,我弄疼你了。”
林棗搖搖頭,“不是。”
看糧滿倉滿臉內疚,林棗解釋道:“滿倉哥,我是覺得對不住你,當初我被我家里逼著嫁個傻子,是你心善,可憐我才娶了我,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我也知道你喜歡的那姑娘比我好,要不是我,你們倆也不能黃了。”
看林棗哭,糧滿倉心頭生起愧疚,“棗,別這么說,是我對不住你,娶了你又不對你好,我讓你傷心了。”
“以前的事不提了,安茜她現在日子過得不錯,這些話別再說了。”
糧滿倉看著林棗,“你不要怪我,我保證對你好,以后咱倆好好過日子。”
聽到糧滿倉的承諾,林棗哭得更厲害了,不過不是以前那樣她在夜里獨自垂淚的眼淚,此刻,她的眼睛流著眼淚,就像干枯的泉眼又冒出了娟娟水流,對日子又有了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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