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白皚皚的一片。
一片一片的雪花落下,把西京城這一座十三朝的古都蓋上了一層銀裝。
公路上,能看到不少的環(huán)衛(wèi)工人正在鏟雪。
“有些年沒有看到這么美的雪景了!”
坐在路虎車?yán)锩娴膲舫煞巧炝艘粋懶腰,美眸閃閃,看著窗外面白皙一片的雪景,有些感觸的開口說道。
“你不是北方人嗎?”
宋山就坐在旁邊。
他從玉都回來,結(jié)果宋江一個電話,就只能屁顛屁顛的趕來機(jī)場接人,因為夢成非來了。
這些年宋山和夢成非的關(guān)系比較奇怪的,說好不算是好,雙方都有戒備,但是合作起來,默契無雙,雙方都存在非常好的信任。
不管是當(dāng)年打艾比國際的戰(zhàn)役,還是收購農(nóng)業(yè)的戰(zhàn)爭,他們的合作,都算得上是天衣無縫的。
正因為如此,讓他們在偏弱的實力之中的,大獲全勝。
但是在國內(nèi)的時候,兩人之間斗心眼也斗了不少,西北稻這項目建立的時候,為爭奪其中的份額,宋山和夢成非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夢成非雖然拉攏了華振邦,雷天一,但是宋山卻把夢玥擺出來,直接絕殺。
因為這件事情,兩人的關(guān)系一度緊張。
可后來不管是豐盛綠化的融資,還是農(nóng)業(yè)收購戰(zhàn),他們兩個都表現(xiàn)出那種絕對的信任。
這對很多人來說,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的。
而對于宋山而言,他倒是有些理解,他的性格和夢成非的性格,都不會是能吃虧的人,針鋒相對的是難免的。
但是放下利益,兩人能做好朋友,夢成非這種人很少有朋友了,宋山能做他朋友,算是比較難的了。
兩人私下相處,氣氛還是比較和諧的。
“作為一個北方人,雪景可不是什么特別好看的景色把?”宋山笑了笑。
“燕京的雪景也是挺美的!”
夢成非嘆了一口氣:“只是我有些年沒有回去了!”
“啊?”宋山略顯意外:“為什么啊?”
“以前是不想回到夢家,感覺回到那個家,就想起很多的不堪,而這兩年,我和玥玥的心結(jié)是打開了,可夢老爺子或許因為自己年事已高了,感覺大限將至一樣,開始著手對自己的死后的布局了!”
夢成非的聲音有些無奈:“我在深市,他奈何不了我,我要是回去了,估計他就得想辦法逼我就范了!”
“夢老爺子的確是一個老狐貍,但是你不至于怕他吧!”宋山對夢成非還是比較了解了,這放在古代,起碼是一個垂簾聽政的人物。
“怕,倒不至于,只是”
夢成非的芊芊玉手揉了揉太陽穴,略顯的陰沉的說道:“不想和他鬧翻了,他算是最疼玥玥的人,玥玥從小就是在他身邊長大的,對他的感情比我深多了,玥玥就算明白事理,可也不會希望她最在意的兩個親人鬧翻天的!”
“那也避不開啊!”
宋山笑了笑:“就夢老爺子那精于算計的性格,他會就此罷休,除非你能把天夢的基業(yè)交出來!”
紅色世家看起來風(fēng)光無限,但是三代之后鮮少有立足的,夢家在權(quán)力上已經(jīng)是落下一個臺階了,第二代第三代能成器的人少之又少,甚至有些青黃不接。
唯一能支持夢家的地位的,應(yīng)該是夢家的財富。
只是夢家的財富,都掌控在兩個女人身上,夢家老爺子就算再開明,只要心中對家族的傳承在意,就不會任由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所以他在自己的死之前,肯定會想辦法,讓夢家的男丁多一點掌控權(quán),最好能拿下天夢的基業(yè)。
“他就是這樣!”
夢成非搖搖頭,嘴角有一抹苦笑:“這老家伙收買人心有一套的,我都欠他不少人情,他要是開口了,我能拒接的機(jī)會不大!”
“不過這老頭子也算是聰明!”
夢成非繼續(xù)說道:“他不敢直接開的,我不反他,可長安不會這么和順的,他要是真敢開口,我就敢放手,到時候讓長安去和他玩,長安真飚起來了,那可是六親不認(rèn)的主!”說著,俏臉上也有一絲絲的無奈的笑容浮現(xiàn):“雖然我和長安都姓夢,可兒媳婦和女兒,還是有區(qū)別的,我反他,我就是不孝了,長安反他,頂多只是兩父女慪氣而已!”
她臉上有些冷笑:“他也就是能欺負(fù)一下我,真把我逼急了,我不要天夢了,到時候我看他怎么收場!”
“你就舍得他們父女打?qū)ε_啊,當(dāng)初我把玥玥抬出來和你打擂臺的時候,你不也生氣的吃不下飯嗎!”宋山笑了笑,道。
夢成非的確有些鐵血冷酷,但是在對待夢家的事情上,明顯是有些優(yōu)柔寡斷的。
或許是因為夢玥,或許是因為夢長安。
“所以才猶豫啊!”
夢成非道:“我現(xiàn)在是能躲就躲,他喜歡安插人進(jìn)來就安插人進(jìn)來了,正好歷練一下夢藥師,看他能不能撐住大局,要是連夢家嫡系的人都擋不住,他日后也難成大器!”
夢成非想了想,又說:“其實夢老爺子想要針對我,我倒是問題不大,我當(dāng)初能赤手空拳南下打下這么一片基業(yè),雖有依仗夢家的關(guān)系,但是更重要的是我自己的努力,我不愿意,誰也取代不我的位置,我現(xiàn)在倒是比較擔(dān)心,等到老爺子沒招了,說不定他會把夢玥甩出來,到時候夢玥怎么選,都是錯,不管是選她爺爺,還是選擇我,我相信對她來說,都是痛苦的!“
“就我對夢老爺子的了解,他還是挺疼夢玥的!”
宋山回想當(dāng)初夢老爺子威脅自己的話,這是一個爺爺對孫女的疼愛,這是不會有假的。
“凡事都有輕重緩急之分,一個人想要做一件事情,無非是衡量過,做和不做,那個一個重要一點!”
夢成非幽沉的說道:“就怕他心中,覺得夢家的傳承,比玥玥這孫女還要重要,到時候他保不定會突破下限啊!”
縱橫金融戰(zhàn)場多年,她對人心的了解已經(jīng)有不少自己獨(dú)到的見解了。
老爺子的心,被摸的七七八八了。
這是一個善變的老頭。
原則對他而言,或許沒有這么重要,甚至親情對他來說,也是可以被放棄的。
“希望這一天不會到來!”
宋山苦笑。
這種事情,他是幫不上任何忙的,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而家事外人卻很難插手的。
“我也希望這一天不會出現(xiàn)!”
夢成非咧嘴一笑,笑出了一抹嫵媚的弧度,施施然的說道:“老爺子要是真如此沒有底線,就不要怪我對他心狠手辣了!”
宋山知道,夢玥就是這女人的底線,真要觸碰到這個底線,那么這個人必然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哎,好好當(dāng)親人不好嗎,非要算來算去的!”夢成非看著窗外的飛雪,白皙一片的場景,有些多愁善感。
宋山忍不住轉(zhuǎn)頭,斜睨了一眼夢成非的側(cè)臉,心跳驀然之間急促了些許。
成熟版的夢玥。
真是一個妖孽。
特別是用了駐顏丹之后的夢成非,雖然駐顏丹不能讓人的返老還童,但是會讓人的皮膚更有一種繃緊的活力。
如今的夢成非,根本沒有化妝,素顏之下,更給人一種青春活路版的成熟嫵媚,這可不僅僅是引起回頭率,而是隨時隨地都能讓男人的荷爾蒙激素飆升。
特別是她狹長的一雙鳳眸,能給人一種勾魂奪魄的感覺。
她不經(jīng)意的回頭。
眼角的光芒和宋山目光錯開性的對視了一眼。
“阿彌陀佛!”
宋山連忙念了一句清心的話。
活的兩輩子,什么美女沒見過啊,居然被一個中年婦女給電了,有些太丟臉了。
“丟不丟人啊!”
夢成非打趣宋山,這是她特別喜歡做的事情:“居然被我給電了,你也算是出息了,看來老娘的魅力依舊啊!”
“就不應(yīng)該給你駐顏丹,還是至尊精華版的!”宋山咬牙切齒的說道。
“嘿嘿!”
夢成非笑了,笑的猖狂:“別說的你這么大方,那是老娘憑本事得到的報酬,不過我還是謝謝你養(yǎng)生之法,不僅僅能讓我恢復(fù)青春的活力,還能讓我顯的更加健康,我上個月全面體檢,醫(yī)生說了,我的身體,四十歲的心態(tài),三十歲的機(jī)能,我特別喜歡她這句評價!”
單單是駐顏丹是不能讓夢成非看起來更加年輕許多,甚至能以素顏出行,畢竟她吃下駐顏丹的時候,年紀(jì)也不小了,不可能回到年輕的時候了。
更多的是宋山給她親自定制的養(yǎng)生之法,在加上宋山很多時候會給她送出很多的養(yǎng)生的植物和藥材,這讓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好,有一種逆生長的感覺,成為這名媛圈里面真正的凍齡女神。
不知道多少人的羨慕妒忌恨她能保持住如此的青春活路和容貌啊。
“這醫(yī)生,專挑好聽的,也就能騙一騙你這種中年婦女而已!”宋山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哼!”夢成非斜睨了宋山一眼,刀子般的眼神鋒銳的很:“宋山,老娘心情好的時候,別招惹我生氣,不然到時候我有的是辦法治你!”
她陰森森的說道:“你老大現(xiàn)在可是有求于我,你說我讓他當(dāng)我的面再把你湊一頓,他敢不敢!”
“忒不地道了吧!”
宋山瞪眼。
這事情老大干得出來了,為了大局,犧牲一下弟弟,對他來說,那都不叫事。
“誰讓你得罪老娘!”夢成非傲嬌的說道:“治你,老娘多的是辦法!”
宋山無奈,這話有些囂張了,但是卻沒毛病,這娘們真要想要對付自己,辦法不要太多了。
“咱不說這些沒營養(yǎng)的事情!”
宋山轉(zhuǎn)移話題:“這件事情,你有多少把握?”
豐年生死存亡之際,他也不敢大意啊。
“把握?”
夢成非搖搖頭:“做我們的這一行的,不會去相信自己對市場判斷,所以任何事情沒有發(fā)生之前,我們的把握都是對半開的,再好的布局,可能也抵不住一個小小的意外!”
在這個戰(zhàn)場上,風(fēng)云變幻,陰晴不定,很難琢磨的。
“豐年的股價跌的太快了,這我家老大的心情本來就不太好,如今更好像一個已經(jīng)輸紅眼的賭徒!”宋山低沉的道:“他現(xiàn)在砸鍋賣鐵,準(zhǔn)備玩一把大的,賭上了豐年的命運(yùn)了,想要把這一筆狙擊的資金給留下來,套現(xiàn)一把,再把豐年的股價推高上去,把豐年的市值給拉高!”
“之前我還以為他會猶豫的,但是我還是小看的宋江的膽魄了!”
夢成非聞言,倒是沒有意外,而是評價起來:“我一直以為,大宋能有守成之才,已經(jīng)不錯了,如今看來,你們兩兄弟不愧是一個娘胎里面出來了,做事情都能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魄力!”
能做出這個決定,可不簡單的,江山糧油哪怕沒有的豐年,還有未來,但是一旦傾家蕩產(chǎn)去賭這一把,輸了之后,說不定就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以前我也以為,老大這性格不合適在商界混,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可有時候,我卻覺得,我是多想的!”
宋山笑了笑:“老大要是狠起來,根本沒我啥事情!”
“那也不能這么說,論狠,大宋和你還是有些差距的,你做事情,用好聽一點的就是潤物無聲,但是用不好聽來說,就是陰損而且狠辣,大宋做事情,不管是如何,起碼堂皇正大,這一點,我還是非常佩服他的!”
夢成非夸了一番宋江,又無形之中把宋山給扁一頓,這一箭雙雕的言語能力,倒是讓宋山略顯無奈。
女人就是的心眼太小了。
抓住點機(jī)會,就把自己諷刺一番。
“神農(nóng)投資會加入戰(zhàn)局,以投資金融市場的方式,收購豐年的股權(quán)!”宋山突然道:“我準(zhǔn)備了大概一億五千萬左右,錢不多,頂多只是敲一下變故,如果想要再多的錢,就需要時間去籌備了!”
“這是好事,雖然錢不多,但是勢可以造起來!”
夢成非瞇眼,眼眸閃爍精銳的光芒,腦海之中開始重新布局,有神農(nóng)投資這層皮,或許她能來一個瞞天過海。
羅裳想要狙擊自己,她何嘗不想反狙擊回頭,不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他不會安分了。
最近天夢的資金都在國外的金融市場轉(zhuǎn)圈子,自己能放在國內(nèi)的心思不多了,最好能一勞永逸。
“可惜長安不在,不然我能玩死羅裳這家伙!”
夢成非嘆氣。
她一個人唱獨(dú)角戲,大敗羅裳可以,想要重挫他,還是有些難,羅裳的敏銳性不在自己的之下的。
“長安呢?”
宋山反問。
“在歐洲布局!”
夢成非道:“之前不是和你說的嗎,讓你把農(nóng)業(yè)給我做一個局,你說年底可以,現(xiàn)在差不多了!”
“嗯!”
宋山點點頭:“可以,我已經(jīng)做出對的農(nóng)業(yè)的布局了,暫時穩(wěn)定了內(nèi)部的情況,你們可以玩一把,但是不能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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