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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年的時光


每個學校大概都有校草這號人物,

        我們學校也有。

        重慶大學~

        藝術系~

        顧奕澤,也就是現在的顧易。

        很幸運,我跟她是同班同學,每天上課的時候都能見到他,他總是穿著干凈的白色t恤,標致的面孔,秀氣的五官,清澈的眼神。雖然稚嫩,但完全不影響明凈無邪的校園氣質。

        他就像天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及,只有在白日夢的時候幻想的人。

        他總是課堂上低頭看著教程,或是認真的看著黑板,露出自信的笑容,不時點頭聽著講師天書般的語調。我總是坐在后排,這樣就可以經常看見他。

        斜側面能看到他的臉,碎發懶懶的垂在額頭,陽光斜斜的打在他的頭發上,絲絲光線勾勒著臉部精致流暢的輪廓,還有那高挺的鼻梁,真是走到哪都是自帶光芒的存在。

        他每一次出現都是女生中討論的焦點。

        我的室友姜蓉就是這樣,

        每天晚上回去都會評論,比如

        “今天顧奕澤穿了一身白色襯衫,真是干凈帥氣”

        “依依,學校要舉辦晚會,聽說顧奕澤要參加了,好期待”

        “我看到顧奕澤今天和一個女孩子在說話,那個女孩也不怎么樣啊~~”

        “我聽說顧奕澤今天又被一個大膽的女生告白了,他每次都是那么靦腆不知所措,臉紅彤彤的,還是那樣不好意思委婉拒絕”

        等等。。等等。。

        我們會一起討論,一起花癡,一起期待,一起迷失。

        其實除了蓉蓉,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也會欣喜,這個秘密,我隱藏的很好。

        我不想讓別人發覺,我甚至都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誰會在意這樣的喜歡,只是每次遠遠的看著他在耀眼的光芒處迷失。

        唯有一件事連蓉蓉都不知道,那是大四的上學期,講師要求我們去實習,我和蓉蓉在發愁實習的地方。

        老師的推薦我們很快一起去了沙坪壩凈顏畫室當臨時講師。每天都是給講師當助教,給一大堆孩子輔導畫畫基礎知識。不同年齡段的孩子都很鬧,雖然很累,但是卻很充實。

        重慶總是潮濕多雨的天氣,依然清楚的記得那日就是七月十一,陽光正好,多日的陰霾總算有絲絲陽光照耀,我穿著一件灰色短袖,牛仔褲,背著書包,一副學生打扮。準備去上班,重慶的道路綠化還真是好,林蔭小路樹葉沙沙作響,陽光透過樹葉零零散散映在地上,絲絲涼爽感襲來。路邊黃色的出租車飛馳而過。隔著馬路遠遠的車站牌,在我看見了顧奕澤,他今天依然還是一件白色t恤,一邊肩膀背著黑色皮質書包,慵懶的看著地面,白皙的臉龐依然純粹與干凈。我緊緊跟了上去,剛來到車站旁,來不及多想緊隨他上了807路公交車,透過零星的空處,時不時的看看他。

        我慢慢往車后面走,人很多,很擁擠,走到他身后的時候,我停了下來抓住欄桿,他高大的背影,這是我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挨著他,淡淡好聞的肥皂味道,我心跳加速。

        “漢渝路站到了,請各位乘客帶好行李物品準備下車”公交車機械般的語調響起。

        還在猶豫是否要下車,還是跟著他。

        只見他下了車,我也毫不猶豫的下去了,他走路很輕盈,但時不時會小雀躍的跳一下,很是活潑,跟平常真是不一樣。

        遠遠的看著他,跟著他,隨著他的步伐,似乎身旁的行人已經完全看不見了,眼里只有那個身影,映襯在重慶春日街道兩旁的銀杏樹下,吐露著綠色的枝丫。

        風吹起他的頭發,他的衣角,我走過你走過的路,這算不算不再是兩條平行線,而有了點點的交集。

        大概是吧。

        顧奕澤拐進了一個柵欄門里。

        旁邊是低矮的紅色磚墻旁一個白底綠色字樣,寫著幾何空間設計公司。

        “他來這里干嘛”心里疑惑著,隨即走到了柵欄旁。

        “聽說了嗎,今天新來一個實習生,聽說昨天面試的時候,在單位的幾個女同事都花癡的不行”一個直發女生說著。

        “不好意思,昨天我也在,小鮮肉頂級配置,我都想當一回白骨精了”一個卷發女生說著,便癡癡的笑了起來。

        “流口水了啊,別做夢了,小弟弟,欣賞下就好了。”直發女生一臉嫌棄的邊說,便推開了柵欄,走進小樓里。

        剛只顧著看他了,沒注意這個小樓也是很有講究的,四層建筑,木質與玻璃相交的幾何結構,好似在一個空間交錯而并,卻又柔和相互襯托。外邊的低矮的紅色磚墻有金瓦,有種中國古典建筑的風格樣式。很有建筑特色,這大概就是老師說的新派建筑風格,中式古典包容現代主義,處處不協調,卻又融合到恰到好處。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了,我忙打開書包,看到手機號碼,頓時忘記了,糟糕,9點的實習工作,趕緊向反方向跑到畫室。

        隨著早上的課結束了,我愣愣的坐在畫室里,早上的經歷好似一場未醒的夢,那么近的夢,好似碰就要破碎的夢。

        一連幾日都是愜央央的模樣,偶然相遇太難得,好幾次在車站那,都再也碰不見,連我自己都在懷疑,那個夢幻的早上,難道我只是做夢,以至于太真實了。

        準備打開電腦,寫之前的實習心得,忽然鬼使神差的打開了幾何空間設計公司的主頁,赫然都是設計過的案例,感嘆設計師的才華出眾,卻也被一行字吸引了過去—招聘建筑設計師實習助理一名。

        我搖著頭,一個大膽的想法揮之不去,我想去那里實習,有他在的地方實習。

        “我只是想離他近點,再近點”我苦笑的說服自己。

        僅此而已。

        打開郵件把自己的簡歷發了過去。

        第二天我向畫室老師辭職了。

        我走在沙坪壩步行街。

        手機鈴聲響起。

        “你怎么辭職了都沒給我說啊”蓉蓉氣急敗壞的說著。

        “我有點想換個地方實習”我說。

        耳邊蓉蓉的聲音此起彼伏,而我什么都沒聽進去,只是不時地嗯。。嗯。。

        “算了,那你自己找好了沒?”蓉蓉關切的問著。

        “嗯,有了意向,發了簡歷等消息”我說。

        隨即掛了電話。

        一連幾天我從期盼到失望。

        懶懶的躺在宿舍的床上,整日無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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