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替死
一個人若是想要尋死,死也就不是一件難事了。
他已經數到了“九”,到了九也就等于到了底限。他其實并不想死,這會卻也非死不可了。
握著瓷片的手已經揚起,對準了xiong口。瓷片很鋒利,這一下一定可以捅入xiong口。
“住手!”大秋自他身后撲了上來說:“你怎么會做這樣的傻事?你不可以有事,更不可以死?你,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志清怔住。
一怔之下,那塊瓷片竟已到了大秋的手里。
大秋柔軟的jiao軀貼在他的身上,令他無法動彈。他感覺的到,她抱他抱的很緊。
她面上帶笑說:“還是我來吧!我命比較jian。”
志清大呼:“不要。”
反轉過身,那塊瓷片已經刺入了她的xiong口。
粉紅色的t恤上紅了一片,鮮紅使她看上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凄美,使她瞬間在志清的心目中膨脹。
志清捂著她的傷口問:“這是為什么?”
大秋面帶微笑,笑得很平靜,也很滿zu。
志清覺得自己在抖,他無法承受這樣的恩賜:
“你和我只是初次見面,你這樣讓我很難過,很痛心。我實在無法承受你這樣做。”
大秋吐了口氣說:“我不是為你,我在這里也呆夠了,挺,挺悶的,你說是不是?”她暈了過去。
志清覺得自己仿佛就是兇手,他哀嘆一聲:“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筆債不知何時還的上。”
他將她抱入偏室內,并沒有見有人來為他們開門。一時情急,只好拿了一壇烈酒。
傷口在她xiong前,清理起來十分不便。志清先閉著眼,累的滿頭大汗。終于還yao了yao牙,慢慢解開了她的衣服。
他自衣服上扯下一塊碎步,灑了酒,慢慢的按在她傷口處。對她xiong部的風光,并不敢多看一眼。
好在她力弱,傷口并不是很深,血很快就止了。
大秋吃痛,睜開了眼,瞧見自己1uo露在志清面前。心神激蕩,一時又暈了過去。
志清換了兩次碎步,用酒給她清洗傷口,然后又用沾濕了酒的碎步按緊在她xiong口。
他望著酒窖長嘆不已,一時間心亂如麻。
通向外界的門始終緊閉著,志清只好望著那門呆,出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頭。
志清回頭,看到大秋臉色蒼白,甚是關切的看著他。
他問:“你怎么不休息,跑到這里做什么?這里黑乎乎的有什么好看的?”
大秋微笑說:“你看,我傷了自己,他們還是沒有人來,所以你那樣做…”
志清嘆了口氣說:“那樣做是愚蠢的對不對?”
大秋點頭又搖頭,說:“不是,其實是…”
志清笑了笑說:“其實沒什么,只是累的你受了傷,我心里倒是很過意不去。”
大秋說:“你已經為我包扎過了,所以你大可不必為此難過。”她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突然想到自己在他面前1uo露的樣子。
志清看出了她的窘迫,他只好轉過頭,盡量不再去看她。
短暫的沉默,大秋笑著說:“你剛剛說這里黑乎乎的,我們呆在這里做什么呢?”
志清起身說:“是啊!我們呆在這里干什么?走吧!還是回偏室去吧!那里最起碼還有一線光明。”
偏室內沒有燈,明珠的光卻比燈還要亮些。
志清坐在石凳上,坐在一片柔和的光芒中。酒在燈光下泛濫,他在燈光下狂飲。
這個時候不喝酒,他還能做什么?
大秋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問:“你一向都是這么喜歡喝酒嗎?”
志清苦笑說:“我本來不會喝,但喝的多了也就能喝了。高興時喝,不高興時也喝。生也喝,死也喝。其實我從來沒有覺得酒好喝過。”
大秋又問:“那你為什么還要喝?”
志清說:“因為不喝酒,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一個人活著若是沒有什么愛好,那實在乏味的很。”
大秋說:“那好,我也喝。”
志清說:“你又為了什么喝?”
大秋說:“我,我不知道,但是你喝我也喝。”
她果然尋了杯子,為自己倒上了酒,如臨大敵一般喝上了一小口。
然后她的臉就悄悄的紅了起來,兩抹紅暈使她看上去更加的美,美的讓你忍不住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親一口。
志清看著她,突然失笑說:“你快別喝了。”
大秋眨了眨眼問:“為什么?”
志清又笑說:“你知不知道,我覺得我犯了最大的錯誤是什么?”
大秋問:“你快說,是什么?”
志清說:“那就是讓女人喝酒。”
大秋有些不滿說:“女人就不可以喝酒了嗎?現在可是nan女平等呀!”
志清說:“對,但是女人喝醉了可比男人難纏的多。上次我那個妹妹,喝醉了就抱著我又哭又笑,頭痛的很。”
大秋瞪著他說:“我和她們不一樣。”
志清問:“什么不一樣?”
大秋說:“我喝醉了就睡覺,一定老老實實的睡覺。”
她真的睡著了,其實她喝的并不多,才一小杯。
志清知道她其實是累了,因為她實在睡的太沉了。他將她抱起放在鋪了衣服的石桌上,她竟然全不知道。
也許她知道,但是她卻不愿意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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