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她又不傻,這個時候她才不招他
江聽夏以前經常這樣想,她白日里是嫁給了一個威風凜凜,不茍言笑的軍官。
可到了晚上,他脫下那身衣服,她就是嫁給了一個莊稼漢。厲菖蒲有時會在家門口那片空地里勞動,江聽夏腦子里都是他舉起鋤頭又重重砸下的樣子。江聽夏總覺得他晚上睡覺跟在地里干活一樣賣力氣,可他的力氣和汗水永遠也沒有用盡的時候,害她吃了不少苦頭。
江聽夏這么說,厲菖蒲挑了挑眉,湊近了些,“難說是怎么說?”
看到他眼里的玩味,江聽夏不說話了。
厲菖蒲那眼睛跟餓狼一樣都要冒綠光了,她又不傻,這個時候她才不招他。
她不管厲菖蒲去解她衣扣的手,偏著臉不看他。
厲菖蒲什么也沒做,只是簡單給她擦身,然后又把衣扣一顆顆扣嚴實了。
他站在那兒不動,過了會兒,江聽夏才聽見他悶悶的聲音。
“你說得對,確實難說!
江聽夏差點把嘴唇咬破了才沒笑出聲來。
……
厲菖蒲端著一碗褐色的藥汁進來,味道都難聞得很,江聽夏立刻捂住了口鼻。
“這什么東西?”
厲菖蒲獻寶一樣把藥端到她床前,“這是藥,給你治傷的藥!
他剛說了個這,江聽夏就捂著口鼻后退,瘋狂擺手道:“不喝不喝,你快把這東西端出去!
厲菖蒲卻不動,頗有信心地說道:“這是去疤痕的藥,有活血軟堅的功效,你那天不是說怕腿上留疤,把這個喝了就能好。”
聽說這是去疤痕的藥,江聽夏突然安靜下來,也不喊著讓厲菖蒲把藥端出去了。
她瞬間遲疑了,看著厲菖蒲手里黑乎乎的藥汁,江聽夏苦著臉,“這真的能讓我身上不留疤?”
厲菖蒲點點頭,把手里的碗給江聽夏端過去。
江聽夏心里默念,不留疤不留疤,她夏天還要穿裙子的,那么丑一條疤痕,她真是受不了,這么想著,江聽夏呼出一口氣,伸手把藥碗接了過去。
跟喝毒藥一樣,江聽夏捏著鼻子,表情痛苦,咕嘟咕嘟一口氣把藥都喝了下去,剛喝完最后一口,厲菖蒲就把碗拿走,動作極快地往江聽夏嘴里塞了一塊奶糖,絲絲甜意彌漫口腔,江聽夏終于沒那么想嘔了。
苦勁兒緩了過去,江聽夏立刻去看自己的腿,“好了沒?”
厲菖蒲有些無奈,笑笑說道:“哪有那么快!
他端著空碗,又說:“你要堅持喝,這藥我給你熬好了端過來,你要每次都像今天這樣乖乖喝藥,至少一個療程,很快就有成效。”
江聽夏不理他,只盯著自己的小腿看,今天是比昨天疤痕淡一些,江聽夏心情很不錯,看來這疤能好。
她于是應了,“哦,知道了,不就喝藥嘛。”
……
安茜和章鳴從院外走進來,是來看望江聽夏的。
安茜肚子已經圓滾滾的,她急匆匆走進屋來。
江聽夏看著安茜這個孕婦膽戰心寒,“安茜,你慢點走!
安茜坐在椅子上,看見江聽夏腿上的傷口,竟然直接掉了眼淚。
懷了寶寶,身體激素有變化,孕婦就是多愁善感,江聽夏笑著拉住安茜的手,安茜拿帕子擦了擦眼角,“聽夏姐,本來好好的,怎么出去一趟,把自己弄成這樣。”
“看你這腿!
厲菖蒲在一邊聽的忽然有些臉熱,都怪他,他有責任。
江聽夏拍拍安茜的手,“別哭了,我沒事!
她說:“這是意外!
厲菖蒲心里有些驚訝,他還以為聽夏會大罵他一通,卻沒想到她就只說了輕飄飄意外兩個字。
厲菖蒲想,或許聽夏在他面前總是孩子氣的模樣,他就真把她太當成小孩子了。
她心里什么都明白,還很寬容,很善良,這么好的女孩,他不需要教她什么。
江聽夏關心了安茜幾句,問她搬到哪里了,家里怎么樣。
安茜是前幾天搬來家屬院的,他們的新家離這里不遠,搬家的時候厲菖蒲這個做姐夫的還去幫忙了。
安茜告訴江聽夏自己很好,家里一切都好,江聽夏稍稍放心,明明自己沒有懷孕的經驗,還是像個大姐姐一樣叮囑安茜好好照顧自己。
章鳴和安茜在家里坐了會兒,就要急著回去,家里還有安師傅在,他們不能離開太久,江聽夏也就不留他們了。
除了苦兮兮的藥汁,厲菖蒲還準備了一堆東西。
他正拿著一塊膏藥模樣的東西就要往江聽夏腿上放,江聽夏哎了一聲,“這什么?”
厲菖蒲把膏藥拿給她看,上面是黑乎乎的藥渣一樣的東西。
“獨角蓮膏,貼在傷口上,祛疤痕。”
他笑,“你不是怕留疤,還想穿裙子,知道你臭美!
聽他說自己臭美,江聽夏不滿意地瞪了他一眼,厲菖蒲就改了口,“不是臭美,是愛美。”
他指著旁邊桌子上一堆東西說道:“那都是我專門托人打聽的偏方。”
厲菖蒲把藥膏往江聽夏傷口處放,“以后認真抹藥,我保證不會讓你留疤。”
聽他這樣說,江聽夏不樂意了,腿微微一動就躲開了厲菖蒲要給她敷藥的動作。
“你說這是什么意思?邀功?”
她說:“我不要!
厲菖蒲看江聽夏鬧小脾氣,抓住她的腿,只是笑,“我隨口說的,怎么還生氣了!
“這藥可是好東西,你乖點不要亂動!
他無奈一笑,“跟別人生氣行,別跟自己的身體較勁!
江聽夏被他抓著腿,并沒有掙扎,任由厲菖蒲把膏藥貼在她腿上,“我才沒有!
她可不是會拿自己的身體較勁的人,江聽夏想,這藥是祛疤痕的,她正需要呢,她可不想腿上留疤。
是厲菖蒲找來的藥又怎么了,他不該這么做嗎?
作為她的丈夫,照顧她是他的分內之事。
……
江聽夏該去醫院拆線了,不過她實在害怕,硬生生往后拖了幾天才被厲菖蒲半哄半勸帶去了醫院。
基地那邊的訓練任務結束了,蘇敏也回了醫院,厲菖蒲專門找她親自給江聽夏拆線,一是蘇敏技術很好,二是上次給江聽夏縫針也是她處理的,也許能有些熟悉感,江聽夏也就不那么抗拒了。
只是等蘇敏拿著剪刀鑷子走過來,厲菖蒲想到上次縫針時江聽夏那痛苦的模樣,一時不自覺也跟著緊張起來。
江聽夏皺著小臉,看著都要哭了。
厲菖蒲終于忍不住了,“蘇護士,這,能不能打麻藥?”
江聽夏聽了狂點頭,打了麻藥就不用那么疼了,剛才光看著蘇敏走過來,她心都一顫,還沒拆線呢就感覺到傷口已經隱隱作痛。
蘇敏一愣,說道:“一般,拆線是不用打麻藥的!
厲菖蒲看看江聽夏,鄭重其事說道:“不是一般情況。”
“她比一般人的痛感要強烈很多。”
江聽夏抬眼看厲菖蒲,見他一本正經,江聽夏先是疑惑地眨眨眼,然后心里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怪不得呢,她就說她怎么這么膽小,這么怕疼,原來根本不是她嬌氣,完全是身體構造的問題。
蘇敏為難道:“要是這樣的話,更不能打麻藥了。”
“打麻藥比拆線還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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