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哈哈哈…真是巧啊!璿小子,你是算準(zhǔn)小舅會來這兒,特地先備好一桌佳肴來宴請我,以報彌月之禮的謝意嗎?」猖狂笑聲連綿不絕,涎著口水覬覦滿桌的佳肴美食。/www。qВ5。com\\
啪!竹筷在爆出青筋的大掌中壯烈成仁。
好、好無辜喔!陽艷歌同情地投射殘缺「筷尸」一眼,只覺某人身上輻射出的殺意讓她渾身發(fā)寒,恨不得快些走人。
唉!只不過想進(jìn)來用頓飯,卻怎么也沒料到被他們設(shè)計、陷害的人,好巧不巧也在里頭,而且陷害他的證物恰巧也跟在他身邊。
撞見這種情況,一般人第一個反應(yīng)肯定是轉(zhuǎn)頭走人,怎么也不會不知死活硬送上門,哪知就有個怪胎硬要別出心裁,笑得讓人很想扁的湊上去,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艷歌小姐、星魂少爺,你們怎也來這兒?」瞧見兩人,莫憐兒一雙水眸霎時亮了起來,待兩人落坐后,忙不迭地倒上熱茶送上。「外頭天寒,快喝些熱茶祛祛寒。」
瞧她殷勤為眾人倒茶布菜,再睨睇那張陰沉冷臉,月星魂瞇眼笑道:「我說憐兒姑娘,這些天璿小子待你好下好?沒用那張屎臉臭你吧?」
聞言,莫憐兒為難的偷覷南靖璿更加陰霾的剛毅臉孔,實在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這幾天他把她當(dāng)隱形人,擺明讓她難堪,害她只有厚著臉皮亦步亦趨緊跟著,事事細(xì)心服侍,勉強自己當(dāng)個睜眼瞎子,不把他的冷眼、譏嘲放在心底,只求盡心做好恩人要她拿他當(dāng)主子伺候的吩咐。
瞧她那神情,月星魂心知肚明。反正璿小子那臭性子,用膝蓋想也知他會多難相處。
「唉!辛苦你了!」搖頭晃腦嘆氣,表情卻笑嘻嘻。
「嗯,可以想像。」點頭附和,陽艷歌深表同情。
這對命定的毒夫毒婦是怎樣?拿他當(dāng)笑料來一搭一唱嗎?南靖璿不想落人口實,說他虐待一個姑娘家,當(dāng)下發(fā)出這些天來對莫憐兒的第一句話。「坐下,以免有人說我不懂體恤。」非常命令的口氣。
呃…是在對她講話嗎?站在他身后的莫憐兒神情一片愕然,愣愣不知該如何是好。
「要你坐就坐,還杵著做啥?」怎么,連話都不會聽了嗎?
好兇!不知有沒有人被嚇?biāo)肋^?莫憐兒顫了下,縱然害怕卻不屈服他命令,以著怯生生的堅持,搖頭拒絕。「憐、憐兒站著伺候璿少爺。」他是主,她是仆,沒那福分同起同坐的。
「你敢反抗我?」瞇眼輕柔細(xì)問,額際青筋卻猛冒。
「憐兒不敢!」話是這么說,卻依然沒有落坐。
「你…」
「好了、好了!」月星魂急忙介入,笑著打圓場。「憐兒姑娘,你就坐下吧!不然吃頓飯,身后卻有人盯著瞧,多別扭!」
「可不是!來,這邊坐啊!」陽艷歌直接將人拉到身邊坐,她可受不了方才沉凝、恐怖的氣氛。
「艷歌小姐、星魂少爺,那憐兒就不客氣了。」柔柔朝兩人飄幽一笑,對於兩位恩人的話,她是怎么也不會拒絕的。
瞧她欣然坐下,南靖璿臉色鐵青得更加難看,若不是平日修養(yǎng)太好,粗話差點兒就出口了。她是怎樣?他的話不聽,姓月的隨便說一句,她就奉若神諭,未免也太不將他放在眼里了。
突如其來的火惱教他簡直難以忍受…
「來來來,這清蒸黃魚味道棒透了,快嘗嘗看!」懶得理會某人陰沉難看的臉,月星魂愉快的各夾起一塊魚肉送到兩位姑娘碗里頭,以示公平。
「還好你沒再濺得我一臉油水,不然我就要你好看。」似嬌似嗔橫他一眼,陽艷歌滿心甜意吞下魚肉。
「我哪敢啊!」非常狗腿陪笑。
「星魂少爺,謝謝你!」盈盈柔笑,莫憐兒很是感動。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對她這般好了,除了兩位恩人。
「不客氣,快吃啊!」笑著坦然接受道謝,要她努力加餐飯。
奇了,她笑得那么柔情似水干啥?還有,小舅不是有個命定的惡毒女嗎?這會兒竟然不守夫道,直接在未來娘子面前勾引起別的姑娘!
冷眼瞅著兩人互動,不知為何,南靖璿竟異常感到不爽,恨不得抹掉月星魂那張惹人厭的笑臉。
實在是真的惹人厭啊…
「喂,璿小子,你暗算小舅我啊!」賊眼恁尖,迅疾接下急射而來的竹筷,月星魂不滿的哇哇大叫。「吃飯也礙著你了嗎?」
「笑得惡心,壞我食欲。」嗤聲冷哼。
「哈哈…咳咳…咳…」陽艷歌聞言大笑,卻忘了口中塞滿食物,差點沒被嗆死。
沒多余同情心奉獻(xiàn)給那個叛徒,月星魂瞪眼嗔怒。「璿小子,把話給我說清楚,小舅這張迷倒天下婦孺的俊俏瞼孔,啥時候笑起來惡心啦?」
南靖璿煩躁不已,無心再留下來看他猴戲,無視眾人驚訝,起身走人。
「不是說要跟在我身邊伺候嗎?還愣著?」走沒兩步路,發(fā)現(xiàn)莫憐兒沒跟上,立即回頭嘲諷。
「啊?喔!」第一次,第一次他停下來等她呢!以往他都當(dāng)她是累贅,恨不得拋開她,今兒個卻反常了。
到底是怎回事?莫憐兒百思莫解,在他的冷眼勾瞪下,也沒心神細(xì)思,匆忙忙跟了上去。
耶?怎么說走人就走人,完全不把他這小舅放在眼里啊!目送像惡主欺負(fù)奴仆的兩人離去,月星魂只覺自己莫名被南靖璿羞辱了,最冤的是還搞不清楚為何遭他敵視。
「我是他小舅耶!為啥還要這般委屈吃他排頭?」非常自怨自艾地埋怨。
「嗯嗯…」
「你也這么覺得對不?」陷入無窮哀怨中。
「思思…」
奇怪!她干么不說話,只隨便嗯了個兩聲,實在不像她的作風(fēng)。月星魂深感不對勁轉(zhuǎn)頭瞧她——
「啊——你留點給我啊!」臉色大變驚吼,要她嘴下留情。
瞇眼打了個飽嗝,慢條斯理地吐出一塊啃得干干凈凈的雞骨頭,陽艷歌欣然呵笑。「請自便!」
瞅著滿桌殘羹剩菜,月星魂欲哭無淚。難怪方才她無聲無息,難怪問她話只用單音回答,原來小嘴忙著吃美食啦!
「請用啊!不用客氣的!」將裝著骨頭的碟盤推到他面前,陽艷歌笑得很壞,好不誠懇請他享用。
「當(dāng)我乞丐啊!」氣呼呼地推了回去。
「飽了,我要走了!」呵呵…吃飽就昏昏欲睡呢,干脆回去補個眠吧!
「嘿,我還沒吃啊!」自己用飽就棄人於不顧啊?沒道義的女人!
擺擺手,陽艷歌逕自晃踱離開,不理會那個苦追在后頭、因餓著肚皮而吹胡子瞪眼的男人。
唉…他自己都說吃飯皇帝大了,偏還要在用膳時分心,嘰嘰咕咕地與人耍嘴皮,東西被吃光了怪誰啊!
活該啦!
「可惡、可惡!臭月星魂、混蛋月星魂,去死、去死,去死啦!我討厭你…」深夜時分,明月的銀光灑在林木溪水上,城郊外一處山野林地有名嬌妍少女正憤憤踐踏野地,艷紅小嘴里下斷吐出詛咒。
那個可惡的月星魂,竟然在踏出「天香樓」后便溜了個不見人影。
正當(dāng)她返回府里的途中,奇怪身后怎沒他慣常的嬉鬧聲,回身一看卻發(fā)現(xiàn)他沒跟上來,馬上轉(zhuǎn)回頭沿著來路尋人。
誰知卻讓她給瞧見那不要臉的色胚又勾搭上那個賣藝姑娘,噙著惡心騙人的溫和笑容和人家一家子話家常,未了還一起進(jìn)去「天香樓」,點了一桌子酒菜吃吃喝喝,聊笑得好不愉快。
當(dāng)下她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在他開心享受賣藝姑娘柔情款款的倒酒布菜時,俏顏凝結(jié)寒霜,如鬼魅般現(xiàn)身在他眼前,在他還來不及反應(yīng)之際,二話不說狠狠地賞了他一記巴掌,不顧他的痛呼與解釋,迅速轉(zhuǎn)身、運起全身功力飛掠而出,心底怒火與酸意直冒,直快將她給席卷淹沒。
一路狂奔出京城的她直來到這處前些天發(fā)現(xiàn)的林野濕地才歇下腳來,然后就從白日對著無人山林尖叫,詛咒直到深夜…
呱!
忽地,一聲清亮蛙鳴為這只有憤恨咒罵聲的夜晚增添了另一種聲音。
喝!天下事果真是無奇不有,在這種寒冬季節(jié)竟會有蛙類出沒?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不過也因這聲蛙鳴,終於終結(jié)了少女永無止境的咒罵。
一聞蛙鳴,陽艷歌心中微凜,強忍下高張怒火,暗暗警告自己千萬不要因為月星魂那個色胚而擾亂心緒,壞了自個兒抓捕與「赤練仙子」并稱天下至毒的「紅玉血蛙」的計劃。
話說這「紅玉血蛙」可是煉毒之人畢生難求的至寶,它的毒性之強直可讓中毒之人一時三刻后,便直接去拜見閻王老爺套交情。
至於為啥會讓她發(fā)現(xiàn)這極難尋覓的「紅玉血蛙」呢?這乃因為前些日子因?qū)⒛獞z兒塞給南靖璿一事,為逃避冷臉惡煞的質(zhì)問,故而整日混跡在外,一時無聊下便四處溜達(dá)來到城郊,而無意中發(fā)現(xiàn)此濕地,直到夜色彌漫、玉兔高懸之際,正想打道回府,誰知卻聽到林邊濕地突然傳來清亮蛙鳴,當(dāng)下讓她好奇心大發(fā),不解這種嚴(yán)冬季節(jié)何來蛙類?
人的好奇心若無法得到滿足是很別扭的,當(dāng)然她亦不例外,馬上將好奇付諸行動,悄悄循聲而去,直來到溪水濕地邊,一只拳頭大小、通體血紅如玉、如真似幻的蛙類赫然映入眼底。只見它蹲踞在溪邊,正昂首呱叫,那凝神望月的專注模樣好似正在吸取日月精華。
紅玉血蛙!
陽艷歌差點兒沒驚聲尖叫嚇走蛙兒。她曾經(jīng)聽師父說起此蛙,亦知此蛙特性。
「紅玉血蛙」不似一般的蛙類在盛夏活動,反而詭異的在嚴(yán)寒季節(jié)出沒於濕地溪水畔,直至春意降臨大地才又消失無蹤。而且此蛙生性警覺,只要察覺出沒之處稍有人跡,便馬上遷移他處,所以想要捕捉它,若一次沒成功,那么下一回就不知要到哪兒去找它了。
那時的陽艷歌沒萬全準(zhǔn)備,所以不急著去抓它,只是輕巧轉(zhuǎn)身離開,打算下回再來展開捕蛙大計,哪知后來因一連串的事兒而將此事給擱下了,如今又重回舊地,「紅玉血蛙」也毫不羞澀的呱呱直叫,引誘她去抓它,那么就別怪她下客氣廠。
暗暗從懷中摸出自師父那兒討來,與裝著銀葉雪蘭的寒玉匣同一塊玉所雕成的寒玉盒,極輕極緩慢地接近溪邊濕地。
果然,那「紅玉血蛙」如同上回所見一樣,在同一處地方凝神望月呱鳴…
卡嚓!
踩斷枯枝的輕小聲響讓溪畔的「紅玉血蛙」驚覺了,當(dāng)下四只蛙腿奮力一蹦就要住還流著一絲絲潺潺細(xì)水的溪里跳…
「哪里逃!」眼明手快,寒玉盒當(dāng)頭罩下,將它給困在里頭沒處逃。
小心翼翼地收起寒五盒,只見「紅玉血蛙」在盒里像是給冰封起來,連動也不動,宛如一只真的紅玉所雕成的蛙兒。
「呵呵…還想逃?這寒玉盒可是專門要來對付你的。」欣喜而笑,謹(jǐn)慎覆上寒玉盒蓋收妥,這才準(zhǔn)備打道回城里去。
不過,她今夜一點也不想見到月星魂那色胚,若回「水月閣」,肯定會撞見他,屆時又一肚子火,肯定會睡不好…
啊!對了!今晚干脆別回王府去,隨便找家客棧住下,待明兒精神養(yǎng)足了,再回去找人算帳好了!
主意方定,嬌小妍美身形馬上往城里方向飛掠而去…
「少爺、少爺,你瞧…」
「瞧啥?」朱少麟下耐地責(zé)難跟在身邊的一名屬下.「可別耽誤我去氣『百花樓』尋樂子…」嗟!今晚他打算和「百花樓」的花魁**一整夜,可不許有其他事兒來節(jié)外生枝。
「不是的,少爺!」當(dāng)屬下的直陪著笑臉討好,毛茸茸大手往前方透著暈黃燈光的小客棧門口一指。「您瞧,準(zhǔn)備進(jìn)客棧的那位姑娘是下有些眼熟?」
順著方向瞧去,朱少麟見著那名絕美姑娘時,先是神色大變,反射性的縮起身子躲了起來,直到看到人踏進(jìn)客棧內(nèi)后,才氣呼呼的狠刮屬下后腦勺一記,低聲怒罵。
「不想活了你!見到那女羅剎怎沒早點通知我,還大刺剎指指點點,不怕被發(fā)現(xiàn)嗎?」可惡!凈是養(yǎng)些飯桶,總有一天會被他們給害死。
就算是痛,當(dāng)人嘍羅還是得忍氣吞聲擠出笑容。「少爺,小的是想說那姑娘這般美,少爺您瞧了不心癢嗎?」依少爺性好漁色的脾性,怎會甘心放過這樣的好貨色?
「那也得有命心癢啊!」啐了一口,沒好氣道。老實說,那樣的美人兒,連「百花樓」的花魁都略遜她一籌,他又怎不會想沾呢?只可惜那婆娘兇得緊,連吃幾次虧后,他如今可不敢去招惹。
「少爺,小的倒有一個方法…」為討主子歡心,猥瑣的臉露出邪穢婬笑,招手要他附耳過來。
不解屬下搞啥花樣,朱少麟果真傾耳細(xì)聽。一陣嘰嘰咕咕后,就見他雙眼緩緩瞠大,逐漸露出興奮難耐的詭笑。
「真有你的!」待話音一落,朱少鱗欣喜而笑,一掌拍向下屬,贊賞不已,「此事若真辦成,回去定給你好好嘉賞。」
「那小的就先多謝少爺了!」鞠躬哈腰領(lǐng)謝,自然喜不自勝。
「那東西呢?」手指搓搓,迫下及待要開始實行。
「在這兒呢!」拍拍自己的腰間暗袋。
「那還等啥么?走啊!」朱少麟邪笑一聲,領(lǐng)頭走人。
就見夜色下,兩道黑影偷偷摸摸地來到客棧門邊,鬼鬼祟祟的一陣探頭探腦,確定之前走進(jìn)里頭的絕美姑娘已經(jīng)不在大廳內(nèi)后,這才大搖大擺地晃進(jìn)去,向掌柜要了個房間也住進(jìn)客棧內(nèi)了。
丑時,正是夜闌人靜、萬籟俱寂,世間萬物結(jié)陷入深眠的時刻,街道上空無一人,連乞丐、流浪漢也找溫暖的地方窩著去。
怱地,靜謐的街道一道迅疾黑影急速閃過,穿梭在大街小巷中,那左右張望的迫切模樣,好似正在找尋著什么?
娘的!全天下再沒人比他更背的了!先是莫名其妙地被外甥敵視,然后又遭未來娘子誤會,還奉送一記大巴掌,然后便跑了個不見人影,讓他想解釋也找不到人說,累得這么晚了,還得大街小巷四處尋人,就伯她有個啥意外…
怨嘆不已的月星魂暗自苦笑,怎么也想不到陽艷歌醋勁這般大。
唉——下過是出了「天香樓」,剛巧撞見賣藝的那家子,又好巧不巧,人家也要用飯,而他肚于正餓,見她不理他自顧地走了,想自己一個人用膳也挺無趣的,便不假思索地邀人家一起進(jìn)去享用一頓。
誰知卻被回來尋人的她給抓了個正著,而且還是在賣藝姑娘殷勤替他布菜時,當(dāng)下她便火冒三丈地賞他個大巴掌后掉頭走人,留下他尷尬不已對著滿酒樓被嚇傻的客人傻笑。
唉——真是黑煞當(dāng)頭、霉運不斷啊!人家賣藝姑娘為他布菜倒酒,他總不好意思拒絕吧!當(dāng)然只能笑著承受了。怎這女人連這種醋也吃?
再次嘆氣,月星魂心知想再多也沒用,現(xiàn)下最要緊的是快將她給找出來,都這么晚了,一個姑娘家在外頭多危險…呃…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別人很危險啦——以她那潑辣、驕蠻性子。
但無論如何,他還是放心不下她,非得快些找到人不可。
尋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街道巷弄,就是下見她蹤影,月星魂下禁急了,暗自佩服她怎有辦法將自己藏了一整個白日與晚上,就是能讓他找不著人?
光是京城他就已經(jīng)不知找了幾遍,大至皇宮內(nèi)苑、小至阿貓阿狗的秘密小窩都讓他給潛進(jìn)去翻了過來,但是不見人就是不見人,難不成她出城去了?
月星魂忽地頓下迅疾的身形,思考著這個可能性…
「呸!若不是姓朱的投胎投的巧,少爺,我犯得著這般伺候?迷煙是老子提供的,主意也是老子出了,想不到一將那熟睡中的漂亮兇婆娘迷昏了,姓朱的連點甜頭都不讓我嘗,竟然趕老子回串相府。他***!老子本來還奢望等他享用過后還能留給我快活、快活,畢竟那般絕色的姑娘可是少有…」
寒風(fēng)中,嘟囔低咒的婬邪嗓音隨風(fēng)飄散,竄人某雙靈敏的耳里。
咦?又是哪個采花賊在干邪惡勾當(dāng)?月星魂瞇起眼,順著低咒聲方向瞧去,就見一抹黑影縮著脖子抵御寒風(fēng),由遠(yuǎn)方越行越近,嘴里的低咒聲也益發(fā)的清晰。
「…呵,也算那兇婆娘活該,打斷姓朱的手臂,又屢次壞他好事,現(xiàn)下姓朱的拿她抵債來**、快活倒也不吃虧…」
兇婆娘?姓朱?打斷手臂?怎么這些形容都好生熟悉,活脫脫就是在說某個讓他找了一整晚的惡毒女人!月星魂越聽越是心驚,身形一閃,恍若鬼魅般眨眼間已來到嘟囔低語的黑影前。
「哇!鬼啊——」劃破黑夜的驚慌吼叫瞬間被一只大掌掐住咽喉,再也發(fā)不出聲來。
「說!你說的姓朱的,是不是就是朱少鱗?」向來噙著笑意的俊逸臉龐此刻竟籠罩著說不出來的陰沉可怕。
「嗚嗚…」因缺氧而蒼白如死人顏色的大頭急促的點了點,嘴里只能發(fā)出嗚嗚聲。
可惡!不祥預(yù)感成真,月星魂心下一沉。「在哪里?」娘的!最好祈禱讓他趕得及,不然這兩人將會非常后悔生到這世上來。
毛茸茸大掌困難地往斜后方一比,直指一家小客棧。
「給我躺下!」得到想要的答案,氣怒的馬上一拳揮出,果然有人馬上乖乖地氣絕昏迷。
丟下人,月星魂心中竄起無邊恐懼,運起輕功以著生平最快的速度直往小客棧掠去…
「嘿嘿…美人兒,最終你還是落入我的手里頭啊!」苦等在外頭、直到里面迷煙散去,朱少麟這才眼露婬光竄人房里頭,一下子就來到床榻邊,瞧著昏睡中的陽艷歌那絕美秀麗的臉蛋,禁不住得意的咭咭色笑起來。
「哈哈…可別怪少爺我不疼你,讓你的初夜在昏迷中過了。不過你放心,待你成了我的人,日后少爺我天天讓你享受欲死欲仙的快活,夜夜喚我聲好哥哥,一輩子舍不得離開我…」**薰心大笑,朱少麟此時已是滿腦子活色生香的畫面,兇狠地將她胸前衣襟撕裂,露出里頭繡著精巧花紋的深藍(lán)色肚兜。
只見那深色肚兜映得凝膚更加雪白細(xì)致,尤其胸前渾圓丘壑隱藏其中若隱若現(xiàn),誘人至極,真讓朱少麟看得眼冒欲火、色心大熾焚然,猴急地覆上身將她壓在身下,狼爪毫不憐香惜玉往她女性柔美嬌軀游栘…
砰!
巨響乍起,在朱少麟還搞不清楚發(fā)生何事時,只覺頸后一緊,隨即整個人便被摔住地上了。
「搞、搞什么?」吃痛怒吼,狼狽起身破口大罵。「哪家免崽子敢壞少爺我的好事…啊——是你!」霍地,他神色鐵青,像被塞了幾百顆雞蛋而梗住了嘴邊的怒罵。
「當(dāng)然是我!」月星魂雙目盡赤,冷冽絕然的陰沉嗓音讓朱少麟聽了不禁打起寒顫。
「你…你可別亂來…我爹可是當(dāng)朝宰相…」非常孬種抬出老父退敵。
「我好怕啊…」危險地勾起一抹笑,倏地,他臉上一凜,宛若地獄修羅,渾身散發(fā)竄人骨子的寒冽殺氣,大腳一踹,將他踹飛撞墻后又重重落地。
「你…你…」朱少麟只覺自己五臟六腑全翻了過來,老半天爬不起身,面對他殺氣凌人的逼近,慌嚇得節(jié)節(jié)往門口爬,就伯自己今天要葬送於此。
「你爬啊!逃啊!」抓起他,奉送一抹陰狠毒笑,迎面給他驚慌的臉龐一記重拳。
「啊——」但聽一聲短促慘叫,非常不濟的也陷入昏迷中。
「這樣就昏了?真沒用!」嫌惡將人丟到房門外的小園子里,月星魂這才氣怒未消「砰」地一聲狠狠關(guān)上房門。
來到床榻邊,看著衣衫凌亂卻依然昏睡不醒的陽艷歌,緊繃的心神猛然一松,讓他不禁發(fā)軟的跌坐在地。
還好,還好他趕上了,不然…想到這里,月星魂渾身發(fā)顫,不敢再細(xì)想下去。
方才他飛奔進(jìn)客棧后,倚仗著靈敏的嗅覺順著空氣中殘留的迷煙味道一路尋到此處,一踹開房門,見那賤胚壓在她身上,讓他霎時間渾身發(fā)冷,就怕自己來晚了,當(dāng)下怒火狂然將賤胚給狠狠地摔扯落地,殘存的一絲理智在瞄到床上的人兒除了胸前衣襟被撕裂外,其他一切衣物還安好穿在身上,這才稍微冷靜下來,也讓朱少麟那賤胚免去一死的厄運。
苦笑撫額,抬頭見她依然睡的安穩(wěn),兩頰泛著健康桃紅色澤,月星魂緩緩坐到床沿邊,食指輕劃過紅潤櫻唇,深黝黑眸不自覺展露萬分柔情,喃喃低語。
「怎么辦才好?直到方才,少爺我才發(fā)現(xiàn)我好像真的非常的愛你,可你也愛我嗎?你應(yīng)該也是喜歡我的吧?不然怎會胡亂吃醋呢…」
淡淡呢喃一陣后,整夜的奔波尋人加上方才緊繃的心神,如今全然放松后,一股疲憊潮涌而上,讓他倦怠異常。
瞄瞄她身邊還空著偌大的床位,月星魂二話不說地爬上去安然躺下,健臂一攬,將美好嬌軀安置在自己寬厚的懷中,尋了個舒適姿勢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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