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jié)不可預測的趨勢
靈空島。/WWW、qΒ5。Com\
“就是這玩意嗎?”
帝驊指著被放在靈空島中央的一個獸籠一樣的東西,用一種極為不屑的語氣搖頭道,“即使是天眼都不能做到的事情,只用一個大鳥籠,再加一個十塊錢的插座,就可以做到。那幫家伙真的是已經(jīng)完全頭腦短路了么?竟然會因為這種瘋子的言論,而把我們召到一起來?”
站在旁邊的天道說道:“現(xiàn)在是紅杉和尹奇在負責地面上的事,他們把他找來,自有他的道理。我們剛剛被解職,心態(tài)一定要顯得平和,你剛才這種話要是被別人聽到,一定會說你心胸狹窄的。”
“真是猴戲。”帝驊聽到天道這么說,也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所以只是做了下來,然后搖搖頭,說道。
不多時,修真者們就都齊聚在了靈空島中央。
這時候,負責地面事務的尹奇和紅杉,就開始講解整個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開會之前,我已經(jīng)把相關資料散發(fā)給了諸位,我想你們應該對整個情況大
概了解了。”尹奇說著,指著那個獸籠式樣的儀器,“我們是在德國慕尼黑地
區(qū)得到這個東西的,這個東西的擁有者叫做希勒,二十八歲,身體健康,思維
清楚,也沒有任何不良嗜好。我們的人是在執(zhí)行新諾亞方舟計劃的時候,注意到他的言論的。”
“根據(jù)他的供述。他的父親,一個名叫坦爾曼,通曉中文的知名退休教授,在
退休之后日以繼夜的在自己的地下室瘋狂工作。最后,他制造出了這個儀器,并且通過這個機器從這個世界上神秘的消失了,還留下了一本關于整個研究的筆記。”
尹奇說著,揚了揚一本厚厚的筆記簿,“就是這個,但是這位老教授寫這些東西。似乎并沒有打算與別人分享。所以他的整本研究筆記,都是用一種奇怪的密碼語言寫就的,我們一時之間還無法看懂。”
尹奇的話說到這里。帝驊就忍不住開聲道:“我聽到這里,我覺得你只非常清晰地表明了一個意思,那就是一切都只是你地揣測,難道你就不能告訴我們一點實在的東西嗎?比如說,干脆運轉一下這個儀器給我們看一下。不就一切都好了嗎?”
緊接著,另一個修真者也說道:“是啊,你所提交的東西,實在是太捕風捉影了。”
這時候,紅杉趕緊接口道:“我們動用了極為龐大的力量,用十天的時間,對這位名叫坦爾曼地教授的失蹤進行了詳細調查,結果證明,他確實是從這個世界上神秘消失的,并沒有任何外力發(fā)生過作用。他沒有財產(chǎn),沒有仇家,周遍也不曾出現(xiàn)過任何殺人狂之類的不確定存在。從這條線索,我想我們最起碼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位名叫坦爾曼的德國人,確實是通過這個儀器去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十天,就做了詳細調查,你這話還將是地面上那些混事的公司文員。”帝驊冷笑了一聲。然后又說道,“沒有財產(chǎn),沒有仇家,沒有變態(tài)殺手,然后失蹤,就一定是被帶回真界去了嗎?那地球上每年去真界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我寧愿相信這位坦爾曼因為怕冷把自己埋在土里給憋死。也不愿意你這種鬼話。”
帝驊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就顯得有些刻薄了,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的紅杉不禁臉上一沉,“帝驊,做人不要太過分了。”
尹奇也冷笑著說道:“就是,自己無能,就以為別人也像你一樣無能。”
這個時候,在場的修真者全都顯得很興奮。靈空島上地生活實在是太單調了,偶爾看看這種惡毒的爭吵戲,也是難得娛樂之一啊。
然而,就在大家期待著這三人大吵一頓,乃至大打出手的時候,天道出來敗興了,“尹奇和紅杉,實事求是的說,你們在現(xiàn)在這個階段就迫不及待地把大家找來開會,確實是有些過于急噪了。不過這個儀器如果真的能夠將人帶回真界,那么毫無疑問,這將是改變整個局面的一件事。有了它,我們不僅可以牢牢地控制住真界的局面,大家無聊地話,也可以輪流著用它回到真界去轉一轉,就當做是放假,豈不也是一件快事?”
聽到天道這么說,其他修真者的心思就有點被勾起來了。離開真界已經(jīng)幾千年了,每天都待在這個靈空島上,日子無聊得只差去撞墻了。
已經(jīng)不止一個修真者想要回真界看看了,所以天道的這個提議極為誘人。
“所以,我覺得當務之急,是弄好兩件事,第一,弄清楚怎么驅動這個儀器。第二,弄清楚這本研究筆記本手上到底都寫了些什么東西。”
應該說,天道的話是極為中肯的,所以尹奇和紅杉都很聽得進去。他們兩個于是趕緊點點頭,對天道說道:“天道的話言之有理,我們是操之過急了。只是,我們大家都是修真者,每天研究得都是養(yǎng)氣煉丹。但是我們創(chuàng)造出來的這些人類,他們所研究地,可全都是什么物理化學。這個儀器也跟許多科學知識有關,這玩意我們都不懂啊。這個研究筆記本似乎也跟什么密碼學相關,這個……我們也弄不明白啊。”
“這還不好辦,我們在各國政府都有我們自己的代理人。你把這份研究筆記簿復印幾份,讓他們召集最頂尖的科學家研究一下。一旦有結果,就馬上把這些科學家弄到靈空島上來做現(xiàn)場實驗,那不就成了。”
“天道不愧是在地面上經(jīng)營了這么久。一切都駕輕就熟,我們倆受教了。”紅杉聽完天道這番話,心悅誠服地低頭道。
尹奇也趕緊跟著拱手道:“多謝天道兄幫忙。”
真界。
來自王城,以及來自杭州城的檄文都已經(jīng)傳遍天下了。
雙方在檄文上都極盡顛倒黑白之能事,互相指責,說對方鴆殺了皇帝,也互相指責對方圖謀不軌。
一方在檄文上說,是雄闊海主使了杭州刺殺案,杭州將軍也有參與,結果此案被皇帝發(fā)現(xiàn)。于是密招天下諸將軍清君側。但是,不幸被雄闊海察覺,將其鴆殺。幸得王貴妃及早得知訊息。在冶煉宣護使莫云以及和為貴冶煉總監(jiān)談笑地護衛(wèi)下逃離京城。將陛下圣旨帶到杭州,另林宛如取代杭州將軍,起兵勤王。
一方則在檄文上說,一切都是何保的陰謀,所有人都只不過是他手里的棋子。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一閹奴之身而進窺帝位。林宛如以及王可兒等人助紂為虐,其罪當誅。
不幾日,杭州便傳出消息,說何保已經(jīng)被雄闊海賜死在了王城當中,尸體被毀尸滅跡。而雄闊海之所以這么做,只是為了抹黑杭州方面。
王城得知杭州傳出這種消息之后,馬上改口說,杭州林家和何保本來就是小人之盟,何保是死在杭州方面手里的,是屬于絕對的分贓不均。
再過幾天。杭州方面,又開始發(fā)出訊息,然后王城又回。
就這樣,雙方這種口水仗來來回回打了二十幾天。而各地的將軍們全都不約而同地采取了同樣的對應手法,那就是高聲譴責弒君的行為,宣稱一定要討伐逆賊。為此,加征仇餉稅。厲兵秣馬,犒賞三軍,一副隨時就要大動干戈地樣子,但是卻誰都沒有說他們將會出兵哪個方面,是杭州,還是王城。
局勢,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tài)之中。
似乎每個人都陷入了一種高度的亢奮之中。但是整個局面卻顯得格外地平靜。不過,有心人都知道這種平靜只是表面的。眼下的形勢,就好象是一個堆滿干草的破房子,只要哪里濺出一丁點火花,燎原之火便馬上就要開始燃燒。
對此,無論是雄闊海的王城,還是林家的杭州,全都一清二楚,所以兩方面都在拼了命的擴軍備戰(zhàn)。
而在這個時候,洪三也已經(jīng)和談笑一起,將三套挖礦設備全都測試完畢。在擁有足夠原料的前提下,只需要四個陣法復合在一起,便可以取代現(xiàn)在的電力,驅使這些設備運作起來。
為了讓談笑能夠更熟練的使用這套設備,如果出現(xiàn)一般的機械問題還能自己解決。洪三還被迫,對著那本厚厚的英文說明開始了漫長的翻譯工作。
雖然前生曾經(jīng)學過英文,而且水平還不錯,但是畢竟事隔多年,現(xiàn)如今,他腦袋里的英文單詞已經(jīng)寥寥無幾,只能根據(jù)自己從前看的一些資料,以及自己的猜測,痛苦的翻譯了。
當二十幾天之后,洪三的翻譯工作只進行到不到十分之一的時候,般若來找他了。
般若不是個喜歡說閑話的人,所以一進門就直接開門見山道:“這一個多月以來,因為有絕對充足的修真原料的關系,我們四海島地戰(zhàn)力已經(jīng)得到了大大的提升。我想現(xiàn)在這個時候,向風宇島發(fā)動攻擊,時機最好。畢竟風宇島擁有海外最大的礦山,如果給他們太多時間,讓他們把元氣恢復過來,我們再想到得手,恐怕就沒那么容易了。”
“那雄闊海那邊呢?他們雙方的溝通情況如何,你查到了嗎?”洪三又問道。
般若有些欣慰地笑了笑,說道:“他們雙方不過都只是打著互相利用的手段而已,從來就沒有真正依賴過對方。你知道當初為什么風宇島最后要孤注一擲,傾盡全力來攻打我四海島么?”
“因為雄闊海斷絕了對他們原料的支援?”洪三略想了想,說道。
般若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止是如此。雄闊海當初拒絕南赫的要求的時候,似乎還頗說了些重話。所以雙方便斷交了,南赫也隨之馬上揮兵攻島。誰曾想,竟然落個身死兵敗的下場。他的兒子仁丹,勇猛有余,柔韌不足,兵敗之后,也沒有在跟雄闊海聯(lián)合。雄闊海最近似乎也因為自顧不暇,所以似乎并沒有時間來聯(lián)絡風宇島的樣子。”
聽完般若這番話,洪三高興地笑著拍了拍手。說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害。好,我把手頭的事情交待一下。我馬上帶著子玉他們跟你上路。”
洪三說完,就走出去找到了林宛如。這段日子以來,林宛如是日日夜夜都跟他商量的,所以他們之間到這個時候倒真沒有什么好交代的,無非是溫言幾句。互祝平安而已。
重要的,倒是洪三跟談笑所說的話。
一見到談笑,洪三就將他拉著坐下,然后說道:“談笑,般若來了,我們現(xiàn)在有個最好的時機出擊風宇島,我馬上就要走了。”
談笑此時正在煉器房思考著用什么樣地方式,可以更快的批量生產(chǎn)出金甲大陣,所以對洪三的打擾不是很感冒,于是便不耐煩地說道:“走就走唄。難不成還要我給你碗面吃?”
“靠,我有正經(jīng)事跟你說”
“能有什么正經(jīng)事,比研究金甲大陣地快速制法還重要么?”談笑反問道。
“金甲大陣不是急在這一時的事,你必須等到我把風宇島打下來,然后才能派人給你,不然的話,我們連挖礦設備都不敢拿出來。拿什么煉金甲大陣?”
“那你說,我不研究金甲大陣,我研究什么,你那個說明書又遲遲沒有翻譯出
來,什么辦事效率嘛?”
“我靠,什么叫遲遲沒有翻譯出來?你沒看見那玩意有多厚嗎?”洪三說到這里,嘖了一聲。“你看,我被你一繞,又走題了,我跟你說正事。在我把風宇島打下來,大量給你派人之前,你先把這個東西給我研究好。”
洪三說著,將那個發(fā)動天地倒轉大陣的骨狀法寶遞給談笑,“這可是我跟般若商量了好久,他才同意讓我留下來的。”
“這是……?”談笑看著這個骨狀地東西,有些奇怪地皺了皺眉頭。
“這就是發(fā)動天地倒轉**的發(fā)動法寶……”
洪三剛說到這里,談笑就驚得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哈?天下第一奇法天地倒轉**?”
“管他天下第一,還是第二,反正這玩意對我們太有空了。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有了這法寶,但是我們不知道法門。當今之世,知道法門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游龍道人,一個是雄闊海,這兩個人都不可能把法門告訴我們,所以我們得自己研究。”
洪三說著,從懷里又掏出一個本子,遞給談笑,“我自拿這東西之后,也是日思夜想,想要用起來,這些是我的研究記錄,已經(jīng)有了些眉目和線索,但是離成功還有一段距離,應該會對你有些幫助。”
“好,好,好,我會盡力的。”談笑忙不迭地接過研究筆記和骨狀法器,然后便對洪三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你走吧。”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一頭鉆進煉器房,研究了起來。
王城。
雄闊海和碧連天坐在一起,雄闊海和碧連天正在一起討論關于那些將軍可以拉攏的事情。算來算無,都是每一個都可能被拉攏,但是又沒有一個確定可以被拉攏。
對于雄闊海來說,這種不確定的感覺,實在是太壞了。
他有些郁悶地長嘆一聲,對碧連天說道:“碧先生當初就教我要小心別人趁亂鬧事,可是本王卻并沒有放在心上,如今想來,當初真是悔不該聽將軍之言啊。”
碧連天對雄闊海笑了笑,說道:“王爺大可不必如此,如今事情其實并不算壞。天下的將軍們所害怕的,只不過是我們奪取他們的權位而已。至于杭州林家,林宛如再怎么聰明,不過是一屆女子,林鳳翔地臭名倒是滿世界都知道地。各地的將軍們并看不上他們。所以,只要我們不做出對他們不利的舉動。這些人只會隔岸觀火,不可能跟杭州方面合流,來對付我們的。”
“但是,總是保持這種局面總也不是辦法啊。”雄闊海懊惱地拍著頭,說道。
“這是自然,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候萬事都極為微妙,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鑄成大錯,所以我們做事宜溫不宜火,宜緩不宜急。現(xiàn)在我們最重要的。是盡快把杭州的事情解決掉。只要我們能夠迅速地把杭州地事情處理掉,那么其他事情就可以慢慢解決。而一旦杭州方面拖得太長,讓各地將軍們以為我們虛弱之后。那大局就要發(fā)生本質變化了。”碧連天說到這里,頓了頓,“尤其是西北大將軍,他手握重兵,地位舉足輕重。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卻始終一言不發(fā)。這無論是與他的實力,還是與他忠臣的地位極為不符,我們要對他小心防范才是。”
“那么,以先生之見,將軍們觀察的時間會有多長?”
碧連天略想了想,答道:“應該不超過半年。”
“半年?”雄闊海聽到這個時間,頓時眉頭皺了起來,“這恐怕會有難度吧?在事發(fā)之前,我們宣布攻打山東。雖然因為這件突發(fā)時間而撤兵。但是跟山東將軍地梁子算是結下了。現(xiàn)在杭州方面正在跟山東合流,說要組成什么復仇軍,還揚言要打到王城。本王雖然不怕他們,但是要半年就把他們打垮,似乎沒有那么容易吧。”
雄闊海說到這里,停了一下,又說道。“難道,先生的意思,還是想要本王親自出馬去杭州清理他們的高層?”
“王爺,此舉萬萬不可。”碧連天一聽到這個,就想到金玉堂伏尸當場的樣子,于是趕緊說道,“洪三詭計多端。必有防范,千萬不可輕動。”
“那以先生之見……”
“整件事情的關鍵,都只在一個人身上,這個人便是洪三。依臣下看,他不僅是整件事情的策劃者,也是這個團隊的絕對核心。他現(xiàn)在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悄悄地藏在幕后。所以,只要我們能夠將他找出來,并且將他干掉,那么杭州方面便不攻自破了。據(jù)我所知,林家從前還曾跟王爺聯(lián)絡,想要投靠。一旦洪三身死,他組建地團隊分崩離析,以林宛如一向以林氏家族”為種的思維方式,說不定還會轉投到王爺麾下,到那時,豈不美哉?”
碧連天的話說得十分有道理,但是雄闊海卻并不怎么聽得進去。
直到現(xiàn)在,他仍然不相信洪三已經(jīng)回到了真界。不過他相信碧連天所說的,對于他的親臨清洗,杭州方面一定是做好了準備的。而這種準備,一定就是跟四海島合流。
想到這里,雄闊海終于忍不住了,他下定了主意,要放下身段,重新聯(lián)絡風宇島。照眼下的情形看,般若對自己是狠之入骨了。四海島留在世上對自己只是個禍患,必須將它除之而后快。
至于海外修真派的平衡局面,只能通過大力援助其他島嶼來實現(xiàn)了。
心里下定主意之后,雄闊海點了點頭,對碧連天說道:“一切就聽先生的吧,先生去辦就是了。”
雄闊海便站了起來,走進內室。
進入一棟暗墻之后,雄闊海笑著看著一個被關在籠子里的人,問道:“明王大人,好久不見,這里地天氣還適應嗎?”
鬼眼躺在籠子里,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殺你嗎?”雄闊海笑著走近籠子,敲了敲那用特殊材料做成的籠子,然后繼續(xù)說道,“因為我知道你有做我忠狗的潛質,而現(xiàn)在正是我要用到你這條忠狗的時候,而這個……就是我要獎賞給你的那根骨頭。”
聽到這里,鬼眼猛地張開了眼睛,然后看到笑盈盈的雄闊海的手心托著地,正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殺人七術的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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