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跟死過一回一般
厲菖蒲這下急壞了,因為他看到江聽夏一臉難受的樣子,心中不禁一緊,她疼得緊緊咬住嘴唇,仿佛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厲菖蒲心急如焚,江聽夏她都疼成了那樣,卻堅決不讓他看她的傷口。
厲菖蒲完全不知道她的狀況,干脆伸手要把江聽夏抱起來。
江聽夏見他有所動作,伸手一擋,“你干什么?”
厲菖蒲:“送你到衛(wèi)生員那兒去。”
剛才他看到江聽夏摔倒在地,但很快就站了起來,并堅持跑完全程,完成了比賽。
厲菖蒲原以為這只是一個小意外,沒有大礙。
不過剛才還是第一時間叫了衛(wèi)生員,方便等考核結束,可以給江聽夏檢查一下,以防萬一。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轉眼間江聽夏會變得如此痛苦,以至于她的腿疼的都不能觸碰。
這種情況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讓他感到十分驚訝,此刻他人更是火上烤一樣的擔憂。
可這左等右等,衛(wèi)生員還沒來,厲菖蒲等不及了,也顧不上場合,急著要抱著江聽夏去看傷。
“別別別,”江聽夏拒絕道:“你一碰我我腿更疼了,還是我慢慢走吧。”
江聽夏喊疼,厲菖蒲只能妥協(xié),他抓著江聽夏的一邊肩臂,“我扶著你走。”
他說,“你那條腿別落地,重量往我這兒靠。”
囑咐完之后,厲菖蒲扶著江聽夏走路,擔心之余忍不住有些惱火,“剛才怎么不說,路都不能走,敢情你剛才一路都是忍著過來的。”
江聽夏哎呀了一聲又疼又煩,“你別那么多話,我都這樣了,你還教訓我。”
“聽你說兩句,我更難受了。”
厲菖蒲這下一句話也不說了,一路上看江聽夏那一瘸一拐的樣子,憋的難受又窩火,恨不能自己替她受疼,替她受罪。
張有志和李成剛看見厲菖蒲扶著江聽夏走了,兩個人急忙跟了上去,頓時激動萬分。
“哇哇哇,我沒眼花吧,團長怎么跟小姑娘拉拉扯扯的,男女授受不親啊。”
“屁,你那眼睛咋長的,那叫拉拉扯扯,團長就不是那樣的人,一看就是這小姑娘受了傷,團長帶她急救去了。”
張有志心想,能讓團長這么慌里慌張,大庭廣眾之下就把人這么‘親密’地帶走的,一定是情況很緊急。
他搖搖頭,“那小姑娘一定傷的不輕。”
“真能忍,剛才還跟沒事人一樣。”
……
營房里
蘇敏要看江聽夏的傷口,剛想去撩她的褲腿,突然看了看門邊的張有志和李成剛。
蘇敏冷聲說道:“男士請出去。”
厲菖蒲皺了皺眉,回頭一看,說道:“你倆出去。”
張有志和李成剛兩個人聽蘇敏這么一說,意識到他們在場不合適,懵懵懂懂出了門。
然后回頭一看,疑惑了。
“不是,為啥團長沒出來。”
……
蘇敏看見厲菖蒲沒出去,還上前幾步站在了江聽夏身邊,也沒說什么。
他們夫妻搬新家請客的時候還請了她,蘇敏知道兩人的關系,于是給江聽夏治療也不用避著他,一伸手就掀開了江聽夏的褲腿,露出了雪白的小腿,以及小腿上一道因為時間久,已經暗了的血痕,還有血痕下面翻飛的皮肉。
衣服從傷口上扯開,江聽夏疼的嘶了一聲,這會兒她卻顧不上疼。
江聽夏緊張地看著自己的腿,聲音里帶著緊張和一絲哭腔,“完了!這么長的傷口!”
她下一句話就是,“這不會留疤吧。”
江聽夏語氣很是焦急,“那我以后還能不能穿裙子了?”
蘇敏沒說話,臉上表情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給她保證,不過還是立刻安撫江聽夏的情緒,“沒傷到骨頭,只要好好清理傷口,不會有事的。”
蘇敏夾起蘸了酒精的棉花球要往江聽夏腿上擦,給傷口消毒。
厲菖蒲看見了,他預見這棉花球落在傷口上,江聽夏一定會疼壞的,于是抓住了江聽夏的手。
“疼就抓著我。”
他又不放心,大掌捂住了江聽夏的眼睛,“別看,越看越怕。”
厲菖蒲也很緊張,他完全可以想到,江聽夏她從小到大,絕沒吃過這樣的苦受過這樣的罪,他知道,酒精碰到傷口那樣的疼痛,是她忍受不了的。
只是他不能慌亂,他的情緒會影響到身邊本就難受的江聽夏,他放緩聲音,“你閉上眼睛,馬上就好。”
酒精碰到江聽夏傷口的那一刻,江聽夏就痛徹心扉喊了起來,更別說她的皮肉都綻開,需要縫針。
聽著那些慘叫,感受著江聽夏受不住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背,那些痛通過他疼痛的皮肉傳到他的心里,厲菖蒲捂著她眼睛的手都控制不住在顫。
那一刻,他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決定,他把江聽夏送到這里,逼她訓練,逼她成長,他是不是做錯了。
給江聽夏消完毒,還縫了五針,處理完傷口后,江聽夏受的罪不用說,一邊看著的厲菖蒲都跟死過一回一般,他整個后背都被徹底汗?jié)瘛?br />
看著江聽夏,他連笑都很是勉強。
厲菖蒲給江聽夏擦去額頭上的汗,輕聲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不疼了。”
蘇敏端著藥盤走了出去,厲菖蒲坐在江聽夏身邊,把江聽夏抱在自己懷里,讓她靠著自己,用毛巾輕輕給江聽夏擦汗。
江聽夏疼的眼睛都睜不開,只有眼皮在輕輕顫抖,看著十分可憐。
厲菖蒲輕聲問,“傷得這么嚴重,你就一直忍著。”
江聽夏根本說不出話,白著一張小臉閉著眼睛,厲菖蒲也不等她的回答,他在江聽夏額頭上愛惜地落下一吻,“聽夏,你今天表現(xiàn)的很好,很厲害,很勇敢。”
他說:“你現(xiàn)在特別有當兵的樣兒。”
聽見這話,江聽夏睜開眼皮,嘴唇泛白,語氣虛弱。
“我是你的兵?”
厲菖蒲聽出她語氣里的不高興,笑了笑,改口道:“我說錯了,是有個當軍屬的樣兒了。”
聽厲菖蒲這么說,江聽夏白了他一眼,“誰稀罕當。”
“跟你在一起是什么好事。”
說完,江聽夏又閉上眼睛,不理他了。
江聽夏說不稀罕給他當媳婦了。
厲菖蒲臉色一白,他又想,聽夏她因為訓練的事情,今天受了傷,又遭了罪。
剛才包扎傷口,針線在她皮肉上穿過的時候,她哭得凄厲可憐,他看著都心顫,那么疼,她嬌滴滴的,哪里受的住。
聽夏一時對他有意見是應該的。
厲菖蒲不想繼續(xù)這些話題,說真的,他有些怕了,怕聽夏說不要跟他在一起了。
明明知道江聽夏閉上眼睛看不見他的表情,厲菖蒲還是露出一個笑來,“我不說話了。”
“你好好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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