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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似是故人來


  郭靜負氣出了飛蝗,開著自己那輛紅色的跑車,闖了一路的紅燈回到家中。//wWw.QВ5.CoM//郭百萬常在各處走動,深南儼然是他整個企業的命脈所在。他一年之中,呆在這里的時間總有五六個月。所以在臨海處建了一處花園洋房。

  郭靜摁著喇叭沖進別墅,氣沖沖的走進大廳。照顧她們父女日常生活的老管家鍾嫂,見她見她臉帶淚痕,面上兀自留著五個指印。嚇了一跳問:“小姐,那個打了你?這么大的狗膽子,我去和老爺說,讓人拿他來剝皮抽筋。”

  郭靜虎著臉說:“你胡說什么?誰敢來打我,我不打人就不錯了。你不準在我爸爸面前胡說八道。”鍾嫂見她脾氣,聲音又小了些說:“小姐,咱們家不管在那里,從來都是沒人敢惹的。可不能吃了虧,隨便就算了。老爺若是知道你給人打了,多半要氣個半死。”郭靜皺眉說:“所以我才要你的嘴閉緊一點,不要亂說話。”她拋下這句話,惱怒異常的上了樓。看的鍾嫂咂舌不已。

  她服侍這位小姐總有十年了,從來不見她對自己這么大的火,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難道是老爺打了她?她想了想,覺得不是,搖搖頭不再去想。主人家的事,她還是少管的好。

  郭靜不然她對爸爸說,心中自有一番打算,她只怕爸爸一知道,這事情立刻就要遭。她以后還如何再去尋那個李志清晦氣?

  到了傍晚的時候,鍾嫂正在餐廳布置晚上的餐飯。郭百萬終日忙碌,難得會在家吃一餐便飯,所以她總是會費盡心思的來準備食物。她之所以能在郭家待上這么久,有一半憑的就是這個本事。

  她在擺碗筷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向郭百萬的一側看一看,那里本是郭太太的位置。她最愛自己給她準備的素食,可惜她已經在幾年前去世了。

  她正在出神,大門處的安保人員打電話說:“有一位姓李的先生來,說要找郭先生和郭小姐。”鍾嫂皺了眉頭說:“知道了!”講電話掛上。暗想:“這人是個什么東西,好大的口氣。老爺和小姐也是他說見就見得嗎?等著吧!”她小心翼翼的邁步上樓,請小姐下樓來吃飯。

  郭靜面朝下,趴在自己那張又香又大的軟g上。她那個可愛的熊枕,已被她的淚水打濕。她嗚咽想:“那個該死的,我一定要找他報仇。我要將他千刀萬剮。”

  “叮咚”!她翻身起床,用手抹去眼角的淚水。把自己那一頭烏黑蓬松的頭給攏齊,她知道來的一定是鍾嫂。她凝眉說:“你下去吧!今兒晚我不吃飯了。你讓人給我送瓶冰鎮的紅酒上來。”她話音落,鍾嫂便推了門進來。

  鍾嫂服侍了她將近十年,她和別的傭人不同。每次她不經同意進屋子,她也無法可施。

  鍾嫂笑著看了她一眼說:“怎么了?小姐哭鼻子了是不是?”郭靜搖頭說:“沒有!只怕你看走眼了。”鍾嫂見她不高興,也不去啰嗦,笑說:“小姐賞個光吧!今晚準備了你愛吃的酸梅湯呢!”郭靜搖頭說:“不吃!你快出去,我困得很。要休息!”鍾嫂笑了笑說:“剛剛還要紅酒,這會又要睡覺。我的好姑娘,和我下去吧!免得老爺回來,又要說我。”郭靜向g上一倒,將頭扭到里面去,給她來個不理不睬。

  鍾嫂嘆了口氣,緩步走了出去。到了門口時,她說:“小姐!我再多句嘴,有位姓李的先生說要來找老爺和你。你認識他嗎?如果不認識,或者不想見他,我就趕他走。”郭靜心中一動,跳下床來,有些緊張的問:“怎么樣個人?他姓李,說了叫什么沒有?”鍾嫂見她這么計較,忙說:“沒問,我現在去問一問。”郭靜點頭說:“快去!快去!”

  鍾嫂笑吟吟的走出去,又轉過頭問:“要不要請他進來客廳坐?或者請他一同用餐。”郭靜想了想說:“看他是不是叫做李志清,如果是,不要趕他走,也不請他進來。讓他在大門口等著吧!”鍾嫂說:“這不太好吧!”郭靜哼了聲說:“就照我說的辦。”鍾嫂搖了搖頭,慢慢走下樓去。

  她料想志清這個人一定非同小可,當下快步走到大門口。只見門口華麗的燈下,站著一個相貌堂堂的青年,長身玉立,看樣子不過二十出頭。穿著一白一黑搭配的西衫褲,風采翩然。

  她心中突地想起一件事情來,也不顧小姐的吩咐,出了門來問:“你姓李?名字可是叫做志清嗎?”志清下午在公司里思考良久,終于還是決定走這一趟。他等了老半天,心中很是不快,但想著錯在己方,少不得要受一些委屈。他點頭說:“我就是,還沒有請教?你老貴姓?”鍾嫂笑了說:“我負責照顧小姐和老爺的日常生活,是這里的管家婆。來,你隨我去屋里坐。”志清點頭說:“有勞鍾大嬸了。”

  他可不知郭靜也只是叫她鍾嫂,否則這聲大嬸說什么也不會交出來。隨著她進了豪門,也無心去細看那些花石奇景,一路忐忑的進了客廳。

  他倒不是怯場,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向郭靜說話。心中苦思不得良策,急得手心直冒汗。

  鍾嫂請她在客廳坐下,奉了茶來說:“這是我們老爺去杭州親手采的龍井,你嘗一嘗。”志清“嗯”了聲,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只覺清香無比,很是舒暢。出聲贊說:“好茶!”

  鍾嫂笑了笑問:“你今天是不是和我家小姐鬧了什么矛盾?”志清吃了一驚,臉色變了變,不知道她何以知道。他心想:“難道是郭靜和她說的?”卻不知這位管家婆,心細如,見了他面已明白了幾分。

  他正想說出話來推搪,只聽樓上噠噠的腳步聲響,原來是郭靜見他進來,心中一股怒氣不能平息,下樓來要他難堪。她人未到,聲音先至:“誰讓他進來的?我家這么好鵝絨地毯,給他一踩那就臭了,他坐過的地方,碰過的東西,統統都給我換掉。叫安保來,快些趕了他出去。”

  鍾嫂見她換了一條新買的裙子,臉上也補過妝,明顯經過了jing心修飾。可是聽她說話的這股勁,顯得生氣得很,非要把這個李志清給趕出去不可。

  她面帶微笑說:“這位李先生遠來是客,而且還是頭一次來。你這樣對待人家,豈不是讓人笑話。”郭靜哼了聲說:“他笑話什么,這是我家,我要他留下他就留下。我不高興,他自然就要走。留在這里惹人嫌嗎?”她說時對著志清不住的冷笑,很是瞧不起他。

  志清面帶微笑,心里暗暗生氣說:“我今日對你固然過分,難道你就沒有錯嗎?我現在又來你家,你對我冷嘲熱諷。那也罷了,我忍了就是。你若是再來和我過不去,那我可就對不起了。”他看了郭靜一樣,也不去理睬她。

  郭靜瞧他的樣子,竟是懶得瞧自己一眼。再也忍耐不住說:“你好了不起嗎?到了我家還來裝腔作勢。”她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噓了聲叫:“小白,小白!”一只全身xue白的哈巴狗,很是高興的跑了過來。郭靜拿起給志清的茶水,放在地上說:“這茶平白的給人糟ta了,只好給小白喝了。鍾嫂,你以后不要隨便給這種人泡茶。”那狗將嘴巴湊近茶盅,吧唧吧唧的用she頭tian了來喝。

  志清陡然起身,大笑說:“好!好!好得很!原是我傻得很,要來自取其辱。郭大小姐果然威風,我今日總算是見識了,我既然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咱們以后不見面就是了。”他說著竟要出門去了。

  郭靜見他說走就走,又說出以后不再見面的話,心中一急,哇的一聲哭出聲來。她大聲說:“你走,你走!你今日打了我一巴掌,我只不過罵了你兩句。你走吧!咱們不見就不見,你當我好喜歡見你嗎?”她自己嘴上這樣說,心里卻難過的很,抽抽噎噎的哭個不停。

  志清想來不曾見過這么刁蠻的女子,被她這么一鬧,心中對她厭惡無比。再也不愿和她糾纏,本來還沒有想好的那些道歉話,現在想都不想,大步就要走出去。

  鍾嫂聽得小姐說志清打了她一記耳光,不由得大怒,她對小姐向來呵護有加,想起太太在世時都不曾打過她,老爺更是捧得比公主還要高些。這小子打了她一巴掌,那怎么成。

  她厲聲說:“小子,打了人,還敢來。你就這樣走了嗎?”志清聽她口氣不善,回過身說:“怎么?還要留我吃飯?還是留給你家的小白吃吧!我告辭啦!”他再不回頭,片刻間已到了門口。

  鍾嫂見小姐還在傷心極了的哭,心中一痛,怒氣勃,大聲說:“關門,別讓這小賊走了。”那兩扇大鐵門,登時合上,將志清攔在了門口。

  志清大笑說:“好啊!好極了!要用強了嗎?不妨多來些人,最不吃的就是這一套。”鍾嫂摟著郭靜的肩膀說:“小姐別傷心了,瞧我去收拾這小子。好歹讓他跪下和你賠不是。”她卻忘了,先前郭靜是怎么折辱志清來的。

  她步入庭院,揮了揮手說:“人來,將他給我綁了。”這洋樓請的本就有安保,現在郭靜在此居住,更是增派了幾個保鏢。身手都很是了得。經鍾嫂一呼喝,前后左右,立刻跑出來了十數個人。

  志清鄙夷的說:“就這么幾個人嗎?只怕不夠吧!”鍾嫂見他這樣說,越的生氣,一連聲的要那人。那些人不知道志清的來歷,只當他是tiao戲了郭小姐,所以鍾嫂才讓拿人。個個奮不顧身,齊向志清撲了過來。

  志清在廳上受了郭靜的氣,心頭正窩火,見他們來不怒反說:“來的好,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手段。”他側身讓過打過來的一拳,抓住來人的胳膊,向前一拉,再將他的身子向后一送,他這只胳膊隨即ruan綿綿的垂了下去。

  志清用的是天叔教他的分筋錯骨招數,這些招數無甚變化,出手即傷人。講究的是一個快、準、狠、最適宜于近身格斗。

  他連下狠手,那些人不過是些尋常保衛的人員,如何是他敵手?那兩個保鏢倒是行伍出身,卻也經不住他打。只見他一人在庭院里,縱橫穿插,游斗在眾人之間。這一場打斗下來,將整個豪宅的護衛打的盡皆受傷,哀嚎不已。

  志清理了理衣服,彈了上面的灰土,冷笑說:“還有人來嗎?你再要人來拿我,我來者不懼。”鍾嫂氣的渾身抖說:“好小子,你等著!有種你便在這里等著。”志清冷笑說:“對不住啦!我忙得很,還有事情要做,恕不奉陪了。”他轉過身,抓住鐵門上的鐵條,手足并用,硬從上面翻了出去。

  郭靜見他打敗了十幾個的保衛人員,原本擔心他會受傷,見他這樣就出去了,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她本已經不再哭了,這時只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轉身哭著回樓上去了。

  志清和那些人打了一架,心中這才出了一口惡氣。覺得痛快之極,走在路上哈哈大笑。天叔的車子停在遠處的路邊,見他走出來,急忙開過來問:“怎么了?我瞧你似乎是從門上翻出來的。”

  志清哼了聲,將別墅里的事情和他說了,聽的天叔怒氣沖天。依著他的意思,非再回去打那些人一頓,想來終究是郭百萬的手下,大家面子上須不好看。

  天叔知道他晚上要到城南處理事務,當下開車送他去了城南。車子一拐進長街,街頭一名小弟跑過來說:“有位姓李的先生,在香滿樓已經等了你幾個小時了。”志清問:“姓李?叫什么?”那名小弟回說:“李威!”

  志清眉頭一皺,他現在還沒有想好如何與李威對決。扭轉頭對天叔說:“咱們回去吧!我暫時不想見他,城南這邊有石頭他們這幫兄弟在,總出不了大事情。”他一招手,天叔倒轉車子,就要離去。

  忽然街口出來一個人,攔在車前,志清一見之下,徹底呆住。他推開車門,下得車來,已是淚流滿面。

  志清怔怔的說:“見著你,我總不是在做夢吧!”那人笑了笑,淚流滿面說:“不是做夢,是真的。我出來啦!”志清上前一把抱住他說:“好兄弟!”

  這人留著平頭,濃眉大眼,滿臉皆是剛毅之色。雖然只有十幾歲,可卻是一臉的滄桑之色。仿佛已經到了三四十的年紀,臉上的神情和他整個人格格不入。他便是志清的好朋友,也是同窗,更是好兄弟。名字叫做嚴正,正是小說開篇時那位因一時沖動而做了牢獄的少年。

  兩人久別重逢,都是十分的歡喜。坐在車上不住的說些往事,想起讀書時的情景,歷歷在目,感慨唏噓不已。

  志清帶著他回了家,那是王鳳的一套別墅,現在王鳳搬到了別的地方,空置著便給了他住。

  兩人坐在庭院之中,相對而談,志清問:“你本來不是還有一年多的刑期,怎么現在就出來了?”嚴正嘆了口氣說:“我聽人說你現在有困難,需要人來幫忙,所以就來了。”志清大奇問:“可是你怎么能出了監獄?”嚴正說:“不是你派人去的嗎?”志清驚問:“那人叫做什么名字?”嚴正說:“是一個很俊秀的年輕人,叫李威。我聽他也姓李,以為他是你自家的親戚。所以才聽他安排,出了監獄。”

  志清一聽是李威,面色更加難堪問:“你怎么出來的?”嚴正回憶說:“大概一個禮拜前,突然有人來探訪我。我也不認識他,但是他告訴我說你在深南有難,要我來幫你。并且偷偷的給了我一顆藥,要我吃了它。

  我趁著獄警不注意,將那顆藥吞下。當晚便昏迷不醒,等我再醒來時現我躺在醫院的病g上。那個時候應該是上午,我看著四周正呆。一個人溜了進來,他除xia身上的衣服,要我換上。然后拉我下了床,自己躺上了病床。

  我見他這樣很是奇怪問:‘你怎么了?你是來替我出去嗎?我在服刑期間,不可以隨便出去的。’那人說:‘別傻了,快出去吧!我心甘情愿為你坐牢,我只要幫你坐一年的牢,出來后就有一百萬。你快走吧!不要耽誤我掙錢。’

  我當時都傻了眼,說什么也不肯走。那人說:‘你是不是有個好朋友叫李志清,他去了深南闖蕩,如今落入別人的圈套中,說不好會有生命危險,你快去救他吧!’

  我心中掛念你,不再猶豫,隨即就出了醫院。出門見到有兩個警察守在病房門口,他們也不攔我,由著我走。后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也收了錢。唉!我可從來沒有想過,有錢可以辦這么多事情。

  再后來,那個叫做李威的就帶我來了深南,他讓我在那條街上等你,說你一定會出現。我可不是等到你出現了嗎?”

  志清望著他,拍了他肩膀說:“好兄弟!果然是好兄弟!只是你可知,這個李威跟我是死對頭,我們之間早晚會有一場死斗,他這樣救了你出來。我只怕…我只怕…”他心中只擔心這是李威的一個陰謀,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嚴正面現惶惑之色說:“那么我去警察局自吧!咱們可不能讓他奸計得逞。”志清搖頭說:“那不成,你現在再回去,那是罪加一等。實在麻煩的很!我去找他交涉,瞧他到底想做些什么。”嚴正嘆了口氣說:“我若是知道,你在深南有這樣的成就,說什么也不會來。來了倒是平白給你增添麻煩。”

  志清拍了拍他肩膀,笑說:“這話怎么說的,我出來這些日子常常想要救你,再將那幾個混蛋一一送上法庭。只是我始終也只是替人做事,做不了主。而且我也沒有想到什么好的辦法,這次李威救了你出來。對我來說,那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一時天叔叫了酒菜來,嚴正心中不知自己從監獄里出來,是喜是悲,如何吃得下去?志清和天叔再三勸慰,他只是悶悶不樂。

  兩人飯后坐在別墅的陽臺上,吹著夜風談了一些過去的往事,心中都是傷感的成分居多些。

  志清見嚴正面有難色,好幾次話到了嘴邊,他又吞了回去。似乎有什么話想要對他說,但是又不敢說。

  他笑了笑說:“怎么?你想和我說些什么?只管說就是。你我兄弟一場,不用遮遮掩掩的。”嚴正嘆了口氣說:“好吧!你聽我和你明說吧!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做事一向不太用腦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而且總是很沖動。

  那個李威和我說過了一些話,我覺得很有道理。但是說出來卻又怕得罪你,所以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志清點頭說:“你說,咱們能再見一面,著實不容易。你是我生平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你說什么,我都聽得進去。”嚴正說:“李威這個人我并不是很了解,他帶我見識了很多東西。我們以前上課總是會讀到那句‘豪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我常常不以為意,等見到那些有錢人一次就能吃掉上萬塊錢的東西,我心中就感到很不平。

  我坐牢的時候,里面有幾個人不是因為父母生病,沒錢看病。就是因為兒子上學讀書沒有錢,被生活所迫,所以做出違法的事情來。我當時聽了,滿心里都不是滋味。

  看到那些有錢人覺得他們真不是東西,盡知道揮霍。我卻不知道,他們能如此的揮霍,一瓶酒喝掉幾萬塊錢,那是因為他們有掙錢的手段。試想,你如果沒有本事,你拿什么區揮霍?”

  志清點頭說:“不錯,你說的很對,社會原本就是如此。有能力的人才能嶄露頭角,沒能力的人只好餓死。這是社會展的潛規則。”

  嚴正盯著他問:“你呢?你有沒有想過你今天能住別墅,能做上飛蝗的董事長。甚至可以跟商界大名鼎鼎的郭百萬斗法,你覺得你憑的是什么?是真本事嗎?”

  志清陡然一驚,覺得他這個問題實在尖銳的很。自己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說自己憑的是真本事,這其中倒是靠運氣的成分居多。說是靠運氣,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的運氣。

  嚴正見他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搖頭說:“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你好好想一想,我自己其實什么都不知道。只不過我聽李威說的很嚴重,有些道理。所以你一定要認真想一想。”他沖志清笑了笑,轉身回了他的臥室。

  志清望著天邊一顆弱星,想了半天,不由得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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