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富士山下冰雹
一天,爬完雪山回來,我推開門,居然黃韋德又回來了,我裝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說:“你來做什么?”他說:“我來買一副畫,我剛剛參觀了一下,我覺得這一副應該能賣出好價錢。你看,你多少錢愿意賣?”
他指著手上的一幅《富士山下冰雹》的畫,用贊賞的眼光看著畫,好像撿到寶貝的樣子。
“你到說說你喜歡這畫哪了?”我走到他身后,同他一起觀賞《富士山下冰雹》,里面有著富春山下,一個人在風雪中行走,風沙漫天,冰雹從天而降,他將手臂環抱自己的腦門,頭頂上有一塊有會議桌一般大小的冰雹,眼看隨時要將他的腦門給砸開。
他故作腔調的說:“我喜歡這畫。驚悚!創意!富有想象,令人意猶未盡。這應該有一二三集吧,這畫?”
我瞬間又得意了,說:“那是肯定的,有《富士山下冰雹》之《一》《二》《三》,你要買,得買全集。這沒給三百塊,我是不賣的。”
“三百塊,這也太貴了,100塊行不行?”
我不想他出去走私貨這么久,該是賺到不少錢,竟然還有體力跟我這樣一個食不果腹的老鄰居討價還價,簡直是可氣可怒,我直接開始哄他走人。
“不賣不賣,一百塊,三幅畫,你是打算來買狗糧的吧。現在狗糧也沒帶這么便宜的!”
“誒,買賣不成仁義在,這還沒做買賣就轟人走,太不符合你這大藝術家的身份了吧。那之《二》《三》的作品,我也沒見著,買不起,好歹讓寡人也欣賞一下,饞饞眼。回去給你打打廣告做個宣傳,也是好的。”
他杵在我的畫板前,右手扶著一副《北國風光》的畫框,用真誠的目光注視著我,似乎真的來看畫。
看他一臉絡腮胡子,亂糟糟的,似乎很久沒有打理過,烏黑深邃的眼眸下透露了一些滄桑,穿著一件褪了色的灰布棉軍裝,上面顯然有些各種各樣的污痕,風紀扣也不扣。以前都不怎么帥,沒仔細看。
今天打量一下,我誤以為我在看詩或在看畫。沉思幾秒后,他問:怎么樣,畫給看不?
我說:“《二》《三》還在腦子里,你得過兩個星期來,就可以看到。”
他似乎依然不甘心兩手空空就這樣走了,低頭不知道目光飄向我手中的畫還是地面,右手在畫框上輕輕的拍打了一下。
本是為了緩解尷尬,我才順便問了句:“你那白骨挖得怎樣?”
“還好。”
停頓了一會后,他反問:“你不樂意我挖白骨嗎?如果你不樂意,我就不挖了。”
我相當堅定的說:“不樂意,100”
于是,我們又重新找了一條小河,河邊他用木頭,建了兩間房子。一間是我的,一間是他的。兩個房子間距只有100米。他給自己修了一個漂亮的白色柵欄圍城的院子,里面種上了許多新鮮可口的蔬菜。我跟著一起也給自己修了一個院子,種上玫瑰花、牡丹花,讓柵欄上爬滿牽牛花。
我肚子餓了,就進院子里摘番茄和黃瓜吃。
過了幾天后,他追問我的《富士山下冰雹》之《二》《三》畫得怎樣。
我說:畫成了,你過來看吧。我順便給你講解一下。
富春山下冰雹之一是,黃韋德在冰天雪地走,一塊大冰雹要砸向他。
富春山下冰雹之二是:然而黃韋德并沒有被砸中,千鈞一發之際他腳下發生了雪崩,他跟隨著雪推流一路向西南方向滾去,西南方向、食人族和野人族正在發生一場領土爭奪大戰,食人族的黑風將軍和野人族的斯諾首領正打得火熱朝天時,黃韋德帶著綿綿不絕的雪崩,將兩側的士兵沖散了,呼嘯而來滾到兩個領將正中間。
富春山下冰雹之三是:黃韋德用溫柔又纖細的聲音說:兩位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黑風和斯諾距其約3米,聽不清。幾乎同時走上前,伸長耳朵聽。黃韋德又說道:“兩位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哦,這下總算是聽清了,借一步說話。
中國文字博大精深,什么話需要借一步說話。那一定意味深長的,話里有話,透露著玄外之音的至理名言。
富春山下冰雹之四是:
兩位將軍伸長了腦袋,側耳傾聽黃韋德娓娓道來原委:“二位將軍可曾聽說,二位現在爭奪的領地是白骨精的老巢,那妖精可生厲害,未見其形,已見尸骨。二位在此耗費時日,打得兩敗俱傷。也未見得能活著奪回此地。”
黑風故作鎮定,斯諾卻聽者有意追問到:“那先生有何妙計,了卻此妖”
黃韋德輕咳了一聲說:“今日,家中娘子派我出來覓食,想討得兩斤馬肉回去,已是黃昏之時,怕是在家肚子已餓壞了。”
“馬肉,這小意思,給你帶上十斤。先生,你可得說說這有何計策,除我心頭大患。”斯諾熱誠迫切的眼神看著黃韋德。
此時,黃韋德聽我故事聽得入神了,還追問,“然后呢?”
我說:“不是才畫到四了,預知后事如何且切聽我下章分說。”
他不滿的抱怨到:“個丫頭騙子,成天就會掉人家胃口,就不能一次性畫完?”
為何是富士山?當然是源自陳奕迅的一首歌詞:為何為好事淚流,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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