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時間就是生命
志清喊了一聲,窗邊那道窗簾一陣晃動,然后一個小孩推開簾子走了出來。\wWw、qΒ5、cǒm/這小孩正是于小新,他見志清不肯帶他來公司,他便自己一個人跑了來。
眼見大廈前廳有人看守,肯定進不來。他就從后面的地下停車庫偷溜了進來。公司里的人見了他只當他是來尋家長的,也不以為意,他就這樣一邊走,一邊問,后來恰好見到志清和他爸爸向這邊走。他就先藏在了這間會議室里,不想還是被志清現(xiàn)了。
他笑嘻嘻的出來問:“你是怎么現(xiàn)我在這里的?那道簾子那么厚,真是悶死我了。”他也不向于奉說話,全不把他這個老爸放在眼里。
志清瞪著他說:“做賊的若是都像你這樣,那警察叔叔可就要樂死了。你看這桌子上,還有這紅地毯上,留下了你幾處腳印?”
天叔和于奉出進來時誰都沒有注意,倒是志清坐下四顧,居然在這張紅漆漆過的長桌上現(xiàn)了一個小手印。他心里奇怪,又四下看了看,果然在地毯上又看到了幾個腳印。
他知道小新聰明伶俐料,溜到這里來也沒什么不可能。
于小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本來就無心騙你的,再者我也知道騙不到你。你可千萬別生我的氣啊!”
志清說:“幸虧被我及時現(xiàn),否則得話,我中了你們父子的套。這會又驚又喜,不得心臟病才怪。”
于奉面色微變,沖于小新招了招手說:“小新,你過來,爸爸答應你不再限制你的自由。可是你也不能這樣胡鬧,這成什么樣子?”
于小新理直氣壯的說:“這是我志清…”他硬生生的將下面的話吞進了肚里,心想:我若是說哥哥,那么不是明擺著幫我老爸占志清的便宜,若是叫他叔叔,唉!他以后總是拿著長輩的樣子來教訓我,那可就不好玩了。
于是他“嗯嗯”著將這個詞模模糊糊的給帶了過去,接著說:“我在人家的地頭上,人家都沒嫌棄我,你怎么反倒教訓起來我了。”
于奉顯然被他給頂慣了,微帶怒意說:“回家去!別在這里胡鬧了,你沒聽人已經(jīng)在說我利用了你嗎?”
于小新轉(zhuǎn)向志清說:“這個我可得和你說清楚,別冤枉了我老爸。借他個膽,他也不敢利用我。是我自告奮勇的。”
志清說:“你就不怕我生氣?”
于小新說:“我知道你不會生氣,我既然對你都坦白了。那對我老爸更加不能有所隱瞞了。所以我將對我老爸說我把他的計劃給全部暴漏啦!讓他提前做準備,光明正大的和你交手。
這事都怪我不好,惹得郭大叔也生氣了。他說我老爸做事不力,我就和他自告奮勇來騙你,但是我絕對不是真心想要來騙你的。”他舉著小手,信誓旦旦的表態(tài)。
志清說:“我知道,否則你那會也不會給我暗示了,你放心,我不生你的氣。咱們還是好朋友。”
于小新轉(zhuǎn)過身,得意的沖著他老爸眨了眨眼,意思是說:“哈哈!你搞不定的,我可搞定了,我比你行吧!”
于奉瞪了他一眼說:“都被現(xiàn)了,還呆在這里做什么?出去吧!等著我忙完了,咱們一起回家。我做飯給你吃。”他這一句話父愛畢露,志清頓時覺得他這個人也沒有外界說的那么可憎。
于小新說:“唉!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偏偏就不讓我聽,難道是少兒不yi?”他口中嘟囔著,人卻還是慢慢的走了出去,還為他們帶上了那扇門。
他一出去,屋內(nèi)的氣氛立即又緊張起來,不過因為于小新的關系,雙方不再像開始那樣的冷。
志清說:“小新是個很好的孩子,我很喜歡他。但是有些事情不肯能因為他而有所改變。”
于奉點頭說:“這個我自然知道,大人們之間的事情最好不要將小孩子摻合進來。我們不要影響他的快樂,小孩子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快樂。”
志清十指交叉,放在xiong前,鎮(zhèn)定自若的說:“你我都明白,那最好。不要再繼續(xù)無謂的說下去了。在見到郭百萬之前,我是不會和你多談的。而有些事情我知道你也不會說。”
于奉出乎他意料的說:“你想知道什么?”
志清說:“你們有幾成把握?”
于奉說:“至少五成。”
志清嘆了口氣說:“沒想到全部落到了你們手里,現(xiàn)在市面上的股票全部都被你們給收購了。你們可真是夠舍得下本錢。”
于奉說:“你遲早都會知道的,我也不過是讓你早點知道。不妨告訴你,就連你之前去珠海圖謀的
那點股份,現(xiàn)在也落入我們手里。”
志清一驚說:“千紅居,萬千紅?”
于奉說:“不錯,她欠我老板一些人情。你總該知道她以前欠了很多的外債。還有,我們這次為了你可以說得上是煞費苦心。甚至不惜花大價錢請那些老股東來配合。”
志清說:“我看出來了,你們讓他們吃好的,玩好的,其實也就是想糊弄住我。”
于奉說:“可惜沒有成功,但是我們對飛蝗做出的企案,你一定猜不到。”
志清說:“我若是什么都猜得到,現(xiàn)在也不會坐在這里收拾殘局。”
于奉搖頭說:“no!不是殘局,而是一場剛剛開始的戰(zhàn)局。當然,你們?nèi)绻贤瞬侥蔷褪呛暇帧!?br />
志清笑了笑問:“戰(zhàn)局如何?合局又如何?”
于奉說:“現(xiàn)在我們臺康的郭董事飛蝗的最大股東,王鳳和李威也不過占了公司各百分之二十以上的股。按理應該是你們交出公司的經(jīng)營權,由郭董派人來經(jīng)營。當然我們這不是收購,只是對公司做出重組。”
志清說:“這個你可以告訴郭百萬,讓他想都不要想。”
于奉說:“我知道你們不肯,所以已經(jīng)為你們制定了另外的計劃。經(jīng)營權仍然在你們手里,不過以后每年的指標則由臺康來定。”
志清說:“這個你也不要想了,這樣豈非等于我們將全部的一切都交給你們了。做皇帝沒有玉璽,那有什么意思?”
于奉說:“那就只有戰(zhàn)了。”
志清說:“戰(zhàn)又如何?”
于奉說:“拖,我們臺康郭董很有錢,我們不怕?lián)p失。我們會用計將飛蝗給拖到,甚至倒閉。到時候我們會向法院起訴你們,說你們不善經(jīng)營。這樣的結(jié)果,你們想必一定不愿意看到。”
志清嘆了口氣說:“看來你們郭董真是連一條活路都沒有給我們留,他這樣步步緊逼。我們還能怎么做。”
于奉起身,用手撐著桌案說:“如果你們要站,那么就必須要集合王鳳和李威兩人的股權,這樣集合才能和我們郭董持平。也就是說,這樣你們才能選擇戰(zhàn)。不過據(jù)我所知,王董和李威一直不合,若要他們兩個聯(lián)手只怕不容易。”
志清點頭說:“的確不容易,簡直就像是讓水與火相溶。”
于奉眼望窗外,竟然頗有同情心的說了一句:“飛蝗堪憂。”
于小新突然扭開門走了進來,揚著手里的兩張白紙說:“不知道什么玩意?我沒看。是從你辦公室里的傳真機上打印出來的。”
于奉似乎不甚在意,志清接過來一看,心頭霎時暢快起來,以前有些不解的地方頃刻間便明白了過來。
這兩張赫然是股權過渡轉(zhuǎn)讓書,兩張紙上各有一個價值萬金的簽名。一個是王鳳的,另一個卻是李威的。他們兩個已經(jīng)將自己手頭上的股份全部過讓給了志清一人。這樣一來,志清便擁有了飛蝗百分之五十的股權,成為名副其實的董事。
天叔略顯激動說:“原來如此,原來她們二人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只是害得我,白白擔心了一場。”
志清豪壯的將過渡書拍在桌子上,毫不猶豫的說:“戰(zhàn),死戰(zhàn)到底。”
于奉怔怔的看著他,搖頭嘆息說:“瘋子,果然是一群瘋子。”
志清笑了起來,現(xiàn)在他賭本殷實,玩什么他都不怕。只不過他心里也略有些擔心,把王鳳和李威交給他的這些賭本給玩光了,那可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于奉走到門口,突然回頭說:“天臺,郭董在天臺上等你們。”
志清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天花板的上面是天臺,大名鼎鼎的郭百萬現(xiàn)在就在上面。
他不滿的說:“為什么是我去見他,而不是他來見我?”于奉想不出什么話來回答他。
于小新點著自己的鼻子說:“因為郭大叔他是個老人,而你是年輕人。年輕人總該讓著點老人。”
志清笑了起來,蹲xia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說的對,我總不能欺負一個老人。我現(xiàn)在就去見他。”
天叔正想跟著一起去,于小新拉著他說:“你就不用去了。”
天叔問:“為什么?”
于小新說:“因為他從來都不會見自己不想見得人。”
天叔又問:“為什么?”
于小新很認真的解答說:“因為他不喜歡浪費時間。他在時間上簡直就是一個吝嗇鬼。”
天叔這個時候似乎只能問“為什么”,他又問:“我不明白這和他見我有什么關系?”
于小新說:“他是一個名人,當然要裝出很有風度的樣子。你上去了他總不能不理你,他若是理你了,就要和你說話。他若是和你說話,豈非就浪費了一句話的時間。”
天叔聽了,張張嘴總算忍住沒有把臟話說出來。
于小新接著說:“他能做飛機的時候就不會坐車,能坐車的時候就不會走路。他一旦走起路來,不到目的地,通常都不會輕易的停下。甚至在上廁所的時候,能將大小便一起解決掉,他就不會分兩次上廁所。
他不是懶,而是因為他實在是一個視時間如生命的人。”
天叔怔怔的聽他將這些話說完,也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他實在鬧不明白天臺上面這時站著的是一位大富豪,還是一個大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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